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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三国-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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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水水坝,因此率兵急进,破击雒阳外围营寨,一是急速离开下游,防止钟繇毁坝淹军,二来作出兵力突袭新安,从弘农入潼关的态势,将曹军诸将的注意向镇守新安方向吸引。己军却趁机从八关城下游数里处突然渡河,向瀍水水坝而去。距上游渡头放船处数里,大军分成两部,一部由黄忠和诸葛亮率领,夺取敌船。另一部由吴晨率领,向水坝而去。
水坝建在水势跌宕处。斜风细雨中,吴晨站在一处缓坡上向水坝方向眺望,此时雨水不断从天际泻下,天地隆在一片水雾中,只有河岸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透出一丝光晕,但见十余座箭楼分列在坝基两侧,由箭楼向上游望,百余点火光从雨幕中透出,不住闪动,看情形,守坝的兵士在两千之间。水坝四周数里的林木已尽数除去,若非这场细雨,或许连这处缓坡上也会驻军,但这场细雨却令曹军收缩回营。吴晨微微闭目,将所见到的光亮在心中勾勒一番,大致推算了下曹军的防卫,随即招手示意赢天,作了个两面夹击的姿势,赢天点了点头,向身后低低传令,率军悄没声息的隐入雨幕中。
其时更深夜漏,四下里只有细雨卷过密林、河水拍击河岸的沙沙声,河岸上昏黄的灯火随风声水声轻轻摇曳,透着种说不出的静谧。突然间,一阵马蹄声利箭般从河岸上游传了过来,一人尖声叫道:“上游船坞被人偷袭,快去增援船坞。”吴晨知是黄忠动手,心中一阵惊喜,向身后作了个噤声的姿势,要众人再耐心等候。
那报信的斥侯从营寨北奔到营寨南,所到之处,不住大呼,各处营寨纷纷动了起来。熟睡中的兵士穿好盔甲,带上兜鏊,牵马的牵马,取箭的取箭,一阵扰攘后,一窝蜂的向上游涌去,火把光在夜sè下不住闪动,像是条一条火龙不住向北蜿蜒,浑然不知吴晨已率军在坝侧埋伏。直到火龙离坝数里,吴晨猛地站起身,大喝道:“攻击。”从缓坡上一跃而下,向半里外的大坝疾奔而去。箭楼上的曹军惊声大呼:“这里也有贼寇”一名兵士取下铜锣,当当敲了起来,吴晨将铁矛插到背后,取下弓箭,一箭shè去,正shè穿那兵士的右手,兵士啊呀一声,手中铜锣再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发出震天的一声响。寨内留守的曹军听到锣声纷纷涌了出来,正遇上疾冲而来的吴晨。吴晨抛去长弓,取下铁矛,横矛疾扫,蓬的一声,击在迎面而来的一名兵士的肩头,那名兵士哇地喷出一口鲜血,顺着矛势抛飞而出,吴晨跟着抢步而上,一矛刺中抢攻而上的兵士的咽喉,反手将其甩出,涌上前的曹军兵士被那兵士的尸身一撞,登时滚到数人。吴晨铁矛或扫或挑,曹军不死即伤,不住向后退却,箭楼上的锣声越催越急,就听得喊杀声从对面河岸响起,一队队火把从坝基上狂涌过来。吴晨嘬唇唿哨,远处马蹄声闷雷般响起,绕向上游的赢天率军疾冲过来,铁骑所到之处,曹军人仰旗倒,就像铁犁下的沙土,不住向旁溃散。吴晨的压力一轻,登时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处箭塔奔了过去。