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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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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秦淮河畔走着,一栋连接一栋的河房次第排列在河道两岸。那些房舍无论规模大小,都是雕栏画柱、珠帘琐窗,无一不以精致取胜,而且都有一个带栏杆的露台,伸出水面,供人纳凉消夏,赏景观灯。河房的主人,有安享清福的达官貂铛,有出身豪富的高人雅士,有艳名远播的当红女史,但更多的,是在职官员、宫中太监或一般的富户商贾,他们看中秦淮河得天独厚的优越环境,在此购置房舍,出租牟利,自然布置摆设得无比奢华。德川家康包下的这所王家河房,不过是中等档次,奢华程度已然令李贽不禁暗自咋舌。不过,德川家康和他两位侍童跟南京国子监的其他生员一样,都由朝廷免费提供衣食,还有一份按月发放的彛乓克渌挡欢啵前谧约旱霓限紊矸荻栌诮挥危饺绽锪蛹嗟拇竺哦疾辉趺闯觯簿兔挥惺裁椿ㄇ牡胤剑匀灰壤铌拚飧銮钍樯碌枚唷6遥笥延型ú浦澹锝锛平咸喾炊缘盟灼恕
李贽和德川家康到了王家河房不久,德川家康的侍童酒井七之助便带着高拱来到了这里,两人赶紧出门迎候,恭恭敬敬地把一身士人常服的高拱请到了河房的厅堂,再次俯身行跪拜大礼。
高拱一向自奉节俭,不好声色犬马之乐,听到前去请自己的那位“井七助”说是宴饮之地设在秦淮河畔的河房,便觉得有些不快;如今又见这里布设如此奢华,厅堂的几案和花架上琴棋书画炉鼎尊彝样样俱全,一看就知是嬉恬娱乐之所,心中更为不满,也不命他们起身,板着面孔说:“君子之交,平淡如水,你等又何必如此铺排!”
早在泉州之时,高拱便指点过李贽的学问,李贽也对他持弟子之礼,奉为师长,对于他的指责,当然不敢应声,冷汗潺潺而出。
德川家康俯身在地,说道:“晚生素知高大人修身持谨、廉洁奉公,自觉在这样的奢华之所宴请高大人不甚妥当,却是不得已而为之。缘由有二:其一,贵国海外臣民百姓遭遇奇惨祸变,举国同悲,贵国皇上陛下颁下圣谕,取消中秋佳节例行宴饮群臣,高大人却与晚生等人吃酒欢娱,难免授人以柄;其二,卓吾先生应今科乡试,皇榜未放便私谒高大人这样的朝廷重臣,未免有旁人说三道四,于高大人之官声、卓吾先生之清望不免有伤。是故晚生冒昧,选择此处私密之所,请大人明鉴。”
高拱摇头说道:“话虽如此,然圣人有云,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辈士人行止但问无愧于心,又何必畏惧哓哓众口?”
不过,高拱本来就对皇上一直耿耿于心的这个倭人小子很感兴趣,听他说得一本正经头头是道,不禁在心中慨叹此子果然非是池中之物,也不好一直板起面孔说教,便就坡下驴,说道:“我与卓吾兄一样,都是寒苦之家出身,生性不喜声色犬马之乐。到了这样的销金窟,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你们也不必在意,都起来吧。”
待李贽和德川家康两人起身坐定之后,高拱顺着德川家康方才的话头,说道:“今科乡试,卓吾兄想必能够金榜题名。奈何皇命在身,等不到放榜之日,我便要动身前往宁波,今日就借花献佛,提前恭贺于你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高拱说得这么直截了当,李贽惊讶地“啊?”了一声,随即便意识到自己失礼,慌忙起身应道:“万余生员同场抡才,学生岂敢直认必定脱颖而出”
见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高拱笑着摆摆手:“哎!坐下,坐下!你我之间,何必多礼!”
待李贽重新坐定之后,他又笑道:“卓吾兄何必如此自谦过甚?张大人对你的道德文章一向推崇备至,还把你的闱墨拿来给我看了,果然法理老道,文笔颇佳,比之泉州之时更上层楼,甚或可谓已窥得圣人门墙。以这样的经学造诣、文墨功底,又岂能有不中之理?”
原来高先生已经知道张先生索要自己闱墨一事!又或者,张先生这么做,大概也是受高先生之托吧!李贽先是错愕了一下,随即羞得满脸通红,嗫嚅着说:“先生谬赞,学生愧不敢受。学生经学义理但有寸进,皆是拜先生所赐。惟是学生蒲柳之质、愚钝之才,即便穷尽一生,也万难奢求窥探圣人门墙”
高拱赞叹道:“谦逊好学而不自满,卓吾兄果有上古君子之风!正所谓学无止境,纵然今科得中,日后你还需更下功夫,以期学业精勤猛进。”
李贽赶紧应道:“先生诲教,学生永世铭刻在心。”
高拱点点头,接着说道:“冒昧问上一句,设若高中,卓吾兄是要记名候选,还是准备潜心帷下,以备下科会试大比?”
