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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穿康熙换乾坤-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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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上的话,皇二子所言不差。”汤若望大喜过望,急忙站起来奉旨,并且感激的看了看“天主使者”,简直就是“天使”一般的小玄烨:给了我一个在重臣面前宣示教义的大好机会呀,亲!

    “西方之人的确笃信人性之种种罪恶乃是自发自由。天主曾于心中暗语:人从小就心怀恶念。而每个人都是有原罪和罪性的,原罪的存在将凡人和天主所隔绝,使人终生受苦,不得解脱。关于天主的这一旨意,荀子也是遵守的,他曾说过:人之初性本恶。而皇帝乃是天主圣子,自然肩负着教化万民、除恶扬善的道义。”

    汤若望布道起来“头头是道”,还不忘“中西合璧”,将皇帝和荀子拿来说事儿。可弘毅却有些失落:“七宗罪”为何不提呢?傲慢(pride)、嫉妒(envy),暴怒(wrath)、懒惰(sloth)、贪婪(greed)、暴食(gluttowy)以及淫欲这七个撒旦的恶魔形象,若是说出来,岂不是更生动形象?

    稍作分析,弘毅醒悟到:这所谓的七宗罪,其实是始于13世纪“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的。而这个“道明会”,又是与汤若望所属的“耶稣会”分歧已久的“方济各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故而,虽然都是天主教分支派别,但基于“敌人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敌人”的理解,汤若望完全有理由故意排斥了道明会力主的“七宗罪”的说法,而是大而化之了。

    其实,最初接触中国的教派,恰恰是方济各会而不是耶稣会。单在中国,方济各会和耶稣会这两派也是龃龉不断:

    据说,“方济各派”的方济各。沙勿略在“主后”【公元】1542年来到亚洲,首先抵达印度,后去日本。他在日本传教时,听到日本人的责问:“如果你所传的宗教是真的,为什么中国这个历史文化悠久的国家,竟然不知你所传的宗教呢?”因此方济各下定决心,冒死也要到中国去宣传福音。1551年方济各来到广东沿岸的小岛,名叫上川,等候机会进入中国。可惜当时遇到中国的排外政策,而方济各也病倒了,并于12月3日死于上川岛,直到死时也尚未完成他进入中国的计划。

    但方济各那份到中国传教的心志,却激发了很多传教士要到中国来传教。在他去世后的三十多年,步他后尘的,除了耶稣会的传教士外,还有奥古斯丁修道会、法兰西斯修道会和多米尼古修道会的修士。因此方济各的影响,确实不少。

    明清交际之际,各派教士已经大量涌入中国。但以汤若望为代表耶稣会选择了接纳中国文化、从士大夫和皇亲国戚入手的“上层路线”,而方济各会却反其道而行之,坚持自己的原教旨,并主要是在以农民为代表的下层民众中传经布道,走了所谓“底层路线”。两派隔膜日神,日后终于酿成了著名的“礼仪之争”。

    弘毅对将来“自己任内”的这场罗马教廷的礼仪之争其实还是蛮期待的,故而准备借此“刺激”一下汤若望。

    “汤老玛法,但贵教经文'1'之中,却从没有出现过什么‘原罪’、‘罪性’等字眼。所以,古文今考,理解不同罢了。我们按下贵教教义不谈,还是说回同安王,可好?”

    弘毅所说不错,原罪这个概念并非来自圣经的教导,而是来自4世纪神学家奥古斯丁,就是著名的《忏悔录》的作者。受益于当年总理家宝大人的鼎力推荐,弘毅是通读过的。

    弘毅从“文本主义”的角度对汤若望的所谓“原罪论”提出了质疑,一则是为了在汤若望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天主教教义见识,好继续让他对自己保持着强烈的“原始崇拜”,二则也是让惯于“引经据典”的士大夫们,对汤若望不尊经典的言论产生些许怀疑,不要被洗脑。

    果然,汤若望再一次对小玄烨惊为天人,乖乖就范“老臣谨受教”一句之后,就老老实实坐下了。本来嘛,让你佐证一下我的论点就可以,你的任务完成了。

    同时,闻听汤若望“玄之又玄”的说辞居然被玄烨说破,众位大臣恍然大悟:原来这套论点根本没有出处,看来西人都是不学无术之辈!

