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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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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对站在人群前的贺员外道:“质库没有行会,致有许多乱象。今日你们这些人都在,本县便就立质库行。贺员外,你为行头如何?”
贺员外上前拱手:“谢官人赏识,小的定不负所望!”
杜中宵点点头,让贺员外退下,对姚泽广道:“我再说一遍,你要么把沙宝的玉带追回,并保证以后不再如此行事。要么,本县就关了你的铺子。以后质库行事,必经行会。再有这种纠纷,行会自己商量该如何做,不要什么事情都告到衙门里来。此事你回去想,明日让行头把结果报我!”
说完,唤过汪押司,道:“你与贺员外一起,到码头那里,商量质库行规。一切定立明白,报与我知。沙宝的玉带,也一发追回来。”
说完,也不管下面的人什么反应,径直出了官厅,把事情交给汪押司。
见杜中宵直接走了,姚泽广吃了一惊,在后面大呼道:“知县,我家主人是本路转运使的亲戚,你如此处置,主人家定然不满意。到时,转运使必然——”
一边的汪押司冷冷地道:“必然如何?你敢威胁本县知县?”
看着汪押司阴森的眼神,姚泽广心中一凉,其他的话只好吞了回去。
杜中宵没有直接封姚泽广的质库,已经是给了胡楷面子了。其实按朝廷律法,质库不许到期就卖抵押的货物,应当展期,等到货物的价值不够本息的时候,才交给官府发卖。当然,质库实际运营的时候很少有这样规矩的,官府也不会干预过多。但法律条文在,杜中宵便就有操作空间。
出了官厅,杜中宵在花厅坐了一会。这次得罪了胡楷,也不知道他会如何报复自己。哪怕只是权摄转运使,他的手里还是握着监察大权,有许多手段对付自己一个知县。要想无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夏竦出面。不管转运使司用什么手段,全都由州里扛下来。
杜中宵不想跟夏竦有特别密切的关系,一直若即若离,这次却有些麻烦了。不为沙宝追回玉带,且不说凉了属下的心,也留下了畏惧权贵的把柄。这种事情一开了头,给人留下了印象,以后想被救非常不容易。强行追回玉带,就得罪胡楷,一定会有暂时的挫折,也不是杜中宵想要的。
官场上就是这样,明明知道胡楷做不久,被他压住了后患无穷,想要反抗也不容易。在胡楷离职之前,完全可以给杜中宵安个罪名,夺个一官半职不是难事。知县是小官,转运使是直接可以控制的。
从花厅出来,杜中宵有些心烦意乱。自己在永城两年,自觉为地方做了许多好事,但到头来,升迁却只能由着上司喜好。而且碰到胡楷这种官员,想讨好都做不到。过几个月朝廷把他换掉,新来的转运使说不定就要查一查,有哪些人迎合这种官员。
以成立行会为名,自己不直接出面,把沙宝的玉带追回来,已经是杜中宵想到的副作用最小的办法了。汪押司是吏人,地位太低,完全可以不理会胡楷,只管执行知县的命令即可。
官厅里面,看着杜中宵走出去,汪押司高声道:“知县吩咐得明白,本县质库太多太乱,须成立行会整治。贺员外为行头,诸位务必帮衬着他一起,听从衙门指挥。若有不听的,开不了门,做不了生意的时候,莫要怨谁。走,诸位与我一起,到码头那里,立下行规,签名画押!”
说完,与贺员外一起,当先向外面走去。
姚泽广眼神闪烁,跟在众人身后,一起出了官厅。
第127章 保持距离()
码头附近的酒楼里面,姚泽广沉着脸道:“我家主人是本路转运使的亲戚,你们可想明白了,若是借知县的势,欺压我们,哼!只要主人家告上去,吃不了兜着走!”
汪押司不耐烦地道:“什么转运使的亲戚,听你说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实际真相如何,又有哪个知道!不定是转运使的偏门亲戚,人家连认识都不认识!”
贺员外呵呵笑着打圆场:“押司也不必如此说,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人人皆知,现在的转运使权摄而已,不定哪天就换掉了,又何必拼命巴结?现在立了行会,一切行会作主。”
姚泽广冷笑:“如此说来,贺员外要为我家做主了?”
“你自家的生意,自然是自己做主。不过,你收了沙军将的玉带,按朝廷律法,行业规矩,虽然超了几日,还是要赎给他,无非多收利息罢了。不然,我们的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姚泽广抱臂望天,冷声道:“那玉带已经卖了人,没得赎了!”
贺员外也不着脑,堆着笑脸道:“卖给哪家?永城县里能买起那条玉带的,有哪个我们不认识?你只要说出名字,我们去与你说项,定然让他把玉带还回来。”
姚泽广冷哼一声:“外乡的客人!不认不识,哪里寻去!”
看姚泽广一副不肯合作的样子,贺员外收起笑脸,对姚泽广道:“主管,刚才知县说得明白,若是你家不把玉带还回来,就会封了铺子。你莫以为这是戏言,今日交不差,你的生意就别开了!”
姚泽广不屑地道:“不信县里敢封我的铺子!”
贺员外叹气:“主管莫非装傻?县里不会封你铺子,我们质库行会啊!不是如此,如何巴巴地让汪押司来定行规?罢了,事情差不多也就算了。我们都知道,玉带还在你店里,无非是贪图财货,不肯赎给沙军将罢了。左右不过几十贯钱,哪里赚不来?你若是要与知县过不去,可先把玉带拿出来,再让那转运使找知县的晦气。不交出玉带,我们都无法做生意。”
姚泽广猛地转过头来:“莫要血口喷人!你怎么知道玉带在我店里?”
