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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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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后面不远的辽兵前锋队也应声倒了一片。他巨大沉重的尸体偏巧向后飞舞,落下时又砸倒一片部下。

第461章 坚忍之谋,终() 
一颗手雷就造成血肉横飞,十几米范围内死伤一片。

    热武器的威力,强大至斯。

    后面的辽军感觉城墙摇晃似乎要塌了,跌跌撞撞东倒西歪中第一次看到这种惨变,听着受伤的同僚凄惨至极的嚎叫,一时间吓得不是目瞪口呆就是浑身惊颤,稍胆小的顿时就尿了。

    童刚带头撒出大杀器,两只护卫分队立即响应,各自向辽军密集区猛然抛出几枚手雷。

    又是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手雷在敌群中开花,顿时清空出几个空白区。

    辽铁甲军尚未从之前的那一声爆炸炸的恐怖中解脱出来,又遭到更惨重的轰炸,这下是肝胆俱颤,一时间蒙头蒙脑心丧神死,虽然早听说过这种攻击方式,现在不至于认为是对手有神通能操纵雷电神力,却也被恐怖难挡的杀伤力吓得没有勇气厮杀,胆小或机灵的掉头就跑。

    卫队带的手雷是预防万一,是在最危险关头用的撒手锏,带的数量很少,总共才二十枚。

    横山城这一战的敌人到底有多少,眼前无法搞清楚。

    作为最后也是最有力的安全保障手段,剩下的十几颗手雷不能乱用掉,得留着断后。

    反正敌人已经丧胆,杀就是了。童刚大喝一声:“冲杀。”

    东西两队中还想丢手雷的侍卫闻声立即收手,跟着首领冲进陷入混乱不堪的敌群。

    双方陷入混战,却是人少的一方追杀人多的一方。

    赵公廉最担心的是北门外还有大股敌人冲进来,必须尽快冲过去封堵守住北门,光靠陷入北门血战的韩世忠等三两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卫队并不追求逐步全歼东西城墙上的敌人,而是合力突破,争取最快赶到北面。

    再看城中更是杀做一团乱麻。

    三百多伪军围攻四十几个卫队成员。卫队成员却个个丝毫不惧,更不落下风。

    这些伪军为了蒙骗赵公廉,都穿着宋兵的军服和寻常将士扎甲,结果没蒙得了赵侯爷,战斗猝然暴发,自然没工夫换也没带自己的铁甲,这等防护在沧赵宝刀强弩的打击下不堪一击。

    卫队成员仗着宝甲护身,催马抡刀肆意冲撞砍杀,杀得本是骑战精锐却不擅长步战的辽军死伤惨重,伪军人数占绝对优势,却自信心和暴发的勇气渐渐消退。

    随着几声恐怖的爆炸,城中伪军转移注意力,惊恐看到城上一片片同事在轰鸣中身躯腾空伴着血肉横飞大量跌落城下摔得血肉模糊,不禁惊骇地想:这到底是什么可怕武器?

    曾听上官说是海盗发明的火药,可火药俺们军中也有,却没听说有这么可怕的威力。

    负责此次计划的辽军大将,皇族子弟耶律隆哥正皱着眉指挥进攻,骤然听到爆炸,震得一惊,随即却是愕然,再随后却是惊喜交集。

    他联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海上那股凶横强大势力不但难对付,无法消灭,而且一直神秘莫测,打着横海魔王旗号,说是昔日纵横北方的海盗头子李横部下的海盗,谁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势力?李横是强大却只是个武艺惊人的粗胚,哪懂得什么火药。

    当然,也有可能,李横到了南方,遇到了大宋民间高人或者是远洋外的能人拥有了新火药。

    今天见识到赵公廉的卫队居然也有威力如此恐怖的武器,莫非沧赵才是那伙海盗幕后的真正主宰?

