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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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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心道,你又是着小二传话,又是抢李卓的令箭,都最后干脆自己闪亮登场,你那点心思我早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还要拿话挤兑我。哈哈笑道:“永年兄此言差矣。伊擘、傅说都是战败被俘的奴隶,伊擘遇商汤,傅说遇盘庚,风云际会终幻化成龙。管子、伍子刑徒出身,管子遇齐桓,伍子遇阖闾,终成就万世之名。这些人一时蹇涩,只因未得其主。永年兄的才识不在此四人之下,今ri困顿可与他们当ri蹇涩相比,都是未得明主。有朝一ri风云际会,永年兄的成就绝不会小于此四人。”
彭羕长叹一声:“话是这样说,可是汉失其鹿,群雄并起,天下悠悠,鱼龙混杂,找明君谈何容易?”
吴晨暗忖,你总挤兑我求你,然后就可以漫天要价。这一套我在jiān商处领教过很多次了,今天我偏偏不如你愿。笑道:“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永年兄坚韧至诚,绝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脸sè突然巨变,啊的惊叫一声。
彭羕惊道:“什么事?”
吴晨苦笑道:“原来这水不是魏讽放的。”彭羕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水不是魏讽放的?”
吴晨抬手向西北指了指,苦笑道:“因为抓鱼的来了。”
彭羕大惊回头,只见水天一线之间,隐隐有灯光闪烁,映着一条长长的黑线慢慢向前涌来,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吴晨一头扎入水中,脚下急蹬,潜过巨木,在巨木另一边冒出头来,用手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大声喝道:“彭羕,你一只手扶着木头,空出一只手划水。”
彭羕一只手刚放开木头,身子一歪,整个人斜入水中,不由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抱住木头,再不松开。
吴晨喝道:“你不松开一只手,怎么划水?只我一个划,没可能摆脱韦康的追兵的。”
彭羕脸sè惨白,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扯着嗓子道:“不成的,不成的,我不会水。松一只手,不等韦康来要我的命,这里的鱼虾先要吃大餐。”
吴晨看着彭羕脸白唇青的样子,心知再勉强他也是没用,深吸一口气,左手急速划动。
左边吴晨在划,右边却是没人,巨木受力不匀,在水中开始慢慢滚动。彭羕惊叫道:“别划了,别划了,我”巨木在彭羕的趴伏下突然急速翻滚,“嗵”的一声,彭羕跌入水中。
吴晨大惊,深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河水浑浊,视野不明,看不清彭羕掉到了哪儿;水势湍涌,水流在身侧盘旋洄流,也感受不到彭羕在哪儿扑腾。吴晨心中慌乱,暗忖,彭羕,你的命不会真这么差吧,就这么被淹死了?心中一动,**上划,窜出水面。
抹了抹贴在脸上的泥沙,吴晨极目远眺,曙sè微白,水面浊浪翻腾,却是不见人影。心中正焦急,身前五六丈远处“哗啦”一声,一人从水中探出半个身子,高声尖叫道:“救,救命”双手向着天空急抓,却什么也没抓到,“扑通”一声跌入水中。
吴晨大喜,双臂**划水,几个呼吸间已赶到彭羕身边。彭羕在水中折腾了这半回,早已筋疲力尽,吴晨托着他腋下将他扶出水面时,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吴晨**踩着水,左手拍了拍彭羕的脸,大声道:“喂,醒醒,这里可不是睡的地方”
