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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妖孽好多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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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五点半,江放就在闹钟满腹牢骚的嘶鸣声中睁开眼睛,成为整个寝室内第一个苏醒并起床洗漱的人,然后六点钟准时与梁晖汇合,六点到八点间的两个小时,在合肥市各条大街小巷发着各类稀奇古怪的广告传单,然后到了九点,快速折回“黄金沙滩”做服务生。
到了晚上八点,又准时与金重汇合,在“纵歌舞限”做保安。
江放只觉得每次自己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面对着周围各色各样川流不息的人群,自己多半如同一个无根的游魂,漂泊于一种无根的状态当中。尽管这个游魂的日子被工作拥堵的满满堂堂,江放却总能够察觉到某些非常空洞的缝隙,继而从那些缝隙中察觉到自己身上的空虚。
空虚?或许是吧,整天游手好闲的人会感到空虚。
整天忙忙碌碌的人,也有感到空虚的时候,而且一旦空虚,那空虚往往会变得非常可怕。
而江放的空虚,归根结底还是源自于江放对自由的渴望。
三份工作,三份压力,三种责任,外加一份内心的奢求,肯定会从各个角度剥夺了江放的自由。
事实上,有根的树木是不自由的,关于此点,江放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能够理解,问题是,无根的游魂也是不自由的,关于此点,江放也已经知道并深入的理解了。游魂的漂泊很少能够自主,江放厌恶无根的游魂,但并不意味着一定要给自己安插上什么固定的根须。
江放真正希望的是,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在不被生活所困扰的同时,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无根的人。
无根的人,换个角度考虑,便是拥有自由的人,而非游魂。
哪怕他还兼职着妖孽的身份!
第十四章 无巢姿态
第十四章 无巢姿态
空悬是一种姿态,蜷缩也是,睡眠也是
甚至麻木,甚至哆嗦,甚至畏惧,甚至死亡
——我不想对这些事实隐瞒什么。
风不一定温柔,哪怕是轻风,是和风,是暖风!
当眼皮打开,眼睁睁看见身边盘旋的叶片
几分枯黄,又几分哀怨,拼凑这个秋天的葬礼
我还在幻想麦田,幻想麦田里的希望
幻想着自己的这场幻想不是一个无底洞穴
当希望真的出现了,我必当紧紧抓住它,不放。
。。。。。。
夏天过去,秋天来临,世界万象,总有那么一些永恒不变的定理。
经过一个月的奋力和努力,在这个夏天尾巴上的月末,江放共拿到了三千块工资,其中,“黄金沙滩”的服务生身份为其挣到九百块,“纵歌舞限”的保安身份为其挣到九百块,广告公司发传达又为其挣到一千二百块,合起来不多不少正好三千,在合肥这样的城市勉强算是不低了。
尤其是对江放这样的打工者而言。
当然,若非金重和梁晖的全力相助,江放第一个月确是无法拿到这么多的。拿“纵歌舞限”来讲,本来应该从江放的第一个月工资里扣留部分,到第二个月才发放,至于那家广告公司更不用讲,本来应该将江放第一个月的工资全盘扣留,以免江放干了没多久便拍了屁股走人。
饶是如此,三千块的收入在江放看来,还是非常不值得有丝毫得意的。
江放深深的以为,自己这一个月的付出远远不止三十张百元大钞那么简单。
很多时候,付出未必能够有回报,更多时候,付出的多少未必能够同回报成正比。
想到这点后,江放才算是勉强接受了面前的现实,这种勉强并不意味着江放能够安定于目前的状况。事实上,江放如此拼命的工作,的的确确与孙含菲和那套舞服脱不开干系,然而正如之前江放向荆锋提出的那个疑问:“你认为我拼命的工作仅仅是为了一个孙含菲?”