    想想当真有这种可能。

    沧赵可是以制造技术出类拔萃,并且新技术层出不穷出名的。不然,他家的商品也不会如此稀奇紧俏畅销。难说新火药不是出自沧赵之手。

    另外,海盗的战船太新奇强大,水上纵横无敌。而沧赵的造船技术也是很有名的。

    耶律隆哥越想心情越好,之前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脸上似乎还露出一丝笑意。

    他想通了,无论沧赵和海盗到底有没有关系,都可以以此通报大宋,借宋廷之手把辽国痛恨之极的沧赵家族连根拔除。从此以后,大辽国再也没有英明强势难敌的宋臣侯爷和强悍的沧赵家族之患。

    “大辽国的勇士们不要怕。那只是火药,不是神力天威。和南蛮缠在一起近战,他们就无法用火药伤害咱们。”

    耶律隆哥精神抖擞,大吼着安抚军心。

    辽军听到主将的呐喊提醒,趋于崩溃的勇气顿时恢复不少。

    不擅长马战的焦挺已经弃马步战。

    他如今刀法有成,身大力不亏,双脚一落实地,配合灵便敏捷的身手,顿时就成了下山的猛虎,长刀纵横挥舞,挡者无不粉碎。

    在焦挺接连杀死三四个上来截杀的辽军悍将后,耶律隆哥意识到此人是城中敌人的指挥和核心精神支柱。除掉此人,即使不能让敌人迅速崩溃,也至少能沉重打击敌人的勇猛士气。

    他左右扫视,发现已经没有可用的大将,伸手从亲卫手中拿过开山斧,带着沸腾的怒火亲自杀向焦挺。

    他身材不是太高,相貌寻常,看着不起眼,混在伪军中很难引人瞩目,实际却是大辽国有名的勇将,是大辽皇室子弟中最勇猛的,因此才担任此次伏击卫队一举除掉赵公廉的重任。

    焦挺酣战间猛然瞅见一个着寻常宋军扎甲却提一柄巨大斧头的汉子凶狠冲来,哪知此人是有大辽皇室战斧之称的骁将耶律隆哥,只照常瞪起眼迎战。

    耶律隆哥怀恨而来,大斧挥舞刚猛无铸,头几斧劈得力量消耗不少的焦挺连连败退。

    他自以为得势,不知焦挺是相扑高手,抢得先机,越发疯狂,却冷不防被焦挺近身如电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差点儿跌倒。

    趁这眨眼工夫,焦挺再现相扑的敏捷身手一把抓住斧柄,牵制住了耶律隆哥的防御,另一手一刀如电挥下,耶律隆哥的大好头颅顿时离体滚落在地。

    坚忍暗藏宋军十几年的间细郭大年最先被焦挺一刀拍晕生擒。

    主将耶律隆哥的猝死标志着辽军此次实施算计赵公廉的坚忍之谋全面破产。

第462章 焉能不败() 
横山寨又恢复了宁静,只是战场一时无力打扫,在软弱无力的阳光下,尸体散乱横陈城堡各处,比以前多添了刺鼻的血腥味和煞气,让战马都不安地踢踏嘶鸣几声。

    赵公廉很幸运。

    辽方应该是觉得此次计划高度隐蔽周密高明,由极具欺骗性的坚忍内间郭大年蒙蔽,由皇室虎将耶律隆哥配合指挥,配以七百多精锐铁骑,对付卫队区区百八十人,足以稳操胜卷。横山寨北门外山野中没有隐藏大股敌人,只有三十个辽军士兵负责看守来偷袭算计的同伴的马。

    七百多骑优良战马就隐藏在横山寨北边数里外横山山脉的一个背风雪山凹中,和驮草料的马加一起有上千匹。人已被善野战的韩世忠负责指挥,带苗氏龙虎等消灭,马被抢了回来。

    这一战,昔日宋都头郭大年是唯一幸存的敌人。

    他当时被焦挺一刀拍晕,一条脚筋两手筋被挑断,成了废人,嘴被堵上,由跟随焦挺的一个侍卫提到马上送丢到南城墙上,任其承寒风卧冰雪睁眼看埋伏的辽军被屠杀。

    郭老粘虽残废,此刻却变成了一柄人形锋利战刀,往日的黏糊不见一丝踪影,被拖跪在喘息的赵公廉面前,却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如芒死盯着赵侯爷,显示着他的狰狞与不屈不挠。

