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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吕布之汉末霸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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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单于残暴。二人之惨死,是可以预见的。
读《汉书》,每每至此,吕布都是义愤填膺。武帝时,汉正强势。兵器、军械,远胜匈奴。
给他两万骑,冲他儿单于八万骑兵,凯旋而归。
向后翻,看看贰师将军李广利攻大宛所作所为,前后四年,近二十万兵。这赵破奴攻楼兰,活捉楼兰王,仅仅用了七百骑,也是一良将了。
只是,这重围之下,身为主帅亲自出去找水。
总觉得他是趁机开溜。
可以说,这赵破奴,一手将这本应写满荣耀的受降城,变成了笑话。
孤城深入塞外,其后在汉匈之间几度易手。
如今这受降城,叫做宿虏塞。在亭障烽燧连成的一条烽燧线上,是光禄城上最重要的一座鄣塞。
吕布之所以知道,军粮经由各亭障烽燧,由宿虏塞出鲜卑地。
因为他上一世,为一鄣之尉时,便是这宿虏鄣尉。
又有谁能想得到,五原郡的粮车,西北行至朔方郡,经由这里出塞?
十里一燧的戍卒,恐怕还认为这是他们朔方的粮车。
不至宿虏塞,难窥其全貌。
因为他不似其他鄣塞一般建在高处,而是在一处洼地。
这里远不如支就塞那般水草丰美,更别说阴山之内了。少水决定了,身在低洼之地,也无掘水灌城之险。
长城之外多荒漠,宿虏塞又不靠近水源,没有渔猎之利,吏卒生活要比头曼、呼河、支就这些鄣塞还要艰苦一些。
汉军粮车,还有许久方至。皇甫嵩的兵马,也未至宿虏。
吕布看着低洼处的宿虏塞,忽然想把它打下来。
当然这只是想想,这可不是攻城略地,攻下来,也不能来这宿虏塞当鄣尉。
即便是王甫上书,被指派为五原中部都尉,这宿虏塞也不在辖地。
……
皇甫义真在路上。
大病未愈的魏越没有跟随,而是留在北地养伤,有美相伴,悠哉悠哉。
皇甫嵩带兵不多,仅有千骑。本想伏击这出塞的运粮车,没想到向导一指远方孤城:“那就是宿虏塞。”
虽然早就知道,塞外沃野,无遮无掩。却也没想到,这宿虏塞左右,十里一燧,一个死角都没有。
千人之军,必暴露无疑。
然,吕布仅有一帛书信,讲得是报国之志,毫无战略部署。皇甫嵩眉头深锁,决定按兵不动,静待粮车。
粮车至,突骑截粮。截得成便截,截不成便烧。
……
郎伯当比吕布、皇甫嵩到得还要早,就在紧靠着宿虏塞的大墩燧中。燧火台又称烟墩,朔方边军习惯这么叫。
大墩燧因燧火台粗壮得名,匹孤就在这大墩燧中,一直在燧火台上的草棚中,俯览塞外。
眼望着吕布,五十骑策马宿虏塞截粮,眉头紧锁。
虽然早就想到,吕布会来。
却也惊讶吕布消息之灵通,宿虏塞朔方郡辖地,这些年来从未被怀疑过。吕布这消息,究竟是从哪来的?
自从吕布出现在宿虏塞那里,郎伯当便从未下过烽燧。
眼见着吕布远走捕猎,与日迹的燧卒、游骑斥候多有往来。郎伯当有些看不懂了,难道吕布要发动这一线边军势力?
隐约的觉得不会,一烽一燧,至多三五人。十燧百里,也便三五十人。除非每个烽燧都有个吕奉先。
交割的日子近了,陈促略有担忧的问郎伯当:“这吕布到底要干嘛?”
