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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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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厚熜笑着说:“那就算了。反正你穿不穿马甲,那些朝臣都认得你!走,上朝去!”

    看主子万岁爷经过昨晚一场巨变,虽然失去了往日的记忆,却较往日意气风发,更多了贤德宽厚的圣君之相,吕芳十分欣慰,不禁也大着胆子说:“奴婢愚钝,敢问主子一句,主子方才所说的马甲可是指补子么?”

    朱厚熜笑得更开心了:“当然便是补子!穿上马甲别人认得你,脱了马甲别人也认得你啊!”

    京城各大衙门三品以上官员足有两百多人,此刻都聚集在太和殿上,按照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和都察院、通政司和大理寺这大九卿衙门站成几行。中国从古以来就是个礼仪之邦,非常讲究尊卑贵贱,班队自然是各部尚书打头,左右侍郎按其在领导班子中的排名先后次第排序。至于詹事府、太常寺、太仆寺、光禄寺、鸿胪寺、翰林院、国子监、尚宝司和苑马司这九小衙门,由于只有一把手——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小九卿——官居三品,有资格参加每日必有的早朝,所以无法成队成行,也就按照各自衙门的排序站成一排,当然是以天下词臣汇聚之地、更兼储备御前顾问人才的翰林院从二品的掌院学士打头,负责管理皇家园林和动物园的苑马司从三品苑马卿排在最后。

    不过在整个朝臣班队的最前面,还站着几个人,他们就是大明王朝那“虽无相名,实有相职;虽有相职,实无相权;既无相权,却又相责”的内阁学士,由于大都兼任某部尚书,自然相应地站在自己衙门班队的最前头。

    黄锦前来传皇上的口谕已经半个时辰,这些朝臣们早已等得很不耐烦了,都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庄严肃穆的太和殿上一片“嗡嗡”的声音。负责维持秩序的武英殿大学士、礼部尚书严嵩不得不出面制止,可没过到几分种,嘈杂声继续充斥着这个大明王朝最高权力决策场所。

    吕芳治下很严,在他下了死命令之后,昨晚宫内剧变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泄露出去,朝臣们当然不得知晓此事。因此,他们议论的焦点虽然还是围绕着大明王朝的最高统治者嘉靖皇帝朱厚熜,却不是那骇人听闻的“壬寅宫变”,而是皇上突然又要上早朝了。这么正常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却能引起如此沸沸扬扬的议论,也是因为那个混蛋嘉靖皇帝以前太不称职的原因。

    在朝臣们把一切可能与不可能的因素都猜测遍了分析透了以后,一个黄门内侍终于从龙椅背后的门里走了出来,有些朝臣就开始想着一定是宣布让他们散班回衙的,因为太反常了嘛,皇上或许是一时兴起而已,走半道上可能忍不住又吩咐移驾某宫去临幸妃嫔了。

    黄门内侍将手中拂尘一挥,复又抱回怀中:“皇上驾到!”

    他还真的来了啊!许多朝臣心中不约而同地嘀咕了这么一句,赶紧趴在地上,齐声高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满朝文武的迎驾声里,朱厚熜走进了太和殿,象是一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四下里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金銮殿”,只见大殿高近十丈,东西长二十多丈,南北宽十多丈,光是直径在一米左右的大柱子都有近百根,其中围绕着御座的是6根蟠龙巨柱,漆了金粉。殿内还堆起2米高的台子,御座就设在其上,前有造型美观的仙鹤、铜鼎,后面是精雕细刻的围屏,整个大殿装饰的金碧辉煌,庄严绚丽。他不禁啧啧称奇,连走上御座都不记得了。