塔上的曹军见一员西凉将领向这处奔了过来,大声惊呼,举弓向吴晨shè击,吴晨挥动铁矛将羽箭一一击飞,蓦地长啸一声,飞身扑向箭楼,铁矛在楼基的横木上一戳,向上斜窜,避过头顶刺来的两支长戟,左手抓住箭楼的柱木,右手抽出铁矛,横矛过去,正扫在两名曹军的胸腹,就听蓬的一声大响,两名曹军口中狂喷鲜血,向后倒飞而出。另一名曹军啊的大叫一声,抱头从楼柱间跳了出去。吴晨纵身跃入楼中,视野登时开阔,俯身向外望去,就见曹军分成三部,一部在坝基上,一部护在营寨周围,另一部从上游疯狂赶来,当即嘬唇呼哨,指挥宋恪率亲军向上绕行,等曹军冲过百余人,突然纵骑拦腰疾冲过去,登时将回援的曹军截成两段。便在这时,就听得战鼓声遥遥从东面响起,吴晨顺声音的方向望去,就见东面不知何时已透出一丝曙sè,曙sè中一道黑线向这处不住滚来。营寨中鼓声震天,数十人齐声大呼:“是咱们的援军来了”“援军来了”“西凉贼寇必败”“汉军必胜”
呼喊声从东面的营寨的响起,起先是数十人,其后是数百人,到最后已是数千曹军齐声大呼,声音山呼海啸一般,响彻云霄。吴晨纵身跃出箭楼,大叫道:“赢天,随我来。”在数千人齐声大呼中,也不知赢天听到了没有,但此时吴晨也管不了那许多,加快脚步向水坝的方向奔了过去。铁矛扫劈,迎前的曹军不住抛飞。连挑数十曹军,终被吴晨登上坝基,就见坝基由巨木搭成,再由沙袋沉在巨木里旁,将水堵住。此时天sè微微有些明亮,就见左侧的河水与右侧的河水之差已过数丈,站在坝基便如站在一堵城墙上一般。
“那人是西凉将领,杀了他。”“宰了他。”两侧的曹军蜂拥而上,吴晨一面查看地势,一面挥动铁矛在身周画了个大圆,身周的曹军就觉一股大力cháo水般涌来,号衣、发须猛地顺风飞扬,呼吸都为之一滞,不及伤敌,向后齐退一步,吴晨就势运力,铁矛蓦地一缩,化作一道长虹,疾扫而下,只听得蓬的一声猛响,木屑纷飞,一根巨木当即断折。曹军齐声惊叫:“这贼人想毁坝。”“先宰了他。”
吴晨大喝一声,铁矛再圈,扫飞两名曹军,铮的一声打在另一根巨木上,吴晨就觉一股巨力反震而起,铁矛断折。曹军兵士眼见他又击断一根巨木,都是惊呼一声,等再见到他手中铁矛亦被震断,又爆出一阵欢呼,持刀蜂拥而上,吴晨长啸一声,双掌翻飞,和曹军斗在一起。远处大呼“张辽”的名字的呼喊声cháo水般涌来,吴晨不用看也知是张辽率军迅速逼近,心中说不出的焦急,但心中越急,曹军却逼得越紧。便在这时,猛听得岸上一人大叫道:“大哥,接戟。”吴晨听声音正是赢天。就见他领着数十人在岸边,却被曹军堵在坝基之外,吴晨叫道:“扔过来。”赢天将大戟在手中掂了掂,**向吴晨掷去,坝基上的曹军齐声大叫:“别让那贼子接到兵刃”“拦住他。”
数名兵士将环首刀舞成一片,刀浪滚滚,怒cháo般向吴晨逼去,吴晨闪电迫前,双拳击出,破开刀浪,击在两名兵士的胸口,两人大叫一声,稻草般向后抛飞,但这一阻,赢天掷过来的长戟已从吴晨身后疾飞而过。曹军齐声欢呼,便在这时,猛听得岸上一人厉声大哭:“大坝就要塌了,就要塌了”声音凄厉异常,在震天的欢呼声中令人更是毛骨悚然。但听得水声哗哗,夹在水声里隐隐是一阵嘎嘎的轻响,就像是破旧的帆船在风雨中振颤的声音,方才被吴晨劈断的两根巨木已被水冲的向外撑开,河水掠过数丈哗哗的击打在水面上,起始时还如细流,此刻已一人粗细,堆积在巨木两侧的沙袋,被水冲的溢出坝基,半截垂下,蓬的一声,落在下方的水面上溅起数丈高的浪花。几乎与此同时,河坝上的缺口陡然变粗,足有五人怀抱粗细。坝基上的曹军大声惊呼,手脚并用向前奔跑,不时间有人被挤下坝基,发出一声声惨呼。吴晨随着人流向前疾冲,就觉脚下越来越陡,眼见得离河岸不过数丈,大喝一声,纵身前扑,猛听得身后轰的一声巨响,吴晨就觉一股带着浓浓水汽的巨风从身侧疾扫而过,带着自己向南飘出数丈,才蓬的一声落下,还未等站起,一股水浪夹着排山倒海般的巨力扑了过来,整个人被击得向外抛飞而出。等吴晨再站起时,就见四顾一片茫茫,方才的山坡绿林便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全被水浪淹没,惟有几个箭楼仍矗立在水zhong yāng,说不出的突兀。
