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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富贵蓉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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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诗赞羔羊。景行维贤,克念作圣。德建名立,形端表正。空谷传声,虚堂习听。祸因恶积,福缘善庆。尺璧非宝,寸阴是竞。……”

    堂上诸人无不瞠目结舌,这贾蓉过了一个年罢了,怎么这么厉害?难不成死了个娘亲效果有这么好?

    若是贾蓉知道了他们的想法,大概也是哭笑不得,“大善,”贾代儒看向贾蓉的眼神很是温和,这可是块开了窍的璞玉,若是精心雕琢一番,想来日后定能成大器,这样想着不免起了好好教导贾蓉的想法,贾代儒之前并不在家塾中教书,他座下有5个弟子,都是考取了功名的,若不是因着儿子和媳妇去世,孙子无人照顾,为了将来孙子的前程才答应在这家塾中任教。谁料这家塾中的子弟都是些被惯坏了的子弟,吃不了苦,受不了罪,稍微管教的严厉些便哭闹着不学了,几次三番下来贾代儒也熄了认真教书的想法。

    “多谢夫子。”贾蓉行礼谢道,“你说《百家姓》你也会背了,可能从头背诵一遍?”贾代儒语气温和地问道,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收贾蓉为徒了,让贾蓉背《百家姓》也只不过是让堂上其他人看看罢了,其中未免没有他想要让学中子弟向贾蓉学习的想法。

    “能,”贾蓉答道,“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第五言福,百家姓终。”一气呵成,满堂寂静。

    贾蓉面色如常,贾蔷的脸却是兴奋地通红,恨不得站起身来指着贾蓉道:“那就是我哥。”

    “嗯,不错。”贾代儒满意地摸着胡子,示意贾蓉坐下,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莫要骄傲。”

    放了学,贾蔷就如同得意的小公鸡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贾蓉的前头,贾瑞却是忽然走了过来,臭着脸对贾蓉说道:“蓉侄儿,我爷爷叫你明天到我们府上来一趟。”这贾蓉有什么好的,爷爷竟然对他另眼相看,定是被贾蓉蒙骗了,想着看着贾蓉的眼神充满鄙夷,贾蓉无意理会贾瑞多变的眼神,道了声知道了便带贾蔷走了。

    贾代儒心里怎么想的贾蓉也知道,这些日子他对贾代儒的性格有所分析,贾代儒这个性格属于典型的封建知识分子,虽说迂腐守旧,但是也爱才惜才。他今日的表现无疑是刚好戳中了贾代儒的弱点。

    回到宁国府,贾蔷这娃子见了瑶姨立刻就像倒豆子一般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夫子对蓉哥哥可满意了。”

    瑶姨顿时笑得满面春风,道:“咱们二位少爷将来定是有前途的。”贾蔷点了点头,一副小大人模样,似乎很赞同地样子。

第九章() 
贾蓉想了想还是将今日发生的事告诉了贾珍,贾珍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神色如常,贾蓉的眼中有阴霾闪过,真是可笑,自己到底是在期待什么,贾珍这种反应难道不是在自己意料之内吗?

    翌日本该是休沐之日,贾蓉想着早到了贾代儒可能还未起身,晚到了又不礼貌,估摸着差不多时间了才带着几个家仆到贾代儒的府上去。

    贾蓉刚到贾代儒府上,报上自己的名字,门口候着的仆人连忙引他到贾代儒的书房,“老师。”贾蓉轻敲了一声门。

    “进来吧。”贾代儒手捧着一卷《论语》,看那书上的痕迹,想来是平日里经常翻阅的一本书,贾蓉不好四处观看,垂手站在桌前。

    “你昨日看《论语》看到何处了?”贾代儒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地问道,贾蓉敛眉思索了一会儿,昨日已经出够风头了,没有必要再张洋,便道:“学生读至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这一句。”

