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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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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秉笔太监的时候,按着列祖列宗的规矩,管过镇抚司,那里是人去的地方么?

    或许是看出来了那个太监的疑惑,皇上和颜悦色地说:“朕也不晓得发生了何事,脑子昏昏沉沉的,好多事都想不起来了,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停顿了一下,他又说:“你我多年的关系,难道朕还能杀了你不成?!”

    那个太监吃了这颗定心丸,慌乱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回主子的话,奴婢贱名吕芳。”

    “哦,吕芳啊!”皇上说:“你是这里的主管?”

    “回主子,乾清宫管事牌子是黄锦,此刻正在殿门外候着主子的传唤。奴婢是主子万岁爷的大伴。”

    “哦,”皇上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你是什么官职?”

    吕芳说:“奴婢是主子身边的奴才,不敢妄称官职。”

    “那你在宫中当着什么差使?”

    “司礼监掌印。”

    皇上停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中宫一把手,不错啊!”突然问到:“时下北边闹腾吗?”

    皇上大清早一起来就询问政事,倒让吕芳吃了一惊,但身为“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他当然熟知朝局政事,忙回答道:“回主子的话,北边鞑靼一向不服我天朝威严,屡屡犯边掳掠人畜,赖得皇上洪福齐天,九边将士用命,倒未曾让他们讨得好去。”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只是鞑靼占据河套地区,出河套即可犯我宣府、大同、三原等镇,震动京畿;入河套,则可攻击延绥、宁夏、固原等镇,侵扰关中,实为我大明心腹之患”

    吕芳把北部局势说的那么严重,皇上却似乎松了口气,打断了他的话:“此事以后再议!”接着问:“你方才说让朕进丹是不是?进什么丹啊?”

    吕芳在心中叹了口气,原本以为皇上似乎关心起了政务,其实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真正关心的,还是他的仙丹啊!他双手将一个银盘托起,上面盛放着三颗色泽鲜红大如蜜枣的丹丸:“这是今日寅时初邵神仙进来的丹药,早上这颗须得在寅时三刻前服下。”

    皇上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拈起一颗丹药。吕芳赶紧把盘子放在旁边的御案上,双手捧起了一只金杯,正要象往常一样服侍皇上进丹,却听到皇上好奇地说:“这丹药还稀奇,怎地软软的?”

    唉,都是那帮天杀的奴婢作的孽啊!吕芳一阵心酸,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回主子的话,这是邵神仙为主子万岁爷专门炼制的‘先天丹铅’。”

    “‘先天丹铅’?这个名字取得好!”皇上啧啧称奇,手指还忍不住捏了捏那颗软如柿子的丹药:“它都有哪些成分?”

    “成分?”吕芳又是一愣:“奴婢愚钝,敢问主子一声,主子可是在问丹药原料么?”

    “是啊。这‘先天丹铅’都是哪些原料炼成的?”

    “回主子的话,这是邵神仙的仙方,奴婢也不晓得。”

    皇上顿时生气了:“连原料都不晓得,你就敢拿来给朕吃?假药吃死了人你偿命啊?”

    吕芳赶紧将杯子放在身旁的御案上,跪下来叩头说:“主子息怒,莫要动了仙气。奴才奴才也只是听说,邵神仙此药乃是以‘天癸’为主,另有十几种秘不示人的药物,以仙法炼制而成。”

    “‘天癸’又是什么?”

    吕芳犹豫了一下,说:“回主子的话,‘天癸’便是童女的初潮经水。”

    听他这么说,皇上象是被蝎子蛰了一样,惊恐地将手中正在把玩的那枚丹药扔出了好远:“这这么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们竟敢拿来给朕吃?!就不怕朕诛你九族吗?”

    吕芳拼命地叩头,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这是邵神仙依着仙方炼制的仙丹,主子往日都要用的”正在说着,突然看见皇上面色痛苦地捂着嘴,一阵阵地干呕着。他赶紧爬起来,一手搀扶着皇上,一手轻轻拍着皇上的脊背,嘴里说:“昨夜皇上是未时进的,许是过了时辰,请主子快进丹吧!”

    他却不曾想到,这句话如同猛药一样搅得皇上胃里一阵翻腾,终于忍不住吐了起来,前日吃下的酒肉还未曾消化,此刻全部从皇上的嘴里喷涌而出,连他衣服上都溅了不少污物。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恶臭顿时弥漫在华贵雍容的乾清宫里。

    “主子,主子”吕芳惊恐地叫着:“来人,快传太医!”

    皇上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这样让人看见太不雅观,不许叫人进来。”

    可是已经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已经进来:“奴婢黄锦叩见主子万岁爷!”

    那个太监赶紧招呼说:“快,快伺候主子漱口!”

    自称黄锦的那个太监赶紧端了一杯水走了过来,正要跪下呈给皇上,却听到皇上说:“地上那么多污物,就不要跪了,拿个盆子过来。”

    吕芳端来了盆子,伺候皇上漱口。这个当儿,黄锦拿起毛巾,手脚麻利地擦干净地板上的污物,还顺手抓了两把碎香填进一直燃着的铜香炉,朝着里面吹了口气,紫檀香气味腾腾而起,遮住了那呕物的臭气。

    皇上的脸都红了,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辛苦你了,下去吧。这件事情可不许说出去!”

    “奴婢明白,奴婢不敢!”黄锦叩头退了出去,顺手将殿门关上了。

    “都是你害得!”皇上恼怒地看着吕芳:“看朕要吐了,你不晓得拿个盆子来接着,反倒还说那种恶心人的话,你这差使当的也够可以的了!”

    吕芳跪在地上,叩头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以后不许再在朕的面前提到什么丹药!”说完之后,皇上心有余悸地看看御案上的那只金杯,厌恶地说:“这水是童子尿吧?”

