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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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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惟庸拿着碗盖子撇着茶叶,回望着汉子的眼睛,“你觉得我是在说笑?朝堂上有权有势的人多了,你们偏偏拐弯抹角的搭上本相,不就是觉得我像是个乱臣贼子吗?”

    “哈哈……没想到胡相是如此痛快的人。只是……您该不是和旁人合起伙来,骗咱们去皇宫送死吧。”

    胡惟庸冷哼一声道:“你们在应天的那点人手都不够应天府衙门塞牙缝的,本相只要你们帮忙杀个人,这人本相不好动手!”

    “谁?该不是姓马的吧?方山严密的很,这人又十分精滑,怕是不好动手。”

    “你有所不知,他现在每天都要去中书省当值,放了衙就回方山,身边没几个护卫,若是你们还杀不了他,只当本相找错人。”

    “好!若是相爷大事成了,咱们这些人又有什么好处呢?该不会学那位忘恩负义吧?”

    “呵,比本相还心急。若是不成本相身死族灭,若成了旁人好说,可他那三个手握重兵的儿子岂会善罢甘休,这仗有的打呢。现在本相明白他为何不顾劝阻,也要分封藩王了。当然,尔等也可趁乱起事,说不准胡某哪天要跪在阁下身前俯首称臣呢。”

    黄脸汉子眼中流露出一丝热切的目光,笑了笑道:“不得不说相爷真是搔到了在下的痒处。不过在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哪,您若是真心实意就把这碗茶喝了吧。”

    他说着端起茶碗递到胡惟庸的眼前,胡惟庸也很光棍,“怕你下毒便不会来了,喝就喝!”他接过茶碗却看到一双葱白的小手,惊愕的抬起头来问道:“你是女子?”

    “玄重,玄重过来!”汪广洋站在公事房的里间神神秘秘的冲马度招手。

    马度不情愿的从窗户边上起身,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晒一会太阳都不叫人消停。”

    马度刚进了里间,汪广洋就把房门给栓上,“干什么神秘兮兮的,该不是让我给您画春宫图吧。”

    汪广洋脸一板道:“胡说八道,你的大作老夫早有收藏,叫你过来是有正事。”

    “您还有正事?”马度抽着鼻子在汪广洋身上嗅了嗅,“太阳果真从西边出来了,今天竟然没喝酒。”

    汪广洋用手在胸口挠了挠,“玄重莫要提酒勾引我肚里的酒虫,你且看看这个?”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沓纸来放在桌子上。

    马度凑过去瞧了瞧,只看完第一张便笑了起来,“您这是相信我那日给您说的话了。”

    “有备无患嘛,你看这些能不能用得上,这都是老夫前些年整理出来的胡惟庸的罪证,老夫虽然没有实权,只要他在我眼皮底下干得腌臜事桩桩件件都记得一清二楚。”

    “自然用得上,算是锦上添花了。”

    “专政擅权、贪赃枉法、打击异己、结党营私只能算作是锦上添花吗,皇上到底打算治胡惟庸个什么罪?”

    差点说漏嘴了,马度忙掩饰道:“我又不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我哪儿知道!这些您收好了,嗯,等时候到了你就在朝会上弹劾他!”

    “难道不是你交给皇上吗,还要老夫在朝会上弹劾他?”

    “我交上去那是我的功劳,您弹劾他才能让皇上知道您在中书省的忍辱负重啊,不然如何脱得了干系。”

    汪广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玄重说的没错,还是老夫自己交上去的好,时候到了你可得提醒我。”

    马度粗略将那一沓子纸看完,调侃道:“怎得到了洪武八年就没有了,莫非这两年他改性子做了好人了。”

    “是老夫改性了不可以吗,少拿老夫打趣。”汪广洋感慨的道:“那杨宪虽然狠辣,但是在中书省总的来说还算低调,老夫也懒得管他。可胡惟庸只规矩一两年,仗着皇上宠信又有韩国公做靠山便无法无天,老夫开始还想着委屈求全以待时机,可日子久了便没了心气,如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就算是哪天辞官也不用灰溜溜的离开中书省。”

