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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第17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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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抬头看去,正是褚遂良……

    他面色颇有些不自然。

    因为他想到一桩轶事,说是许敬宗的长子许昂私通他纳娶的续弦,后来事发,被许敬宗上书皇帝发配到岭南……这在当时并没有旁人知晓,但是后来不知怎么就流传出去,使得许敬宗颜面扫地。

    ……

    这个时候想必家中丑闻尚未传开,世人只知许敬宗因不孝之罪将长子流放岭南,却未知其中详情,而许敬宗自己也对此事难以启齿,故而被世人误解,以为其冷酷无情。

    结果褚遂良一进来,就在许敬宗的疮疤上狠狠的插了一刀……

    这种事万万不能开玩笑,那可是要出人命啊!

    房俊赶紧拦住暴怒的许敬宗,对褚遂良道:“褚司业此言差矣,清官难断家务事,君子岂能因片面之词便予人臧否?”

    褚遂良也不生气,实在是早就气足了,这两人现在穿一条裤子,帮衬着许敬宗数落自己很正常。

    他进到值房内,径自坐到椅子上,斜睨着许敬宗说道:“青史之上,忠奸自辩,是流芳百世亦或遗臭万年,自有公论。”

    许敬宗冷笑:“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薄情寡义之徒,若非当初魏玄成大度,汝早已沦为天下笑柄,为君子却不屑也!”

    这说的就是当初褚遂良将魏徵书稿秘密献于李二陛下之事了,事后虽然魏徵表示了谅解,但是褚遂良的名声却因此一落千丈。

    出卖朋友以为进身之阶,这样的人谁能不防备着?

    褚遂良面色铁青,却是无言反驳。

    房俊揉着额头无奈,这两人上辈子估计有仇,都使着劲儿的往对方软肋上捅刀子,一下比一下狠……

    自己虽然不待见褚遂良,可也不希望这两人见了面就掐,否则往后哪有安静日子?

    便警告道:“二位皆乃朝中柱石,青史之上也必定皆有一席之地,岂能不顾及身后名?私人恩怨还请放在一旁,将陛下交待的事情办得妥妥帖帖,那才是最重要的。往后谁若是见了面便冷嘲热讽、指桑骂槐,闹得整个书院鸡飞狗跳,休怪本官对他不客气!”

    事实上,这两人的确名垂青史,褚遂良以书法成就流芳百世,而老许更是堪称“一代传奇”。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新唐书》之前的正史,像什么《汉书》、《三国志》、《晋书》……哪怕是同样写唐朝的《旧唐书》,都是没有《奸臣传》的,正史中出现《奸臣传》,正是从北宋欧阳修、宋祁编撰的《新唐书》开始。

    而许敬宗,“光荣”地成为正史《奸臣传》中的第一位奸臣……

    一般人可绝对达不到这种地位,虽然是反面的。

    以往房俊对此深信不疑,不仅仅是历史给予许敬宗的定义,来到大唐之后他与许敬宗数番接触,亦发现此人老奸巨猾、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简直拥有一切作为奸臣的必备素质。

    但是慢慢的,房俊发现似乎也并非是那么回事儿……

    许敬宗的罪过都有哪些呢?

    咸亨三年,许敬宗去世,对于一位生前当过宰相、正二品的特进,死后又陪葬太宗昭陵的高级别官员,朝廷必须给予一个“谥号”,对其一生所为盖棺定论。

    太常博士袁思古说:“敬宗位以才升,历居清级,然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闻《诗》学《礼》,事绝于趋庭;纳采问名,唯闻于黩货。百圭斯玷,有累清尘,易名之典,须凭实行。按谥法‘名与实爽曰谬’,请谥为‘谬’。”

    “名与实爽”的意思就是名气与实际人品相违背。

    而袁思古给出的三条罪状其实值得商榷。

    许敬宗的原配妻子裴氏亡故,而裴氏的婢女有姿色,许敬宗宠爱她,就把她娶了,让她做作为自己续弦夫人,假姓虞氏。是万万没想到,许昂竟然也看上了裴氏,平素与她私通,以下淫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相在历史的背后() 
许敬宗知道之后,果断把裴氏休了,并以不孝的罪名上奏皇帝请求把许昂发配岭南,高宗李治准奏。

    这件事能说是许敬宗不对么?

