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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衣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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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船乘风顺流,午后阳光铺洒江面,两岸树林枫红与秋香色相互辉映,芦苇茫茫,蒹葭苍苍,宛如画卷。

    大雁南徙,成群结队,褚蒜子不时抬手指着大雁叫着,仿佛要唤下一只来似的。

    外甥褚歆比谢安小两岁,性情比蒜子沉稳。

    不过褚蒜子的美貌仿佛是集褚家与谢家颜值大成,连宋衣有些都会看得眼热,闲谈中忍不住对褚夫人谢真石道:“令嫒容资待到豆蔻年华时,堪称国色。”

    “我宁愿她容色与我这般平凡。”谢真石淡淡道,“女郎特意男装也是为遮掩容色吧?只是女郎美貌夺目,在乱世行走江湖,比常人更不易。”

    宋衣一生自傲美貌,却也被美貌所累,儿时因美貌有幸拜入绿珠门下,若非没有这美貌她也诱不了数年未见的皇帝,也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能刺杀他……

    眼前这位褚夫人见识倒是非比寻常妇人,世家子弟所娶必定是世家女郎,也不知这位夫人娘家是姓什么?

    宋衣正出神地想着,就听谢真石道:“江湖漂泊,有缘相逢,虽然还有几个时辰就到广陵,不过下船前,女郎必须得尝尝我家厨子精心烹制的食物。”

    谢真石一脸真诚,语气温柔如水,宋衣那紧绷许久的神经似乎松懈几分,看了正在乖乖和小女孩玩双陆的谢安一眼,想起这小狐狸已经三天没吃顿饱饭了,虽然可恶,但毕竟还是小孩,三天折腾下来,似乎瘦了不少。

    也罢,就让你吃顿好的再上路。宋衣为自己对谢安的大发慈悲有些许意外,只是谢小狐狸大概不会领情。

    秋季应当吃蟹喝酒,隔酒蒸好的蟹,巧手的厨子将拆出的蟹肉放在水引面上,面汤是用骨头清炖的萝卜汤。

    褚家兄妹与谢安都是小孩倒没那么多顾忌,一人一只早已劈开的蟹螯剔着一点点吃。

    离广陵越近,谢安内心就愈发不安。

    吹着江风吃着带着酒香的螃蟹,船上又有他的亲人,本该是人生一大快意的时刻,只是亲人见面不能认,身边还有个性情阴晴不定的女杀手宋衣。

    酒足饭饱,江风徐徐,气爽天高,而且离广陵越近,四周田舍渐渐出现,秋日割麦,佃户们辛勤劳作,收成好,交足给士族的份额后自己又有剩余,这才是这一年中最美好的事。

    宋衣见谢安吃了几口就兴味索然地坐在一旁吹风了,于是对谢真石道:“我家小弟会写诗,不如就由他写一首诗做为谢礼吧?”

    谢真石莞尔,目光温柔地落在谢安身上,“当真荣幸。”

    谢安心知这是宋衣的戏弄,原本是要拒绝的,但一对上堂姐安抚的目光,忽觉这几日吃得苦也不算什么了,心里忍不住对宋衣腹诽,什么你家小弟,你对面那位才是我的亲堂姐啊!

    外甥褚歆在武昌时就背过谢安的诗,虽然一直没有与这位小舅舅说上话,他还是很快送上纸笔,默不做声站在他身边研墨。

    作诗要应景,只是谢安这几日连续低气压,肚子里的墨水不多,怒气倒是鼓鼓的,哪里来的诗情画意,所以边让吸墨舔笔,边搜索着能记住的诗。

    “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糟丘既是积糟成丘的意思,表示酿酒之多,这诗是李白的《月下独酌四首》中的最后两句。

    见谢安一气呵成写下,褚歆赞了一声好,马上就闭口不言,因为他差点就叫出谢安的名字,还被妹妹蒜子给瞪了一眼。

    “令弟文采斐然!”谢真石一向淡定也不由大肆夸赞,“这一手好字,想来女郎必然是家学渊源。”

    宋衣哑然,她没想谢安能在研墨这小会功夫里想出这四句好诗来,更可怕是他那一手好字,在建康城大街小巷被传阅过的,万一被认出来就有些不妙。

    都怪那褚夫人一个劲给她斟酒,弄得她在微醺醉意中做了撺掇谢安作诗的傻事,原本是想让这小孩难堪来着。

    起先假说是平民姐弟漂泊,但字如其人,谢安这一手字写出来,岂是平民或寒门子弟能与之相比的气度?