    当然不用离开中书省,因为中书省这个称呼会离开你。

    放了衙马度和平常一样去谨身殿里坐上一会儿,静静的看老朱批折子,看着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

    谁知老朱却道:“胡惟庸应该收到你派人到定远的消息了,那两个人锦衣卫会暗中保护,你平常出门也多带些人手吧。”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居阅读网址:

第696章 渡口() 
    冬天的太阳总是落的很早,才刚刚的过了申时天色就开始暗了下来,昏黄的夕阳撒在官道上黄澄澄的一片,两匹健马疾驰而过腾起滚滚的烟尘。

    瘪头使劲的磕了两下马腹,身下的马儿向前一窜便与老刘并肩而行,他吐了吐嘴里的灰尘,嘴里气喘吁吁的抱怨道:“刘叔你就不能慢一点,今天风大我尽跟在你屁股后头吃灰了。”

    老刘扭过头来道:“你懂个屁,侯爷说了咱们这一趟其实风险不小,没瞧见俺都没回老家看上一眼,早到家早安心。”

    瘪头不以为然,“马上就应天的地界了谁敢触咱们的霉头,刘叔你小心过头了,我看你这是赶着回家日婆娘呢。”

    老刘笑骂道:“只许你三天两头的逛窑子,不许俺日婆娘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娶一个婆娘绵延香火才是正事。”

    “别说没用的,你看我这副模样上哪里找婆娘,家里丫鬟见了俺哪个不是绕着走,想当年我也是大姑娘小媳妇看一眼就脸红俊后生,何曾想过落到这步田地。”

    “那是你眼光太高,你逛窑子的钱十个八个的黄花大闺女也娶进门了。回头俺就给家里的账房支应一声,每个月只发给你一半的工钱,攒上半年就让俺家婆娘给你说门好亲事,一定是脸盘圆屁股大好生养的好姑娘!”

    “老刘,别呀!俺答应过杏花楼的落落姑娘,下个月要送她新出的玩偶呢!”

    “混账玩意儿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骑快些!”老刘一鞭子抽在瘪头身下的马儿身上,马儿唏聿聿的叫唤一声,跑得越发的快了。

    两人一路疾驰到了长江渡口时天色已经是下半夜,黑夜之中滚滚江水亲吻着江岸啵啵作响,密密麻麻的小船在栈桥边上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老刘下马走到栈桥上冲着停靠在江边密密麻麻的小船大声的吆喝,“船家,船家,送俺们过河!”

    一个小船之中来有人说道,“不行,风大浪急又是晚上要是翻了船冻也冻死了!你们还是到岸上寻个客栈歇脚,马上天就亮了。”

    老刘再问其他小船都是这番回复,只好大喊道:“俺出二两银子送俺过河!”

    这一句果然好使,接着就见好几个船舱里头亮了起来,有船夫提着气死风灯到了栈桥边上,可看清老刘几人的模样,又连忙的缩了回去。

    老刘拉住一个喝问道:“二两银子还嫌少?”

    “银子是好东西,可也得有命花不是,板刀面咱们也怕得紧!”那船夫说着用下巴指了指瘪头。

    “他娘的,这是把老子当恶匪了,告诉你我们两个可是江宁侯府上护卫长随,江宁侯知道不,那是皇后娘娘的亲兄弟,勋贵里头数得着的良善人家!”

    “你是江宁侯的护卫长随?那俺还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呢,赶紧的松开我,咱们船帮也不是吃素的。”那船夫甩开老刘的手重新回到船上。

    “他娘的,有条破船了不起似得。刘叔咱们就到客栈里头歇歇脚,再过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

    “只好这样了!”