    许昂的行为放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禽兽不如之举,再是如此惩处都不为过,纯属罪有应得。而许敬宗纳虞氏为妾,老夫少妻,又有什么奇怪?

    “嫁少女于夷落,纳采问名,唯闻于黩货”,这样的理由同样苍白无力,古代的婚姻本来是就是由家长包办的,没有自由恋爱这个说法,身为一个父亲,把女儿嫁给谁,那是人家的家事,又不违法,收多少彩礼,也无定额。

    况且冯家也确实不错,虽然远了一点,但人家是岭南的土皇帝,也不比一般的部堂级别高官差吧?

    至于《新唐书》给予的罪状,““敬宗营第华僭,至造连楼,使诸妓走马其上,纵酒奏乐自娱””,纯属扯淡。

    许敬宗身为宰相,受到李治重用,“朝廷重足事之,威宠炽灼,当时莫与比”,这样的身份地位,生活奢华一些有什么问题?

    似魏徵、于志宁那般高官显爵却依旧清贫、不喜物欲,着实难能可贵,可是岂能以他们的标准去要求天下人?

    许敬宗很有钱,也很喜欢花钱,这并没有什么问题,关键在于君子爱财,是否取之有道,只要非是贪墨收受贿赂,谁又能管得着?

    自古以来,许敬宗最重要的一条罪状,便是篡改历史。

    都是怎么说的呢?

    封德彝因为和他有个人恩怨,许敬宗公报私仇,在写历史时,“盛加其罪恶”;钱九陇本是皇家奴隶出身,许敬宗因为和他结为儿女亲家,便在史书中蓄意拔高,说他是门阀出身,尉迟敬德也因和许家有姻亲关系,被隐瞒罪恶;李二陛下赐《威凤赋》给长孙无忌,许敬宗改成赐尉迟敬德;白州人庞孝泰,被高句丽打败,因为给了许敬宗钱,却在史书中说“汉将骁健者,唯苏定方与庞孝泰耳,曹继叔、刘伯英皆出其下”……

    听上去,会不会产生一种错觉:许敬宗好厉害啊,煌煌历史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事实上,这绝无可能。

    许敬宗参与编撰的史书,是大唐官方编撰的正史,非是个人著作,一起参与编撰的大儒不可计数,许敬宗只不过是因为皇帝的信任以及个人的文学修养忝为领导,所有人都对史书是否完善负有责任,这些人个个都是一方大儒,岂能任由某个人一手遮天、肆意篡改?

    众所周知,“著史”是古代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意义非常重大,必须在朝廷的政治纲领指导之下去完成。

    就好比在后世,党史研究室请你去编写党史,难道长征、抗日的历史任你随意发挥?

    尤为重要的是,史书编纂完成之后,李二陛下、李治两代君王尽皆诵读,并且都表示满意,甚至嘉奖赏赐许敬宗……

    许敬宗编撰史书之时,封德彝被人告发,说是玄武门之变前夕高祖李渊曾想立李二陛下为太子,结果因为封德彝的阻挠而作罢,听闻此事,李二陛下相信了,立刻下诏废黜追赠给封德彝的官职,削夺封户,改谥为“谬”;长孙无忌此时则以谋反罪被杀。

    对于这些有过之人,官方编修的史书当然要对他们加以贬低,这是政治基调,谁敢改弦易辙?

    钱九陇出身虽低,却是开国战将,死后陪葬李渊献陵;尉迟敬德跟随李二陛下多年,死后陪葬昭陵;庞孝泰则阵亡于高句丽战场,和十三个儿子一同为国捐躯,气冲霄汉、可歌可泣,对于这些朝廷肯定的正面人物,官修历史对他们的先进事迹往好的说,同时将劣迹予以淡化,是难以避免的,古往今来概莫如此。

    这有什么问题?

