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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金刀捕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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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棉和红荷都是摇头。

    红棉奇怪地说:“这丫头可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宫规。”又自己接下去说:“红荷,红柳,咱们千万别说出去,要不会害了红枫的。”略一停顿又说:“咱们先把她那份活干了,等红枫回来,让她好好服侍咱们几天。”说完后又忙不迭的洗脸漱口。

    三人整理完之后,又在点卯处同点卯的太监磨了半天,终于使那太监信了红枫生病无法起床,三人这才长出一口气,自去洒扫庭院、整理房间。

    未到辰时,忽有小太监传命覃公公有请,三人惊诧不已,不知覃吉何事找自己。三人赶紧跟着小太监,却发现小太监竟把自己领到月湖旁。月湖旁一群人围着覃吉,见了三人,覃吉冷冷问道:“听说红枫生病在房中休息。”

    三人不知覃吉为何问起红枫事,但心头俱是一颤,嗫嚅着不敢说话。

    覃吉一指旁边说:“你们看这是什么?”

    三人这才发现覃吉手指处似是躺着一人,仔细一看原来正是红枫,只不过浑身水肿、双目紧闭,显是已经死去多时。

    红棉不由“啊”地一声大叫起来,红荷和红柳也紧紧抱在一起,浑身颤抖。

    覃吉又冷冷说道:“今早巡视太监发现湖面有一女尸,正是你们所说生病休息的红枫。”遂喝道:“一个一个带下去,给我问个清楚。”

    立刻就走过来几名侍卫,将红棉三个人分别押了下去。覃吉对着旁边的侍卫太监说:“现在正是关键时期,切不可马虎大意。如若有一点闪失,小心尔等性命。”

    旁边众人俱是一寒,齐应一声。

    过了一会儿,一名侍卫匆匆来到覃吉身旁,在覃吉耳旁小声低语了几句,覃吉脸上惊了一惊,吩咐众人看好现场,随侍卫离去。

    到了午时,忽又一名小太监跑来要见覃吉,覃吉见那小太监约十五六光景,眉眼还算是伶俐,一眼认了正是守宫门的小边子。小边子见到覃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嘴里忙不叠地说:“覃公公,奴才小边子跟红枫因是老乡,私下里倒有几分熟稔。刚才听说红枫身亡,倒有隐情相报。”抬头看了一下覃吉又赶紧说道:“前日红枫偷偷告诉我,她在清扫书房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她知道那花瓶颇为太子喜欢,便把碎片藏了起来。她一直担心此事事发,因此找我商量。我跟她说太子仁慈,只要她承认此事,想必太子只会小惩大戒,不会有性命之忧。刚才奴才听到有人说红枫身亡,我猜想是不是红枫胆小,害怕责罚,便趁晚上跳了江。”

    覃吉听完并不说话,看了看旁边的毛如海,毛如海低声说:“红枫身上并无伤痕,显是溺死的。我刚才已禀告公公,我也见那红枫昨晚在宫门口痛哭,不知是不是要找这小太监?”

    覃吉又问道:“昨晚你可否见过红枫?”

    小边子脸上有几分惧意:“奴才昨晚因吃坏了肚子,在茅厕里待了多时,倒没一直守在宫门。”

    覃吉厉声说道:“不管红枫之事真相如何,你误了职事,自去敬事房领罚。”

    小边子不住叩头,旁边早来两个太监,把小边子拖了下去。

    覃吉回头想了一会儿,又起身出去,过了一个时辰后回到房内,向众人宣布:“红枫打碎花瓶,不主动认错,反跳湖溺亡,损了太子仁爱名声,罪孽深重,诸位切引以为戒;红棉出谋蒙骗,妄图遮掩红枫一夜不归之事,罚去板著思过,红荷二人,不能及时发现红柳异常,各罚三个月俸银。”于是定了此事,不再提起。