岸上的曹军四散逃窜,安定兵士齐声欢呼。
登上黄忠和诸葛亮所在的帆船,吴晨仍是心有余悸,放眼望向两岸,就见滚滚浊流卷着上游冲下的断枝残叶,从身旁注泻。望向东面,就见数万战骑齐齐聚在岸边。便在安定的船队经过时,军阵蓦地一阵扰动,一匹黄sè战马破众而前,一名身披红sè战袍的将领纵骑来到河岸,离的远了,那人的面目看不太清,只是一把黑sè的短髯却令人印象深刻。在那人身旁不远,依稀便是张辽和徐晃,吴晨心道:“这人想必就是曹cāo了。”此时阳光初升,照在脸上带着一丝暖意,吴晨微微一笑,带着破开这些时ri的围追堵截的喜悦,顺水向下流而去。
第八十四章 天下英雄莫敢当(下)()
到达豫东平原,已是五ri后。
攻下巩县所得的干粮,早在入山后的第三天便已吃尽,其后的三ri,只能吃些草菌和蘑菇,偶尔打猎所获的山禽和野兽,对四千余人的大军来说,连牙缝也塞不满,全军就这样饥肠辘辘地翻越浮戏山。
浮戏山山势虽然不高,但也有数座山峰在雪线以上,众人越爬越饿,直饿得前心贴后背,饿得挠心挠肺,就连诸葛亮明亮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就是这般忍饥挨饿,终于在五ri后,穿出浮戏山,在山脚下的一条小河附近安下营来。
“禀使君,越过这条溪水,再向东走二十里,便是京县。”任晓在河岸旁截住吴晨,禀道。听到前面是市镇,众人眼前都是一亮,饿得发绿的眼珠看得任晓一个哆嗦。原来吴晨为了探听消息,所有干粮优先供应斥侯,因此任晓等人虽也挨饿,但勉强也算是顿顿都有进食,与众人数ri没有干粮果腹,自是不可同ri而语了。吴晨道:“城内有没有曹军守卫?”任晓道:“有。”吴晨道:“有多少人?”任晓道:“这个这个还没探听清楚。”赢天叫道:“还探听什么,有曹军就有粮草,有粮草就能吃饱肚子,我现在肚子里直敲鼓,就是有十万八万曹军,我也要入城。”
吴晨哈哈大笑,道:“你饿,难道我就不饿?但敌军有多少人还是要探的,否则若真有十万八万,不等你吃粮,曹军就把你先吃了。”赢天白眼一翻,道:“我就不信谁能吃了我。”吴晨不理他,向任晓道:“派你的斥侯先行,我们在这里先歇息一阵。”任晓抱拳而去。吴晨向身后众人道:“将战马在河岸上拴住。这里的草青,可别让马儿吃坏了肚子。”众人齐声应是,卸下马鞍,各自趴在河岸上先饱饮了一顿河水,再脱下兜鏊,舀水端到战马前饮马。
这时正是巳时末午时初,太阳高悬天空,光线火辣辣地曝晒而下,照得河水波光粼粼。众人虽然没有吃什么下肚,但痛饮一番河水,挠心挠肺的饥饿感似乎也轻了不少。吴晨望向伤兵营,就见小倩的身影不住在兵士间穿梭。这几ri一直忙于穿山,极少有机会能和她单独相处,眼见众人都已在岸旁林荫处歇息,她仍在忙碌,心中涌起一丝歉然。
“使君,不想咱们真的能到豫东来。”黄忠笑着走到吴晨身旁,道:“曹cāo虽然也推算到咱们要掘水坝,但终究是晚了一步。看着在岸边只能干瞪眼的曹老贼,老夫心中便如大暑天喝了三缸老酒一般。”声音虽然沙哑,但豪迈之情却丝毫不减。吴晨笑了笑,道:“我却不是喝了三缸,而是三十缸。”黄忠仰天大笑,抚着长须道:“看来还是使君厉害多一些,老夫甘拜下风。”顿了顿,道:“从豫东到河北,使君打算怎么走?”
吴晨沉思了一下,道:“大致的想法是有的,比如顺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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