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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飞残月天-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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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南雁大笑道:“好,翁大人喜欢什么招式,我便用什么招式!”群豪听他语带揶揄,不由哄笑四起。莫复疆笑道:“翁大人最爱那招狗吃屎,可惜只有他老人家一人会使。”大笑声中,自和唐晚菊、方残歌快步下台。
翁残风脸色僵硬,斜身闪来,拳发如箭,直向卓南雁脸上击到。此时他心底狂怒,倒正合这残金缺玉拳的刚烈之气。卓南雁目光已扫见他指间银光闪烁,显是暗藏毒针,急忙斜退两步。翁残风心头一喜,怒喝声中,双拳拦腰横扫。
“这厮的毒针也还罢了,但一旁的赵祥鹤却是不得不防!”卓南雁凝眉沉思,已生出一计,翩然再闪,草草挥拳还了一招“北望家国”。
翁残风见他拳上劲风鼓动,但招式似是而非,威力大减,登时精神大振:“这小子不会我雄狮堂的功夫,那些邪门武功无从施展,便也不足为惧!”蓦地身子踉跄,似跌非跌,陡然扑向卓南雁下盘。台下的方残歌目光一寒,喝道:“断续跌?卓兄小心了!”
原来罗雪亭因材施教,这一路以忽断忽续的奇妙劲法配合诡异腿法的“断续跌”,只传给了翁残风一人。翁残风苦修多年,又增出多般精妙变化,适才对阵方残歌时自忖有毒针压阵,这套克敌绝招便没有施展。这时陡遇卓南雁这等强敌,只盼速战速决。卓南雁见对方双腿吞吐不定,劲气变幻莫测,心底暗自喝彩:“罗老的功夫,当真异彩纷呈!”脚下疾错,依旧向后飞退。翁残风见他一直紧盯自己进退疾晃的双腿,心底狂喜,左腿霍地横扫卓南雁下盘,一直缩在袖内的手指却陡地疾弹,两枚毒针悄没声息地射向卓南雁前胸。
卓南雁仓促间挥袖疾挡,却仍慢了半分,闷哼声中,踉跄退开。翁残风哈哈大笑,欺身直进,左腿倏收,右腿反向卓南雁裆下反撩过来,只想一招毙敌。猛听卓南雁大喝一声:“上当啦!”左掌反扣,陡向他脚踝抓来。翁残风乍见卓南雁神威凛凛,大吃一惊,好在他这“断续跌”的腿法可虚实互换,急忙收劲退开。
他身子才错开二尺,陡闻嗤嗤声响,肩头已被两枚银针射中。原来卓南雁手指也一直缩在袖内,见他毒针发出,急忙以铁指隔衣夹住了银针,身子摇晃欲倒,不过是诱敌之计,待得翁残风扑到,立时将毒针“回赠”。翁残风只觉肩头微麻,惊骇之际,已被卓南雁一招“只手擎天”扣住了腰间要穴。一股内力循经透入,翁残风只觉双腿无力,仰面跌倒在地。
“翁大人果然最爱施展这招狗吃屎!”卓南雁大笑声中,一把将他提起,向台下的方残歌等人抛去。翁残风却不顾他的讥讽,身子落地,立时手忙脚乱地自怀中摸出解药,向伤处乱抹。莫愁过来一把夺下,笑道:“哈哈,臭不可闻、弱不禁风的翁大人,多谢解药!”