    两人正要离开栈桥,又见有人打着灯笼过来,询问道:“是你们要过河?给二两银子我送你们,我的船大连人带马只一趟就能过去。”

    瘪头正要答应,老刘却摆摆手道:“不必了,俺回过醒来了,二两银子太亏了!”他说完一拉瘪头就上了岸。

    瘪头不解的问道:“刘叔这是做啥,咋又不过河了呢。”

    老刘压低声音道:“你没瞧出来吗?看刚才那人走路是个练家子,俺也怕吃板刀面,哈哈……咱们到客栈里头歇会儿弄点吃喝,等着天亮。”

    刚才那个邀请老刘上船的船夫提着灯笼回到船上,船舱里便有人问他,“他们不上船?”

    “不上,警觉的很。看他们的样子是一路疾驰而来,难怪能躲过前头的截杀。”

    “哼,到了这里还不是让咱们给截住了,一脚踏进阎王殿还能跑了他们,兄弟们都准备好了随时动手。”回应他的是船舱里面锵锵的抽刀声。

    在江边渡口有不少的客栈茶肆供着往来客商歇脚打尖,不过这个时候大多都黑灯瞎火的关着门,只有最靠近渡口的一间客栈亮着。

    老刘把马儿栓在门前的桩子上,取了一个毯子盖在马儿的背上,揉揉马头道:“这一路辛苦你们了,马上就有吃的了。”

    瘪头已经在哐哐的敲门了,很快便有一个伙计揉着忪惺的双眼打房门请两人进去,屋子正中摆着一个火炉,炭火快要烧尽了,不过屋子里头还是很十分暖和,周围的桌子上七七八八的坐着二三十人,有和尚、有货郎、有乞丐、有商贾伙计、男女老幼各色人等。

    这些人多半都是和老刘他们一样夜间到的渡口,不舍得花钱住宿拿上几个铜钱买一口茶一碗酒的便能坐到天亮。

    老刘吩咐对伙计吩咐道:“给外面的马儿拿些草料,再喂些温热水。”

    “好嘞,不过事先得给客官讲清楚,咱们这里的东西在这个时辰要比平常贵上个五成。”

    瘪头骂骂咧咧的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老刘却道:“瞎吵吵什么,人家大晚上的不睡觉,挣得可不就是这个钱。”

    伙计嘿嘿的道:“还是这位老人家通情达理!。”

    “弄些酒饭果腹,往炉子里头再添些炭火。”

    瘪头补充道:“有肉的话,再拿些肉过来。”

    “大早上就吃肉,你也不怕腻着了。”

    “谁说这是早饭,我这是吃的昨天的晚饭!”

    老刘再他脑袋上拍了一把,“他娘的道道还真多,到那边坐!”

    他下意识的避开几个年轻的伙计,跟一个老汉坐到一个桌子上,那老汉昏昏欲睡,一个小童趴在他的怀里,用毯子裹得严实,看身形应该是七八岁的年龄。

    “莫要扰了孩子睡觉!”老刘和瘪头轻手轻脚的坐下。

    伙计很麻利喂好了马就端着酒饭上来,瘪头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酒不错还是热乎的!这猪头肉也筋道有味。”

    “嘿嘿……小店的东西虽然贵了一点,可品质半点也不差,小的去添炭火了,客官有什么要求尽管招呼。”

    伙计把木炭放进火炉,用蒲扇稍微扇了两下,炉火便又旺了起来,厅堂里越发的暖和,两碗热酒下肚瘪头便觉得快要冻僵的四肢开始暖和起来说不出的舒服,还要再喝却被老刘一把按住。

    “喝两碗暖暖身子就行了,喝醉了俺可不管你!”

    “不喝就是!”瘪头抓过一个馒头就着猪头肉大吃大嚼。

    酒菜的香味儿显然惊扰众人的美梦,年轻的伙计抬头看了一眼吧唧了两下嘴趴到桌子上继续的睡觉,和尚看了一眼轻道了一声佛号闭目不语,货郎拿出一块冰冷的馒头放在炉子准备烤来解馋。

    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老汉更是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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