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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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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愣在当场,刘虎鼻孔里往外喷着粗气,冷笑着说道:“你个吃软饭的吃傻了还是怎么着?还不进去把那两个不忠不孝的混账带出来,难不成让我们冲进去抓人呢?”

    听了这话,这赘婿的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刚想说点儿什么,就听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刘班头果然是好大的口气啊,这说拿人就拿人,连县里的囚车都拉出来了。”

    随着话语声,是一连串儿杂乱的脚步声,刘虎一扭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手里还捏着一柄折扇,要多气派就有多气派,要不是肚子实在太大了点儿、胳膊腿儿实在太粗了点儿,这身皮、这个卖相走在河边儿,也能骗上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的,而他的身后,则是二三十号拎着木棒、农具的家丁。

    “奉了县尊的命令,前来拿人,自然是说拿就拿了,黄文翔你还敢暴力抗法不成!”刘虎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做壮班的班头这么多年了,围捕江洋大盗的活儿他都干过,那可是刀头舔血的买卖,就这几个使唤钝器的家丁?那就是笑话。

    这叫黄文翔的男子“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我们黄家可是书香门第,我二哥可还在外省做着正六品的官儿呢,这县令说要在我们家里拿人,还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只怕有些不太对吧?说不得就是你刘虎自己的注意,小题大做这事儿,可是你们差役最爱干的。”

    听了“正六品”三个字,几个衙役就有些怂了,知县可才正七品,这正六品,怎么也比知县大吧?咱们这些小人物能惹得起?

    刘虎冷笑了一声:“若无县令的指派、典史的文书,我这个班头还能调得动县里的囚车?”

    说完这话,也不等黄文翔说话,大喝一声:“王二彪!”

    “标下在!”五大三粗的王二彪就站出来,很有气势地大喝了一声。

    “带人冲进去,给我把那几个不忠不孝的混账捆出来!”刘虎继续大喝着,“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

    要不说么,人就是从众的生物,身居高位的刘虎都不怂,那些底下跑腿儿的小衙役自然也不怂了,呼啦一声就往里面冲,什么冲撞女眷……封建年代的差役进了人家不把女眷剥了衣服摁在床榻上“嗯嗯啊啊”“咯吱咯吱”一通儿,都是纪律严明了。

    “刘虎你敢!我可是奉了老太爷的命令,来和你商量的!”这黄文翔当即就急了,“我们黄家每年给你送了那么多的东西,你还……”

    听了这话,刘虎眼睛就是一翻,衙门口里厮混的,最烦的和最怕的就是翻旧账,他把手一指,冷笑连连:“姓黄的你可别张嘴就胡说,你们黄家几时给我送过钱?行贿和受贿的,可是同罪!”

    黄文翔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左右瞅了瞅,当即就发狠道:“给我打!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明天家里的老太爷亲自去县衙里和知县理论!”

    于是他身后那三十来个家丁、佃户挥舞着棍棒就往上冲,刘虎一看见这个,当即就乐了,把手里的铁链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开始打滚了,一边儿打滚还一边儿喊着:“不好啦,黄家人暴力抗法,藐视朝廷,殴打官差啦!”

    刘虎也没读过几本书,平日里也就是和县里的胥吏、小吏聊天的时候学过这么几个词儿,这会儿也不管对还是不对,反正一股脑地就往外喷,剩下的衙役一看头儿都躺下了,眨巴眨巴眼睛,想想刘虎之前的吩咐,也跟着躺下了,有样学样地跟着瞎叫唤,眼看着快冲进去的王二彪也不彪啊,躺地下也跟着打滚儿了,一身的公服上全是泥土,那叫一个狼狈……

第八十章 演技不好你做个毛的官?() 
第八十章

    知道杨尚荆要对黄家痛下杀手,就算有着“孝道”的大旗、“明律”的宝剑,李继这个典史心里也是一突突的,他可是知道,这黄家和张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姻亲,而且两家还都有人在外面做官。

    官场上可不是“道义”、“法律”这两个概念就能解释的通的,毕竟官字两张口,道义法律怎么解释还要看当官儿的用哪一张嘴说,万一黄家、张家势大,直接秒了杨尚荆,那他这个典史也会跟着倒霉。

    所以他在刑房看着历年的案牍,也静不下心来,干脆起身奔着后衙去了,杨家的家丁一看是他,也没多阻拦,毕竟这是忠叔吩咐了,这个典史在这段儿时间还是算自己人的。

    这会儿杨尚荆刚刚胡吃海喝完,坐在树底下捧着一本《御制大诰》看得起劲儿呢,在明代,有法律效力的东西有两种,一个是《大明律》,一个是《御制大诰》,不过虽然同为明律,实际上还是有不同的,除了老百姓可以拿着后者抵罪、用后者里面的一些理论整县官儿之外,县官儿也是可以活学活用的。

    如果一个县官儿想整人,那么他从桌案上抄起来的执法依据一定是《御制大诰》,同等的罪名,《御制大诰》里的刑罚少说也要狠上三成,流放变成砍脑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作揖伴着傍晚的阳光,走进来的李继看清了书名,整个人的脚步都停顿了一下。

    他又不傻,这县尊是要把黄家往死里整啊。

    杨尚荆扭过头来,看见他进来,哈哈一笑,就放下了手中的《御制大诰》,坐直了身子:“典史前来,所为何事啊?”

