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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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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明白人,咱家这些私话你听着就是,且不可外传。”

    “请公公放心,属下方才一时走神,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这么说,倒让吕芳觉得失了自己的身份,便板着脸说:“咱家拿你不当外人才说与你,你却不放在心上。咱家方才那些话也没有说错什么嘛!我们这些人都是主子万岁爷的奴才,为主子看住这个家,不让人乱了我大明的江山、危及主子的天位便是我们的职分。什么是忠,什么是奸,难道不该辨个清楚?”

    平日一直以诚待人的吕公公今日却一会儿做人,一会儿做鬼,倒是张明远有些不知所措了,老老实实地说:“属下愚钝,恳请公公明示。”

    吕芳冲着尴尬地笑着不应声的张明远连连摇头:“镇抚司干了一辈子,连这个还不明白,老三啊,你可是在跟我掉花枪?好吧,那咱家就把话再跟你说明白些:什么是忠,什么是奸,朝廷和天下人有一本帐,我们这些奴才更要有一本帐,这两本帐大抵还是一致的,但也略微有所不同,朝廷和天下人那本帐是看他是否尽忠职守,为家国社稷效死用命;我们这本帐,却只看一点,就看他是否忠于主子,还是以方才提到的严阁老和陆树德二人为例,严阁老工计谋,好权术,且多有贪墨之情状,为同僚世人,尤其是那些清流所不齿,想必在朝廷和天下人那本帐里也算不得忠臣,可他忠于主子,为了主子不惜担责任、背骂名,在我们这些奴才看来,他便是个忠臣。反观陆树德,其人才情卓绝,风骨尤佳,天下人无不赞之赏之,记诸史册,千秋万代之后想必也是一位梗骨名臣;但惟其迂直不思变通,且妄议国是,攻讦新政,不但干扰了主子中兴大明之伟业,更于主子圣名不免有伤,在我们这本帐里,只怕就难以认他是个忠臣了!”

    吕芳略微停顿了一下,象是要让张明远好好想想自己说的话,才又接着说道:“陆树德倒还算好些,总也能遵着人臣事君之正道,知道个分寸进退,如其后获罪被廷杖的赵鼎诸人,一味好名求名,靠诽谤君父邀买直名,以期能名标青史,象这种人,便更不是什么忠臣。不过呢,他们这些人面对逆党威逼利诱却能宁死不屈,不失忠孝之大节,倒也令人钦佩。主子仁德天厚,想必不会和他们计较,我们也不必难为他们。而严阁老手下所用之人,如那个什么鄢茂卿者,才具远不如严阁老,贪鄙之心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于家国社稷,于朝廷万民有百害而无一利,便是主子不屑与他们计较,我们也不能轻易饶放了他们!”

    “公公鞭辟入里,只是”张明远老老实实地说:“遇事如何把握还得请公公时刻指点。”

    “也不必如此为难,总而言之,看他是否忠于主子!至于他德行操守是否恪守官箴,为官做事是否苟利家邦,自有朝廷律法治他,朝廷养着那么多的御史、给事中,我们也不必越俎代庖。”吕芳将目光移向北方,感慨地说:“主子仁德天厚,但凡两样能占着一样的,都无不包容。可若是一样也占不上,或是十分心思九分想着自家,只有一分想着君父和朝廷,半分也不想着百姓之人,主子便是碍于朝局一时且能容他,我们也断不能容!”

第六十五章国家蛀虫() 
朱厚熜看着那份“臣弟”的血书也是一头雾水:“南京闹了大半年,竟闹出这么大的鬼名堂来!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尽管是谋逆祸首,可毕竟也是天潢贵胄,可杀之而不可辱之。因此,听到主子万岁爷将自己的堂弟称为“王八”,千里迢迢赶回京师的张明远和带着他来觐见的陈洪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应声。