如果说一个月前,对于这个疑问,江放还不知道是不是能够肯定的作出什么回答,一个月后,江放却能够十分镇定的告诉自己,不,我绝对不仅仅是为了孙含菲和那套舞服那么简单,当真如此,我江放未免也太没出息了点,我江放可不是那种轻易愿意将生活中心围绕在一个女人身上的男人。
对江放而言,孙含菲也好,那套舞服也罢,顶多算是根导火索。
一根燃烧的导火索,深入到江放的内心后,渐渐点燃了江放内心积压已久的野心。
而那种野心,绝对非同与一般的野心,它若是爆发出来,会非常的可怕。
正因为如此,当江放手中捧着三十张百元大钞,内心却在琢磨着,怎样能够继续加速飞翔。
“江哥,问你个很深奥的问题。”说话的是梁晖,正值早晨,江放一如既往的和梁晖聚在一起,于大街小巷发着各式各样的广告传单,不得不说,对于这些传单上的内容,江放通常都不屑一顾,偶尔忍不住窥视一眼,多半会引动自己的笑神经,从而对那些打虚假广告的人产生嘲讽的心理。
江放知道,广告虚假也好真实也罢,都不是自己所能关注到的范围。
江放目前不过是个不起眼的打工仔,一个无权无势的漂泊者罢了,生存才是真正的生活重心。
“什么问题?”江放望着梁晖道。
梁晖睁大着那双自以为很大的眼睛:“有一条鱼在跳龙门的时候不小心跳到岸上,会出现什么情况?”
江放不加思索的回答:“离开了水,无疑是个死。”
“厉害,脑筋转的够快”,梁晖继续问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怕上什么地方和下什么地方?”
江放依然不加思索的回答:“上天堂,下地狱。”
“厉害,脑筋转的依然是那么快,哦,不对,江哥啊,你似乎根本没有转脑筋呢,怎么,觉得这些问题对你来说都是小儿科?那好,再整两个难度大一点的,够得上初中水平的”,梁晖故作深沉的咳嗽了一声,“有一样东西,你只能用左手拿它,右手却拿不到,这是什么东西?”
江放略微顿了顿:“右手。”
“中国人的中心是什么?”
“国。”回答完这个问题,江放好奇的反问道:“什么水每个人都想要的?”
“这个,墨水?毕竟每个人都不想成为文盲嘛。”梁晖很有自信的说着。
“错,是薪水,我现在就在考虑怎么才能得到更多的薪水,而不是回答一些无聊的脑筋急转弯。”江放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并未冻结在梁晖身上,而是拐弯抹角的绕到一座高大挺拔气势堂皇的写字楼门口,看到一个又一个西装革履的白领一族,优雅自如的在四五名守门保安的鞠躬下步入写字楼大门。
“哦,是薪水啊,不过江哥啊,你现在一个月都拿三千了,还不知足?”
江放依然没有将目光冻结在梁晖身上,而是一边向从身边经过的路人发着传单,忍受着不少人的冷眼和不屑一顾,甚至于忍受着手中传单被路人拂掉然后自己去俯身捡起,一边说道:“人心是不知足的,况且三千块的月薪算得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月至少拿到八千吧?”