    贾代儒摸了一把胡子,将《论语》放在桌子上,问道:“你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贾蓉沉吟了一会,道:“他的意思是说‘司马牛问怎样做才是仁。孔子说:“仁人说话是慎重的。”司马牛说:“说话慎重,这就叫做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很困难,说起来能不慎重吗?”贾蓉讲的不过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贾代儒显然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责备,而是缓缓地跟他细细解释。

    贾蓉的眼中闪动着兴奋,认真地倾听,贾代儒不愧是老儒,对《论语》钻研颇深,三言两语便将其中道理分析清楚。

    直至斜晖入窗,书房内视线昏暗,贾蓉才发觉已过了这么久了,贾代儒站起身来道:“现下这么晚了,我也不留你用饭了,你明日再来。”

    贾蓉回到府中,晚膳时心里仍惦记着贾代儒今日所讲的内容,接过丫鬟递过来漱口的茶便要喝下去,瑶姨在旁边布菜见此情状连忙道:“蓉哥儿,这是漱口的茶。”

    贾蓉面色如常,淡定地漱了口,再接过喝的茶来,如此这番废寝忘食,过了一年,学问已是大有长进,忽一日回家时,见瑶姨的脸色似乎与往日不同,便随口问道:“瑶姨,可是今日府内出了什么事?”

    “荣国府今日来了两个媒人。”瑶姨欲言又止,神色间似有不忿,贾蓉侧着头想了想,贾琏今年十五岁了,论理也是该成家了,他既是荣国府长房长子,将来必定是承继贾赦的爵位,如此好的家世,即便再多媒人上门也是正常。

    “琏二叔也到年纪该成家了。”贾蓉淡淡地说道,手捧着一册账簿,徐氏的陪嫁中有京郊的三个庄子,这几年来也无天灾*,收成却是一年不比一年了,想来是那些下人们欺负主子年幼从中克扣了不少。贾蓉有意杀鸡儆猴,今日特地将往年的账簿都翻出来。

    “可是,他们不只是要替琏二爷说媒,还要替老爷说媒。”瑶姨咬着嘴唇,手中的帕子被揉捏的不成样子。贾蓉挑了一下眉,原来如此,怪不得瑶姨的脸色这么难看了,如今过了一年了,贾珍再娶个人来续弦也合情合理。要说这古代女子可真真是可怜,这妻子去世,丈夫守孝一年便可,可丈夫去世了,妻子非但得守孝三年,若是婆家强势,逼着她守寡终生也是可以的。

    贾蓉微合上眼睛,问道:“瑶姨可知道说的是哪家的姑娘?”想来*不离十应该是尤氏了。

    “听说说的是是尤家的长女,年岁已是双十年华了,也不知因何缘故,这么大的岁数了还未成亲。”瑶姨眼中充满鄙夷,贾蓉哭笑不得,这20岁也不算老吧,怎么在瑶姨的嘴巴说出来就成了“这么大的岁数了”。

    “爷爷那边怎么说?”贾蓉拿起笔来将有问题的数字下画了个圈,这些个人要想在账簿上作假也不请个好点的账房,这么大的纰漏是真把自己当成无知小儿了。

    “老太爷说一切都由隔壁府上的老太太说了算,等成婚当日再回府上来受礼。”贾蓉一听这话便知此事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也懒得理会贾珍的那些事,只是可怜自己这个继母,真想知道她看见贾珍院子中的那些莺莺燕燕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贾蓉将账簿放在一边,道:“瑶姨,你唤几个腿脚利索的下人去京郊把那几个管事的叫来,只说爷今日有事要问。”瑶姨也不知道贾蓉所为何事,但见到贾蓉面容严肃,心知此事要紧,唤几个勤快的小厮,命他们骑了快马去。

    往返京郊大概要1个多时辰,贾蓉也不心急,左右证据已在手上,即便那些管事逃了,自己也只需到官府上将证据一承,到时候那些管事没有路引,官衙那边按着那些人的相貌特征用不了多久也能够把人抓回来。

