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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扬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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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以勤一向以理学大师自居,当然不愿意让别人以为自己是那种贪财好利之人,亢声说:“官绅家田地免税是祖制”

    严嵩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莫要说什么祖制!你那门生陆树德可以这样说,你陈以勤却不配侈谈祖制!老夫知道与你这等腐儒说‘时移世异,变法亦宜’这么高深的话,你听不懂也不愿听。老夫只听说,自嘉靖一十三年至今,仅在这十年间,你陈学士家人便兼并了周边穷门小户的田地达千亩以上,还与自愿寄田于你家的佃农‘三七’分润,七成归原主,你家白得三成,田主与你家虽得了些许便宜,国家每年损失赋税折银上千两。朝廷推行新政之后,你家又不愿意将田退回原主,便提出要倒‘三七’分润,七成归你家,缴纳五成国税之后,你家还能白得两成,只三成给百姓。原主当然不答应,那些胆小怕事的只能忍气吞声受你家盘剥,许多不堪重负的百姓便拿着当初与你家所签的约书告到官府,惹出了多少官司。你那个在浙省当按察使,管着一省刑名的好门生许彬一边压着地方官府枷栲百姓助你陈家与民争利,一边一手遮天欺瞒朝廷。老夫今日也不怕皇上责怪老夫与你互讦,老实告诉你,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杨善是老夫的门生,他前日来信告知老夫,参你家人仗势凌人和你那好门生许彬弄权虐民的奏疏已经拜发,不日即可送达京师。嘿嘿,这封奏疏上达天听之日,便是你等这帮满口仁义道德、满脑子财帛银钱的伪君子真小人伏法之时!你如今却说自己非议新政为的是我大明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如此厚颜无耻,你羞也不羞!”

    严嵩前段时间跟陈以勤相互攻讦,派自己在江南的门生搜罗了许多陈以勤的罪状,此时一连串地抛出来,自然比高拱方才与其空对空争论新政是非有力多了,更将陈以勤砸得方寸大乱,没口子地分辩说:“什么‘三七’什么倒‘三七’,我已有十数年未曾回乡,平日与家人也是少有书信来往,你所说的这些,我委实不知。”

    “一句‘委实不知’便可掩饰你那虐民之罪么?”严嵩冷笑道:“你那连秀才功名也没有的弟弟不过一乡村野老耳!若无你这官居二品的小九卿撑腰,他又怎能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怎能行走官府挥斥官吏?怎能与管着一省刑名的正三品按察使平礼相见谈笑自若?”

    诚如方才严世蕃所言,薛林义原本就是恼怒严嵩出卖自己,导致这等惊天大计功败垂成,便要构陷严嵩,想临死也要拉上他们父子二人垫背。他想过谋划大计之人除了自己和陈以勤两人知道之外,只有忠勇侯许世杰、西宁侯宋斌、石公公寥寥数人;如今宋斌已死,石公公正带着锦衣卫的人杀奔坤宁宫去抓皇后和太子,无论成与不成,遭遇俞大猷手下那帮如狼似虎的兵士断无生还之望;而忠勇侯许世杰又是一个性情极其暴躁之人,事败之后也断然不会苟且求生,只要自己和陈以勤咬死不改口说严嵩是定计之人,以皇上那多疑性格,必定会将他父子二人下狱论死,如此便可解了自己心头之恨。因此他抢先说话暗示了陈以勤,却不曾想这个迂腐的老学究一张口就替严嵩父子洗脱了这天大的罪名!再联想到方才千辛万苦才杀进内阁,陈以勤不赶紧拿着内阁空白的廷寄纸笺伪造给城外驻军的公文传檄天下诏告万民,反而在那里和夏言争执了半天孰是孰非谁对谁错,意图说服夏言以内阁首辅名义草拟皇上退位迎立新君的诏书,劳神费力耽搁了许久也没能奏效,却被俞大猷带兵杀到了眼前,他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个迂腐的老学究!但如今又听到陈以勤被严嵩这样戏耍诘问,不免动了既是恻隐又是同仇敌忾之心,说:“陈学士,我信你是个君子,人活一世总要穿衣吃饭,喜欢银子总没有错!你们读书人不是也常说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么?自家的田土收几成租子是自家之事,朝廷违背祖制分去五成便是不对!”

    见薛林义不识时务地插话,严嵩的矛头立刻指向了他:“薛侯,你如今虽犯下了不赦之罪,但皇上没有下旨褫夺你的爵位之前,老夫还是尊你一声‘薛侯’,你方才说的好,自家的田土收几成租子是自家之事,老夫倒要问你一句,你家的田土在哪里?可有地契么?既然并无地契,那田土就归官有,朝廷另行确定官田税额又有何不可?说起来还是皇上仁德宽厚,仍复保有你等簪缨世家受赐田亩之数,你不思上体家国之难,报效浩荡皇恩,反心生怨气,说是朝廷违背祖制分去你家五成收项,岂不可笑之至!”

    “这——”薛林义语塞了,心里明明知道严嵩这个狗贼在满嘴胡扯,却偏偏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他。

    说起来子粒田征税只是一个场面上的说法,其实与官绅一体纳粮不是一回事,甚至可以说是朱厚熜玩的一个花样。

    明朝的土地所有权是官、军、民三大体系。官田、军田、民田截然分开,官田的收入为奉养皇室及天下宗室勋贵,军田养兵,民田供行政开支,井水不犯河水。所谓赐田,是指赐田地收入。比如赐田三万亩给某位宗室勋贵,不是赐三万亩实有之田,而是令地方官将三万亩官田的岁入交给那位宗室勋贵,所谓半数征税其实是削减了宗室勋贵供奉之半,严嵩便是钻了这个空子,巧舌如簧地把薛林义给绕住了。

    见薛林义一张口就被严嵩问住了,陈以勤叹了一口气说:“薛侯,圣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在场之人,也只有他严分宜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薛林义负气地说:“方才我已将他证在死处,他严家百十口人少不得要陪着你我上法场,你却又帮他说话”

    “老夫方才说了,让他这等小人与你我一起赴死,老夫在九泉之下也羞得无地自容。”陈以勤说:“你若真想杀他,老夫劝你将夏阁老放了,日后能杀严嵩的,或许只有他一人!”