彭羕的脑袋无力的靠在吴晨肩上,口鼻之中不住的向外渗着泥水。
“咚”一声战鼓顺着河风远远传来,吴晨大惊之下向后望去。韦康的战船又将距离拉进了不少。淡淡的曙sè中,几十条木船在水面一字排开。帅船上大大的青sè旗帜清晰可见。
战国末年,邹衍创立“五行终始”说,或称“五德终始”说。“五德终始”说认为,朝代的更替是和五德相生相克对应的。如黄帝时土气旺盛,所以黄帝应土德。至夏禹时,木气旺盛,木克土,所以夏能代三皇五帝而统驭海内。商则尚白,白为金,金克木,所以商代夏。文王时,赤鸟衔朱书,火凤鸣岐山,周应火德而生,火克金,所以周代商。克火者水,代周者必应水德。
秦赢政对邹衍的学说极为笃信,因此秦尚黑sè,兵士的战甲为黑sè的铁片镶缀而成,称“玄甲”,秦军旗帜是黑sè底面镶上黄字,官员的朝服也统统以紫黑sè为主。秦统一六国后,“五德终始”学说开始深深影响历朝历代的统治者。
但汉朝到底应运五德中的哪一德,却是乱糟糟一团浆糊。
汉高祖刘邦时,yin阳家张苍认为汉应水德。而文帝刘恒时,贾谊、公孙臣等人上书,力争汉应该是应土德。“水”“土”之争,一争就是六十年。至汉武帝时,汉朝大儒董仲舒在秋繁露三代改制质文篇中提出,商为白统,周为赤统,代周者黑统。由此汉武帝颁布法典,将汉应“土德”一事确定下来。
西汉末年刘向、刘歆父子根据周易说卦中的“帝出乎震”一语,按照一套复杂而繁琐的规则而不是五行相克的原理重新排列古史次序,推算出汉应火德,上推秦为金德,因此就有了汉高祖刘邦斩白蛇是“赤帝子斩白帝子”的传说。
邹衍的五德相克说,刘歆的五德相生、相刑说在东汉时一直争论不休。汉光武帝刘秀倾向于汉应“火德”一说,所以东汉的兵甲、戎服的颜sè以红为主。
至汉灵帝末年,南华子根据五行相生的“火生土”,汉既为火德,则代汉者应该是土,土sè为黄,从而创立“黄天道”。南华子早死,他的徒弟张角继承南华子的衣钵,高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掀起了轰轰烈烈的“黄巾起义”。只是“黄巾起义”声势虽然浩大,没撑几年就被镇压下去。这给那些想代汉而立的人一个jing示。联想到王莽篡汉时也曾大喊“新应土德”,大新朝却在短短几年烟消云散,所以“汉应土德”的提法一时之间又甚嚣其上。根据“五德终始”说,木克土,代汉者必应木德,木sè尚青,曹cāo在收编青州的黄巾军后,统称部下为“青州军”,并将所有军旗的颜sè改成青sè。钟繇入主关中后,采用曹cāo的编制,将汉的红sè军旗变为青sè军旗。
吴晨望着在晨风中飘扬招展的军旗,心中叫苦不迭。真是“屋漏偏逢连yin雨”,人倒起霉来喝凉水也塞牙。现下泡在水中,手上抱着半死不活的彭羕,两人一直抱着的浮木,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此刻也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情况本已算是糟糕透顶,韦康却又在这时候赶来。这次真要丧命于此?
“喂,前面的,投降免你一死,不然就将你碎尸万段”一把尖利的嗓音顺着河风传入耳中。
吴晨心中一惊。战船与自己相隔还极远,但这人的声音却如近在咫尺。内力深厚,单凭这一人自己就不是对手,更别说还有几百兵丁跟在他身后。要是投降,那才真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了。碰到你们,我还是有多远跑多远的好。手上加力,奋力向前划去。
“咚,咚咚”战鼓声越来越近,刚才传话那人怒道:“再不停下,就将你千刀万剐,剖腹开膛”
“嗖”的一声,吴晨心中jing兆闪现,左臂急划,转身向右边游去。
“嗵”,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落入吴晨刚才所在的水域,溅起满天的浊浪,泥水骤雨般泼洒在吴晨身上,惊得吴晨出了一身冷汗。
那人的笑声随风入耳:“刚才是jing告,如再不停下,就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堆的石头、成千上万的石头,到时候你想投降也没机会了”
身旁的彭羕喘着气道:“你带着我,一定逃不了的。放开我,自己逃命吧!”
