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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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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信坐在周澈对面,用一根树枝拨着火,轻声说道:“主公,难道你想去北疆?”

    周澈瞥了他一眼,笑笑:“想又如何?先打完这战再说吧。”

    (本章完)

第285章 桓玄纠结() 
就在周澈他们轻骑在余杭县一带袭扰截杀山越斥候的时候,桓玄匆匆走进了许驹的大帐。

    为了调解桓玄和房慷的矛盾,一直驻扎在岛上的许驹搬到了大营中,与余凉一起指挥这支大营。说是一起指挥,其实他相当于一个客卿,真正的指挥权一直掌握在余凉手中。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看到桓玄和房慷生隙,更不愿意桓玄被余凉拉拢过去。对他来说,每一个士卒都是宝贵的,更何况是桓玄这种拥有高超武技的高手,尤其是有一群狼在旁窥伺的时候。

    “什么事?”许驹放下了酒杯,看着桓玄,只是客气得有些生份,远不如刚才与房慷说话时的亲密。

    桓玄也没心思关心这些细节,他急急的走到许驹面前,施了一礼。“主公,今天有几十个斥候失踪,特别是浙江方向,斥候折损殆尽,无一生还。”

    “这…能说明什么?”许驹一脸茫然:“汉军的那个周澈又出来了?”

    “不仅是周澈又出来了。”桓玄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军即将取道浙江撤退,行军之前,必须先探明浙江两岸的情况。现在斥候都被杀了,很可能是浙江两岸有所行动,不愿意被我们探知。”

    “浙江两岸有行动?会稽还有兵吗,他们的兵不是都困在各个县城里么?”

    “主公,你忘了那些大姓了?”

    许驹一惊,脸色严肃起来。他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当然知道这附近的大姓分布情况。这些人单独来看,实力也许一般,可是如果集结起来,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提醒余凉将军了吗?”

    “我提醒他了,他不肯听,坚持要从浙江走。无奈之下,我只得来请主公去说服他。主公,水道的确比较方便,可太危险了,冬季水浅,一旦被困在中间,进退不得…”

    许驹惊惧不安。他知道桓玄说的没错,真要是被人困在浙江中,他们就麻烦大了。别说船上的战利品,能不能活着回到东冶都说不定。在陆地上,可以根据需要变换阵形,在船上可没那么方便。

    “我去对余凉将军,建议他从陆地撤离。”

    “主公,不可。”房慷站了起来,拦住了许驹。他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余凉将军的选择更妥当。从陆地撤离,不仅速度慢,而且可能受到追击。会稽兵不足虑,万一东瓯仆从军和吴郡楼船水师在浙江列阵,挡住我军的退路,奈何?”

    许驹犹豫了,眨着眼睛,看看房慷,又看看桓玄。

    桓玄沉下了脸:“房将军,我军有万余精锐,东瓯土著才有多少人?只需派千人赶到江边立阵,东瓯能奈我何。过了浙江便是山林,我们就安全了。若是困在浙江之中,那该怎么办?再上岸步行,横穿整个郡南大山?”

    “由诸暨到浙江,不过二百余里,借溪河而下,昼夜行船,两日可至,而且不劳体力,难道不比穿山越林好?此次用将军之计,深入会稽,虽说未能攻克山阴、鄞县,毕竟也夺了一些财物。如果陆行,难道要将这些收获也一概放弃吗?”

    一提到财物,许驹底气更不足了。他现在日子过得紧,还指望这些战利品过一段日子呢。如果走陆路,肯定要放弃一部分,这和割肉差不多。

    桓玄一看许驹扭屈的脸,心顿时凉了半截。

    房慷笑了一声,又阴恻恻的说道:“再说了,我们乘船而来,如今却走陆路回去,难道要将这些船留给敌人?桓将军,这就是你当初的计划吗?”

    桓玄大怒:“如果按我的计划,我们现在早就回到东冶了,你们父子也不会阴阳两隔,人鬼殊途…”

    一听到儿子,房慷立刻炸了。他拔出剑,直指桓玄面门,怒吼道:“桓玄,你还敢跟我提这件事!”

    许驹大惊,连忙上前抱住房慷,连连给桓玄使眼色:“桓君,你先出去,我再思量思量。”

    桓玄气得以杖击地,连礼都没有行,转身就走。房慷拜倒在地,泣不成声:“主公,这厮如此无礼,他的眼里还有主公吗?和那什么周澈眉来眼去的,主公,小心卧虎在侧啊。”

    许驹尴尬不已。仅有的两个大将互相诋毁,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受。

    ……

    山阴县,太守府。太守徐圭居中而坐,朱治坐在他对面,侃侃而谈。

    “君理,你怎么能肯定越贼会从浙江、甬江走?冬季水浅,行船不便,余凉、许驹岂能不知?再说了,就算他们不知道,桓玄能不知道?他可是周君的师门,周澈知道的道理,他会不知道?”

    朱治顿了顿道:“府君啊!据某在鄞县、诸暨的见闻,那个桓玄似乎不受许逆重用?当然了,府君所言也有道理。因此,我才建议君做两手准备。主力留在山阴县,静待时机,征发附近的百姓守护家园,反击越贼,岂不更妙?若能及时做好准备,就算越贼从陆路逃走,也能得到剡溪、上虞江、舜江、东小江以及甬江里的船。万一他们是从水路逃走,我们有备无患,也不用担心他们漏网。”

    徐圭转头看看其他官员:“诸君以为如何?”

