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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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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疑惑道:“以惊忘忧?”张机道:“譬如人之打嗝,惊之则愈。人之患得患失,疯狂颠痴,惊之则痊。医道一理,千变万化,应用之妙,唯存一心。”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
黄忠释然道:“原来如此。”向翟星深鞠一躬,道:“方才失礼之处,多有得罪。”翟星也是深鞠一躬,道:“方才冒犯将军亡父,才是多有得罪,将军大人大量,不计小过,心胸宽广,令人钦佩。天下武功高强人士所在多有,但武功高强却又心胸宽广的,当世除将军之外,不作第二人想,真正令人心服口服。”黄忠听翟星语气无比真诚,心底残存的芥蒂终于消失无踪,朗声笑道:“阁下神功无敌,黄某才是真正心服口服。”张机笑道:“你们两位就在此互相吹捧好了,我可要先进去诊治病人了。”翟星微笑道:“我还是去打个下手吧,趁机还能多学两手。”平福引着二人向净室走去。
黄忠挂念儿子的病情,正要跟去,身旁的众人却贺起寿来。黄忠无法,只得一一谢礼,宁则吩咐众家丁打扫大厅,重新排列桌案,一时之间,侊酬交错,厅中又喧嚷开来。等黄忠送走这些贺客,已是深夜,中间虽然建义来通报过几回,但黄忠仍是放心不下,送走最后一名贺客,黄忠急忙赶向后厅。
厅中烛火通明,从窗口看去,张机,翟星两人对案而坐,平福建义及张机的数名弟子垂手侍立在旁。黄忠见张机神sè从容淡定,心神不由一松,大步迈进屋中,说道:“神医,我儿的病怎么样了?”
张机起身,说道:“不要急,不要急。ri木气旺盛,心浮气躁易令虚火攻心,大损肝脾。来,坐,坐下说。”黄忠虽然心急,但见张机不紧不慢的神态,知急也无用,坐了下来。张机道:“我已用针为令郎疏通过经络,只是令郎痹症已久,肌肉萎缩,经脉滞涩,冰冻三尺绝难于一ri消除,我看还需针治十余次,方能得愈”黄忠喜道:“有劳神医了。”张机微微一笑,道:“我还没说完,将军先别忙谢我。”黄忠一愣,张机续道:“令郎痹症过久,医治又不得其法,所谓yin气重则腿脚痈塞。yin气阻于下,阳气不得通,yin阳失调,以至虚火上升,伐损肺金”
翟星见黄忠听的满头雾水,微笑道:“令郎‘缺盆’**是否yin天寒冷之时就会疼痛难忍?”平福道:“是啊,是啊,每到yin天寒冷,少爷都会大叫肩骨疼痛,有时痛的在地上翻滚。”黄忠吃了一惊,说道:“叙儿yin天肩骨疼痛,我怎会不知?”平福低声道:“少爷怕老爷担心,说不要告诉你。”
翟星微笑道:“不出张老哥所料,令郎肺经确已受损。”“缺盆**”位于锁骨上窝,属手太yin肺经,yin天天寒疼痛难忍,正是肺经受损之相。黄忠虽然不懂医术,但武学亦讲究奇经八脉之理,自是明白,急道:“神医,那还有救吗?”张机摇摇头,平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水滚滚涌处,哑着嗓子道:“请神医施回妙手,救助少爷”张机叹了口气,掺起平福,道:“非不想救,实不能也。病已入脏腑,药石无功。”平福老泪纵横,就要再往下拜,张机道:“这处有副药,可保他十年之命,只是这十年之中,决不可做劳力之事。”建义道:“劳力之事?习武算不算?”张机道:“自然算。”建义一呆,喃喃道:“那岂不是和废人没有两样?”