吴晨哈哈大笑:“我现在放开你,你肯定会被淹死。就算淹不死你,以韦康不择手段的个xing,你肯定也活不了。还有,我也游不过那些船,现在放开你,等我被追上还要背个临死不救的恶名,又是何苦来哉。独自逃生这种话,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们是串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想分也分不开的。”
彭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低声说道:“若非气力不济,刚才我已将你擒下献给韦端了”
吴晨心头狂跳,彭羕对以前的主公刘璋骂不绝口,可见他个xing偏激,只顾自己好恶,不顾他人死活,擒下自己去见韦康这种事他确是能做出来。神sè不动,默默运气,淡淡地说道:“哦,是吗”
彭羕嘿嘿一笑:“你也不用防我,我若害你,你没提防时就做了,也不用现在说给你听。天下能让我佩服的人没几个,秦子敕算一个,如今又多了你一个。”
耳边“嗖、嗖”几响,几块巨石在两人身前、身后落入水中,溅起几股三、四丈高的水柱。吴晨甩臂划水躲避弹shè而来的巨石,喘气笑道:“荣幸之至”
彭羕没好气地道:“笑什么?”吴晨喘着气道:“高兴啊。你这样的人物能佩服我,我能不高兴吗?哈哈,如果韦康没追在身后,那今天真是值得好好庆祝一番才是”
彭羕冷哼一声:“韦康算什么,这次是韦端来了。刚才发话那个”突然惊叫一声:“船,前面有船,这次有救了”语气中充满惊喜。
吴晨抬眼望去,水天一sè之间,正有几个黑点,看那轮廓确是几艘战船。心头巨颤,欢呼一声,舒展手臂拼命向前划去。
彭羕虽然不会水,但如今希望在前,也学着吴晨的样子挥动手臂**拨打水流,两人的速度竟然增加不少。
韦端在身后怒喝道:“吴晨,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你若投降,可免你一死”
吴晨向彭羕伸了伸舌头,眨了眨眼睛,低笑道:“不好,被发现了”
彭羕嘿嘿冷笑:“去他娘的大头鬼,骗小孩子的玩意也拿出来骗人,龟儿子‘皇埔三杰’全他娘的欺世盗名之辈。”
吴晨吐了口涌进嘴里的河水,喘着气笑道:“‘皇埔三杰’?都是些谁啊?有韦端吗?”
彭羕翻了翻眼睛,道:“韦端、陶谦、皇埔郦,当时并称他娘的‘皇埔三杰’。后来龟儿子陶谦拿钱买通‘十常仕’,一个人跑到徐州当他的刺史,皇埔嵩就将女婿费清替补上来,占了陶谦的位子呀,惨啦”只见前面战船的旗杆上高挂着青sè的旗帜,在河风中轻轻拂动。一时之间两人的情绪降至冰点。
吴晨苦笑道:“前面竟还是韦端的人”
“哈哈,小贼,这回看你还能往哪儿逃”韦端志得意满,语气极是欢畅。
吴晨拽着彭羕突然调转方向,向左游去。
“咚咚”战鼓声中,从韦端的船队中一左一右分出两组船队,扇形散开,向吴晨所在包抄而去。
“小贼,看你能游多快”韦康此时也站到了船头,看着渐渐陷进包围圈中的吴、彭二人,咬牙切齿的喝道。
彭羕惨叫道:“没用的,没用的,我们游不过这些龟儿子”
吴晨低声道:“不如慢慢靠过去好了。”
彭羕失声惊叫:“那怎么行,让他们逮住必死无疑。”吴晨低笑道:“说什么我都算是个贼头,逮住我绝对是大功一件,所以他们一定非常想活捉我,而这样在水里泡下去,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彭羕看着一脸贼笑得吴晨,诧异的道:“看你一脸坏笑,一定是有什么鬼主意,快说出来,让我看看是不是可行。”
吴晨笑道:“我这里有我师兄炼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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