卓南雁适才一直故意示弱,只为让赵祥鹤戒心暂去,得手之后,又干净利落地将翁残风抛下。赵祥鹤为身份所拘,难以明里出手,一愣之下,业已无可奈何。万秀峰强挤出几丝笑意,高叫道:“恭喜卓少侠旗开得胜,还有哪位英雄上阵?”喝声未毕,忽听得有人厉声怪啸,一道人影疾纵上台,挥刀便向卓南雁砍来。卓南雁见他不分青红皂白上台便打,忙飞身避开,见这人正是当日被自己制得服服帖帖的飞龙帮帮主于飞龙。他心底奇怪:“这于飞龙最是欺软怕硬,怎有胆子上台来跟我对阵厮杀?”喝道:“于帮主,你当真要抢这武宗六脉?”于飞龙双眸通红,口中呵呵连声,也不知说些什么,只顾运刀疾砍。万秀峰纵声叫道:“飞龙帮帮主于飞龙登台上阵!”只一句话的工夫,于飞龙的鬼头刀呼呼挂风,上三刀下三刀,顷刻间砍出连环六刀。他这时势若癫狂,但偏偏刀招沉稳狠辣,丝毫不乱。
“这厮掌上功夫不成,这把大刀耍得倒好不威风!”卓南雁蓦地童心忽起,长剑锵然出鞘,横封一剑,只听铮然锐响,于飞龙的鬼头刀已被削下一段。威胜宝剑本不以锋锐见长,但在卓南雁的真气灌注之下削铁如泥,已丝毫不逊于辟魔剑。于飞龙振声怒喝,断了头的大刀盘旋飞舞,依旧势不可挡地急冲过来。卓南雁长剑疾抖,只听锵锵之声不绝,于飞龙的鬼头刀又被削去三截。台下群豪眼见于飞龙气势汹汹地奋勇前冲,但手中只剩下个光秃秃的刀把,忍不住哄笑四起。
“于帮主服了吗?”卓南雁低笑声中,威胜神剑已抵在于飞龙的咽喉上。哪知于飞龙低吼一声,身子猛然前撞,登时血花四溅。卓南雁大吃一惊,急忙收剑,却已不及。于飞龙的眼神终于回复清澈,颤声道:“你、你为何……杀我?”身子软软栽倒,一动不动。卓南雁浑身剧震,退开两步,眼望血水顺着剑刃点滴淌下,愣在当场。
台下笑声登止,谁也料不到竟会是如此结局。万秀峰瞥一眼卓南雁,冷笑道:“卓少侠剑法高明,但也不必滥杀无辜啊!”蓦地高声吹喝,“哪位英雄还要讨教?”忽听得一声长啸悠然荡起,一道身影如飞鹤冲天般腾起,稳稳落在台上,却是金鼓铁笔门的掌门人管鉴。众人见他啸声高亢,身法沉稳与轻灵兼重,登时彩声四起。
万秀峰唱名之后,管鉴昂然踏上一步,沉声笑道:“卓少侠武功高强,咱们都是佩服得紧的,但人品嘛,嘿嘿……”他的目光扫在被格天社铁卫匆忙向台下抬去的于飞龙尸身上,冷冷道,“这位于帮主不是尊驾对手,你胜了他也就是了,何必偏要取他性命?”
卓南雁向来见到管鉴,他都是笑嘻嘻的,一副乡绅财主模样,这时见他板起脸孔怒斥自己,心底微觉诧异,但想到于飞龙之死,仍不禁心底黯然,道:“不管如何,确是我误伤了于帮主性命!”他的目光陡然一利,凛然射向管鉴,“但于帮主之死怪异之处甚多,他事先必已被人做了手脚。天下英雄在此,我卓南雁就此立誓,定要将谋害于飞龙的真凶揪出。”
管鉴哈哈大笑:“天下英雄都瞧得清清楚楚,你淡淡的一句话便想将真凶推到旁人头上吗?”卓南雁胸中悲愤陡增,冷笑道:“管掌门这是要替天行道吗?”管鉴朗声道:“不敢!但似卓少侠这等人,可着实不配为雄狮堂出马。管某不才,要为天下讨个公道!”说着将外罩的大氅一把扯脱。他大氅下的装扮甚是奇特,一身紧身金衣,腰间却缠着五面金色的羌鼓。
卓南雁笑道:“管掌门要讨公道,便请过来!”管鉴双掌一分,手中己多了一对银灿灿的判官笔,他门中弟子的判官笔多是镔铁打造,只他这对亮银点睛笔与众不同。管鉴忽地仰头望天,沉声叹道:“飞龙老弟,这一曲金鼓为你送行!”斜踏两步,以判官笔尾端在左腰金鼓上咚的一敲。
金鼓铁笔门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但门人弟子行走江湖一般只用判官笔,台下群豪多数还是首次见到这金鼓,一时交头接耳。莫愁更忍不住笑道:“这管胖子腰间缠的什么玩意,别是跟咱叫花子一样,打鼓唱莲花落的吧?”莫复疆“嘿”了一声:“那便是他门内的至宝五音炼魂鼓,非但能挡各门兵刃暗器,更可以五音伤人五脏,乃是管胖子压箱子底的玩意儿!”