说这番话之前,高拱还特意看了侍坐一旁的德川家康一眼,似乎在犹豫该不该问。大概是觉得不必在意,或者料定即便让眼前这位倭人孩童听了去,大概也不会说给旁人,就径直问了出来。
第六十九章好意难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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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李贽回答,德川家康便站了起来,拱手向高拱一揖,说道:“不知厨下菜蔬可曾整理齐备,学生须得去看上一看。且请高大人恕学生少陪。”
高拱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这是德川家康想刻意回避听到他们之间的私密话,忍不住暗自赞叹道:其人虽年仅幼冲,却如此乖巧伶俐、善解人意,难怪皇上那样在意他,将他称为隐忍无双的万年乌龟啊
李贽又何尝不知道德川家康的这一番用意?加之高拱于他有半师之恩,自然不敢打诳语。待德川家康走后,他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敢瞒高先生,学生家贫,母老弟幼,实在无力再求功名。今科若是侥幸得中,便到吏部记名候选了。”
大明官员出身寒门者比比皆是,高拱本人就是自幼丧父,全靠寡母为人浆洗缝补才将他拉扯**、供他读书应考,当然知道李贽的这些话只是托词,根源还在于他压根无意于功名宦途,科举出仕只为了混一份官俸,保证全家衣食无忧而已,不禁叹道:“以你的经学造诣、道德文章,年纪轻轻便入了杂途,殊为可惜了”
高拱的直言无忌,令李贽十分尴尬,却又不敢反驳,只得低头不语。幸好高拱自己也自知失言,改口说道:“不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既无意于功名,旁人也无话可说。当初在泉州邂逅,我便知道你是个有才之人,惜乎为家事所累,不能更求功名再进。惟是学问二字,乃千秋之事,岂能无人任之?学问一途,亦不可有旦夕荒废。我想举荐你入京师大学堂任助教。虽说此职品秩不过从八品,但当今皇上最为崇师重教,给各级学官增加了三成的俸禄,照料家人生机大抵是没有问题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贽万分惊诧地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高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原来,按照国朝授官旧制,举人到吏部记名候选,少说也要等上三五年,才能被授予官职,一般都是充补县学教谕,职衔正九品,如果没有特殊的际遇,苦打苦熬一辈子,最多能做到正八品的县丞。而京师大学堂的助教一职却有所不同——京师大学堂成立之初,就遵圣谕效法南北两京国子监之官制,分率性、修道、诚心、正义、崇志、广业六堂,分别设置助教一职,与国子监助教和博士厅五经博士一样,都是从八品的官缺,通常都是遴选年高德劭却又科场不顺、一直没有考中进士的饱学硕儒充任,日后既能晋升正六品教授、正五品导师等专为京师大学堂设置的官缺;还能循国子监助教之例,例外放各省乡学府学充任学官,无论是地位还是日后前程,都比区区一县之县学教谕强上许多。不用说,这是身为吏部文选司郎中的高先生也给他开了个后门。
面对这样的好事,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令李贽真是左右为难。但是,京师大学堂如今已俨然成为和国子监并列的国家育才之所、最高学府,助教一职可谓是官场士林瞩目的清望要职。而且,京师大学堂里建有仅次于皇史晟的图书馆,藏有古今中外所能搜集到的经解、性理、文章、格致、经济、方技、律历、医卜等书籍。成祖文皇帝编撰的永乐大典原本只缮录两套副本,分别存于南北两京。皇上于嘉靖二十一年命当今首辅严嵩带人又誊录了一套,也藏在京师大学堂的图书馆里。对于天下好学之士来说,这无疑是一座宝山,怎能不令李贽见猎心喜,心头怦怦直跳,浑身的血液也急速流动起来。
高拱见李贽虽说没有当即应承下来,却是面露激动之色,立刻猜到他的心中做何之想,以及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便微微一笑,说:“当今之世,文明教化昌明鼎盛,远迈前代。概因一则上承百代之智慧,积之蓄之;二则仰赖圣天子于此为重,育之培之,乃能达此空前胜景。且更有西洋之学,入于中国,朝廷辟同文馆翻译注释,与吾国之学相为补遗,遂使我辈生于今世,得以坐集古今中外千年之智,折中其间,成就一番空前之大学问、大智慧,雄视一世,映照先后,此诚为士人儒林之福、家国社稷之幸也!卓吾兄生逢其时,又有卓然雄才、向学之志,若能潜心书斋,穷究义理,日后必能有所大成。是故不揣冒昧,举荐我兄,只怕我兄未免失笑了。今日特来奉告相商,设若我兄有意受之,则在下于离京之前,便将此事告知接任之人,如此可乎?”
李贽本来就已经怦然心动,更是感激莫名,此刻又听到高拱这一番谦恭客气的话,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前几步,来到高拱的座前,纳头便拜,同时,喉头哽咽着说:“辱蒙先生俯赐栽培,学生没齿难忘!”
李贽并不知道,他应试恩科和中举之后的安排问题,不但有张先生和眼前这位与他有半师之谊的高先生为他操心,还颇费了当今圣上、嘉靖帝朱厚熜的一番苦心。按朱厚熜的本意,应该把李贽留在翰林院这样的学术研究机构或者国子监这样的国家最高学府,给他一份丰厚的俸禄,把他养起来让他专心钻研学问。可是转而一想,正所谓文人相轻,以李贽那样的狂生脾性,还有那“思想犯”的潜质,留在无风还要起三尺浪的翰林院或国子监,势必不被上司和同僚所容。李贽遭到弹劾倒无所谓,他这个皇上可以不予理睬,暗中予以保护。可是,若是终日被这些官场侵轧的俗事所困扰,李贽还有什么心思做学问?自己的一番好心岂不是适得其反,白白断送了这位明朝一大思想家的学术生涯?因此,他思来想去,又和高拱、张居正两人再三商议,最终决定将李贽安置在京师大学堂任助教。虽说京师大学堂也是官办,不免沾染了不少官场习气,毕竟开设了诸多时务科,得风气之先,无论教师还是学生思想都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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