厅外拐角处突得传来一声脆响,显是被人撞翻花木,接着传来有人踉跄而走的声音,厅中众人心中一惊,黄忠摇头苦笑,说道:“我去看看。”向张机、翟星拱了拱手,大步走出内厅,向黄叙的别院走去。
别院灯火已熄,黄忠敲了敲房门,说道:“叙儿,我知道你在里面,我进来了。”推开房门,房内漆黑无光,月光斜斜撒落,微微可见黄叙斜侧着身子躺在榻上。黄忠缓缓走上前,只见黄叙瘦削的肩膀不住地抽搐耸动。黄忠黯然神伤,心道:“娥姬,当ri你舍我而去,不想今ri连我们唯一的骨肉也要离我而去了。”一时鼻中酸涩,情难自已。
黄叙翻转身,脸向黄忠,轻声道:“爹爹,神医是不是说我还有十年好活?”黄忠低哦一声,大手轻轻抚摸黄叙的脸颊,道:“医家之言,不可尽信的。”黄叙道:“爹爹不用安慰我了,昨ri我在湘江上,见翟星大战蔡瑁,当时就想若能如他一般,就算只有一天,此生也不枉了,不想今ri就能和他并肩逃避爹爹追捕,老天待我已不薄,就算是即刻去死,也心甘情愿了,何况还有十年好活。”黄忠望着暗夜中熠熠闪动的双眸,心中酸楚,暗道,就算散尽家财,也要治好叙儿的病。探手在黄叙的发间撸了撸,微笑道:“傻儿子,别乱想,你昨天才想和翟星一般,今ri就能实现,可见上天眷顾,你会长命百岁的。咦,你说那人叫翟星。”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黄叙心中满是兴奋,丝毫没注意黄忠神sè的变化,说道:“是啊,外面都传他是‘天下第一高手’,真估不到他竟是如此随和的人。”黄忠笑了笑,为黄叙掖好被角,说道:“今ri事情太多,你好好歇息,明ri神医还要为你再行诊治。”起身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黄叙忽道:“爹爹,你说人死之后,会不会有黄泉路?”黄忠心头一颤,说道:“不要胡思乱想,快睡吧。”迈出房门,轻轻闭上门,在月门旁侍立的建义匆匆走了过来,低声道:“老爷,江东派人来为老爷贺寿。”黄忠低哦一声,作了个悄声的手势,建义会意,两人向内厅走去。
黄叙听得两人低声说的话,悄悄爬了起身,见二人匆匆而去,心道,他们终当我是废人,商量要事都要避开我。心头苦涩,睡意全无,披上外衣,拉门而出。此时月影西移,夜凉如水,黄叙拖着病腿,在院中走了几步,脚下一软,扑通摔在地上。心中更觉凄苦,泪水瞬时溢出眼眶。
忽的从假山凉亭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人高声道:“且夫天地为炉,造化为工;yin阳为炭,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安有常则?其生兮若浮,其死兮若休。澹虖若深渊之靓,泛虖若不系之舟。不以生故自保,养空而浮。德人无累,知命不忧。细故蒂芥,何足以疑!”
黄叙知这正是贾谊的鹏鸟赋。贾谊当年被贬到长沙,长在湘江边踯躅漫步,河边多有贾谊留下的遗迹,黄叙随是南阳人,但在攸县长大,对贾谊自是极熟,对这首刻在陆矶楼旁的鹏鸟赋更是倒背如流。赋中说生命虽然无常,但只要无yu无求,悠闲宁静,就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心中不由得又惊又喜,直起半身,大声道:“是翟翟先生吗?”