    也难怪朱厚熜这么生气,有益王朱厚烨这么一封委过于勋贵,为自己洗刷罪名的“求救书”,他谋划了许久的一项重大决策,要施行只怕就难了——

    创业难,守业更难。明太祖朱元璋坐了龙庭之后,为了将国家牢牢控制在朱明一家一姓的手中,更千秋万代传承下去,可谓是苦心孤诣、精心布局,定下了“立太子以定国本,用诸王以为藩篱”的原则,从洪武三年起便大肆分封诸王,将二十四个儿子和一个从孙分封到全国各个战略要地,以为从此便可以江山永固,后世其昌。可惜,事情完全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由于诸王在星罗棋布的封地内建有王府,辟置官属,虽然无权干涉地方民政,但都建有自己的武装亲王护卫都指挥使司,少则三千人,多则一万九千人,分封北方边塞防备蒙古故元势力的九位亲王更是手握重兵,军中大将受其节制,小事立断,大事才奏报朝廷,成为跋扈一方,尾大不掉,威胁中央的致乱之源,也埋下了建文帝朱允汶削藩、燕王朱棣起兵靖难这样骨肉相残的奇祸惨变的祸根。

    明成祖朱棣打着维护祖制的旗号起兵靖难,反对削藩。一俟靖难功成,削起藩来一点也不手软,总算是解决了藩王拥兵自重、对抗朝廷的问题,但他的着眼点只在褫夺藩王手中的兵权,削减王府护卫数目,最终还是没有敢对朱元璋当年定下来的诸子分封制动刀子,潜在的危机一点也没有减少。有明一代,时常有不甘为臣的藩王宗亲窥测天位,谋逆作乱,不断上演着朱明皇族骨肉相残的悲剧,则更是朱元璋始料不及的。

    此外,皇室宗亲封爵太滥,也为大明王朝埋下了衰败覆亡的祸根。朱元璋初封只有王爵,后来又钦定皇明祖训完善了宗室封爵制度,规定:皇帝的嫡长子为太子,次嫡子和庶子封为亲王;亲王的嫡长子为世子,嫡长孙为世孙,承袭亲王爵位;皇太子和亲王的次嫡子和庶子封为郡王,郡王的嫡长子、嫡长孙承袭亲王爵位;次嫡子和庶子也都授予官职,子授镇国将军,孙授辅国将军,从孙授奉国将军,玄孙授镇国中尉,五世孙授辅国中尉,六世孙及以下,皆授奉国中尉。亲王和郡王是世袭罔替的爵位,而镇国将军以下到镇国中尉都要降级袭封,镇国将军的儿子只能授辅国将军;辅国将军的儿子只能授奉国将军,每代不分嫡出庶出,都要降袭一级,到奉国中尉则不再降袭。皇帝之女封公主,亲王之女封郡主,郡王之女封县主,也各有爵位,只是不能承袭罢了。

    也就是说,无论传了多少代,只要大明不亡,那些血管里哪怕只流着一丁点朱元璋血脉的龙子凤孙们,或大或小总有个爵位。洪武年间皇室宗亲只有58人,可是父生子,子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几代下来,朱元璋的龙子凤孙们便成为一支庞大的皇族集团。如洪武二十五年封于山西大同的代王,到了百年之后的孝宗弘治年间,就生子570余人;而洪武三年封于太原的晋王,到了嘉靖年间,就增加了郡王、将军、中尉等1851人。全国总计已有皇室宗亲一万九千多人。这些皇室宗亲享有各种特权,从呱呱坠地便有一份可以吃到老的禄米,不用为生计发愁。同时,祖制又不允许他们参加科举进入仕途,更不允许他们从事农、工、商等“贱业”,终日无所事事,嬉戏度日,坐待老死。极度无聊的生活造成了许多变态的人,作恶多端者有之,穷奢极欲者有之,恣意虐待王府职官属员、内侍宫女者更是比比皆是,种种暴行秽迹令人发指。可就因为他们是龙子凤孙,不闹得天怒人怨以致惊动圣驾,下旨切责或褫夺爵位,地方官府也是无人敢管,庶民百姓则更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还不算,光是用于供养皇室宗亲的禄米每年就要耗费国家粮米银钱无数,已令朝廷财政不堪重负。按规制,朝廷每年要依例给每位亲王粮5万石,钞25000贯,锦100匹,绸300匹,纱罗、丝绢、冬夏布各2000匹,棉5000两,盐500引,茶1000斤;依例给每位郡王粮3万石,钞2万贯,锦40匹,绸300匹,纱罗各100匹,绢500匹,冬夏布各1000匹,棉2000两,盐200引,茶1000斤;其他爵位也分等供给,各项开支不胜繁举。还有历代皇上所赐的子粒田,都是上好的官田,虽不能买卖,地方官府却要把每年核定的赋粮税银一文不少地送到王府,遇到天灾年成不好也不得豁免,只能挪用朝廷赋税收入填补亏空。庞大的皇族集团就象是一条条肥硕的蛀虫一般,正在慢慢蛀空着朱元璋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大厦。

