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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较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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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甄稳朝天打了两枪：“什么人？敢杀76号的人？”
小眼睛此时暴露在灯光下，甄稳记得他，却当不认识。
甄稳也知道自己的枪法欠佳，或许能击中一个，还不一定保证能打死。
甄稳当时想，若有莫孤独神出鬼没百发百中枪法，趁现在没有76号其他人，两枪就可以把他俩干掉。
既然没有把握，甄稳只好朝天开枪。
小眼睛跟踪过甄稳，知道他在76号身兼三职，？虽然听丁默邨说其他两个只是挂名而已。
但又听说甄稳和日本佐藤安健关系很好，于是不敢造次，慌忙放下枪。
“甄队长，我们是76号秘特，负责在此监视一名共党，这是我的证件。”
甄稳警惕状接过证件，对照相片打量小眼睛，随后把证件还给他。
“枪声恐怕已经惊动共党，不用监视马上抓捕。”
“是”
两人返身冲向旅馆，甄稳蹲下身去试探石不实鼻息，留着他终究危险，若是不死，准备弄死他。
两辆车由远飞驰到近前，甄稳不得不放弃杀掉石不实的打算。
吴四跳下车问：“甄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甄稳摆手：“快，先派人把石不实送进医院抢救。”
一辆车载着石不实远去。
“吴队长，我在远处听到枪声才赶到这里，石不实如何中弹我不太清楚。目击者是两个76号人员，但我从来没有见过。”
“人呢？”
“进旅馆抓人去了。”
吴四急忙带人把旅馆包围，小眼睛正在门口把守，另一个正挨门查看。
人手增加，搜查的速度快上许多。但搜查个遍，也没找到文书展。
如此大的动静，文书展岂能感觉不出危险，早已趁乱走了。
没有收获，吴四大嘴一撇：“把旅馆老板押回去，他涉嫌通共党。”
小眼睛冲进旅馆即给翟均恒打去电话，翟均恒闻听迅速驱车赶到旅馆，正遇到吴四押着老板出来。
翟均恒到现场见到甄稳在场感觉蹊跷，不动声色的和吴四打声招呼，随即笑着来到甄稳面前。
“甄队长夜不休息如此辛苦，简直是我翟某的楷模。”
甄稳笑笑：“巧遇而已，据说李记烤鸡皮酥肉嫰味道极佳，今日无事，我是绕道过来买只品尝。刚买到热乎乎的烤鸡，却听到此处枪声，故赶过来看看。”
翟均恒两手拍在一起，说：“哎呀，甄队长真是巧了，我平生最喜欢吃烤鸡，但都没有吃出特别味道，此处竟然又如此美味，快带我去买上两只尝尝。”
甄稳坦然一笑：“请，吴队长若是不急，不妨也买上几只回去尝尝。”
“好，你们把人押回去，还有你们开枪的两个，等李主任处理。”
翟均恒之意不在烤鸡，而是在甄稳是否真的买烤鸡。
吴四之意也不在烤鸡，刚刚发生伤亡，翟均恒不管这些，偏偏要吃烤鸡，他想知道翟均恒为何要吃烤鸡。另外也想知道，甄稳是否真的为吃鸡而来。
甄稳之意在于留住吴四，以后作证还需要他的口实。
吴四又点燃两支烟叼在嘴里：“来，坐我的车。”
甄稳：“开车需要绕远，我的车停在烤鸡店附近，从小巷穿过去即可。”
吴四熟悉这条小巷，刚才追捕军统刺客就是从这跑过去的。当时石不实也是在这里挨了一枪。
憨二宝跟在甄稳身后，将翟均恒隔开。
几人出了小巷，拐过一条街口，李记烤鸡店还有五六个人在买烤鸡。
翟均恒盯着甄稳的车：“甄队长，我可否先尝尝，若是真的好吃，我多买几只。”
甄稳既然说买了热乎乎的烤鸡，没有随身携带自然是在车上。
打开车门，香气立刻扑鼻而来。甄稳撕下两条鸡大腿，分别递给两人。
翟均恒接过鸡腿，热气犹在，看来是刚买不久。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甄稳或许真的只是来买烤鸡。
吴四大赞，甄稳的确是来买烤鸡，听到枪响赶过去真乃敬业。
“两位，我说的味道没错吧，想吃鸡得赶快去买。天色不早，我得赶回去吃饭。”
甄稳告辞两人，开车驶离。
“二宝，你说石不实会不会死？”
憨二宝不假思索的说：“该死。”
“为什么？”
“我眼看着他杀过人。”
“如果这样的确该死，李士群或丁默邨过后会找你，你不要说遇到过他，否则，会很麻烦。”
“我听你的。”
“二宝，你为何相信我，不怕我也杀过人。”
憨二宝摇摇头：“你不会乱杀。”
自从跟随甄稳，憨二宝的眼里，甄稳一举一动行为处事都和76号人不一样。
别人赌，他不赌。
别人嫖，他不嫖。
别人敲诈勒索，他从不这样，甚至还给乞丐钱。
憨二宝虽然话不多，也表达不全面，但他一句我听你的，皆已经包括对甄稳的信任。
甄稳对憨二宝异常放心，不再多说两人回到住处。
此时，翟均恒正驾车驶向同济医院。
翟均恒到了医院下车直奔手术室，在外等到天色将明，手术室门打开。
翟均恒忙到近前：“医生，人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同情的说：“极度危险，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了。”
第33章 都在猜测（）
石不实脸如死灰被推进七号病房，吴四留一人在医院守护，石不实的死活他并不放在心上。