    至于一力支持高宗李治废黜王皇后、改立武媚娘为后,导致大唐国祚险些断绝……谁能知道一介女流居然在三十年后改天换日、君临天下?

    跟你说了也没人信啊!

    当时许敬宗之所以支持武媚娘,只是想要协助高宗李治整肃朝堂,干掉长孙无忌之后自己上位,纯粹的政治斗争而已,与忠奸何干?

    ……

    历史总是这样,真相往往掩藏在尘埃之中,却将它的后背示于人前,令你彷徨无措、真假难辨。

    许敬宗绝对称不上“正气凛然”、“风骨奇伟”,这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精擅钻营的寻常官僚,正义与他并不沾边,但是你说他十恶不赦应当列于《奸臣传》的首位,实在是有些冤枉。

    至于褚遂良……除却一手好字之外,人品也实在是堪忧。

    房俊看着两人争执不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自己是不是堕落了?曾几何时,自己杨帆出海,麾下尽是铁骨铮铮的一代名将,纵横睥睨威震七海,何等光鲜荣耀!

    如今却是身边“奸佞”环伺、“邪秽”并列,终日与这等人为伍,会不会将自己也给带坏了?

    ……

    敲了敲桌子,制止两人的争执,房俊拈着茶杯说道:“二位,眼下书院开学在即,至于学生之人选,可否尚有商榷之处?”

    褚遂良一愣,心说老夫递上来的人选尽皆被你给划掉,害得老夫颜面尽失,整个关中都知道这是房俊的书院,谁进谁出,都得有房俊一言而决,旁人不得置喙。

    这会儿怎地又主动提出人选可有商榷之处?

    必须有啊!

    褚遂良难耐心中激动,也顾不得矜持了,微微向前倾着上身,看着房俊问道:“二郎此言何意?”

    房俊说道:“本官此前之举措,未免有些意气用事,也害得褚司业为难,难以向身后那些请托之人交待。所以本官前思后想,觉得还是应当请示一番陛下,书院如何招生,还是要由陛下定夺才好。”

    褚遂良全当没听到房俊言语之中的讥讽之意,大喜道:“这才对嘛!世家门阀对陛下忠心耿耿,若非当年他们鼎力相助,大唐焉能如此顺利定鼎天下?毕竟是有功之臣,岂能招收各家那些个不成器的庶子、次子,却将继承家业的嫡长子排除在外?”

    他最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投诚于关陇贵族的阵营,却是将最重要的事情给办砸了,整天面对那些个关陇门阀的冷嘲热讽,有些熬不住。若是不能打通房俊这一个环节,使得书院招生之章程改弦更张,怕是他不仅无法融入关陇集团,反而会被视为仇寇。

    很多人都认为正是因为房俊与褚遂良之间的龌蹉,才导致房俊坚决摒弃了褚遂良拟出的名单……

    现在房俊陡然之间松了口,令他欣喜若狂之余,便有些口不择言。

    等到话已出口,这才醒悟到大大的不妥。

    什么叫“不成器的庶子、次子”?

    眼前这个自己的顶头上司就是房家次子,更是素来以“纨绔”、“棒槌”而闻名天下。

    甚至就连当今陛下亦是次子……

    房俊倒是并未揪着这一点口误为难褚遂良,只是淡淡的瞅了许敬宗一眼,而后拈起茶杯,轻轻饮茶。

    许敬宗碰触到房俊的眼神,瞬间明白了房俊的意思,心底难免有些狐疑:自己固然与房俊称不上视若仇寇,但绝对算不得知己好友,这小子没少为难自己,可为何居然配合越来越默契,好似“心有灵犀”一般?

    咳了一声,许敬宗缓缓颔首,正色道:“吾亦赞同褚司业之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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