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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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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稚忽然噗嗤一声笑了,指着远处的解剖房对云琅道:“其实啊,吃人肉最方便的是我们家!”

    “呕……”云琅的嗓子眼烦恶无比,干呕了一声,抬手就要在苏稚的屁股上抽一巴掌。

    瞅见她的肚皮,就把手轻轻地落在苏稚的屁股上,捏了一捏。

第一七二章成熟还是堕落?() 
第一七二章成熟还是堕落?

    夫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身体的诱惑就会逐渐降低,两人的影像也会逐渐变得模糊,不信,你仔细的去想,越是亲近的人在你脑海中的印象就越是模糊。

    这是感情深入骨髓的一种体现。

    是你将心中所有的戒备全部放下来,任由对方出入如无人之境的体现。

    苏稚现在就是这样,像一只小老鼠一般在云琅的心肝脾肺肾到处乱转,到处胡乱做窝。

    云琅胡乱在她身上掏了几把,她就瘫软的如同泥巴。

    晚霞起来的时候,云琅雄赳赳气昂昂的骑着马回家,苏稚,宋乔坐着马车在后边跟着。从将要繁花起来的富贵城步入翠绿的田野。

    匈奴奴隶照旧是不穿衣服的,他们的眼神是麻木的,每走一步路,脚下的铁链子就哗哗作响。

    云琅来不及怜悯他们,按照大汉朝最新立下的规矩,只有他们的下一代才能将脚镣去掉。

    而按照大汉朝新的《奴隶管理条例》来看,他们似乎不可能有什么下一代。

    如果站在上苍的立场上,云琅会觉得这样的压迫是极其不人道的,然而,站在一个汉人的立场,一个大大汉朝侯爵的立场上,只要大汉国还有镇压这些奴隶的力量,这样的规矩必定是要执行下去的。

    很多时候,世界不会为公平二字存在,存在的就是存在的,匈奴战败了,他们只能品尝苦难的后果。

    这种苦难的后果,大汉,以及大汉人的子孙们品尝过无数次,所以,云琅并没有什么同情这些人的意思。

    他们现在落到这个地步,只不过是一个战败的结果罢了。

    云琅相信,一旦匈奴人战胜了大汉国,他们只会做的更加过分。

    在这样的天道之下,谁怜悯谁啊……

    云琅无疑是幸福的,骑着心爱的游春马,身后的马车里装着两位美丽的妻子,其中一位妻子的腹中还有他没出生的孩子。

    在这样的环境下,即便是温暖的风,闻起来也是甜蜜的。

    一队骑着骆驼的胡人商队,在路边停下脚步,所有的胡人都手抚心脏向尊贵的贵人施礼。。。

    坐在车辕上的梁翁随手抛出几枚云钱,胡人商贾从尘土中捡起精美的云钱,再次向远去的贵人车队施礼。

    云琅很享受现在的局面,至少,强悍的大汉国国民,只接受别人的礼遇,用不着向任何异族人施礼,哪怕这个大汉人是一个骄傲的乞丐。

    不远处的田野里竖着一根粗大的木头杠子,杠子上吊着一个人,他的尸体早就腐烂了,身上的肉也被乌鸦啄食的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露出来了骨头。

    尸体的脑袋耷拉着,绳子勒住的地方肌肉已经腐烂了,如今,绳子只能勒住他的骨头。

    在那个木头杠子底下,还有更多的枯骨散乱的倒在地上,风从那边经过,就会把一股股的腥臭送到远处。

    这些死人都是逃奴,进入今年之后,逃跑的奴隶越发的多了,被处死的奴隶也远超往年。

    在木杠子不远处,有一个奴隶在用嘶哑的声音唱歌。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歌声辽远,意境雄浑壮阔,是云琅所做的诗词中不可多得的精品。

    苏稚听到歌声,就拉开马车帘子,将那张美丽的脸从梁翁耳边露出来,冲着云琅大叫道:“夫君,你听啊,这是你在受降城做的歌,真的好美。”

    云琅回头冲着苏稚笑了一下,这首被他一字不动的改编自南北朝的歌谣,自然就是属于他的。

    没道理允许曹襄从他这里剽窃无数,就不准许他抄袭一下敕勒族的歌?

    如今,匈奴人已经逃去了漠北,皇帝刘彻正在为大汉对匈奴的最后一击做准备,可以预料的到,明年这个时候的草原,戈壁,荒漠将会再一次陷入铁与火的战争中。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敕勒族,天晓得还会不会出现,云琅只是怜悯这首歌失传,根本就谈不到剽窃。

    信奉另外一个没名堂的神的云嬷嬷经常说;凡有的,还要加给他,让他有余,没有的,连他仅有的也要夺过来……

    这就是天道!

    无耻的人总能找到做无耻之事的理由,很多强盗逻辑就是这样诞生的,无关怜悯,无关仁慈,唯有掠夺,唯有杀戮,唯有独占,唯有……毁灭。

    云琅自认是一个充满怜悯心的人,如今,他却心硬如铁。

    夏侯静病了,正在吃自己的盲肠进补,估计很快就能痊愈,于是,在文化角斗的战场云氏庄园里,董仲舒用自己最大的力量笼络来到长安的士子。

    仅仅是在大会开始的十天里,董仲舒就一口气向皇帝刘彻推荐了两百四十七名士子,并且不辞劳苦的数次觐见皇帝,为这些人求官。

    为了让自己的行为变得合理合法,董仲舒从勋贵之家,讨要来了足足一百一十二个荐举名额。

    然而,刘彻良久没有回应,直到今天,他才通过大长秋之口,告诉董仲舒,这些士子都学要参加考试,唯有出类拔萃者才会受到朝廷的重用。

    尽管夏侯静半死不活的躺在云氏医馆里,听闻此事之后,他与一干大佬们的荐举名单也出炉了。

    梁赞的大名赫然在上面,而且排名极为靠前。

    天黑的时候,褚狼押送着蜀中来的茶叶进入了云氏。

    “咱家的人手太少,大多年纪太小,此次进入两方名单的人只有九个。”

    褚狼觉得很惭愧,云氏花重金培育出来的人才却出奇的少,这让他有些无颜面对家主。

    “你可能不知道,安插咱们家的人手进名单从来就不是重要目的,此次的目的是考试!