    当真失策!

    想到这里,宋衣故作夸奖地将谢安拉到身边,然后向褚家告辞。

    此地离广陵还有一小段路程,宋衣贸然提出下船,自然是不会得到同意,而且凭空哪有码头来停泊?

    宋衣醉意微醺,被江风一吹,胸口不知何时开始发闷,背脊汗冷,似乎连腹部也有些许不安的动静,一抬头又觉得午后阳光炙热刺目,眼前更有重影时现,她心觉不妙,也不再多加掩饰,一手提着谢安跳落下船。

    这方才还是吃蟹品诗的欢愉场面,只不过是一霎间,宋衣同谢安如鱼入河,失去了踪影。

    褚蒜子有些急了,小碎步跑到船舷上观望,“阿娘!难道这女人看出破绽了?”

    “未必。”谢真石手紧紧攥着,显然是有些许紧张,但面上神情依旧保持镇定。

    “可是她带着安舅舅逃走了啊!”褚蒜子大声囔着,在船底躲着的谢尚悠然晃了出来,连日奔波他总算美美睡了一觉,如今是被宋衣落水的声音给惊醒了。

    褚蒜子嘟着嘴嗔怪:“尚舅舅,你怎么可以睡着呢!”

    “我和阿姐原本就没打算在船上动手啊。”谢尚与谢真石相视一笑,“阿姐觉得阿狸如何?”

    “是想我夸他还是夸你教得好?”谢真石伸手替弟弟整理衣冠,这让早年丧母的谢尚又重回幼年,那时也是姐姐这般悉心照顾他。

    谢尚握紧佩剑,眉宇间有掩藏不住的焦灼,但依旧温柔答应:“自然是阿姐教得好。所以我这不是一直忍着不动手,全听阿姐吩咐么?”

    谢真石将褚蒜子抱起,声音柔柔:“蒜子莫急,还记得咱们从武昌出发时那批养着的蟹么?”

    蒜子乖乖道:“记得啊,可一路上都死了不少呢。”

    “对啊,阿娘可没你的舅舅们那般英明神武,阿娘只会做好吃的给蒜子,所以阿娘把死的蟹肉留下,然后用陈酒腌制,方才那位宋女郎吃的就死蟹肉。”谢真石轻描淡写道,“阿娘以前在建康时最爱吃太湖运来的蟹,可是一路多有耽搁,再好的蟹也死了,厨娘就说,这死蟹吃了会中毒,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会得离魂症。”

    褚蒜子大大的眼睛瞪圆了。

    “方才阿娘见那位宋女郎面色就断定她心智有些许失常,只是她自己未曾觉察罢了。”谢真石伸手推了一把谢尚,“阿尚,还不快去追?她想要养好伤再跟你比试?想得倒美!你若再不去追,我怕幼学医术的阿狸一人就能将她解决了!”

    谢尚不耽搁,踩着船上吊下的一个竹筏,朝着宋衣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段江道比较广阔,时常有一丛丛芦苇掩去踪迹,谢尚划着竹筏,紧盯着河面苇丛,心想着宋衣肯定带着谢安在水中潜游,无论这蟹毒再厉害也需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发作,此时宋衣尚有余力,应该不会伤害谢安。

    之所以没有在船上贸然动手,谢尚和谢真石也是担忧船上小孩会被牵累。

    论速度,他应该拦不住宋衣进广陵城。

    最好是在入广陵城不久与宋衣做个了断,不然进了广陵城,就在流民帅、出镇广陵的郗鉴眼皮子底下,作为通缉要犯,郗鉴定会出手捉拿。

    只是宋衣身份神秘,若真与朝中哪位大员有牵扯,谢家与她的私仇就更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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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以毒攻毒() 
第四十章:以毒攻毒