医生一句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了，翟均恒已是心急。如今只留下一个人看守，这简直是对重要证人的无视，是最最低级白痴才能做出的愚蠢决定。
翟均恒在76号还没有职称，调动不了人员增加看守。他叮嘱留下这人看好石不实，不要让任何人接近。他则立刻开车去了丁默邨住处。
丁默邨早期参加共产党，后投靠军统，如今又为日本人效力。他害怕被暗杀，成天是提心吊胆。偌大的三层别墅二十多个房间，谁也不知道他晚上睡哪个房间。
守门黑衣人识得翟均恒，让其门口略等急匆匆奔进别墅汇报。
“丁主任，翟均恒求见。”守卫的声音很大且平稳，不至于惊吓到丁默邨。
丁默邨最怕夜晚突然有人前来，听说是翟均恒，才放下悬着的心。但答话已经迟后。
“带他到客厅。”
守卫一路把翟均恒领到客厅，丁默邨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均恒请坐，夜晚前来必有急事，莫不是出现意外？”
“出现很大意外，共党跑了。”翟均恒尽量保持和缓的语气。
丁默邨忽地站起身，右手抓着茶杯半晌无语。
“丁主任，我现在没有时间细说，请您派人去同济医院守住七号病房，一定不要让任何人接触石不实。”
丁默邨放下茶杯抓起电话，直接打到牢里：“把瘦骆驼放出来，让他带上几个人马上去同济医院七号病房，到了让他给我回电话。”
翟均恒听完直摇头：“丁主任，就没有别人了吗？我对瘦骆驼的能力表示怀疑？”
“你尽可放心，我让他带的人都是不在76号出现的人物，绝对没有问题。”
丁默邨还有一份考虑，只要情况不利，一切后果都可以推给瘦骆驼。
翟均恒没有太多反对，瘦骆驼即使别的不行，看守个病房若再不行，他活着岂不是没有半分价值。
“到底怎么回事？”
“主任，我发现的共党嫌疑人，只有四个人知道。您我还有就是两个随从，问题出现在这两个人身上。”
“均恒，这两人随我多年，一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此事，怎么会牵扯到他们？”
“主任，一切是我私下秘密进行。我今日才发现共党，今日就被他跑了。石不实不知为何跑到码头，我想知道他为什么开枪？只是他很不幸，被小眼睛开枪击中，到现在昏迷不醒。而枪声，无疑是在提醒共党嫌疑人此地危险。”
“哦？他俩谁在提醒？”
“可能性最大就是小眼睛两人，只有他俩知道共党已被监视。另外，很巧合的是甄稳也出现在现场。”
“甄稳？”丁默邨刚发出疑问，电话铃声响起。
丁默邨接起电话，：“嗯，嗯，瘦骆驼，记住一条，除了翟均恒，不许任何人接近石不实。即使76号派人，也要通过我的同意。”
丁默邨放下电话：“瘦骆驼已经到医院，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刚才你提到甄稳，我想他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是，一切都那么自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主任，我信巧合，但不信甄稳出现在那里也是巧合。”
若不是翟均恒在那发现共党，丁默邨听他讲完细节也会认为是巧合。
而偏偏刚发现共党踪迹，甄稳不合时宜出现那里，又不得不让丁默邨多想。
“主任，甄稳若是心思缜密”
丁摆摆手：“不可能，他若心思缜密，就不会出现在现场让人发觉。”
“这正是他高明之处，一名特工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但另一种可能，反其道而行，和人们认识的常识反着来，也不能说不是一种自我保护。”
丁默邨拍拍大腿说：“均恒所言及是，如此说来你已有计划，按着计划去做，我支持你。”
甄稳到电讯组转转，见没有什么事情去了趟后勤，让后勤组长给门岗发放一套新服装。安排完回到办公室，打开报纸随意的翻开。
憨二宝出去给花换水，丁默邨走出办公室跟随过去。
丁默邨好似无意遇到憨二宝，笑着说：“二宝，你快成花匠了。对了，石不实说昨晚遇到了你，他和你说了啥。”
“啥也没说。”憨二宝哪里知道丁默邨的心机。
石不实小巷里和甄稳说话，没有跟他说，故憨二宝如此诚实的回答。
这句话无疑是承认昨晚见到过石不实，只是不知是石不实受伤之前，还是之后。丁默邨还想多问几句，甄稳已经下了楼来。
“啊，丁主任也在。二宝，这些花都已凋谢了，我正要出去，正好买新的回来。丁主任要不要，我一并买回来。”
丁默邨笑笑：“西湖旧日，留连清夜，爱酒几将花误。花在我手，只会过早凋零，我就不要了。”
甄稳点头离去，憨二宝紧随其后。
进入车里，门岗老乔捧着一套新衣，见甄稳过来弯腰鞠躬：“甄队长走好。”
出76号，甄稳后视镜观察没有车尾随，这才开口。
“二宝，丁默邨问你什么？”
“和石不实说没说话。”
“你怎么说？”
“实说，没说过。”
“二宝，我昨晚已经告诉你了，一定不要说石不实受伤之前见过他，记住没有？”
“记住了。”
“说一遍。”
“不要说石不实受伤之前见过他。”
“好，再说十遍。”
甄稳实在是下不去手除掉憨二宝，而憨二宝在身边，却是一枚炸弹，不知何时会爆炸。
吴四此刻正坐在李士群的办公室里，他把昨天的经过讲给了李士群。
李士群起身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他的步幅窄而快还不时的发出两声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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