一边的汪押司道:“非要说开么?我早已问过你店里的小厮,根本没有人买那玉带,不过是你家主人贪财,想昧下罢了。事实清楚,你还狡赖什么!姚主管,速速解决了此事,大家定下行规,我回去给知县交差,大家开门做生意。不要为了几十贯钱,让大家难看!”
姚泽广抱着臂,转过头去,气呼呼地不说话。现在他也明白,不交出玉带,店铺是决计无法开下去了。杜知县话已说明,这些人是真会封自己铺子的。至于胡楷,报复杜中宵不知何年何月,哪等得了。
到了傍晚,沙宝和夏贵寻了柴信带了,来谢杜中宵。
在后衙坐下,杜中宵问道:“军将押出去的玉带,可赎回来了?”
沙宝连连拱手作揖:“赎回来了,谢过知县。那家质库虽不情愿,终究抗不过同业都要求他家把带交出来,最后只是多收了些利息罢了。”
杜中宵连连摇头:“何苦来哉!这一家为了几十贯钱,事情做得如此难看,生意如何做大?”
几人嘲笑了一会姚泽广,夏贵道:“知县,不管怎么说,这一家质库总是跟楚州胡知州有关。这一次恶了他们,胡知州不定就会找知县的麻烦,又该如何?”
杜中宵苦笑:“又能如何?我一个知县,在转运使面前哪有说话的资格!无非是他借口我县里有什么差错,借口夺官罚俸,还能怎样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好逆来顺受罢了。”
夏贵笑道:“知县何必说得如此不堪!此番你没有什么错处,胡知州也不能奈何你。若他真地挟私报复,还有知州相公。一个权摄的转运使,就想一手遮天么!”
杜中宵拱手:“如此,烦请主管在相公面前美言几句,不致让我难堪。”
夏贵拍着胸膛道:“知县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有相公在,胡知州奈何不了你!”
杜中宵总觉得夏贵此次热心得过分,莫不是得了夏竦旨意,来拉拢自己?此事并不是不可能,杜中宵在永城两年,政绩有目共睹,完全当得起能吏两个字。夏竦不植私党,但拉拢能干的官员,为自己分忧解难很正常。对于现在的杜中宵来说,一个小小知县,能得夏竦这种地位的人赏识是极幸运的事,但杜中宵只觉得心烦。夏竦是个风暴中心的人物,实在不宜跟他扯上关系。
以夏竦的资历,现在两府宰执在吕夷简致仕之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可夏竦入两府之路却难如登天,就可见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跟这么个人绑在一起,实非杜中宵所愿。
见杜中宵神情有些黯淡,夏贵安慰道:“知县,做官的哪能没些挫折?这个胡楷,摆明了不会升任转运使,数月之后就要被换掉的。只要相公出面,帮你挡住这几个月他找你麻烦,定会否极泰来。”
杜中宵拱手:“谢主管吉言。”
夏贵道:“不说这些,这几日我跟令尊在一起,听他意思,要在家里置办些产业?”
杜中宵心中一凛,官场上受夏竦些帮助倒没有什么,产业可千万不要跟他扯上关系,不然以后夏竦出事怎么也说不清。忙道:“家父正当壮年,家中无事,有这些想法也难免。”
夏贵道:“我在相公家多年,专一在外跑各种生意。不是在下自吹,诸般产业生意,再没一个人比我熟悉。要想赚钱,我这里有无数的法子。”
杜中宵勉强挤出笑容:“主管费心了,家父一个读书人,哪里做得来这些?在我想来,回乡去买些田地,募人耕种,就是极好的。跟着别人学经商,只怕会把家产搭进去,何苦来哉?”
夏贵有些失望:“知县家里三州卖酒,每日里不知进多少钱财,不做些生意,着实可惜。现在天下人人爱财,但凡手里有了钱,谁不经营生意?最不济的,也开几家质库。只是买些田地耕种,能收多少租子?这不是赚钱的路子。”
杜中宵只是含糊接话,并不松口让父亲跟夏贵学做生意。这个时代,地主并不怎么被人看得起,都认为是乡下的土包子。真正的有钱人家,讲究的不是家里有多少地,而是有什么店铺,有几家质库,每日里收多少钱。杜中宵志在官场,可不想在商业上追逐蝇头小利,耽误了自己仕途。
第128章 夜谈()
出乎杜中宵意料之外,胡楷竟然还真为县里的那间质铺出头,亲自写信给杜中宵。不过有知州夏竦拦住,都是些笔墨官司,并没有真地影响杜中宵仕途。
一晃几个月过去,到了冬天,因为权摄转运使胡楷与提点刑狱祖无择互讼不已,朝廷处罚,两人同时罢职。胡楷通判秦州,祖无择知黄州。胡楷不但没当成转运使,还从知州降为通判。
拿到朝廷邸报,杜中宵长出了一口气,对韩月娘道:“因为一条玉带,胡楷烦扰了我几个月,终于贬到边地,降为通判!出了这一口气,只觉身心舒泰,今夜饮几碗酒。”
韩月娘大腹便便,行将分娩,坐在那里也出了一口气:“那位胡知州,也是朝廷大官,怎么眼界如此窄,竟然为了一条玉带,不住地为难你。你只是个知县,我们家里一样没钱,也不会做这种事。”
杜中宵笑道:“千里为官只为财,似我这样兢兢业业不图财的官,终究少见。”
韩月娘叹了口气:“大郎,钱家里自去赚去,你做官可不能跟这位胡知州一般。一条玉带,便就从知州降为通判,要多少年才能再升上来。”
杜中宵心情舒畅,笑着对韩月娘道:“哪里是因为一条玉带,此事朝廷未必知道。胡知州被降官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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