    这时其中一个官员嘴角歪了歪,眼神不屑:“计是好计,不过,若侥幸得手,这战利品该怎么分啊?府君,征召百姓作战,若无赏赐,恐怕于府君清誉有碍啊。”

    朱治一声不吭,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不过,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静静的看着徐圭。

    徐圭很为难。朱治其实代表周澈,周澈是朝廷派来的使者,刚才那个发言的官员是会稽本地大姓代表,他哪个都不能得罪。他想了想,笑道:“二位所言,皆有道理。这样吧,大军坐镇山阴县,确保山阴县不失,君理去征召百姓,配合作战。不管怎么说,先将越贼赶走再说。新年将近,总得让百姓过个安生年吧。”

    朱治躬身领命,转身就走。

    ……

    周澈前掌踩着马镫,双腿夹着马腹,稳稳地坐在马鞍上,拉开了弓,对准百步外的一群山越士卒。那些士卒一见,连忙停下脚步,举起盾牌,小心翼翼的护住自己的要害。面对周澈这位后羿营桓都尉同个师门的弟子,即使是百步外,也没人敢大意。

    周澈微微一笑,撒手松弦。

    “嗖!”箭羽急驰而去,一箭命中一个士卒的脚面。山越士卒大多穿草鞋,有的甚至没有鞋,光着脚丫子,一箭射穿。不得不说,山越士卒虽然凶悍好斗,却谈不上精锐——他们的装备太差了。

    那士卒痛得扔了盾牌,抱着脚,惨叫出声。他刚叫了两声,又是一箭飞至,正中他的胸口。他看了一眼远处持弓微笑的周澈,慢慢的倒在地上,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

    (本章完)

第286章 豪强私兵() 
周澈缓缓收弓,打量着那些山越士卒,叹了一口气。

    利用战马的速度,他们人数虽少,却牢牢的把控着主动权。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抽冷子冲上去就杀,骑士们将这种游击战术发挥得淋漓尽致,斩获颇多。即使是骑术最差的他,一个上午也骑射杀了超过二十人。

    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极小,只有几人受了轻伤。一方面是有速度优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装备优势,骑士们都装备有铁甲,山越军却极少有强弩,他们手中的竹弓竹弩很难对骑士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归根到底,还是综合实力的差距。

    不过,周澈本人对这种一边倒的杀戮并没有太多的兴奋。在他的潜意识里,闽越、山越人与匈奴、鲜卑人不同,他们并不是外人。从秦朝起,闽越、山越、南越就已经并入中国的疆域,不久之后,他们又重归大汉,成为大汉的一部分。这场战事充其量只是一场小小的内战,不值得大加渲染。

    当然了,这种想法,周澈没有对任何人说,此时的汉人还没什么民族观念,山越就是敌人;对山越来说也是如此,他们杀起会稽本地的百姓时也是毫不手软的。

    要想有机会表示仁慈,先得把他们打服再说。这是一个悖论,周澈也解决不了。

    所以,他一边毫不留情的射杀山越士卒,一边为他们超渡。

    这种心情在看到桓玄的时候达到了纠结的顶点。在李钟和禹黎等人的陪同下,桓玄坐着一辆轺车,带着后羿营,缓缓来到了周澈的面前。

    周澈抬起手,做了个手势,骑士们大声叫嚷起来,互相招呼着,聚拢到周澈身边。周仓和孙信从不同的方向奔来,齐声说道:“主公,小心有诈。”

    周澈点点头,他轻踢绿螭骢,缓缓向前走去。

    “桓君,别来无恙?”

    桓玄看着马背上躬身行礼的周澈,心情很复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起初得到周澈的信息……很惊讶。竟然是受黄忠教授过箭术的,因为黄忠很少教外人武艺;虽然汉升和周澈没有师徒之名,但对于桓玄来说毕竟是同个师门。因为好奇,所以他到虎蹲山伏击,出手袭击周澈等人。周澈立刻予以回击,一箭射中了他的肩膀。当时他还觉得很骄傲,黄忠收了个好徒弟,不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射击速度,都是明显的精湛,因此他不仅没有生气,还夸了周澈一句。

    然而,随着周澈的表现越来越精采,他却有些笑不出来了。

    特别是当他得知周澈射死了房廷的时候。

    原本这是他最应该感到骄傲的地方,五十步外,隔着帐篷,周澈两箭射杀房廷。即使有运气的成份,这一次突袭也可圈可点。

    可是房廷的死将他和房慷的矛盾推到了明处。丧子之痛让房慷失去了理智,无处不与他针锋相对,房慷仅有的一点智慧也被周澈那两箭射得精光。否则,以房慷的经验,不可能看不出沿浙江撤退的危险。

    现在,他眼睁睁的看着大军走向败亡,却无计可施。而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这位得意师门弟子。

    他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在决定出营与周澈对阵之前,桓玄做了很多预想,可是事到临头,他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不好。”

    “桓君可知为何不好?”

    “不知。”

    “那是因为你的选择错了。”周澈抖了抖缰绳,向桓玄走近了些。不过,他没有走到桓玄的车边。离战车还有三十步远。他就停下了。并且拨转马头,侧对着桓玄等人,随时准备撤退:“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一旦选错了方向,你越是努力,离目标越远。”

    见周澈停在三十步外,桓玄的心里却发酸楚。周澈不肯近前,是因为他对他的信任不足。周澈敢靠得这么近,是因为李钟已经被周澈说动,不会出手。否则,即使相隔三十步,李钟依然有机会生擒周澈。

    一个是最得意的师门弟子,一个是最忠诚的部下,两个人都离心离德,难道真是我错了。

    我不该选择许驹?

    “桓君…”

    “你不用多说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论道的。”桓玄抬起手,打断了周澈,再说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动摇,会被周澈说服:“我要和你论射。”

    周澈眉毛一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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