    薛林义说:“这样也太便宜严嵩这狗爷俩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朱厚熜突然开口了:“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君臣一梦,千古空名。”心灰意冷地念了这四句不文不白的话之后,他又说道:“也罢!只要你们放了夏阁老和吕芳,朕赐你们自尽,你们的家人朕也不予追究了!”

    薛林义怦然心动,说:“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站在高高的宫墙上警戒的营团军兵士突然发出了惊恐的叫声:“着火了,皇宫后面着火了!”

    正在冷眼对峙,唇枪舌战的人心里都是一凛:皇宫的后面可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的寝宫坤宁宫啊!

    更要命的是,坤宁宫住的可不止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大明王朝的储君、10岁的庄敬太子自去年母妃王氏因病去世之后,方皇后就将他接到了坤宁宫与自己同住,想必如今也身陷火海之中!

    众人还在发怔,陈以勤最先醒悟了过来,怒视着薛林义说:“薛林义,太子殿下为我大明国本,国本一动我大明的天下立时就乱了,你我也早已约定无论事成事败,也绝不能做出那等逆天之事,怎么你却”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摘下乌纱帽面向着坤宁宫方向跪了下来,伏地痛哭不已。

    谋逆的主犯都这样做了,平乱的那些人自然不能漠然视之,严嵩带头,严世蕃和张茂紧随其后都跪了下来,齐声痛哭,哭的最动情最悲伤的莫过于严嵩和严世蕃父子。高拱一边跪下,一边偷偷扯了旁边正在犹豫的俞大猷一把。俞大猷有些不情愿地跪了下来,将头也深深地俯在了地上。

    一片哭声之中,朱厚熜突然笑了:“聪明,聪明,真聪明!都不愧是两榜进士、翰林出身的大才子,朕还没死呢,一个个的主意都打到了朕的儿子头上。你们既那么想得迎立新君之功,何不合起伙来逼朕退位好了!”

    皇上的笑声是那样的阴冷,又恰有一股秋夜的寒风吹过,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噤。

第六十九章忠奸难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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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嵩赶紧收住了悲声,说:“回皇上,臣等万死也不敢生那不臣之心”

    朱厚熜怒吼着说:“有没有那样的心思天知道,你们知道,朕也知道!朕告诉你们,你们的新主子也不一定就没等即位大宝,没等给你们加官进爵就龙驭上宾,还用不着你们在这里嚎丧!”

    皇上一棍子扫到了所有人,最后还打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众人心里又是一惊。

    “臣斗胆要驳皇上一句!”高拱亢声说:“臣等都是我大明的臣子,太子是我大明的储君,也是臣等日后的君父。父子同体,臣等既忠于皇上,便要忠于太子,臣等心忧太子殿下安危没有错!”

    “你等都没有错,那便是朕的错了?”朱厚熜冷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是我大明的忠臣贤臣,朕躬德薄,也当不了你们这些忠臣贤臣的君父,你们跟着薛林义和陈以勤联手把朕给废了好了!”

    或许是担心太子遭遇不测,陈以勤方才的风骨傲气荡然无存,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悲怆地说:“皇上,容罪臣再叫你一声‘皇上’,无论会否发生罪臣所不敢言之事,今日祸延太子殿下,罪臣便已是万死难辞其咎,恳请皇上将罪臣凌迟族灭以谢天下。不过,事皆因罪臣一人而起,与他人无关,恳请皇上念在永安侯世代忠勇为国的份上,给薛家留续香火。”

    太子若是有事,恐怕诛灭九族都难抵其罪,薛林义认命似的长叹一声:“陈学士,你也不用求他了。想我薛家自祖宗随成祖爷起兵靖难起,已伺候了他朱家十代主子,前前后后有近百人为保他朱家的江山社稷战死沙场,如今我薛家五服之内还有上千口人要被他朱家断了根,只是掰掉他朱家一条枝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薛林义的话还没有说完,陈以勤跳了起来,“啪”的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住口!太子殿下身系我大明根基,你竟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其心可诛!”无数的火把映照下,他须发戟张,如怒目金刚一般,矮小瘦弱的身躯也仿佛高大了许多。

    接着,陈以勤转头对阴沉着脸的朱厚熜说:“皇上,迎立新君只是罪臣一己之念,哀冲太子只是十岁孩童,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朱厚熜没有想到自己方才负气之下说的话竟然被他们都怀疑是自己猜忌到儿子身上,不禁哑然失笑:“你也太小觑朕了吧!我大明以孝治天下,莫说太子还不到十岁,便是已经成年,朕也信自己的儿子不会做你那等丧心病狂之想!”

    “得皇上这句话,罪臣也就安心了!”说着,陈以勤跪了下来,冲着坤宁宫的方向重重地叩了三个头,起身之后又向在场的所有人团身做了一个长揖:“悠悠我心,皇天可鉴,大明的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就拜托诸位大人了!”

    “不可!”正在冷眼看他这些莫名其妙举动的朱厚熜突然大叫了一声,可是已经迟了。一声闷响,陈以勤的头撞在了内阁值房门外的那根立柱之上,血慢慢地渗了出来,渐渐染红了他那一头花白的头发。

    朱厚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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