“派人去探,四下打探,我猜他还有强援。”
说罢,郎伯当自己摆了摆手,都定了自己的观点。
“派人通知置鞬落罗,汉地有伏军,帅军深入汉地接收粮草。马匹、牛羊暂缓交割。”
陈促派人传令,一路上,瞒过了吕布的眼睛。却没有瞒过远处的皇甫嵩,皇甫嵩早见到了吕布这五十骑。
眼见大墩燧单骑而出,躲这五十骑北上,当机立断。
那五十骑塞外游骑,便是吕布。
“想不到那吕奉先,仅带五十骑助战。”
皇甫嵩叹息一声:“他这是料定本官必来啊!”
“要不要参详定策,通知吕鄣尉?”
凉州名士阎忠,正在皇甫嵩军中,问起皇甫嵩。
“太易暴露。我看这北上这人,是去通知鲜卑调兵了。大批牛羊正待互市,必是集结一处,且不会太远。”
皇甫嵩眉头轻蹙,对阎忠说道:“你我北上,直击敌后。待他大军南下接收军粮,便突袭杀他马匹牛羊,后择一险要之处设伏,再烧军粮。”
“那吕鄣尉?”
阎忠眉头轻蹙,有些担心吕布。
“他敢五十骑来,必能全身而退。”
皇甫嵩饶有深意的看着吕布那五十骑的方向:“若此役死,也是为国尽忠,本官亲自为他马革裹尸。”
第107章 第一〇七章 勾镶破戟()
五日后,塞外烽火。
自狼胥居山(今蒙古国肯特山),至宿虏塞(今蒙古国瑙木冈县巴音布拉格古城),烽火绵延三百里。
烽火还在以次传递,断在了大墩燧。郎伯当在,怎么会燃起狼烟?
烽遂有《塞上烽火品约》,大墩燧不燃狼烟,下一个烽燧左右为难。
置鞬落罗亲帅部卒五千南下,这几乎是押解牛羊万匹的全部兵力了。一路狂奔驰骋,大墩燧之后的几个烽燧,直到远远见到置鞬落罗兵马,这才燃起狼烟,直至鸡鹿塞。
鸡鹿塞援军出,置鞬落罗已经接到了八百北上粮车。就在大墩燧不远,押粮汉军千余人,在鲜卑五千骑的簇拥下,缓缓北上。
这千余汉军,是督瓒的全部亲随班底了,汉人、匈奴还有些许鲜卑人。
督瓒之死早已传至,他们这一行,也不准备再回汉地了。
这倒是又帮了吕布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资敌,想要瞒也瞒不住。
届时查到督瓒,死无对证。郝绍咬出平氏君,刘宏盛怒之下,朝堂上有得乱了。
吕布志得意满,却不知已然瓮中之鳖。
五千鲜卑骑兵南下,是在吕布眼皮底下。置鞬落罗分兵三百,与吕布这五十骑对峙,其余兵马,从容南下。
皇甫嵩没来?
还是魏续遭人拦截?
这都不重要了,吕布此番,唯有打出以一当百的气势了。
“冲阵烧粮,有没有怕的?”
吕布回头问起弟兄们,嘴角上挂着淡淡笑容。
“不怕!”
魏续第一个力挺吕布,心中却在打鼓。冲阵容易,接近太难。
夜袭拓拔大营,那是偷袭。敌营之中,深陷重围,敌军恰恰不好放箭。
如今这鲜卑置鞬部落,军阵齐整。八十步内,箭矢齐发,五十骑焉能接近?
“死过了,再也不怕了。”
侯成手中不是环首刀,而是一把剑。习杨阿若剑法,颇有心得,如今发觉剑虽没有环首刀那般有力,却是轻灵。
环首刀一马四刀,几难做到。一马四剑,倒是非常简单。
“敌军若是放箭……”
宋宪实在人,说出了心中的担忧,也是大家的担忧。
“放箭,某吕布第一个中箭身死!”
吕布于军前一声高喝:“哪怕敌军数倍于我,气势上都不能输,只要跨在马上,眼中只有一个字……”
“杀!”
