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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反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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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奥也懒得再去翻开死人的包裹,他知道对方身上不会放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附身摘下死者头顶上的红外线热成像摄像机,拿掉他腰间的全球定位系统接收机,看了看,揣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在耳机上敲了敲,刚想问问山谷的情况,这时候刚才呼叫的直升飞机飞过来了,正准备朝维佳他们的地点降落,直升机旋翼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掀起了一阵大风,巨大的探射灯照射着整个山谷。突然之间,原本停止了的枪声又开始响了起来。强子抱住Abbott不断翻滚着落入坎里,他发现大部分的子弹是朝着自己来的。
几十秒钟之后,激烈的枪声停止了,但间隔几秒钟就会有一两声枪声响起,神秘人从枪声中跟射击之间的间隔分辨出,应该是自己人在补枪。他对着通话器呼叫队员们,“没有伤亡吧?”
队员开始一一回应,唯独一个绰号叫‘大狗’的芬兰籍队员没有回答,里奥呼叫几次之后,耳机里响起维佳闷闷的声音,“大狗死了。我看见尸体了。”
队员们一阵沉默。
又一个死在战场上的兄弟。
还好,总归是丧命在他自己喜欢的场合。
雇佣兵除了那些真正对金钱有狂热爱好的,其他的谁能生活在现实之中?都市险恶过丛林,还不如直面枪口来得快活自在。
“结束了吗?我们这边三条,你们那边几条。”里奥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他得整理好队伍。毕竟这样的事情,只要还在战斗,就会有机会发生。
“12条。”补枪的一名队员回答。
“嗯,卢卡,你带几个人去后面搜一搜,小心点。维尼熊,你把大狗的尸体给弄到直升机上去,其他人,把尸体聚在一起,他们的武器全部销毁,快,给你们2分钟,然后马上离开,30分钟之后在5号集结点汇合。”
队员们纷纷答应。
“强子,你跟我一起,带Abbott走,维佳,你跟好我们,各位,请记住,天上有东西盯着,尽量隐藏行迹。
直升机此时盘旋着起飞,此时,附近的居民在枪声结束之后,有的人已经从屋子里偷偷地跑了出来,神秘人捂捂额头,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直升机的扩音器里传出巨大的声音,电子合成音用的是本地的语言,“各位,我们是空军特战队,我们只是过来抓捕一群恐怖分子,其他人都不会受到伤害,其他人都不会受到伤害,请放心。”直升机的侧旋翼发出轰鸣声,明亮的灯光照射着地面仰头观望的人们,照得那些居民都用手捂住了脸跟眼睛。
飞机盘旋着升空远去,轰鸣声也渐渐变得微弱。最后,不知道谁家的狗叫了起来,有人开始用英语叽叽咋咋的说话。
里奥走向强子的方向跟他汇合,空气中弥漫着弹药发出的恶臭,他走到强子身边,突然冒出想说话的念头。
“怎么会有狗叫?刚才怎么不叫?”
“刚才也是有的,我估计是我们没心情听就听不见了吧。”强子也想说说话,他发现自己因为肾上腺素的飙升而有点颤抖。
他指了指Abbott,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用华语补了一句,“艹,想灭口。”
这种激战之后的虚脱感有很久没有了,大概是今晚死了兄弟的原因吧。
“hI, Abbott,你还好吧?”里奥点点头之后,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可跟强子说的,就走到蜷缩在壕沟旁边的Abbott身边,伸出一只手。
“很不好。” Abbott脸色苍白,“你们应该给我一支武器。”
“下次我就知道了,来,今天就结束了。”里奥接住Abbott的手,一把将他拉起,“我们在保护你,你原来的盟友在杀你,你怎么看?”
“不行不行,我受伤了。”
Abbott嘶声叫唤。
神秘人拿出随身的袖珍手电,仔细在Abbott全身上下照了照,看着他右边脸颊上的鲜血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随后眼神里露出笑意。
“Abbott,你只是右边的耳垂被流弹打掉一块,赶紧走吧,趁现在还是麻木的。脖子上刮了一下下而已,不影响。”他把手电关上,“等会儿他们再来人的时候,就不是刚才这类角色了,那你就死定了。”
强子在旁边絮叨,“我说Abbott,你堂堂一反政府武装组织者啊,领导人啊,生活在枪林弹雨几十年,怎么这么弱不禁风,我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Abbott扶着强子的肩膀,幽幽地回了一句,“我本来就不是啊。”
强子跟里奥面面相觑,里奥的面罩下冒出冷汗。
他一边示意强子带着Abbott往前走,一边掏出卫星电话,接通他从来不主动接通的号码,仔细谨慎地将刚才Abbott的话以及枪战细节告诉了电话那一头的大老板。
电话那头,埃里克跟他预想的一样,只是淡淡的回答一句‘我知道了’,反而安慰了他几句,顺便让他把大狗的抚恤金给足,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本章完)
第95章 95、华沙的重逢(今天三更,求收藏求推荐)()
2007年8月9号,波兰华沙街头,时间下午2点55分。
在华沙城堡广场附近,两个穿着斜纹粗棉布外套、同色的粗布裤子跟运动鞋的高大男子沿着马路,进到一家小旅馆门外的露天咖啡馆,这几天天气很棒,天空上几乎看不到一片云,平均气温在16度左右,不过相对于8月份来说,算是有些寒冷。