    纵然泱泱中华富有四海,也经不起这些蛀虫如此折腾。到了嘉靖年间,全国各地每年供给京师的粮米共400万石,各地供养皇室宗亲的禄米却要800多万石。两京一十三省中,因南直隶和浙江是天下富庶、国朝赋税重地,云南又是蛮荒瘴夷之地,依例不分封诸王,许多藩王就被封在湖广、河南两个富庶省份。夏秋两赋解送京师之后,河南一省留存的粮米不过80万石左右,可供给当地皇室宗亲和王府衙门的禄米就要200万石;素有“湖广熟,天下足”之称的湖广一省留存的粮米不足120万石,可供给当地皇室宗亲和王府衙门的禄米就要250万石,以两省两年存留之粮尚不够皇室宗亲和府衙一年之用,还得朝廷另行贴补。推而论之,两京一十三省那一万九千多位皇室宗亲,一年又要耗费多少国帑民财!大明拥四海之富,却年年亏空,非是无财,而是财富既不在国,也不在民,都被这些龙子凤孙、贵戚勋显鲸吞净尽了!

    遍及天下的皇室宗亲挥霍无度、浪费国帑,已成为国朝一大锢蔽。为了缓解财政危局,朱厚熜洞察时弊,对皇室宗亲、贵戚勋显所受赐的子粒田开征五成的赋税,其实是在不违背祖制的前提下玩了个花样,暗中削减了他们一半的供奉。即便是如此的救难之策,被触犯了既得利益的皇室宗亲、贵戚勋显也是大为不满,勾结外寇犯境、京城夺门谋逆、江南造反靖难种种前所未有的祸变接踵而至,大明王朝于万般艰难之中苦苦支撑危局,却在同时,也让朱厚熜看到了彻底割除国朝身上的一大毒瘤——皇室宗亲的绝佳契机。

    江南叛乱,受封于江南诸省的皇室宗亲之中,除了荣王阿宝偷偷潜逃到北方之外,其他人则多附逆倡乱。其后因争权夺利,叛军在南都发生了内讧,其后又爆发了益藩辽藩之间的亲贤之争,起初收买军镇造反的楚王朱厚纲、汉王朱厚憬等多位藩王和起意窥测监国之位的辽王朱宪也因而不知所踪,大概不是殁于兵乱,就是已被南都勋臣贵戚暗害了。叛军北上靖难,河南、山东两省皇室宗亲也多有附逆者,如宪宗第七子、就藩于山东青州府的衡庄王朱厚燆就跟着叛军一起逃到了江南,给了朱厚熜将他们一网打尽的理由和机会。

    说起来,国家养了朱元璋的龙子凤孙近两百年,他们又肆意侵吞官田、兼并民田,一个个肥得流油,抄了他们的家,钱也有了,土地也有了,长期被皇室宗亲压迫盘剥的百姓得到解放,正好为全面推行新政,推动商品经济发展和资本主义萌芽奠定了人、财、物力的坚实基础。

    文雅一点来说,大乱方能大治,江南叛乱为朱厚熜带来了推陈出新、锐意改革的契机;更直白一点来说,从朱元璋开始,国家就养了这么一大群猪,养了近两百年,到了中平守成的嘉靖时期,也该杀来吃肉了!

    这段时间,随着平叛军的节节推进,取得平乱之役的全面胜利已是指日可待,朱厚熜的心思已经由军事转向了这件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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