五十骑,齐声高喝,魏续的声音,夹杂在大家的声音里,仍是尤为响亮。
有些人,来时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支就塞,私盐资敌,都是罪卒。如今眼见军粮出塞,正是赎罪的时候。
策马缓行,距对面三百骑百二十步,角端开弓,敌应声而倒。
二、三、四……
这队人马首领,乃是置鞬落罗爱将——置鞬且渠。
眼见百步之遥,白袍小将,手持斑斓角端弓,开弓箭无须发。
“这……拓拔邻那一把?”
置鞬落罗大人几番求之不得,居然落到了这小子手上。定要将此弓夺来,献与置鞬落罗大人。
想着,置鞬且渠见到了吕布马鞍桥上一把方天戟,挂着自信的微笑,策马而出。
“对面可是吕布小儿?”
置鞬落罗高声一喝,见吕布看过来,笑道:“你汉人称你这班年纪,叫做小竖吧!”
竖子,指童仆,对人的蔑称,已经是骂人的詈语了。小竖,较之竖子,更为轻蔑。
“看来我吕布威名,你早就如雷贯耳了!”
吕布轻蔑一笑:“我却不知你这係子,姓甚名谁。”
係子,囚徒。也是詈语。置鞬且渠口舌之上败了一阵,还不甘心,目光落在了吕布手中角端弓上。
“置鞬且渠,不足挂齿。你汉人自诩弓强弩利,怎么也用我鲜卑角端之弓?”
“屠拓跋部得之,弓虽烂,却一直留着。”
吕布话语不让半步,手中拉开角端弓,随手空放。
“卜愣愣!”
箭弦抖动的声音,就连魏续众人,都听得心紧。空放伤弓,而这角端弓世间无二。
置鞬且渠便更心疼了,角端王者之弓。鲜卑人离开大鲜卑山,鲜卑异兽再无处去寻。
弓只有一把,平日里那拓跋邻都不舍的开一下。
置鞬且渠更是头一次见。
不能让这竖子,坏了这弓。
置鞬且渠目光落在吕布鞍上方天戟上,嘴角上扬,问道:“小竖可敢一战?”
“放马来。”
吕布策马而出,挂弓倒拖方天戟,冷眸扫视对面鲜卑三百骑。
“小竖,你看这是什么?”
置鞬且渠策马靠近吕布,马鞍桥上摘下一秉勾镶。
钩镶,圆盾带钩,钩呈弓型,两头各一,上钩长于下钩。
魏续见勾镶,倒吸一口凉气。这置鞬且渠,这是见方天戟,才来叫阵啊!
“这是?”
宋宪从军不久,印象中军中见过,却没人用。
“勾镶,常见于汉军步兵之中,专克卜戟。卜戟集茅戈若长,可刺可啄,唯独怕这钩镶。”
侯成知道这勾镶,面色也如魏续般为吕布捏把汗,指着勾镶的长勾对宋宪说道:
“你看那长勾,型如弓。持钩镶者,另一手一般持有环首刀。钩镶勾住戟上小支,稍稍用力,环首刀挥刀便斩,出招一气呵成。”
“那奉先兄长那方天戟,岂不是更容易勾?”
宋宪这时候也知道,这置鞬且渠定是见吕布方天戟,这才提出一战的,好生狡诈。
“那军中怎么无人用这勾镶?”
宋宪眼见吕布和置鞬且渠策马越走越近,二人策马都很缓,感觉吕布也有如临大敌之感,却未见人用过勾镶,方才有此一问。
“这钩镶虽强,却鲜有骑兵佩戴。因为骑兵冲阵,短兵居多。
纵有矛一类的长兵,也不是一招一式的对打,战马相向而冲,冲击力巨大,长矛刺穿敌人,往往就留在了敌人的身上。
纵使力大无穷,能承受这巨大的冲击力,二马错镫之后,也没有空间去拔这长矛。
更何况骑兵还需单手拉缰绳,御马达不到一定程度,是腾不出手用钩镶的。”
金甲用过勾镶,知道勾镶完克方天戟:“既然能用勾镶,他置鞬且渠御马之术定是了得。”
“我看这置鞬且渠,手中勾镶,定有特别的应用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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