    李继就有些忐忑地说道:“县尊,继此来实是放心不下,这黄家、张家两家互为姻亲,且都有人在外做官,据继所知,正六品、从六品的品级总是有的,若是小惩大诫也便罢了,县尊此举明明是想给黄家来个断根啊,这要是他们两家在外为官的人骤起发难,火锅不堪设想啊。”

    听了这话,杨尚荆差点儿没笑出来,摇了摇头,憋了口气才说道:“典史只管放手去做,莫说不过是正六品、从六品的小官儿,只要不是京中六部的主事,正五品的官,本县也是不惧的。”

    自从五门七望这个档次的门阀被隋唐两代皇帝们不遗余力地玩死,小地主阶级登上历史舞台之后,华夏的官场主题就渐渐变成了深沉和内敛的风格,做官的家世如何、官场上谁的后台是谁、谁的靠山在哪儿,都是影影绰绰看不分明的,在地方上做事儿的更是把自己的底牌捂好了,就等着合适的时候打出来一击必杀。

    官字两张口,这个概念不光对老百姓而言有用,对官吏而言同样有用,官场上的一些明的暗的潜规则,也是可以有多种解释的,一旦把底牌亮出来,就算是藩王的世子都有一百种以上的办法玩死你,五百多年之后信息大爆炸时代都是这个德行,何况交通通讯极端不便利的明朝正统年间?

    所以这浙江官场上,除了三司的头头之外,知道杨尚荆底牌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掌之数,就是台州府的知府知不知道都是两说,知道的也不会得罪人去瞎说,这帮县衙的属官除了从他的履历里看见“翰林编修左迁浙江台州黄岩县知县”之类的字样之外,基本就是两眼一抹黑的。

    “有了县尊这番话,继心中也算定了。”李继长出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心下稍定的同时,也很是激动,他知道,自己这是抱上大腿了。

    他知道这种事情杨尚荆不至于开玩笑,官场上的倾轧无声无息,却是最为致命,没有足够的把握,杨尚荆疯了才会直接动黄家,同时把自己搭进去,而那个“五品官也是不惧”,更是一种宣言。

    别看那些评话、演义里面动不动就蹦出来一个什么“一字并肩王”,再蹦出来一个“官居一品”,其实都是让老百姓看着一个爽,明朝武将封爵最高也就国公,王爵得死后追赠,文臣里面三师之类的全是荣誉加衔儿,除了彰显一下圣眷正隆、地位崇高之外没卵用的,六部尚书才正二品,握着票拟大权的内阁大学士不算加衔也就正五品的档次!

    杨尚荆之所以说动不了六部主事,那是因为六部主事加起来也就那么几个,谁的背后都有真正的大佬撑腰,绝大部分的六部政务都捏在这帮人的手里,那才是真正的独当一面、大权在握。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一身泥土连公服都没整理的刘虎直接扑了进来,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慌里慌张地吼道:“县尊,大事不好了,那城南黄家藐视国法,公然殴打我等,属下带了二十四个壮班衙役,被打伤了十七个啊!”

    杨尚荆一听这话,只想扬天长笑三声,他勉强压住了心头的喜意,一脸愤怒地问道,只是眼中的喜意怎么也掩饰不住:“那黄家可有何说辞?”

    “回县尊的话,只说家中有人在外为官,不惧县尊之令,又说明日黄家老太爷会来县衙和县尊说道说道。”刘虎跪在地上,低着头答道。

    李继眯了眯眼睛,凑到杨尚荆身边,低声说道:“县尊,黄家的老太爷今年九十二了,年轻的时候本地举贤才把他推举上去了,据说是在山东做过官的,不过只做到八品县丞。”

    杨尚荆眉头挑了挑,八品县丞也就是个渣,尤其是明初缺人手的时候举贤才推上去的那一拨,除了杨士奇之外剩下的没几个狠人,而且这个岁数,能有什么故旧也早死干净了,毕竟大明朝这医疗水平和搞笑也没差多少,然而就是这岁数……不好办啊,离着百岁的人瑞没差多少了,所以肯定是不能让他上门来和自己说道了,他咳嗽了一声,皱着眉头,厉声问道:“那黄家围攻衙役之人,统共有多少人啊?!”

    杨尚荆喊的是声色俱厉,刘虎听的是心领神会,跪在地上大声答道:“回县尊的话,慌乱之间属下未曾看清多少人,不过影影绰绰的,怎么也有个百来人吧?”

    听了这话,杨尚荆一脸的惊恐,大声吩咐李继:“这黄家纠集百余人围攻衙役,已然形同造反,本县衙役人数不足,来人呐,取纸笔来,本县修书一封,李典史辛苦一趟,连夜出城去海门卫求救,定要镇压暴民,还我黄岩县一个清净!”

第八十一章 刀在手!跟我走!() 
第八十一章

    当地方官儿的最怕的是啥?

    一个是愣头青啥都不顾,直接挑战潜规则,把积年的脓疮揭开,把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挤出来,这样就会死很多人,毕竟“朝廷还是要颜面的”,当然,最后这个揭脓疮的愣头青也得死,为的就是收拢“官心”,这一手玩的最好的就是武则天,看看天授年间死的那一批又一批的官吏和最后死的酷吏就知道了。

    另一个就是本地民众在乡贤的财力支持下搞非法上访,到时候是不是政敌都得想着在你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可是实锤,官声这种东西看似没有卵用,实际上最有用,这种情况下,都用不着上“尸位素餐”、“营私舞弊”之类似是而非的罪名了,一顶“横征暴敛”的大帽子砸下来,在大明朝先行的法律之中,就足以剥皮萱草了。

    要是碰上上一个县令,黄家能用第二种办法把他玩的叫爸爸,但是遇到杨尚荆,尤其是掌握着礼、法两把屠刀的杨尚荆,那就是把自己送到了杨尚荆的屠刀底下,还叫唤着“有种你砍我啊!你不砍我明天我家九十来岁做过县丞的老爷子就要找你谈话了!”

    那么问题来了,杨尚荆有没有种?

    废话,他在北京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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