    红棉三人惊魂甫定,俱心惊胆战。红荷二人又见红棉被押了下去,都是颤抖不已。两人回到房中,连晚饭都没吃多少,便早早躺在床上。

    看着外面夜色渐渐黑下来,红柳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无一点睡意,禁不住对红荷说:“真是奇怪,昨日我不知为何睡意特别快,你替我染过指甲,我就睡了过去。”

    那边红荷呆呆说:“我也是,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红柳又接下去说:“不过我半夜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开门返回,不知道是谁外出归来。”

    红荷那边静了一会儿又说道:“许是做梦吧,要不就是红棉,我一觉天亮,倒没有醒来。”

    过了一会儿,红柳又幽幽说道:“你一觉天亮,为何今早起来,我看你鞋子上都有泥滓。”

    那边红荷闻言却是噌地一声坐了起来:“你此话何意?”

    红柳也坐了起来,抱着两臂看着红荷:“昨夜我闻到了一阵香,如果我没猜错,那香应该叫‘入梦’吧?”

    红荷脸色发青,指着红柳说:“你到底是谁?”想了一想又不禁失声说道:“你才是白衣,你就是红莲教圣女。”

    红柳依旧慢悠修地说:“哦,原来你要杀的是白衣。你为什么要杀红莲教圣女?”

    红荷又想了想说:“不对,不对,我看红枫一直鬼鬼祟祟,又躲过了我那招‘借风化掌’,她才是白衣。”

    红柳淡淡说道:“你没有听覃公公说红枫是打碎了花瓶才心绪不宁吗?她躲过你的招式,也是凑巧吧。红荷,你难道没听说过疑人偷斧的故事吗?”

    红荷思索后恍然大悟道:“我说昨晚用‘入梦’药倒红枫时怎如此顺利,原来她真不是圣女,但你又毫无内力,不可能是白衣。你到底是敌是友?”她说这话时,声音已渐渐沉静下来。

    红柳声音开始有不加掩饰的清冷:“你问我是谁,那你又是谁呢?”

    红荷恨声说道:“不管我是谁,今天让你发现了不对,你的死期就到了。”说罢挥掌向红柳袭来。

    几个回合后,她见白衣左躲右藏,使出的招式都是非常老到,但攻式全无,一点内力都没有,禁不住细想了一会儿,就哈哈大笑道:“你是白衣,你是红莲教圣女,不过你倒真的蠢得可以,为了藏身皇宫,怕人发现了有内力,竟服了‘清风散’。”随即又恨声说道:“没想到你竟有此胆量,就是这样才让我对你失了戒心。”

    红柳沉声说道:“对,我就是红莲教圣女白衣,你是谁?”

    红荷恶狠狠说道:“想知道我是谁,让阎王告诉你吧。”遂没了顾忌,双掌化拳,带着劲风就向白衣面门袭来。

    白衣虽没了内力,但身子还比较灵活,迅速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一拳,没想到红荷招式未尽,反手张开手掌,就向白衣脖子扼去。白衣全力以赴将身子一滚,算是躲过了此招。

    红荷哈哈大笑道:“圣女,没了内力,我看你撑多久。”说着纵起身子,两腿径向白衣脸上踢去。

四十 投诚() 
就在红荷要踢中白衣时,只听门“通”的一声被打开,随即就夹杂着一声大喝:“住手。”

    红荷吃了一惊,白衣趁她惊诧时又立刻聚起全身力气,算是躲过了这一脚。红荷猛回头,看见屋内站满了侍卫,禁不住又回过头看看白衣,犹自不死心地说:“你竟已勾结上了东宫,你怎么勾结上的东宫?”

