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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一锅烹-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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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格道:“我赐你一个名字,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奴隶。”

    女子没有说话,把头低下去,波浪般的头发从肩头泄下来,垂在两旁,那只蝴蝶飞到了她按着腿的手背上。

    “浮燕于飞,差池其羽,从今以后,你叫浮羽。”

    “浮羽,见过君上。”

    ……

    “浮羽,是个好名字。”

    没有下雨,雨亭里飘着竹子的清香味,牌匾放在案上,‘大将军府’四个朱红大字格外醒目,犹其是那‘大’字,力道极是苍劲,仿若一柄倒着的大戟。

    大将军把牌匾交给大商人,大商人把牌匾用锦布包起来,准备稍后命人挂在大将军府的门头上。

    变法就像一场强烈的地震,震得即墨城,甚至整个齐国都在颤抖,然而这个院子却很是宁静,风平浪静。

    大将军把案上的地图展开,那是一张古老的地图,上面标注着中州大地的山川河流以及城池。大将军提起笔来,在最北面的燕京画了个圈圈,然后又在最西边涂了几个圈圈,最后把笔搁在南面,想了一想,没有落笔乱涂。

    大商人微笑道:“燕国陷入内乱,八侯子燕止云趁着燕十八那个傻子去陇山的时候,举兵进了燕京城,他的两位兄长,三侯子、五侯子也没闲着,举着燕十八的大旗攻打燕京。而那个傻子虽然逼死了管离子,却得了陇山燕氏三兄弟的效忠,率着六万大军朝着燕京进发,一路所向披靡。于是,窝里斗的三兄弟又联合起来,准备阻止傻子进燕京,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的确是个笑话,不过,却不足以动摇燕国的根本。”大将军提起笔来,又把燕京城上的那个圈圈抹去。

    大商人想了一想,点头道:“确是如此,燕人的血,流的是铁,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便是雍公也不敢轻举妄动。听说,那个傻子给雍公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大兄可知是啥?”

    大将军道:“大雍不要成为燕国的敌人。”

    “是啊,很简单的一句话。”大商人耸了耸肩。

    “也是很有效的一句话,对于齐国同样如此。不论是谁,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下,都不会去招惹一个傻子,一个红了眼的傻子。”

    大将军慢慢的卷着地图,西边的那几个浓重的圈刺人眼球。

    大商人笑道:“宋国已经滑入了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了,更令人可笑的是,宋伯约居然一无所知。”

    “他不是一无所知,他是无能为力。无能!”

    大将军重重的下结论,地图慢慢的卷到了南端。

    大商人道:“倒是南楚,这些南蛮子居然要称王,也不知道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

    “称王是一条死路,不过有茫茫大江隔着,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地图彻底的合上了,大将军挺直了腰背,按着膝盖,就像是一头按着爪子的老虎,眼神冷列无情。

    “这场变法来得好啊,不仅让大兄得脱困境,还更甚于从前,那人若想变法成功,就不得不借助大兄的力量来制衡齐国的老贵族与老士族,而大兄行走在这汹涌的潮流之中,游刃有余,任取所需。”

    大将军冷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变法乃是举国大事,怎可因公而谋私?这次变法若是功成,齐国当可称霸天下。而我乐凝也可洗净身上的烂泥,一逞多年来的抱复。”

    “是,大兄。”

    大商人低下了头,却用眼角去打量着大将军,他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大兄了,也分不清楚大兄的抱复倒底是什么?是齐国还是鲁国?然而,不论大兄选择的是齐国还是鲁国,他都只能无条件的,因为这事关着一个家族的存亡。就好比一支手,不管是张开还是捏起来,步调必须一致,要不然,它就是只废手。

    “夫唯天下,中州之地,浩瀚无极,东起沧海,西归云脉,北及冰州,南及荒野,天圆地方,故为笼也……”

    这时,竹林外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大将军扭头向外看去,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大商人眉头一皱,决定试探下大兄,轻声道:“现在正是风平浪静的时候,大兄要不要将兄嫂接回来?想必此时兄嫂刚刚抵达怀城,若是快马来去……”

    大将军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大商人一眼。

    大商人闭上了嘴。

    “将军,墨香楼的人求见。”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穿过竹林,来到大将军面前。

    “不见。”

第一百五十五章 喜事与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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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一大早,马夫就在马厩里唰马,那是匹老马,牙齿都快掉光了,几根鬃毛稀稀拉拉的搭在脖子上,除此之外,全身光凸凸的,太阳照在马肚上,像是镜子一样反着光,其实根本用不着洗唰,可是马夫依然洗得很是起劲,因为这是老领主最为钟爱的一匹马。老领主年轻的时候骑着它,追随着先君,把东夷人赶入了大海,把鲁人打得哭爹喊娘,那是老领主一生最为光辉的时刻。

    把马洗唰干净后,马夫牵着老马在阳光下走了一会,然后打开散发着霉臭的木箱子,从里面取出叠得整整齐齐的马甲,逐一的套在老马身上,等到一切装饰完毕,老马焕发了荣光,看上去高大而威猛。

    马夫牵着它去见老领主。

    领主府就像是个城堡,高大厚实的城墙,尖尖的箭塔,纵横交错的街道,一群女奴正在泼洒街道上的沙尘,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新味,马夫很喜欢这种味道,土地的味道。

    “嘿,老马。”