    “好丢脸啊!”吕芳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在朝会之时,皇上身后总要站着两名随堂太监,若是司礼监掌印在朝,便是由他带着另一名随堂太监侍立皇上左右,但在朝臣望阙舞拜的时候,他们不能跟着皇上走上御台,免得给百官留下“夺皇上威福自用”的口实。此刻,看着左顾右盼喜不自胜的朱厚熜,出于对主子的一片忠心,出于维护天家体面和主子威严,他不顾君臣之大防,在这庄严肃穆的太和殿上“吭吭”咳嗽了一声。

    朱厚熜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这座金銮殿的主人,这里是自己的工作场所,不是让自己参观游览的,不由得面色一红,赶紧坐在了御座上。坐定之后,他按照吕芳的吩咐,说:“诸卿家平身。”

    偌大的一个金銮殿跪满了人,皇上不可能扯着嗓子喊,不过自有黄门内侍复述着皇上的口谕:“皇上有旨,诸臣工免礼平身!”声音雄浑洪亮,简直不象是一个被阉割的废人,显然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谢皇上!”满朝文武再次叩头谢恩,站了起来,抱着记事用的笏板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此刻的朝堂一片肃静,倒真有几分天家威严。

    朱厚熜转头看看身后站着的吕芳——他刚刚悄无声息地走上御台,站到了朱厚熜的身后。

    吕芳微微点了点头,朱厚熜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诸卿家有事出班奏对,无事散班退朝。”

    这是吕芳刚刚教给他的话,他觉得这实在是太简单太不负责任了,可吕芳告诉他历朝历代垂拱九重的天子都是这样说的,除非他自己有重大决定要宣布。朱厚熜想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实习皇帝,根本不敢下车伊始就对大明王朝的朝局政务指手画脚,也只好这样说一句套话了。

    皇上这两年多都没上朝了,每日的例行早朝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若不是害怕被政敌抓住自己偷懒不上早朝的把柄,以“对皇上大不敬”的罪名攻讦,估计不会有人愿意天不亮就从热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坐轿或骑马赶在卯时前到这金銮殿上来,和三五知交同年凑在一起扯闲篇,一直熬到申时之后司礼监着人过来说一声:“皇上免朝,各位大人请回衙办差。”这才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去打着尽心王事的旗号颐指气使或是弄权敛财。

    所以说,今日上朝的这些人还真没有谁有事要向皇上请示汇报的,提前没有准备充分,谁敢在这大明王朝最高权力所在地贸然抛出一个议案——君前失仪可是大罪,若是三两句就被皇上问住了,一个“颟顸误国”的御评就能把自己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诸位朝臣面面相觑,御座之上的朱厚熜松了一口气,正想说一句:“退朝!”,就听到有人出班,跪在地上,说:“臣,武英殿大学士、礼部尚书严嵩有事要奏。”

    乖乖,朕正想认识认识你呢,你就自己跳出来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刚想吃奶,孩子的奶妈就来了!”

    来吧,让朕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第九章初见严嵩() 
坐在御座之上的朱厚熜很想看看这个有明一代为数不多的奸臣严嵩长得什么样子,可他趴俯在御阶之下,竟看不见面目。朱厚熜便说:“严爱卿免礼平身。”

    “谢皇上!”严嵩再次叩头之后站了起来。

    哦,原来就是这个老头子啊!长得还挺周正的,一点也没有那些戏文中演得那样大腹便便一脸横肉,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贪官污吏奸佞之臣,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吕芳见主子又走神了,只能又轻声咳嗽了一声。

    朱厚熜马上意识过来,和颜悦色地对阶下尴尬站着的严嵩说:“严爱卿有何事要奏?”