鼓声骤起,台下群豪还不觉怎样,凝立在管鉴身前的卓南雁却觉一颗心随着他的鼓响陡地一跳。他心底凝神戒备,长剑当胸一横,长笑道:“破鼓烂捶门,果然有些门道,出手吧!”管鉴脸色一寒,却并不进招,双笔如落雹,如疾雨,飞快地撞击在腰间金鼓上。
那金鼓瞧来不大,但鼓声轰鸣,声若轻雷,震得人心乱如麻。擂台四周的众铁卫慌忙扯下衣襟,塞住双耳,却仍觉心内狂跳。万秀峰脸孔发白,一步步地向后退去。擂台上只有“吴山鹤鸣”赵祥鹤依旧稳如泰山地端坐不动,脸上竟还露出一丝欣赏之色。
管鉴身形游动,绕着卓南雁盘旋疾走,鼓声忽轻忽重,忽疾忽缓。他这五面金鼓大小稍别,音域各异,每一捶打都能随心生出宫、商、角、徴、羽的五声之一。所谓宫属土动脾,商属金动肺,角属木动肝,徴属火动心,羽属水动肾,管鉴这炼魂鼓敲出的五音便依这阴阳五行之理,专伤人之五脏。只因这门功法反噬之力极大,若非炼魂心法过关,习练者便会先被鼓声所伤,至今金鼓铁笔门中也只有掌门人管鉴能以这炼魂鼓克敌。
卓南雁听得片刻,只觉浑身脏腑不适,心知不能让他再敲下去,长剑嗡然一声长吟,便待挥出。管鉴忽地咧嘴一笑:“在下给于帮主在天之灵送别,卓少侠当真不敢听下去吗?”肥胖的身形如怒鹤划空,疾掠不定,双笔飞落,鼓声陡然一变。
“老子当真怕他这破鼓烂捶吗?”卓南雁傲气陡增,竟不再进击,凝神守中,与鼓声相抗。陡然间他面色骤变:“这鼓声怎地如此熟悉?”原来管鉴的鼓音忽地一软,起伏成韵,依稀便是林霜月传给卓南雁的那曲《伤别》。虽然箫曲辗转缠绵,为鼓乐难及,但这时管鉴五鼓齐发,竟也隐约有些《伤别》的影子。
卓南雁的长剑突突发颤,心中忽觉感伤无限。这炼魂鼓以五音分别侵伤人的五脏,伤人之力丝毫不逊于风满楼的迷魂筝音。此刻卓南雁一时大意,闻曲伤情,悲情属金伤肺,忧情属土而伤脾,不免为其所乘。
管鉴双眸一亮,骤然欺近,左笔电般飞点向卓南雁心口。卓南雁这时心绪激荡,竟然一动不动。莫复疆蓦地瞠目大喝:“快躲!”管鉴这一出笔攻敌,不免鼓声稍歇。卓南雁耳根乍净,登时被莫复疆喝得心神一凛,眼见铁笔带着咝咝劲风袭到,猛然提气拧腰,胸口陡然凹陷三寸。这一笔横胸扫过。
眼见这势在必得的一招居然无功,管鉴心底一寒,自知鼓曲一断,再难震慑敌人心魂,索性挥笔狂攻。霎时间他左笔如烟霞弥漫,从天飞卷而落,右笔铮铮击鼓,连发伤人内劲的炼魂鼓音。但卓南雁这时心念一端,虽然脏腑略微不适,但心神已不被鼓声所乘,蓦地长剑倒翻,当头劈下。这一剑招式刚猛,但劲气舒展,浑如云腾鹤舞,气象恢弘。台侧端坐的赵祥鹤两眼陡张,忽地喝了声“好”。剑笔瞬间交接一处。剑气奔涌之下,管鉴只觉铁笔如同被千斤重物压住,臂酸筋麻,只得右笔疾出,奋起双笔连环招架,却仍是甩脱不开。卓南雁沉声喝道:“这鼓曲从何而来?”管鉴喘息不答,眼泛红光,展开轻功,全力游走。卓南雁脚下生风,如影随形地缠着他四下疾绕,长剑犹如森森暮雨,当头罩下。
“是……是位朋友教的!”管鉴忽觉自己开口说话,对方剑上的压力便会稍轻,忙喘口气又道,“那人还说……这曲子叫什么……《伤别》!”两人口中说话,但剑腾烟岚,笔走龙蛇,两般兵刃上奇招迭出。众人看得目眩神迷,喝彩之声不绝于耳。
“《伤别》……《伤别》……”卓南雁想到林霜月被林逸烟挟走后一直下落不明,心内酸痛,蓦地喝道,“她怎么将《伤别》之曲传给你?她在哪里?”管鉴绕台疾转,如龙蟠蛇腾般拼命腾挪,却始终难以摆脱头上重如山岳般压来的剑气,咧嘴苦笑道:“那姑娘……你该识得的……我昨日遇到了她!她、她已给……”忽然大口吸气,似已给卓南雁的重剑压得喘不上气来。卓南雁急忙扬起长剑,喝道:“她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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