第十章() 
“蓉哥儿,他们来了。”瑶姨掀开帘栊,几个管事鱼贯而入,心里头捉摸不定这个小主子叫他们急急忙忙从京郊跑到城内是为了什么事。

    贾蓉嗯了一声,手中依旧挥毫不滞,他不出声,底下几个跪着的管事也不敢出声,房间里面只听到洋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诸位管事来了多久?都怪我一写字就将周遭之事全然不顾了,快快起来吧。”贾蓉满脸歉意,仿佛刚发现几个管事来了似的,几个管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们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贾蓉将手中的字拿起来朝向几个管事,上面写着本朝律法中第三拜七十六条“盗取他人财物者百两以下徒十五年,杖一百,百两以上者徒三十年,杖二百。”字字如刀似匕,笔走龙蛇,惊得几个管事顿时浑身冷汗。

    “这,我们几个也只认得几个字罢了,看不出什么好与不好,但是爷的字那不用看都知道是好的。”一个穿着青色短打的管事见其他管事都被吓得说不话来,连忙出来岔开话题,贾蓉瞥了他一眼,笑道:“陈管事莫要谦虚,对了,听说陈管事的儿子年初才娶了媳妇,摆了好几十桌子请客,怎么不请我去喝上一杯喜酒呢?”

    陈管事的额上沁出了汗水,也顾不得擦,忙解释道:“我们那些不过是粗茶淡饭,那酒也是不值钱的劣酒,况且爷的身份高贵,我们想请也不敢请。”贾蓉笑了笑,像是接受了他的解释,又偏过头对陈管事旁边穿着一身褐色旧衣的管事说道:“听闻许管事的儿子最近也有喜事,好像是在京郊仙人山附件买了些田地,难怪人家都说许管事家中的产业一点儿也不输给乡绅。”

    许管事不如陈管事那般能言善辩,一时语滞,脸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的,贾蓉垂下眼眸,把玩着手中的双龙抢珠玉佩,道:“账簿我今日看了一下,问题不少,你们怎么说?”

    几个管事扑通一下跪了下来,陈管事还想辩解,道:“爷,莫不是弄错了不成?我们都是夫人生前信赖的下人,怎么敢弄虚作假?”贾蓉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双龙抢珠玉佩砸在地上,冷冷地说道:“你们可知这玉佩价值几何?”

    几个管事被他的动作一惊,摸不清楚到底贾蓉想要做什么,“这玉佩价值万两,爷高兴或是赏了别人或是砸了也无所谓,但是爷最恨的就是别人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贾蓉的声音冷漠地如同深冬寒冰一般。

    “爷,我错了,这都是陈管事出的主意。”许管事胆子小,被贾蓉一番动作下来吓得不轻,连连叩首。陈管事的脸色一白,猪队友,若是自己等人咬定没有中饱私囊,贾蓉未必能拿他们怎么样,况且这几年他们也捞了不少钱,即便被赶出去也足够安度晚年了,这许管事一坦白乱了自己的全盘计划,也断了他们的退路。

    其余几个管事见状也慌了,拿眼睛觑了坐在上首的贾蓉,见他一脸似笑非笑,心仿佛一下子掉到了冰窟里,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陈管事见大势已去,自己纵然再能说会道,说出花来也掩饰不了自己等人的罪行,只盼贾蓉能看自己等人是徐氏留下来的亲信的份上放他们一马。

    “呵,陈管事,你的本事可不小啊。”贾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鱼已在网上了,陈管事的背后几乎浸透了冷汗,这些个玩意儿平时拿钱的时候可没有比自己少一分半分,一出事却是想把自己供出来当替罪羊,“爷,小的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了蠢事,求爷再给小的一次机会。”

    贾蓉将桌上的账簿拿在手中,哗哗哗地翻阅过去,漫不经心地道:“机会吗?是有,只是爷担心你们既然骗了爷一次,保不齐再骗第二次。”

    陈管事听了此言知道贾蓉话中有话,也顾不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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