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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伟业-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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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类在繁衍,人类社会的组织就永远等不到完善的那一天,大家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新年到了,多尔衮的大军也到家了,饺子里的铜钱依然在折磨着人们的牙。高挑的红灯笼,红的依然惹眼。除夕下午,旗人们开始忙着祭祖、祭天,期望来年可以过得更好。男孩子们的木爬犁,溜冰猴,总是让笔者回味,那该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啊?
西墙摆设着供品,香烟缭绕的,让人迷醉,安然。吃饺子的时候,老人们会喊上一句:“小日子起来了吗?”家里人都会一起回答:“起来了。”大明的百姓吃的是饺子,大清的人民吃的也是饺子。大明的人在冬至祭祖,大清的人在年年三十祭祖。虽然日子有区别,但是形式是一样的。央央华夏就是一个祖先崇拜的民族,我们的祖先就是比任何神灵都要重要,这就是华夏民族和其他民族间最大的区别。
西方人的祖先死了就撒手不管了,不是去天堂,就是下地狱。而我们中国人的祖先就算是死后,也得帮着不肖子们把家里家外的事情打点明白,否则考试会不及格的哦。所以就算是为了各取所需,我们中国人也会尊重活着的长辈,对死后的长辈更是逢节磕头,岁岁烧纸。中国人,不但活着时是一体的,死了的和活着的也是一体。不要羡慕西方人亲情的淡薄,他们的人情关系那都是临时性的,这辈子看得顺眼了在一起玩一玩,死后都各走各路。中国的家和,使得我们的国家和睦、统一。
西方的家散,导致了他们那里一个足球场大的地方也可以算是一个国家。懂得分别和诧异是一种学问,而懂得在看似归纳不出条理、一团乱麻的学问中找到它们间的共同点则更需要一番真修为。那些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一旦到了中国人的手里,统统可以被重新塑造,都可以被归纳为一类。西方人玩儿的是形和物的表,而大中华玩的是元素和事物的本质。
万家的炊烟升腾在两京一十三省、升腾在辽东和海岛、升腾在荒漠和高原。百姓们忙碌了一年、士兵们战斗了一年,皇帝们折腾了一年。只有在战火中消失的生命,这一刻才最为平静。北方的雪、南方的花、东方的海、西方的沙,在这一刻都在庆祝。庆祝之后,北方的学雪会慢慢消退,而南方的梅花,将在西南又至东南、而后华中、华北、辽东,次第开放。这梅雪争春的盛景,生与死的消长使得我们生生不息,使得我们净化和纯粹。
这是春的节日,在这个节日里,西北的刘文秀、马进忠、李锦们在新春宴席之上谈的是来年的战争。他们总是要从这里反攻的,只要朝廷有一纸诏书下达,他们就会随时准备向太原和大同开进。八十几万的大军在这里厉兵秣马,卧榻之畔的山西和北京的清军,日子是不会好过的。然而清军也要过年,北京在节日之中,南京也在节日之中。只是驻守南京的固山额真巴山与洪承畴还有其他驻守南京的清军将领们,所做的打算不同,人们都在酝酿着时机。
新春伊始,南直隶的战斗就将要展开了,洪承畴清楚南京对于大明的重要性,这里是明军势在必得的地方。也许这里的节日,会是这里的清军士兵们一生的最后一个春节。
(本章完)
第259章 钟山只隔数重山(2)()
龙舟大赛在漓江展开了,百姓们把自己最华丽的衣服穿了出来。桂林城的市井里,每一条巷子都组织了属于自己的龙舟队伍参赛,士大夫与皇家也是一样的参加了这次大赛。没人会去过多的在意谁家的龙舟更华丽,他们只在乎谁家的龙舟划的最快。
“快呀,快呀,加把劲儿!咱们不能输的太惨啊。”全为国和张福禄带领着宫里的小太监们在劈波斩浪。其实哪里有什么波浪,他们的龙舟干脆就在江里晃荡呢,根本没走。只是因为刚刚步调不一致,全为国手里的浆还掉到水里了。这时他的手就像是鸭蹼,正在忽扇儿忽扇儿的红掌拨清波呢。
“张公公,您的鼓呢?”“那鼓太沉啦,影响龙舟的速度。大家伙还是听杂家喊号子吧。”“张福禄,你特娘的就是个白痴,谁让你把咱家的铜鼓给搬上龙舟的,那是礼器知道吗?还死沉死沉的。你特娘的还把铜鼓给扔江里啦,明天你自己捞啊,老子才不伺候呢!”