“你怎么知道的?”梁晖忽然有些紧张的问道,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揭开了一般。
江放淡淡笑了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放心,我只知道你这个月挣了八千,又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挣到的,你如此紧张做什么?还怕我吃了你?或者绑架勒索?说起来你比荆锋那小子要强得多,那小子在挣钱方面可没你这样的觉悟,更没你这样的作为。”
梁晖闻言尴尬的回笑起来:“没办法,我们这种小人物若不懂得一些生存的手段,早就饿死在街头了,所谓小人物也有奋斗,说的多半便是我们这种人。听荆锋说,江哥十一岁就离家出走,到外面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流浪摸索,不瞒江哥,我离家出走的时间比你还要早上两年。”
“那年我才九岁,父亲出了车祸,简简单单去了,肇事者开车逃离,还有很大的背景,到头来竟然只赔偿了一万块钱,人穷容易受欺,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萌生无数远大的理想的。父亲的命被一万块买走了后,母亲在半年后就被生活逼疯了,被外公外婆他们关了禁闭。”
“于是,我便带着一些空荡荡的理想跑出来闯荡生活。”
听完这番话,江放丝毫不怀疑里面的虚假,最好的证明莫过于梁晖眼角突然冒出来的两串泪光,而江放没有流泪,类似的人物类似的经历类似的悲剧,江放实在接触了太多,况且,江放不希望为梁晖流下同情的泪水,对江放而言,宁愿将这次的眼泪留着,等到梁晖站起来做人的时候再给他。
“空悬是一种姿态,蜷缩也是,睡眠也是,甚至麻木,甚至哆嗦,甚至畏惧,甚至死亡。像我们这样的人,命中注定了会长期以一种无巢的姿态生存,无巢的人尽管悲哀,却好歹也算是一种姿态,一种生活的姿态,竟然我们拥有这样一种姿态,那就干脆以这种姿态潇洒的活下去。”
“对我个人来讲,我不但要潇洒的活下去,还要放荡自由的活下去,激情无限的活下去。”江放充满魅力的补充道,仿佛一个站在北京大学百年讲堂上的演讲者,现实确是,江放说这番话的时候,正站在人头攒动的马路边,吞吐着清晰的空气,忍受着路人的小觑。
“嗯,我也要放荡自由的活下去,激情无限的活下去。”梁晖充满感动的道。
“生活越是虐待我们,我们越是反抗生活。梁晖,记住,跌倒从来都是上天开的善意的玩笑,千万认真不得,最重要的是要坚强爬起来,然后向上天喊一句‘你他娘的真可笑’!每个人都有跌倒的时候,哪怕他多么有权多么有势,我们同他们的区别莫过于,跌倒的时间提前到了少年阶段。”
“嗯,生活越是虐待我们,我们越是反抗生活。”
梁晖再次充满感动的回复道,蓦然抬头,坚强的以分外麻利的动作迅速抹去了眼角残余的泪光,将方才的沉闷和悲伤通通抛到脑后,转而微笑的望着江放:“我说江哥啊,你还真会安慰人呢,有一种——对,有一种心理医生的感觉,你不如去做心理医生吧,又是一份工作。”
经过一个月来的相处,梁晖对眼前的江放可谓产生了比较亲密的好感。
而对于梁晖这样的人来说,类似的好感绝对不是轻而易举能够产生的。
在现在的梁晖看来,江放同荆锋一样,都成了自己的好兄弟,从某些角度讲,江放似乎更为亲密。
“心理医生?有没有搞错?”见梁晖坚强的将沉闷和悲伤抛到了脑后,江放自然不能继续沉浸在方才那种不美好的气氛中,附和的微笑起来,“很多人都说我的心理有问题,你却让我去做心理医生?”
“哎,江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往往心理有问题的人才适合做心理医生。”
“心理有问题的人才适合做心理医生?这是哪门子理论?”江放越发疑惑不解。
“哎呀,江哥,你就甭管那么多啦,反正只要能挣钱,你管自己的心理是不是有问题呢。”
说到挣钱,江放对眼前这个月拿八千以上的梁晖确是深感佩服:“好吧,那你倒是说说如何能做心理医生?事先说明,我可从来没有读过什么医学院,更没读过什么精神病学院,精神病学院?好像没这个,嗯,另外,我现在可没那么多资本去开一家名不副实的心理医院。”
“呵呵,看我的吧,放心好了。”
梁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看到这种笑容的江放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第十五章 在半途,在奋斗
第十五章 在半途,在奋斗
起点被遗漏的时候,我已经在半途张望
想着丰收的麦田,继续前进才是重点。
我希望脑海是空的,是轻盈的,是无风浪的
苍茫之中遇见一只海鸥或一只孤帆
我希望我坚守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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