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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窃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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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在什么时候都是大事,大明朝每年在驿站系统上花了多少钱,那就不用说了,由此带来的是遍及全国的交通和信息网络。这个驿站之前因为海瑞已经出了一回名,后来因为出了李自成就更是名留青史,似乎大明朝搞这么个劳民伤财的玩意又是个罪状,可是对于这么大的一个帝国来说,驿站系统简直就是必不可少的,类似于人的神经网络一样重要!至于搞得好不好,赔钱还是赚钱,那是另外一码事。
可是从王子晋到京的速度上就可以看出,起码这条线上,王子晋的交通能力丝毫不在朝廷的强力部门之下!他凭什么?可见其背后的实力,也不是那么简单呐!
李鱼儿正在那里琢磨,忽听张太监说是王子晋身边有从日本回来的人,脑子里好似打了道电光一样,陡然明白了:李如桢,或者直接说李如松,为何会看重这个人?八成就是因为他和日本方面的联系吧?大军作战军情为先,而由于引发了数十年倭寇战事的宁波朝贡事件,大明朝和日本的官方联系早已断绝多年,此刻朝中想要找个通晓倭情的人才真是难比登天,说句难听的,哪怕现在日本给大明朝发来国书,太常寺要找个能看懂日本国书的人都很有难度。
有实力,有才能,又能和日本拉上关系,还有个贡生的身份,虽然不起眼还是拿钱捐出来的,可是这多少也是个身份,拿现在的话来说那也是体制内的,起码向上的空间是打开了!如果李家要在朝鲜战事上发挥更大的影响力,有这么个人在手上,关键时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揣度上意,是做官的不二法门,李鱼儿跟着李如桢混也不是一两天了,深知这个道理,没用的人在李如桢身边是留不住的!如今看到了王子晋的价值,李鱼儿当真是如获至宝,这等优质资源一定要藏好了,不能让别人抢了去。
于是,张太监立刻从东厂的合作伙伴,摇身成为了争夺资源的对手,李鱼儿犹如见到了抢食者的野猫,脊背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忙笑道:“王相公刚到京城,几时能去拜会我家三爷?待我回去禀报了三爷,好去给王相公下帖子。”
这话就把张太监给拦住了,大家都是搞情报的人,心里恨不得多几条沟壑,旁人的一言一行都要放到放大镜下去看的,李鱼儿这句话拦得如此突兀,张太监心里怎能不嘀咕?他却不是在意李鱼儿拦他的话落了他的面子,大家混在东厂和锦衣卫,面子值几个钱!
正经是李鱼儿的动机,才叫人琢磨:“难道说这个人是李如桢很看重的,我不能上手?”
倘若被王子晋听到张太监的心声,多半要写个囧字,我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你个太监就琢磨要不要“上手”?其实这就和奇货可居差不多,张太监看人都不是人,只分有用没用,跟个物件差不离,王子晋若是和他交往,把自己的本事和资源拿出来,那就是被张太监上了手了。东厂的手段,上了手还能脱手么?是这么个理。
特务的心思都是相通的,张太监这思路正是李鱼儿所要的,抢资源那是大忌,李如桢是将门虎子,脾气一等一的大,要是他知道自己看好的人被东厂上了手,势必要大闹一场。他要闹,东厂五大铛头没一个扛得住,非得督公张诚出马不可,这就是圣眷红人的威力,可以越级挑战。
想到这里,张太监只能暗自苦叹,这王子晋也太扎手了吧!刚才是和王锡爵有关系,现在又扯出李如桢来!如此烫手,单凭张太监是无论如何不敢沾手了,然而惟其如此,才更有沾手的价值,说不得,这件事是一定要往上报了。
王子晋是很聪明的,不然也不能在现代的商场上混得很不错,可是他毕竟是个现代人,对古人的知识结构和逻辑都有些隔膜,更不用说隔行如隔山,像特务们的思维逻辑,任何时代都属于高度机密的专业知识,他一个老百姓从哪里能知道?这可不是看看影视剧就能搞明白的。
因此他也决计想不到,张太监问一句话,李鱼儿插一句话,俩人就划好了各自的地盘,设下了防线,自己已经暂时有主了!
