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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一锅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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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听坏消息,再听到更坏的消息之后,便不会太过失望。”虞烈看着地图上的勾勾画画,那每一笔勾画都喻意着一个诸侯国的消失,或是那片土地上,正有成千上万的人生活在战争的乌云下。

    “好吧,那就先说坏消息。”

    摇动的灯光映着地图上一条绵长的大江,那大江由西到东将整个中州大地拦腰斩断,在那大江的北岸上圈着几个小点,注着一行小字:景泰二十三年春,南楚北进,灭三国,吞三城。

    这是个坏消息,但却不是持灯人现在想说的坏消息,他把手中的灯举起来,一直举到最顶部,照着一处醒目的小黑点,沉声道:“君上身体每况愈下,方才急召我入宫,商讨伐楚一事,吐血不止。”

    虞烈眉头一挑,却未接话。

    持灯人正是燕却邪,他续道:“三个月前,雍公再度召开诸侯盟会,令天下诸侯伐楚。然而,天下大势恰若此图,根枝相连,错综繁杂,一个地方的微小变动,都有可能致使整个局势发生巨大变化。君上若是有失,燕国便会陷入动荡,而雍公的伐楚之事定然也会横生枝节。”

    燕君已经六十有八,不知为何,却迟迟没有策立世子,若是燕君突然身亡,那么燕国必然会陷入动荡不安,这时间的长与短谁也无法掌握,或许是一年半载,也或许更长。

    “这确实是个坏消息。”虞烈沉声道。

    “接下来说好消息吧。”

    燕却邪揉了一下眉心,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此时再看,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唇上的法令纹也陷得更深,令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他也老了,整整四十七岁了。

    雄将已老,却难以卸甲,终年都在为燕国征战四方,若是有一天他也突然撒手人寰,那么燕国的未来将会如何?虞烈不敢再想,沉默下来。

    燕却邪拍了拍虞烈的肩,提着灯照着雍齐边境,说道:“雍公欲伐楚,齐侯也欲伐楚,目的一致却兵分两路,一路是雍燕联盟由北到南,从中直贯,一路是齐鲁诸国联盟,从东绕西,进江北。虽说各自为战,但雍公与齐侯已有盟约,伐楚期间两国友好,不得互起战事。”

    “齐国和鲁国?”

    虞烈脸上的伤疤稍微动了一下,齐国与鲁国同处东海之滨,两国时好时恶如同风云变幻,不过,大体来说,强大的齐国一直想吞掉老成守旧的鲁国,而鲁国始终视齐国为头等大患,所以与雍国紧密相连,如此南辕北辙的两个诸侯国怎么会走在一起?

    燕却邪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将军脸上一沉:“这就是变数所在,众所周知,齐国的卿相隰叔夜一直主张伐鲁自强,举东海之力制霸中州,但是齐国的上将军乐凝却不然,他力主弱雍伐楚,称霸天下。”

    一个制霸,一个称霸,虽然只是一字之差,但却相差万里,简单的说,制霸手段温和,所需时日较长,有可能是一代人,也可能是几代人循序渐进方能逐步达成,而称霸手段激进,如同火中取粟,不成功则成仁,齐国当真便那么急不可耐了吗?

    突然间,虞烈想起了那位白衣齐格,以及他所说的天下一统,虞烈心头一动,说道:“乐凝是鲁国人,鲁国与齐国联盟,怕是意楚,而是在雍。”

    燕却邪赞许的看着虞烈,点头道:“昔年代国一战,乐凝未能达成称霸天下的目的,反而消耗了齐国的国力,近些年一直处于隰叔夜权制之下,此次齐鲁联盟伐楚,必然有他莫大的功劳。依我看,伐楚之事必生波折,而这变数极有可能来自此地。”指着漫长的雍齐边境线上那众多的诸侯小国中的一处关键位置,续道:“这里是余国与郇国,分属于雍齐阵营,雍齐两国之间的战事大多由此而起,如今,雍齐两国互有盟约,轻易不会冒天下之大不违而撕毁盟约,但若是这里出现意外,必然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虞烈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两个小诸侯国的地理位置极其微妙,分别处于河东走廊的南北两边,又被一道大山东西阻隔,两国之间只有一条窄线互通来往,而这条细长的线弯来绕去,一头指着雍国的雍都,一头延伸到齐国的大都,即墨。