    领兵数年,这次却是赵公廉第一次在战场上直接挥刀杀敌,并且是以寡击众,此刻,紧张亢奋已过,只剩下疲惫不堪。

    他平静地瞅瞅弟弟特意监制给他打造的这把战刀。

    战刀如秋虹,在暗淡无力的阳光下仍闪烁着森森光芒,杀机侵心透骨,这一战杀了不知多少敌人,砍了不知多少武器铁甲,却滴血不粘,锋锐不减,不见一点缺损。

    当真是绝世宝刀,也是弟弟对哥哥的关心爱护之意。

    戴皮手套的手爱惜地轻轻抚摸一把战刀,赵公廉缓缓收刀入鞘,淡漠地扫视了郭大年一眼。

    “郭大年,你当真姓郭?”

    郭大年不屑地哼了声,很硬气地说:“赵公廉,你想知道什么,得先回答了老子的问题。”

    侍立在赵公廉身边的韩世忠手柱合金枪,此刻还未从刚才的厮杀状态中完全解脱出来。

    宝甲、宝弓、宝枪、宝刀,有如此强悍装备,这一仗完全放开了手脚,杀得太他娘的痛快了。老子当兵这么些年,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血战沙场也能是种舒服透了的乐趣。

    他骤然听到郭大年如此嚣张的话,不禁大怒,伸手对郭大年的光脑袋就是一记暴栗,怒喝:“****老母,你个汉人败类逆贼,不为数典忘祖羞愧忏悔,还有脸对侯爷无礼?”

    郭大年一腿两手被废,虽然没绳索捆绑也无力反抗,被打得一屁股坐到在地,脑袋剧痛难忍,冷汗都下来了,但眼里的狰狞桀骜不驯光芒反而越发强烈。

    “狗杀才,你还有脸不服?”

    韩世忠更怒,又要殴打教训。

    郭大年却越发不屑地盯着韩世忠,丧失了武力,嘴里辱骂挑衅不断。

    赵公廉拦住暴怒的韩世忠,轻笑一声道:“良臣,对个绝望失败者,咱们要宽容。”

    韩世忠一听顿时嘿嘿笑起来:“大帅说的是。俺不和一条不知羞耻的狗计较。没的丢了身份。”

    赵公廉如此作派,嚣张的郭大年反而瞬间丧失了疯狂,露出一丝沮丧,但他随即就又高昂着头颅,狞声问:“赵公廉,俺承认你是个人物。我来问你,你是怎么察觉不妥的?”

    他太奇怪了。这个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怎么就失败了呢?

    当时躺在南城冰雪中绝望地看着精锐部队自己人被寥寥百人的卫队反而纵情屠杀,他由满怀期盼迅速转到惊愕,再慢慢转到失望,最终绝望,惊骇之余就一直在寻思这个问题。

    不解。

    太不解了。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当真是百思不解。

    郭大年尚有一条腿可用,明知失败了没好下场却没有挣扎着撞墙自杀,就是想死也搞清。

    赵公廉没有嘲笑他,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温馨回忆之色,淡淡道:“当年过节于家中陪祖母看大戏,我年幼的弟弟曾经批评那个主角说他表演得很积极很卖力,但太过火了。”

    顿了顿,他盯着郭大年的眼睛,轻笑道:“祖母当时点头笑着说三郎说得对,是太假了。他自己都没入戏,怎么能带我家小孙儿入戏?你,就是。”

    郭大年闻言,开始还不服气,但很快脸色就黯然下来。

    他隐藏在宋军十几年,一直以性子有些黏糊,穿着随意邋遢的形象示人。前者是他故意装出来难成大气的性子好欺骗糊弄人,以降低同僚对他的注意力与警惕性;后者却是他的本色。

    他幼少时在辽国生活了很长时间,学骑马习武,是游牧民族的习惯,肮脏惯了,长大了返回清州也不是个爱干净的人。想长久潜伏敌营,改掉肮脏,保持清洁,那太难为人,与黏糊不利落的假象也不太相符,只怕时间一长更容易露出马脚。

    回想今天,他衣着盔甲鲜亮,脸收拾得干净,上上下下异常干净齐整,在迎接时的行为也太利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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