    “由于西人多崇尚人性本恶,而同安王也入西教、学西语,故而对这种论调颇为赞同。时至今日,其对有些‘性恶’之事非但不排斥,甚至还有所秉持!其中最最坚持的,恐怕就是一味逐利、不择手段了!”

    弘毅阶段性小结一句,同时满意地看着自始至终崇信“性善”的众人眼中那份惊愕与鄙夷。当然,这种表情是冲着郑芝龙去的。

    礼貌归礼貌,“语出惊人”这个法宝还是不能丢!

    '1' 弘毅此处所说“贵教经文”,就是指《圣经》。但明朝末年至清朝初年,西欧天主教传教士重入中国传教期间,在长达130年传教之际,并未见有圣经中文译本出版,只是在他们的中文著作中和供信徒诵读的问答中引用了一部份经文。到19世纪初年,基督教新教传教士才开始著手将整部《圣经》翻译成汉语。最早的中译本《圣经》、并且就叫做“圣经”的,是在1822年才出现的。(。。)

第一百八十四章——政治与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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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诸如胡世安等老学究,已经默然接受了通过戴明说之口说出的“义利并行”观点,但那有个前提,就是“利从于义”。如果郑芝龙真是如玄烨所言“一味逐利”,甚至“不择手段”,那可就成了倒行逆施!

    “贝勒爷,如此一来,再用其人,岂非自取其辱?”胡世安说出了大多数人的心里话,却没有得到所有人的点头力挺。因为众人皆知:小玄烨能这么说,必定会有下文,并且一定是语出惊人的,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见其余众人都是满脸疑惑,却纷纷隐而不发,弘毅知道人家都是碍于自己的皇子身份在等着他解释原委,于是赶紧说道:

    “胡大人言之有理,玄烨此言也绝非危言耸听,有若干具体事例可以佐证。不过我们对此却不能简单鄙夷,而是应该刨根问底,究其所以。”

    这算是一句转圜。至于郑芝龙怎么追逐利益最大化,其实不说也罢:不如此,他当年从哪里来的钱粮去供养一直可谓庞大的海上舰队?又怎么能高薪雇佣黑白黄各色人种的水手为自己拼死效命?

    “究其所以?如何究其所以?依老臣看来,无非是利欲熏心、不尊圣训罢了。”胡世安始终走不出老学究的思维定势,对“己所不欲”的东西,想当然“勿施于人”,往往只顾一棒子打死。而不问为何如此。

    “胡大人,也未必尽然。说同安王重利,还要念及他的籍贯出身。其实闽中重利之人岂止同安王一人?只不过他却有些过于偏执于此罢了。”

    弘毅简单一句话,涉及层面一下子从郑芝龙一个人,跳转到整个福建省,这震撼效果有点太大了!

    “皇二子何出此言?难道闽中士子儒生,也都成了唯利是图之辈不成?别忘了,朱熹就是福建人!”胡世安明显不同意这种说法。

    “胡大人莫急。玄烨说福建之人重利,但不曾说他们唯利是图。其实,闽人尤为尊儒重教。这是闽中文化的传统与精髓。”

    弘毅现在再也不会对政见不一的人和观点嗤之以鼻。而是层层解析、稳扎稳打。

    “上古时代,福建实属荒蛮之地,文明不及。但随着汉人的衣冠南渡,从五代十国和宋朝开始。福建之福州、建州、泉州、兴化等地。文化渐兴、人才辈出。蔡襄、朱熹、柳永等皆为人杰。尤其是到了朱明一朝,福建沿海港口林立、贸易不绝,更成富饶之地。几乎家家航海、户户行商。难能可贵的是,与此同时,闽中父老也推崇孔孟之道,讲求礼教大义,读书人比比皆是。甚至于一家一户之内,父兄子弟,行商逐利的与读书求仕的分工明确,以求互为依仗。”