    宋衣带谢安离开褚家的船后,两人渡江沿岸前往广陵城,谢安对宋衣骤然跳船的行为感到十分奇怪,但等两人湿漉漉上岸后,他发觉宋衣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毕竟是秋日,到了傍晚温度骤降,两人冻得抖抖瑟瑟,宋衣更是脸色惨白,抖得比谢安还厉害,而且步伐虚浮,谢安就断定到宋衣是生病或是中毒。

    机智如他,当然想到是堂姐谢真石在饭菜上做了手脚。

    宋衣浑身湿透,衣裳紧贴身体,将原本姣好的身材勾勒得十分醒目,她是舞者,身段更是赛过寻常美丽女子,长腿细腰十分惹眼,广陵城外多流民聚集,小混混们也多,落在宋衣身上的目光自然也多。

    谢安早说了,她无论如何打扮,都不会被错认为男子,就算遮了脸,也遮不住身材。

    宋衣为乐伎虽早习惯旁人对自己品评的目光,但此时境况不同,往日她所接触要么是土豪要么世家子弟,在人前起码还会伪装和掩饰。如今被这些肆无忌惮的目光多看一眼,她也觉得莫名的恶心和焦躁。

    可进城是一定要进的,因为宋衣要看病。

    广陵城门禁不严,应是在江北多流民的缘故,流民无户籍,加上郗鉴是流民帅,对于流民是亲近招揽政策,更没有那么多约束。而且以郗鉴的声望,并没有什么人敢在广陵地界闹事,即使是集结成群的小混混们最多是小打小闹,郗鉴将军可不管这些小事。

    宋衣和谢安顺利进城看病,由于此时宋衣狼狈模样与通缉画影相差甚多,并没有被守城卫认出来。

    乱世最怕生病,因为看病吃药费钱,宋衣手上银钱倒很充足,医师对待她自然殷勤,可是一番诊查下来,医师只说她恶心呕吐腹痛目眩种种症状是中了毒,但中了什么毒却不好拿定主意。

    谢安想了想方才他们在船上吃过的事物,恍然大悟,是螃蟹。

    可能是死蟹的蟹毒,因为用酒和调料料理过,既不容易被锦衣玉食养着的宋衣发觉,而呕吐腹痛又能轻易打垮一个强者,想出这办法来,自家姐姐还是真是聪明。

    谢安当下想到脱身主意,故意对医师道:“不管何种毒,请给我们拿些紫苏和姜来,份量你看着办,将两者熬汤服下应当无碍,即使不能解毒。紫苏能发汗散寒以解表邪,又能行气宽中、解郁止呕,姜汤能解寒气,正适合宋姐姐。”

    宋衣正难受得厉害,十分意外谢安为自己开了两味药食,看起来似乎是要帮助她的意思……只是这小狐狸真的会对这么她好?

    谢安见宋衣正直勾勾地瞪着他,于是问医师,“医师,你觉得我说得可对?”

    “小郎君说得对!”医师一拍手,“紫苏和姜都是可用在菜中,这位女郎请放心。”

    谢安跟着医师去后院拔新鲜的紫苏,路上医师又向谢安细细追问今日宋衣的吃食,谢安如是地说是吃了蟹,但他和宋衣是一起吃的,并无中毒迹象。

    最后医师断定,“说不准是女郎最近受了伤,身体虚弱,而蟹肉性寒,所以才食蟹过敏,引发不适。”

    说完给他给宋衣开了几副补气血的药,又让自家夫人给宋衣大腿伤口换了药。

    宋衣不愿多受医师夫妻的好意,让谢安拿上药,两人在城中寻了一处荒僻的棚屋住下。这一带住的都是流民,棚屋也是为流民所建,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是随家族渡江,在江东三郡重新安家去了。

    屋子本就临时居所,仅能保证四面不漏风,简陋灶台锅炉,席子破烂不堪,但宋衣坚持选在这里住下,求的是安心。

    毕竟这里已经是广陵城了。

    广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是龙蛇混杂之地,她要防着谢尚追赶,如谢尚这般世家子弟,必然是住好的驿站或舍馆,绝对不会想到宋衣此刻在流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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