    当穿过箭塔下面时,一名士兵从塔楼上探出个头来,朝着老马招手。“臭小子,小心摔下来,把摔成两半。”马夫朝着那个士兵裂着参差不齐的黄牙,马夫的名字就叫老马,他是一名奴隶,不过却是老领主的奴隶,只服侍老领主一人,老领主命令他照顾这匹马,直到它死去,而那时他将会获得自由。

    自由是个啥玩艺?老马并不稀罕,他现在有儿有女,还有两顷地,此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早晨的太阳很是喜人,走了一会,老马便浑身是汗,他牵着马走到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里。一队骑士骑着矫健的战马从他的身旁呼啸而过,这些骑士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马腹上的盾牌沾满了泥沙,背后的大氅同样如此。老马知道,他们都是老领主的家臣与武士,从领地上的四面八方赶来。此刻,若是站在墙上,肯定能看到极为壮观的一幕,一队队彪悍的骑士,一群群举着铁枪、长戟的士兵,甚至还有轰隆隆的战车,统统都在向这座堡垒。

    老领主在召集他的家臣与武士,家臣和武士在召集麾下的战士。

    已经有多少年没看到这样的盛况了?十年,还是二十年?最近的那一次是齐鲁之战吧?不,应该是青金之战,那一战,大雍调集了二十万人马,六千辆战车,想把新兴的齐国辗入深渊,先君不肯低头称臣,举倾国之力与大雍决战于青金山下。

    一想到青金之战,老马的胸口便隐隐作痛,在那一战中,他的胸口被敌人插了一剑,险些一命呜呼,直到如今,每逢下雨天,他就会痛得直不起腰来。幸好,不是每一天都在下雨。

    终于来到了领主大院的门前,老领主的各部家臣和武士聚集在此,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人与马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可是却听不到的喧哗声,的骑士都阴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只有座下的战马在不安的刨着蹄子。

    老马牵着马朝大门走去,骑士们勒着马避在两旁。走进大院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身影,年轻的女奴不小心摔了一跤,怀里的陶罐碎了一地,年老的女奴冲过来,正想扇她一记耳光,但却强行忍住了,蹲下身来与她一起收拾地上的残渣。

    整个大院里静的骇人,只能听见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刻意压低的喘息声,就连老鼠从墙角窜过去时,也不敢发出声音。

    气氛极其诡异。

    老马牵着马从那一片白帆和红绫的夹缝中走过去,两旁排满了案席,上面摆满了酒肉,一边是喜事,一边却是丧事,座上没有一个人。

    老马摒着呼吸来到后院,一眼就看见老领主正蹲坐在台阶上看太阳。老领主已经很老了,脸上尽是死亡斑,深深的皱纹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老马,你来了?”

    “是的,领主大人。”

    “马养的很好,很精神。”

    “领主大人更精神。”

    “来,坐。”

    老领主拍了拍台阶,老马犹豫了一下,把马栓在柱头上,缩手缩脚的走过去,坐在老领主的身旁,只坐了半个。

    “坐过来点,我刚熏了香,比马屎香多了。”

    老领主拉了老马一把,老马不敢挣扎,只好又把挪了挪。老领主满意的笑了笑:“我的老伙记,你还记得吗?那一次要不是你替我挡了一剑,我早就死了,也就看不见这么太阳了。”

    “那是老奴的本份。”

    老马毕恭毕敬的说着。

    “是啊,本份,每个人都有应尽的本份,他们变法,杀了我两个儿子,其中有一个本该在今日成亲,你知道,他是我的长子,将要继承我的爵位,尽他应尽的本份。而我也一直在尽自己的本份,我从来没有忘记,当我单膝跪地,拄着剑面对先君时,所说的誓言。那时,你就在我的身旁,牵着我的马,拿着我的盾牌。我的老伙记,你听见了吗?我的誓言。”

    老领主看着天上的太阳,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明的那一半深深的陷入了回忆里,暗的那一半看上去黑青黑青的,很是吓人。

    “老奴听见了,领主说,我……”老马说到这里,看了看老领主,一个奴隶是不能直接称呼领主的名谓的,那可是毫无悬念的杀头之罪。

    “说下去,我的老伙记,从燕国回来之后,我的记性就不太好了,需要你提醒我。”

    “是的,领主大人,领主说,我,公输唬,公输氏,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永远效忠于齐国,忠诚与荣耀,愿意把每一滴血散在齐国的大地上。”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我是这么说的吗?”

    “是的,领主大人。”

    老马低下了头。

    “老伙记啊。”老领主拍了拍老马的肩,手上的手甲震得老马有些疼:“你知道,公输氏一脉单传,传到我这一代更是险些绝了后,好不容易生了三个儿子,可是现在却被他的儿子给杀了两个,如今又是一脉单传了。或许,我应该感谢上苍,总算还给公输氏留了根独苗。此生此世,永生永世,这样的本份,我还应该记得吗?”

    老马不说话,死死的咬着嘴巴。

    “你不敢说,我也不逼你,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呢。先君啊,你给我留了个好大的难题。不过,这太阳可是真好看啊。”

    老领主拍拍站起来,今天他没有穿高冠宽袍,而是一身铁甲,那甲胄和老领主一样老,尽管上面的凹痕已经被铁匠们敲平了,可是老马依旧清晰的记得,在右胸和腰口上应该有两道裂痕,深深的裂痕,后背上也应该有。

    “你个老不死的,两个儿子都被杀了,喜事变丧事,你却还坐在这里看太阳,我让你看,我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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