“全为国,杂家也把话跟你将清楚,铜鼓扔了,杂家自己会去捞,没人会求你。可是你把浆划哪儿去啦?你的浆也有铜鼓那么沉吗?十几个男人还没有一条虫子协调,爬虫走的都比咱快知道吗?你们就是连爬虫都不如!铜鼓还是广西的特产呢!可是谁知道广西人划龙舟不用铜鼓啊?杂家也是让那群白丁给忽悠啦!”
全为国又骂道:“张福禄,你个杀千刀的,谁说我们十几个男人还不如爬虫啦?”张福禄回骂:“杂家说的,你能怎地?就说你们啦,你们根本都不是男人!连一群五六十岁的老人家都把你们给落下啦!还好意思争辩?”全为国再骂:“你特娘的是男人?你那个破铜鼓他么的能有500多斤,好悬没把龙舟给压沉喽,哥几个都差点被你的破鼓弄水里边儿去淹死。你一个和尚还敢在我们面前骂秃子?哥几个上!削他!”
前方是龙舟比赛的鼓声、号子声。岸边是呐喊声,然而这呐喊声已经不是在为胜利者和参赛者欢呼啦。他们在为皇家那一群太监们的互掐加油助威呢!“张老三,这回可新鲜,那个大太监竟然还会使猴子偷桃?你说那能偷着啥呀?”看热闹的张老三说:“我说这你就不懂啦吧,那个太监用的是鹰爪功,而挨打的那位练得是金钟罩。这是棋逢对手稀里哗啦呀。”
“哈哈,咱那位顶着四害名头的官家,今儿个这人可是丢大啦!有酒没有,看着热闹咱在整两口。喂!店家,上酒啊,赶紧的。”店家说:“酒早都没啦,打烊喽,咱不如赌一赌船头的那个大太监能挨得过多少爪吧!”张老三说:“你拉倒吧,人家是太监,没蛋的,怎么抓都不会有问题。”另一个说:“光咱们赌能有什么意思啊,咱们找官家赌去!平日里净是官家跑咱们家门口胡闹,今儿个咱也去闹闹他去,怎样?”众人齐声说:“走啊,那还等什么?”
老百姓闹闹哄哄的跑来找皇帝玩儿来了,庞天寿阻拦了一阵子,说是要把话传达给皇上。有后宫的女眷在呢,不能胡来。然后就跑到朱四这里禀报来了:“万岁爷,城里的百姓都说要和皇上赌一赌。”朱四其实没有赌博的兴趣,从来没有,上辈子他爸就是个赌徒,已经让他够够儿地了。只是这是百姓们的呼声,也不好驳了他们的面子啊。“赌什么?老庞,你确定这不是他们给朕挖的一坑吗?”
朱四常算计别人,所以总会求一下别人内心的阴影面积,庞天寿忙说:“不会、不会的万岁爷,他们就是想和万岁爷赌,恩。。。赌那个张福禄的蛋能不能抵得过全为国的爪,他们赌全为国赢。”朱四咧着腮帮子遗憾的道:“朕到是觉得全为国的爪不管用啊。你看啊,刚才他那两只爪子在江心儿里紧着划拉,那龙舟也没能向前一尺,朕看啊,那张福禄到是且活着呢,全为国弄不死他。”
舒窈一听朱四的分析可乐坏了,赶紧对庞天寿说:“大伴儿赶紧告诉他们说,咱赌啦,问他们赌多少。”正中央的慈圣太后咳嗽了一声:“咳咳!贤妃的封号是皇上给你吧,我的儿,你是什么眼神儿啊?这么样一个叽叽喳喳的人儿怎么封她个贤妃呢?真是太闹啦。”
听到太后的责备,舒窈也不恼,她知道,慈圣太后早已不再怪罪她了,自打从娘家被接回来,舒窈每日清晨必定会到太后寝宫侍奉,直到朱四散朝回来。这让两位太后很是喜欢,再说后宫就四个儿媳妇,老太太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呢,怎么会真的刁难她们?舒窈凑到慈圣太后面前福了一福说:“媳妇知错了,求母后莫要生气。母后就不准备押上一住吗?”朱四一听眼泪都要下来了,心想:我的天啊,舒窈怎么会这么问大妈呢。
正当他一脑门子黑线的时候,却见慈圣太后气哼哼的说了一句:“押啊,怎么会不押?赢了母后拿钱给你们摆酒,回去闹一闹也好。妹妹押不押?”慈圣又问慈宁太后一句,慈宁太后说“”“姐姐都押了,妹妹当然也要押,可是押谁呢?”慈宁太后问慈圣太后押谁,慈圣太后却问起了朱四:“我的儿,你想母后押谁呀?”