    燕却邪指着窄线中间的一个小点,说道:“这里是旬日要塞,是扼制东西南北的关塞,原属于郇,后属于余,而现在,它归属于景泰王,待伐楚之后,再纳入余国。”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

    虞烈也会心一笑,想来,这便是年已老迈的景泰王出的主意,为使两国一心伐楚,便向雍公讨了这个要塞,以示互不偏颇。

    “景泰王为保障此地的祥和,已经派遣了大将军风轻夜率领着三千朝歌青骑前往旬日要塞,只不过,那三千朝歌青骑已经有上百年没有出过朝歌城了,我想,他们多半会迷失在这条漫长的道路上,或许永远也走不到旬日要塞,而景泰王亦有此虑,故致信一封与君上,希冀君上派遣一支别军,乔装为朝哥青骑一并前往。”

    燕却邪长长的一番话说下来,虞烈不住的点头,燕却邪与景泰王推测的没错,从朝歌城到旬日要塞不到三千里的路程,却密密麻麻的分布着数十个诸侯小国,这些诸侯小国三成属于雍,三成属于齐,还有四成是各成体系,并有许多正在互相攻伐,且不说这些复杂的情况,单是一路而来,风轻夜代表着景泰王,各路诸侯自然会大肆宴请,诸此逗留之下,怕是两年也走不到旬日要塞,而旬日要塞离燕国的钟离城并不遥远。

    虞烈问道:“伐楚日期可有定下来?”

    燕却邪道:“大致已定,待到春去夏来,诸国发兵,迎秋起战。”说着,凝视着虞烈,微笑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说这是个好消息?”

    虞烈裂嘴笑道:“燕师即说是好消息,那肯定便是好消息。”

    “来,喝酒!”

    燕却邪走到案后,把灯与笔一放,提起案上的酒坛,满满的倒了一碗酒,捧起来一口干了,抹着嘴角的酒渍,赞道:“不论春秋冬夏,诸国万酒,喝来喝去,还是抹刀子最称我心。”

    虞烈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老实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一碗,捧起来咕噜噜喝。

    燕却邪等他喝干了一碗酒,定定的看着他,说道:“北狄之乱,耗时五年,虽说最终将狄人远逐于冰河之外,但我燕国的国力却也损耗过多。伐楚事大,不容有失,我必亲身前往,难以得脱。这旬日要寒的别军,我已向君上你为别军主将。”

    虞烈听得心头一惊,他只是个男爵,也有功勋在外,但浅薄的资历却摆在那里,论来论去,领军的人也论不到他的份上,原本,经得燕却邪一番分析,他也料定自己多半会去旬要塞,却没想到居然会是主将。

    “怎么?大名鼎鼎的燕京之虎怕了?”燕却邪好整以暇的看着虞烈,抿了一口嘴。

    虞烈笑道:“虞烈是怕,但身为燕师的弟子怎敢怕?只是……”

    “只是,你若前往,萤雪必然怪我。不过,旬日要塞虽处后方,但却干系重大,君上已然允诺,只要不出差错,或是守到朝歌青骑前来,交接之后,你便可以返回燕京,并且记你一大功,由男升子,指日可期。我辈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抛头颅,洒热血,正是男儿本份啊,虞烈。”

    燕却邪语重心长的说着,眼里闪动着璀璨无比的光芒,身为兵家子弟,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老死榻上,雄伟的大将军就如同一道伟岸的山梁,仿佛永远也不知道疲倦。