    只要考试这东西出现了,云氏中人不愁没有出路。

    从今往后,学术上的争论会变成考试之争,谁的门徒可以遍天下,谁就能掌握足够的话语权。

    而第一次考试,一定是不完善的,也是不安全的,更是争斗的最激烈的一次考试。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家的人年纪都太小,需要沉淀几年,这一次不正规的考试,我们全部放弃。

    云氏众人,不能为了当官而当官,而是要做好当好官的准备,官职不是我们所追求的事情,我们要做事情,有权利做事情!”

    云琅接见褚狼这个大管事的时间历来很短,寥寥几句之后就准备离开。

    走到大门口了,又回头对云琅道:“钟离远退出了绣衣使者成了黄门监。”

    云琅的目光依旧落在书本上,没有任何反应,褚狼就关好门,走了出去。

    荷塘边上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大儒正在弹琴,是《高山流水》的曲子。

    琴音中正平和,正和儒家大道。

    云琅推窗看去,只见曹襄立于卧虎石上衣袂飘飘,宛如乘风飞去仙人,手举酒樽大声吟诵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天上不胜寒!”

    俄顷,就听董仲舒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早就听闻曹家字每每有绝妙之音,虽如雪泥鸿爪,东西不应,却往往发人深省,美不胜收啊……诸君,饮甚!”

    在众人齐声喝彩中,曹襄酒到杯干,不大功夫就醉倒在卧虎石上。

    这样的举动刚刚好,以前太浪费了,曹襄肚子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绝妙的好句子,还有更多的用场,岂能用在与一群酸儒饮酒作乐上?

    云琅关上窗户,也就隔断了外边的尘嚣,取过褚狼送来的名单,又看了一遍,就着烛火烧的干干净净。

    等纸灰全部都成了碎末,云琅这才提起笔,在奏折上恭恭敬敬的提笔写道——《考试论》。

第一七三章意外跟明天哪一个先来?() 
第一七三章意外跟明天哪一个先来?

    “云琅说朕举的秀才不知书,还说朕举的孝廉却与父母别居,这也太偏颇了吧?”

    刘彻放下云琅的奏折自言自语的道。

    “永安侯乃是当世名家,他说的不知书,可能是要求太高所致吧。”

    正在给刘彻研朱砂墨的卫氏轻声道。

    “所以说你也认为朕的朝堂里,如今全部都是些酒囊饭袋?”

    卫氏盈盈笑道“这才是最偏颇的话。”

    刘彻抬头冷哼一声道“总要考试过才知道,朕的子民不能总让那些人拿来练手,朕的将士更不能为了让那些人长经验白白的送命。

    一个人从出生到长成不易,万不能轻易断送掉。”

    卫氏笑道“这样做不妥,有的官员长于任事,即便不通文墨也能胜任本官,有些官员熟读经卷,却不通时事,如此一来,陛下是想要一个精通时事,勇于任事的官员呢,还是要一个长袖善舞,熟读经书的官员呢?”

    刘彻点头道“你的话也没有错,放牛的官就该放牛人充任,养马官就该养马人充任,放牧人群的官,就该是读书人。

    天地之下就是法,而朕就是法,朕只能代表法,却无法亲自去执行法,所以,朕需要读书人在学会法之后,再去牧万民,治天下。

    想要找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要就要通过考试来甄别优劣,朕无法在见到一个人就立刻肯定他适合当官,考试一事可以相对的帮朕先遴选一遍。

    只要不出举孝廉父别居,举秀才不知书这样的事情,就是一个进步。

    所以,考试虽然也瑕疵多多,朕也就认了。”

    卫皇后见刘彻已经做好了决定,就不再赘言,而是低声道“据儿……”

    刘彻摆摆手道“滇国已经一鼓而下,两万滇国匪类已经被据儿在滇池边上绞杀殆尽。

    你就不要担心他了,有谢长川等一干老将坐镇,他安稳无忧。

    怎么,据儿向你哭诉了?”

    刘彻的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拔高了语音,有怒气勃发之征兆。

    卫皇后连忙道“没有,没有,信是右拾遗狄山送来的,说据儿在滇国病了。”

    “病了?严重吗?”

    “腹泻不止。”

    “云氏派去的两个医者怎么说?”

    “水土不服。”

    刘彻的神情松弛了下来哦了一声道“送一包长乐宫中土给据儿,喝水的时候放一点,很快就会好。”

    卫皇后见刘彻又开始低头处理奏章,就低头退出了未央宫,临出门的时候幽怨的瞅了一眼埋头干活的皇帝,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叹。

    眼看就要到夏天了,卫皇后越发的感到凄凉,这个一生只为儿子活着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感慨。

    一方面,她想让儿子变成一个英武的大丈夫,一个可以坚强到可以应付天下任何事情的伟丈夫,一方面,又在为儿子孱弱的身体担忧不已。

    此时的滇国,已经进入了多雨的季节,狄山在信中所言,滇国之地多烟瘴,天雨一日都不曾停歇,军中士卒的弓弦,需要一日三烤才堪使用,牛皮帐篷被雨水泡发霉烂发臭,军卒们宁愿采草木为屋,也不愿住进帐篷,加之,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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