这里的原居民们习以为常,除非暴雨或者大雪,室外的咖啡馆总是有人坐着。不过今天这个时间人很少,外面20来个座位上,只有一名风烛残年的老头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低垂着头在看手中的报纸,一旁放着的花格子呢帽看起来像是上世纪的文物一般陈旧,桌子上的烟缸里放着半只雪茄。
两位才走到咖啡馆的男性很随意地左右看了看,年轻点的那一名又走进里面坐着的打算,不过在他走进室内之后,便被稍微年长一些的那位叫了出去,因为他已经选好了一个位置,年轻人顺便对着坐在空荡荡的室内发呆的服务员挥了挥手,示意她出来点单。
“你会说华沙语?”其中一名看起来年轻一点的男子是孟铮,他对面坐着的赫然正是唐文,不过俩人的化妆术在互相参考之后,此时坐在咖啡馆的,是两位看起来面色蜡黄、眼神深邃、留着连鬓胡子的亚裔兄弟俩,被岁月摧残的脸部刻着皱纹,裸露在外的手也十分粗糙,跟所有的工人们并没有什么区别。
孟铮打心里佩服唐文的化妆术的。的确,只要他想化装,便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就算有人留意他但也只会把他当做自己所认为的某个人而已,这是唐文的专长,他像个鬼魂,能随时做到像变色龙一般地迅速易容,也能在眼前随时消失。
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猎手,或者说,是天生的杀手。本身具备这样的先天优势之后,再加上长期的专业训练,孟铮常常跟唐文开玩笑,说就算是握住你的手,你也可以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唐文大笑着说他夸张,不过这离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唐文对孟铮的疑问没做回答,只是用流利的华沙语点了两杯绿茶,看得出来那名服务员小姐对唐文的口音并没有觉得生涩,笑容满面地端上绿茶之后,还顺带着送了两块饼干,唐文道谢之后,待服务员离去,才用英语低声提醒孟铮,“你的英语不烂,为什么要在这里说中文呢?”
孟铮恍然,他点头致歉,有点尴尬。不过让他在一个熟悉的人面前说着别国语言,也是有点尴尬,所以他干脆沉默不语,或者等唐文说啊说啊的自己就习惯了,再改口也来得及。
“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吧?”唐文也喝了一口茶,递过去一块饼干给孟铮。他没给孟铮太多时间适应语言环境。
“我在休假,一是想看看海丽怎么样了,乐哥呢?我一直没跟他联系过。其次,我想有些事情跟你谈谈。”
“海丽很好。她身边有人照顾着,放心,不是你认识的那些,是我认识的。至于王乐,我跟他联系得比你还少,我不知道。不过,他命长,你放心。”
孟铮明白唐文话里的含义,他点头致谢,突然想到,“你方便的话,找个人去看一下我爹吧,这个季节,他的身体恐怕又出毛病了。”
唐文点头答应,示意孟铮吃小碟子里的饼干。
孟铮有点恍惚。
最近这段时间,他又开始做梦了。梦境里,他在无休无止的奔跑,奔跑途中,身边的人像光影一样一个个消失,又再次出现。那些人里面,有战友、兄弟,也有那些被自己杀掉的人。
“你看起来有点恍惚,精神极差。我觉得,差不多就成了,你尽力了,你做的这些事情,我想这些活着的人没有哪个人可以否认你对兄弟们的感情。”唐文目光扫视着四周。“这世界肮脏的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它本来就是很荒谬的、现实的。毕竟,除了犯罪、暴力、杀戮之外,还有友情、爱情对吧。”
“我怎么会在乎那些,我只是想做自己想去做的事情而已。对了,你怎么会约我来这边?徐宇也在欧洲,我不知道他在哪个国家,想想也是搞笑,原来是我在拼命追踪他,现在是他倒过来联系我。”孟铮自嘲的笑了笑。
“你知道这个地方在二战的时候几乎灭国,对吧?这个国家老百姓跟我们国家的老百姓一样,大部分都很有气节的。我这次过来,办的这件事情,害得我都有心理阴影了。”唐文没有接上孟铮的话茬,只是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70年代的时候,有一个女人,很有名气,是著名诗人、大提琴家,被人从一架飞翔在2000米高空的飞机上扔进了波罗的海,在她扔下来之前那一刻,她被谋杀者用砍刀切开了腹部,以保证她落水之后,海水能迅速灌入体内,让她永远沉在海低。原因就是这女人不仅是上两个身份,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政治异见派而已。她的丈夫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不过他也被迅速关押起来,如果不是国际组织对他们的案件密切关注,估计他也随他老婆一起去见了上帝。”
“被关押了一阵子之后,他被释放了,但他获释有一个条件,就是闭嘴不言,不得在任何场合谈及跟这件事情有关的话题。那些官员放他出来的时候,提醒他说,‘沉默是我们民族伟大的一项传统,我们相信你会明白他的好处。’如果换成别人,估计真会同意了,可是这位丈夫直接跟政府发起了挑战,一直到近几年,他不断的揭露了很多阴暗的东西,去年,他找到了当年谋杀他妻子的直接凶手,可就在他向上面提交案卷的时候,他死了,死在一桩离奇的医疗事故里面。”
“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开始有很多组织进行调查,慢慢地剖开了事情的表皮进到核心,于是有人联系上我,我就来了,老弟,这次我没收钱,就为了一个老人,几十年的正义。”
孟铮听他说完,沉默半晌,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这样的谋杀;这样的杀手,在这个丑恶却又肮脏的世界里处处皆有,能杀得完吗?
“我大概是老了吧,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唐文自嘲地笑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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