    虞烈再喝了一碗酒,把酒碗重重的顿在案上,任由那股奔腾的火气在胸口与喉咙间窜来窜去,扭头看了一眼那已经看不清楚的地图,在某处熟悉的位置上凝住目光,沉声道:“的确是个好消息,几时出发?”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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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家臣与武士() 
是夜,虞烈与燕却邪就着香喷喷的蕨菜大肉饼与墙上那破烂而沧桑的中州地图,俩个人饮光了整整一坛抹刀子,那酒无比浓烈,入嘴冰冷如雪,进喉却火辣似刀,燕却邪说,那坛酒在树下已经埋了八年,经过漫长的岁月,又被冰冷的泥土和雨水肆意侵蚀,这才养就了它一身水火之性。

    燕却邪意有所指,虞烈心领神会,喝得七荤八素的从燕却邪屋里走出来,醉熏熏的扶着廊柱,举头一望,繁星寥落,天上的月亮静静的躺着漆黑的夜空,已是中夜时分,低下头来,斜着一双醉眼,却发现燕氏三兄弟还在院中,当然,他们并不是在饮赏明月美景,而是在受罚,兄弟三人每人占据了一条长凳,直挺挺的跪在上面。

    那长凳很狭窄,他们跪得很难受,汗水从背心里滚出来,从额头上泄下来,三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但却一动也不敢动。

    “哈哈。”虞烈吐着浑浊酒气,乐了。

    “二哥,没义气呀……”

    兄弟三人直勾勾的看着虞烈从他们身旁慢悠悠的晃过去,他们的眼神追随着虞烈的脚步,是那般的可怜,但是虞烈却把他们当空气,燕武忍不住嘟嚷了一句,结果招来了燕却邪,就听那威风凛凛的燕大将军在屋子里一声冷哼,三兄弟顿时唰地回头,装做一副坚忍不拔的样子。

    虞烈在院子外面碰上了燕夫人。

    时隔多年,燕夫人依然美丽,岁月仿佛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她刚从厨房里出来,端着木盘来送大肉饼,见了步履蹒跚的虞烈,温和一笑:“萤雪给你熬了醒酒汤,正在火上煨着,你先去屋里歇着,一会萤雪就给你送来。”

    “萤雪,醒酒汤?”

    虞烈一愣,卫大神医只会熬药汤、煮药羹,什么时候学会了醒酒汤?他心里有点犯怵,不要到时酒没醒过来,反而再多躺三天,这可是有前车之鉴的,想当初,大火鸟便是喝了她研制的百毒不侵汤,结果来,是不是百毒不侵难以考证,但大火鸟却在他的床上昏睡了足足半月,至那而后,它只要一见到卫萤雪端着汤便会调头就飞。

    昏昏沉沉的来到昔日旧院,并没有物事人非事事休的感觉,院子打扫得极为干净,屋里的灯亮着,泠泠月光照着古老而苍劲的大梨树,树下的石案上刻着棋盘。

    虞烈的手指抚过那棋盘的纹路,嘴角带着微笑,这棋盘是他与卫萤雪用短剑一笔一笔刻出来的,那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他曾经在这里与在燕京学宫结识的好友们对弈,就是在那一次棋会中,齐格败在了他的手下。

    时至今日,虽然齐格始终不肯承认虞烈的棋艺高他一品,但他却再也不和虞烈下棋。真是个输不起的家伙,亏他还是齐国的世子,下一任齐国国君,丝毫也没有万乘之君的风范。

    想到齐格,虞烈裂嘴一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蔡国第一蔡宣,总觉得她的来意没那么简单。

    在院子里吹了会清凉的夜风,卫萤雪还没端药来,虞烈却觉得四肢乏力,头也越来越沉,提步朝屋内走去,方一入内,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正趴在他的床上,嘲着他咕咕的叫。

    “诛,诛邪……”

    虞烈歪歪斜斜的朝床挪去,刚刚走到床边,股股酒意急涌而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歪,栽倒在床上,恰好压住大火鸟。

    “咕。”大火鸟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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