    毛如海早和两名侍卫纵身过来,一记小擒拿手就向红荷抓去,红荷纵横闪了两下,虽避过三人夹击,却知大势已去。她状若疯癫,使尽全力,一时之间毛如海三人竟也奈何不了她。看到此情景,有三名侍卫又纵身跳进来,六人齐齐将红荷围住,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红荷头发披散,满脸后悔:“今日我死不足惜,可惜误了主子大事。”说完后一掌向心口拍去,竟震碎了经脉,一口鲜血吐出,气尽而亡。

    覃吉从侍卫后面走了出来,对角落里的白衣说道:“圣女,太子有请。”

    白衣整整衣衫,缓缓从角落里站起,对着覃吉说:“有劳公公。”

    原来,白衣昨晚入睡前,觉得一缕异香钻入鼻孔,随即就觉得昏昏欲睡,她顿时感觉不正常,赶紧闭住呼吸,她内力全无,与普通人没甚两样,只觉得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就在似睡非睡间,她听到红荷低低唤“红枫”的名字,恍惚之间又听到红荷得意地说道:“可惜红莲教圣女,竟如此不堪一击。”随即就是开门声,红荷将红枫抱了出去,不知要做些什么。好大一会儿,白衣才觉自己头能抬起来,就听到门一声响,红荷又闪身回到屋里,她赶紧做出一副沉睡的样子。到了第二天,三人发现红枫失踪,她早知道红荷将红枫当作自己,只是不知道红枫是生是死,心里却是震惊不已,到后来在月湖见到红枫尸体,又如何想不到有人已知道自己混入皇宫、要置自己于死地。等到三人分别被侍卫带走时,白衣当机立断,告知侍卫要见太子。只是太子哪有那么容易见得到,侍卫只是将此事禀报给了覃吉。白衣见到覃吉,坦承了自己身份,并将昨晚之事告诉了覃吉。覃吉当下半信半疑,恰在此时小边子将红枫打碎花瓶之事说了出来,覃吉就顺水推舟,将此事定案,用以麻痹红荷,并暗中和白衣定计,让白衣引红荷说出昨晚之事。现在覃吉见红荷自戕,侥幸之余又不免有些后怕,自己原以为东宫似铁桶一般,没想到这四个宫女中,就有两个是混进来的,此事了结之后,定要再仔细梳理一番。

    毓庆宫书房内,朱祐樘却是坐得笔直,烛火跳跃,他脸上阴晴未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四名侍卫守在他身前,将白衣远远地隔了开来。

    白衣轻轻敛裾施礼,朱祐樘见她态度大方、气质不凡,知她脸上定是经过易容,也不点破,淡淡问道:“白莲教犯上作乱,唆使百姓造反,一向与朝庭水火不相容。红莲教又是做什么的?可与白莲教有渊源?”

    白衣沉声答道:“红莲教和白莲教只是名字相似,两者并未渊源,红莲教只是这两年才到京城,只是教人向善,并不敢参与到政事中来。”

    朱祐樘又问道:“你以红莲教圣女身份混入东宫,又意图如何?”

    白衣踟蹰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实在是因为红莲教遇到了一件大事,一个月前,有人找到红莲教,说今皇无能,太子孱弱,如红莲教能助他起事,他事成后定以红莲教为国教。”

    朱祐樘不待她说完,已厉声喝道:“那人是谁?”

    白衣应声答道:“只是说来自宫内,并未有更多详情。本来红莲教也不敢轻信,但所提几事,那人一一办到,倒教红莲教不敢不信。”

    朱祐樘又问道:“此事与你混入东宫有何关系?”

    白衣声音里不带一丝慌乱:“那人说太子孱弱,红莲教却不敢轻信,故派白衣潜入东宫,若太子仁厚,则是天下之幸事,红莲教就算是拼却全教性命,也要阻挠此人。”

    朱祐樘却是接了下去:“若是我无能昏庸,你们就定会助他吧。”

    白衣急忙摇头:“不敢。”

    朱祐樘却是冷笑一声:“你竟敢混入东宫,还有何不敢的?”略定了一会又问道:“以你之见,我为人如何?”

    白衣声音满是赞赏:“太子出身困境,多经磨难,但为人胸怀坦荡,心系天下百姓,白衣深深佩服,因此才敢自暴身份,向太子坦承此事。”

    朱祐樘冷哼一声,脸上不见悲喜,屋内一片寂静,只听得烛火“啪”爆了一个花,到过了半晌,朱祐樘才说道:“我也知晓有人蠢蠢欲动,只是不知道这人有何手段,眼下竟找上了红莲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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