    “回主子的话,此水是宫女早起采撷的甘露。”

    听说不是童子尿,皇上面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还是说:“露水也能喝吗?给朕换一杯来。”

    吕芳赶紧起身,转身拿了一只钧窑的瓷杯,在金盆的清水里洗干净,用雪白的绒布擦了,放在御案上,然后取下寝宫门口的紫铜色香炉上温着的铜壶,倒了半碗水涮涮杯子,这才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双手捧给了皇上:“不烫不凉,正好主子用。”

    皇上嘟囔着说:“你喝过了才给朕,也不怕把病传染给朕!”但因为早起口渴,他还是“咕嘟咕嘟”把一大杯水都喝了。

    盛给皇上的水由内侍先喝一口,这是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试水温只是表面上的说法,关键是试毒,历来伺候主子万岁爷的人都是这样做的,他从十六岁起跟着主子万岁爷,如今也有二十一年了,哪天不是这样?怎么主子万岁爷今天却如此古怪,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这主子万岁爷是怎么啦?竟跟往日判若两人,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带人把他从慈庆宫抬回来,整晚上寸步不离他的身边,真真还当是有人敢犯下欺天的大罪,在假冒主子万岁爷呢!

    刚冒起这个念头,吕芳赶紧在心里说:罪过,罪过,都是那帮天杀的奴婢作的孽啊!

第三章冠冕上朝() 
喝过水,皇上问:“如今是什么时候了?”

    吕芳看看寝宫一旁的铜壶滴漏:“回主子,如今刚刚过了卯时三刻。”

    “卯时三刻?”皇上惊叫一声:“上朝时辰都误了三刻钟,还不快走!朕的朝服呢?怎么还没有送过来?吕芳,朕今日迟到可是你的责任啊!”

    吕芳愣愣地看着皇上,突然流出了眼泪:“主主子”

    “你怎么啦?不就是跟你开句玩笑吗?至于这么紧张吗?好好好,就算是朕的责任,朕待会儿自己跟满朝文武承认错误,不怪你就是。你还愣着干吗?还不快给朕把朝靴找出来!”皇上一边象打机关枪一样飞快地说着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

    “主子,奴婢哭不是因为怕主子责罚,”吕芳声音颤抖着说:“奴婢奴婢盼着主子上朝已经盼了两年了主子”说到后来,他竟然跪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朕有两年没有上朝了?”皇上也愣住了,随即笑着说:“你开玩笑的吧?朕是皇帝,不上朝一天干嘛啊?”

    吕芳说:“奴婢奴婢不敢有半点欺瞒主子自打前年邵神仙将敬天清修的秘法呈献主子之后,主子就静心玄修,未曾上过早朝了。”

    “不可能!”皇上断然否认自己的失职,还强词夺理地说:“我大明六部衙门,还有两京一十三省一天有多少政务都需要朕来处置,朕不上朝,你帮着朕掌管九州国运、亿兆民生啊?”

    “回主子的话,政务由内阁票拟,交司礼监批红之后便是诏命,大行于天下,我大明官吏百姓无不凛然奉行。”

    “啊?”皇上瞠目结舌了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还真是你帮朕在当家!”他象是自嘲地说:“朕这个皇帝当的也真够可以的了。算了,先不说这些,朕这几年不上朝,早朝的规矩可曾也废了?”

    吕芳大惊失色,说:“回主子,早朝乃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铁律,无人敢言废的。”他大着胆子又说了一句:“请主子慎言!”

    皇上微微点头,赞许道:“你能这么劝谏,也不枉费朕平日待你如腹心肱股,将这九州国运、亿兆民生都交给了你。”他迟疑了一下,又问:“朕这么长时间都不上朝了,那些臣子还能坚持每天都来吗?”

    得了皇上那样的赞誉,吕芳十分感动,喉头哽咽着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京师各大衙门三品以上官员每日卯时至辰时早朝还是不敢有一丝懈怠。”

    皇上疑惑地说:“朕都消极怠工不上朝了,他们来干吗?望阙舞拜?对着金銮殿上空无一人的龙椅三呼万岁?”

    按说主子有问,奴才不能不明白回话,可吕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将头埋在地上,默不作声。

    看他这个样子,皇上明白自己又猜对了,叹了口气说:“难怪人家说我大明一代,朝臣无大恶,皇帝多混帐呢!”

    吕芳再次被吓傻了,不顾君臣礼仪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皇上,嘴角抽搐着说:“何人敢如此大胆詈骂君父?请皇上示下,奴婢这就着人将他抓起来!”

    “抓?”皇上苦笑一声:“你怎么抓啊?”突然又生气地说:“亏得朕将国事政务都交给你处置,竟连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之理都不晓得!”

    “奴婢奴婢”吕芳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拼命地叩头,将乾清宫的青砖也碰得铛铛响。

    “好了好了,你头能硬得过地板砖么?真硬得过,磕碎了砖你还得给朕赔!”说着,皇上竟伸手拉住了吕芳,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不过说了你一句,何必如此诚惶诚恐,以后悉心给朕办差就是。”他学着吕芳刚才的样子看看铜壶滴漏,只见铜壶木刻上那个“卯”字的最后一道刻痕已经浮出了水面,“辰”字透过水面已经能看见了,连忙说:“快走,快走!再不走朝臣就该散朝了。”他对着大殿外面喊了一声:“黄锦!赶紧去通知参加早朝的官员,麻烦他们等朕一会儿。”

    尽管听不懂什么叫“通知”,也不晓得皇上对臣子说话怎么还要用“麻烦”二字,但皇上的意思却是很清楚,黄锦赶紧应了一声,飞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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