我的天啊,这可真是一家子啊,江里面的祠堂都快拆没了,反正已经是没了。这边儿没人劝架,反倒打起了发财的主意。朱四只好讪讪的反问慈圣太后:“呵呵,那要看母后想谁赢啦。”母后说:“孤当然是赌小全子赢了,那小子平日里乖巧,打骂都耐得过,今日里且由着他吧。”“儿臣遵懿旨,那么儿臣就押张福禄吧。”
慈圣太后正笑着的脸一下就僵化住了,旁边慈宁太后更是怒不可遏的问:“皇儿,你怎么不早说,孤刚刚也押了小全子赢,一百两啊。哎,那个庞天寿跑哪儿去啦?快回来退钱!”慈宁太后一直都相信朱四的眼力,一听说朱四说要押张福禄,她认为,为了自己的一百两银子,不应该随着慈圣太后押注了,想要改成和朱四一样的,谁知道庞天寿早没影儿了。
男男女女,村妇、贵妇,宫里宫外的大人、大兵都在看江中那条晃晃荡荡的龙舟。有些三品以上的大臣们搂着身边儿并不认识的村汉一起正对着江中喊好呢;庞天寿和侯性这时候已经做起了庄家,在同桂林城里的街坊们讨价还价。俩人一个收钱,一个在往参赌的人手上写着凭据。结果呢?翻转的局面产生了。张福禄与全为国打了半天,发现岸上根本就没人想要劝架,却似乎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俩人研究了一下决定不打啦,这就算是豹子了——通杀。
这下可惨啦,谁惨了?当然是全为国和张福禄他们俩了,害得满桂林城里的老老少少都输了钱。皇家的、大臣的、百姓的、军汉的。这回他们算是犯了众怒啦。只是因为皇家没有动静,大家都在暗暗运着气呢。只有张福禄和全为国俩人不知道状况,还在笑盈盈的往岸边划呢。
两人堪堪要上了岸,只听慈圣太后高喊了一句:“我儿子那?”朱四立马过来应道:“儿臣在呢。”朱四赶忙答应着。只看慈圣老太后扔掉了手帕,挽起了袖子说了一句:“这两个小兔崽子害得你母后输了钱,你看该怎么办?”朱四朗声答道:“统统地凉拌!”回身便发令:“锦衣卫指挥使邓凯哪去啦?”邓凯忙应道:“臣在!”“听到太后和朕的话了吗?这两个小子要凉拌。”“得嘞,加点儿椒盐儿不,万岁爷。”“赶紧去吧,再晚了连汤儿都剩不下啦。”
邓凯还在问加不加椒盐儿的时候,有了老太后的话,根本没等邓凯通知那群人,军汉们、百姓们、大臣们、家奴们,甚至活人们带来的死狗都跟着冲了过去。喊打喊杀的冲向了全为国和张福禄。两位难兄难弟你看看我、我看再看你。全为国问了句:“咋整地,咱俩打一架到底是把谁得罪啦?”张福禄使劲揉了揉眼睛说:“看样子是全得罪了,别想了快跑吧!”一场好好的龙舟大赛,变成了全民追杀两个死太监。最后天都亮了,那两位还在逃呢,要不是边防武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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