    未得君父许可,臣子不能贸然开口,严嵩正在等着朱厚熜的这句话,立即大声说:“启奏陛下,山东临清知府王山前日奏报,言该地野蚕成茧,并进献野蚕丝二十六斤。此乃上天所降之祥瑞,为吾皇圣德所致,臣请率百官上表朝贺。”

    对于臣子所奏之事的回答,吕芳也教过朱厚熜,只需说一声:“着内阁拟票呈上”即可。他原本打定主意就这么说,把事情都推给内阁,自己先留意跟吕芳学习,反正最后一道审批权或者说最后决定权在司礼监的手里,他还是能把住最后一道关。但此刻听了严嵩所奏之事后,他却不想这么说了。

    稍微沉思了一下,组织好了语言,朱厚熜说出了他对于大明王朝政务处置的第一次明确指示:“野蚕成茧亦常事,不足贺也!便是山东之地野蚕尽茧,足以被其一方而未能遍及天下,朕之心犹未安也。朕为天下父母,一饮一食,未尝忘之,若天下之生民皆饱暖而无饥寒,此可为朕贺矣。”说完之后,他很不自信地加了一句:“严爱卿以为然否?”

    金銮殿上所有的大臣们都发懵了,严嵩更是懵得不能再懵,一时间竟然没有及时回答皇上的垂询,这在他为官几十年的历史上还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

    和所有朝臣一样,严嵩其实对所奏之事也并无准备,但宦海浮沉几十年,早就练成了一颗剔透玲珑心,加之此前凭借着写的一手好青词,得到了朱厚熜的宠信,在两个月前以礼部尚书的身份跻身武英殿,入值文渊阁,成为民间俗称的宰相之一,自然要比一般人更会揣摩圣意。他认为皇上罢朝两年,今日突然又一时兴起要上朝,若是没有人凑趣汇报政务岂不扫兴?但是,要汇报什么倒是要颇费一番思量了,东边水涝西边大旱肯定不能说,北边鞑靼犯境南边倭寇劫掠更不能说,一来不干他礼部什么事,他也懒得管;二来说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在给兴头上的皇上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这无异于自寻死路。恰好前日内阁收到山东临清知府王山的奏疏,向朝廷汇报了这么一件祥瑞之事,这正是皇上最爱听的好消息,他自然要抢先向皇上奏报。

    其实皇上或许不知道,朝臣却是心知肚明——王山是严嵩的门生,他奏报的祥瑞不用说肯定是出自严嵩授意,皇上一高兴,说不得就要给王山加官进爵,连带严嵩这个恩师也颜面有光,甚至可能得点彩头,加上二十石禄米什么的。

    可是,今天的皇帝是怎么啦?面对这样平日求之不得的祥瑞,竟然一点也不高兴,反倒说出了那样冠冕堂皇的话。国朝几位先帝的实录他不知道读过多少遍,好象还只有明成祖永乐皇帝朱棣面对祥瑞是这样冷静的态度,眼前的这个嘉靖皇帝虽然是永乐皇帝的子孙后代,但根本就没有遗传他那样聪明睿智的基因,可今天偏偏又能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以阿谀奉承“享誉”史册的大奸臣都是这样不肯迎合自己的想法,朱厚熜更加不自信了,又重复了一遍:“严爱卿以为然否?”

    严嵩回过神来,心里大骂自己愚钝:皇上就是朝臣的风向标,此刻风向标已经转了180度,自己要是还停留原地不跟着转,那官也就当到头了!他赶紧跪俯在地上,“皇上圣明天纵”之类的话不住地往外说。当年他就是大才子,历经宦海浮沉,加之为皇上炮制青词的强化训练,如今溜须拍马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一大段话里竟然没有重复使用一个词,写在纸上俨然是一篇四六对仗的华美歌赋,连早对他起了警惕之心的朱厚熜也不禁有些陶陶然了。

    正在陶醉之中,眼前突然冒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他耳边大喝了一声:“嘉靖嘉靖,家家皆净;天下人不值陛下已久矣!”,朱厚熜打了个寒噤,立刻清醒了,再看看许多朝臣一脸不屑甚至恶心的表情,不由分说地打断了正在对自己高唱赞歌的严嵩:“严爱卿若无他事,还请平身入班。”

    那么大的一个马屁拍过去,却拍到了马胯上,反被皇上以冠冕堂皇的话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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