    “如此一来,闽中小康人家的书生生计富足、衣食无忧,自然潜心求学,多有成就。别处不论,单说泉州一地,自唐至明,历朝科举计有文进士二千三百余人。其中,唐十六人,五代七人,宋一千四百余人,元三人,明达五百五十二人。就是我朝入关后的三次科举,泉州一地已有十七人金榜高中了!故而,玄烨以为,福建地方士民,定然是推崇‘重名尚义’与‘务实逐利’的‘商儒之道’。”

    胡世安默默点头,没再纠缠这件事情。

    既然小皇子承认福建出才子,那就好办。毕竟,自从南宋以来,福建可就成为华夏文明的一大根据地。前朝不论,但就顺治九年壬辰科殿试来看,当年取中一甲“赐进士及第”、二甲“赐进士出身”和三甲“赐同进士出身”等各类进士共三百七十九人,而福建籍生员得中进士的足有二十九人,占到全国总数的近一成!若是纵观宋明清三代,福建籍进士更是数不胜数了。关于这一点,曾做过顺治四年丁亥科殿试读卷官的胡世安十分清楚。

    胡世安没说话,已经不甘沉沦的李际期,却又一次开口讲话了。

    “皇上,皇二子身居宫中,却对闽中风土人文多有垂顾,实在是博学好问啊!臣贺喜皇上得此贵子能臣!”

    “李大人过奖了,玄烨岂敢担了这博学好问之名?之所以对闽中事物稍有了解,全是借助谈迁谈老先生的传授。”弘毅是在上大学期间读得史料,却必须把功劳让给身边的有识之士。

    “哦,原来是谈迁大人所授啊,怪不得如此精准!”李际期若有所指评论一句,也引起了弘毅的留意。

    “精准?符献,你是说玄烨方才所说闽人的‘商儒之道’精准吗?如何精准?”皇帝很高兴李际期能主动参与进来,故而发问。

    “回皇上的话,臣也是听闻精于此事的旁人议论,故而有此一说。”李际期急忙回禀皇帝的问话。

    “哦,何人所说?有何议论?不妨说来听听!”

    “嗻!臣蒙圣眷,于顺治二年以户部主事升为浙江按察使司佥事,提调学政,臣不才却累受皇恩,后多有升迁,并于顺治十年返京任通政使司左通政。但由此一番历练,与后来任福建提督学道的宋征舆宋大人结识。臣与宋大人又多有诗文切磋,故而结交。”

    李际期引出了一位“宋征舆”,弘毅不认识,福临却很高兴的样子。

    “是吗?符献与宋征舆相知?哈哈,朕的这位尚宝司卿'1',看来必然也是精通诗文的才士了!”福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吟诗作画,也好打消一帮子监察御史参劾两人“私结党羽”的念头。

    “皇上错爱,臣的诗文比起宋征舆。可谓天壤之别。宋大人久负诗名,前明之时就与同乡陈子龙、李雯并称云间三子'2'了。”李际期自然少不了客气。这反而引起爱好诗词的皇帝浓厚兴趣。

    “哈哈,云间词派,朕也听说过。李雯,朕是知道的,睿亲王的《致史阁部》'3',不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吗?可惜他顺治四年丁忧期满,却病故于返京路上,朕亲政之后竟不能当面讨教,殊为可惜。”福临再一次展示他的爱才心切。让一班汉臣颇为受用。

    “至于陈子龙嘛。却是个人物。朕以为,词作自元代开始衰微,到明代就更加凋零了。以陈子龙为首的云间派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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