翟星从凉亭探出身子,笑道:“是你啊,怎么不在屋里睡,反而躺在院中?”黄叙脸上一红,道:“先生不是也没睡吗?”翟星笑道:“庭院幽静,月sè华美,所以特意在此对月饮酒,不想把你吵醒了。”黄叙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已经醒了。翟先生,我我能不能上去。”翟星道:“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求之不得。”黄叙心中欣喜,蹒跚向假山上爬去。翟星也不来扶,笑道:“黄叙,刚才那首赋你知道是谁作的吗?”黄叙道:“贾谊,贾太傅。”翟星笑道:“不错。贾谊才情之佳,有汉以来屈指可数,这首赋跳荡洒脱,气势恢宏,别有一番海阔天空的意境。只是由他写来,却多了份小家子气。”
黄叙跌跌撞撞,手脚并用爬上凉亭,在台阶上坐下,喘着气道:“哦,为什么?”翟星朗声笑道:“只因他本就不是一个洒脱的人。若真如赋中所说,他决不会短短三十余岁就抑郁而终了。其实怀才不遇得又何止他一个。”朗声吟道:“君不见朝歌屠叟辞棘津,八十西来钓渭滨。风云感会起屠钓,八百周祚谁堪敌?君不见高阳酒徒起草中,长揖山东隆准公。东下齐城七十二,指挥楚汉如旋蓬。”黄叙听他吟的慷慨激昂,心神大震。翟星笑道:“要论落魄,谁还能比贩牛不成,屠宰亦不成,营营碌碌数十载的姜太公?要论凄凉,谁能比甘受胯下之辱的淮yin侯?比起这两人,贾谊可是强太多了。以贾谊的文采,孝文帝的知人善任,贾太傅绝不该只是一个太傅。”
黄叙狠狠点了点头,翟星笑道:“所以要成为一个强者,不只是身体,还需要自己的内心。只有内心百折不饶,才能成为真正的强者。知道孙膑吗?”黄叙点了点头,翟星悠然道:“他被庞涓挖去两腿膑骨,两条腿都不能行走。但他两次出征,围魏救赵,减灶诱敌,破袭魏国数十万兵马,令强极一时的魏国就此一蹶不振,也掀开了一直压住秦国染指中原的最大的绊脚石。战国七雄,浑而为一,决不能不提这位半身残疾的孙膑。他虽然没有坚强的体魄,却有矢志不渝的雄心。惟心所使,无往而不利,无往而不胜。”
黄叙低喃道:“惟心所使,无往而不利,无往而不胜”心cháo滚涌,全身热血如沸。举目向天望去,其时月已西沉,东面的天空云蒸霞蔚,一轮红ri喷薄yu出
天边黑幕渐渐褪去,地面黑cháo却滚滚而来,数万雄兵漫山遍野,分向三门压来。
屈吴山由西北向东南绵延数百余里,在高平第一城附近与陇山交汇,而祖厉正位于屈吴山斜向西南伸出的一条支脉的西麓。祖厉水从南面的最高峰马营山奔流而下,蜿蜒北流百余里,在靖远附近注入黄河,而屈吴山的这条支脉,在祖厉水千百年来的冲击之下,断成两截,祖厉城正位于两条断脉的夹峙之中,居高临下俯瞰祖厉平原,祖厉水从东面斜穿而过,成为祖厉城东面天然的屏障。祖厉城南北两侧城墙长约一里,东西各一里半,两侧青山夹峙,背后河水湍急,实是兵家必争之地,自榆中失守之后,李文、马岱等人就退守此地,仰仗地理与韩遂、张猛联军相抗。
号角雷鸣,杀声轰天而起,敌阵迅速推进,如滚滚浪cháo澎湃而至。见敌军到城下百余步,李文嘶声高喝:“投箭。”
躲在长达一里半的城墙下的兵丁长身而起,厉声长喝,挥舞铁锤,敲击在架设在女墙上的长标尾端,儿臂粗细的长标破空而出,带着撕裂虚空的尖啸扑向cháo涌而来的敌兵。
这些长标本应是神机弩车所发,榆中之战,李文等人撤退时不得不将所有守城的神机弩车砸毁,以至到守祖厉时,再没有神机弩可用,韩遂等人尾随追至,尹默只能命人将长标架设在女墙上,以三只木叉支好,再命臂力雄浑的军士以铁锤砸击,威力虽然没有神机弩发出来的那般锐不可挡,但亦是非常惊人。长标急速旋转,蓬的巨响,冲在最先的数十名兵士,手中的木盾立时被击的碎成数片,长标破胸而入,将那数十名兵士狠狠钉在地上。
只听得号角声响,马蹄奔践,两个千人队分从巨橹兵左右奔突而出,交互疾驰,张弓搭箭向城上shè来,尖锐的破空声立时充塞耳际。羽箭在空中交织错落,黑压压一片,遮天蔽ri,城上数十名兵丁不及闪到雉堞之下,惨叫一声,分别被数只羽箭洞穿,仰面摔倒在城墙上。
李文猛侧身贴到女墙下,破口大骂道:“他老nǎinǎi的,韩遂这厮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箭。”数ri来不分昼夜守城,嗓音早已暗哑嘶嘎,听来就如生锈的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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