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他还以为这李鱼儿胆上生毛,或者是希承了李如桢的意志,敢来为他架了东厂的梁子,这台阶是要赶紧下的,过期不候啊!当即逊谢不已,言称自从一别之后,对李三爷的风采也是无比想念,既然到了北京,那是定要前去拜访的,不劳李三爷下帖子,明日就派人备了礼品投帖求见。
这是当时人拜见身份较高者的常见做法,比起现代人拎着礼物在领导门口好似做贼一样的行为,当真是文明不少。不过这也造成了宰相家人之类人物地位高涨,皆因这些人能沟通上意,最起码人家能把你的拜帖送到宰相面前吧?譬如张居正的家人游七,在京城混得极好,一般士大夫都自出其下,算得上极品家丁一枚。
王子晋摆出这样的姿态来,李鱼儿自然乐得消受。话说到这里也就该散了,王子晋恰恰站起身来,冷不防门外有人叱喝,跟着乒乓连声,一条大汉踏步进来,手起望地上一掷,把个人扔在地上,大声道:“此人在门外窥探,好大的胆子!”却是在隔壁给樊素和小蛮站岗的俩番子中的一个。
再看地上,是一个矮子,穿着平平,相貌也是平平,扔到人堆里绝对看不见的那种,似乎是吃了这番子的手脚,一脸痛苦地缩在地上,口中呻吟不止,连申辩都只能断断续续:“冤,冤枉啊”
大家对看了一会,目光都集中到王子晋身上,王子晋俩手一摊,正要撇清,冷不防那人又叫了一声:“王,王相公,救,救小人”
王子晋瞬时成了众目所注,张太监和李鱼儿等人都有些笑意,大概是王子晋的随从,见王子晋被东厂和锦衣卫叫去了,也不知是喝酒还是喝茶,都有些着慌,所以跑来探探消息,这也是常有的事,譬如锦衣卫北镇抚司外,每天都会有人跑来钻营。
张太监已经打定了主意先不得罪王子晋,便将眉头一皱:“这是做什么?咱们和王相公好好的喝酒说话,你怎地把人家的从人给拿了,手脚也不知道轻些!”
那番子是锦衣卫的出身,在东厂就是个干脏活的,下手自然重,被骂了也不吭声,只是向王子晋抱了抱拳,以示歉意。李鱼儿也跟着打圆场,和那番子一道把人给搀起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那矮子顿时脸色就好看了不少。
王子晋却是一头雾水,这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压根不认识啊!不过看这样子,人是要交给自己了,也正好带回去盘问盘问是什么来路,当即含含混混地骂了那矮子几句,向张太监和李鱼儿告了罪,两下分开,王子晋带着那矮子,招呼两位花魁下了楼,把人交给志村,这街也不用再逛了,大家回去了事。
回到下处,王子晋找个僻静的地方,两边站着志村和陈甲亮,吩咐把那个矮子带上来。还没等问话,那矮子就扑通往地上一跪,一五一十全说了:“王相公大人大量,小人是沈大爷跟前的家人,是沈大爷叫小人跟着王相公,说是怕相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万一出了事,有个报信的人。”
他竟是沈惟敬派来的人?
第十三章惟敬搭桥()
经过钱厚钱掌柜的辨认,其人名为林三,确实是沈惟敬手下。沈惟敬说起来也是国际贸易的前辈了,人家甚至有混过倭寇的传言,不过经历过跛爷的教诲之后,王子晋对于“倭寇”这个称呼的内涵和复杂性有了更多的认识,这条神经的敏感度也没原先那么强了。
像沈惟敬这样混了几十年的老混混,到底是有点底子的,云楼的钱掌柜和他交往了这么久,也没能摸清他的底细,这也是云娘娘一直不大信任沈惟敬的原因所在。他手下自有几个体己的人,这个林三虽然不那么起眼,却也曾经几次被钱厚看到,被沈惟敬差出去办事的。
确认了身份,下一个问题就是来意。对于林三声称的跟着王子晋,是怕王子晋在京城出事没人招呼,这种话王子晋嗤之以鼻,要照顾自己的京城的行踪,轮得到沈惟敬么?再说你既然是好意,直接上来跟着就好,干嘛不明着通知,鬼鬼祟祟地跟在后头,直到被东厂的番子揪出来才说出来意?
此种鬼话不足采信,但王子晋却也不打算揭穿。揭穿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就算沈惟敬派人盯梢他是不怀好意,他也没有什么证据,更不可能拿沈惟敬怎么样,况且眼下还要借着沈惟敬去走兵部尚书石星的路子,这关系破不得。
因此,王子晋也就摆出一副很感激又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把林三从地上扶起来,嘘寒问暖:“哎呀,这怎么好?怎么当得起?沈大爷真是太客气,太仗义了!那些东厂番子实在是无法无天,天子脚下就这样跋扈,出手重不重?可伤着你哪里了?这点银子,你拿去买些汤药疗伤,辛苦辛苦。”
五两银子出手,说话又是这样客气,林三顿时鼻子都翘了起来,对王子晋的态度也是透着亲热,笑嘻嘻地说着话,看得一旁的志村很是不爽。
钱厚也陪着坐了,听说王子晋中午在酒楼遇到了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两下还坐在一起喝了酒,不禁大为惊讶,他可不知道云楼正月里曾经接待过锦衣卫指挥同知李如桢这样的大人物,心中对王子晋又多了几分好奇。只有在京城这块地面上混事的,才能了解东厂和锦衣卫到底有多大的能量,那是任何势力都不能小瞧的。可是碍着沈惟敬的人在跟前,他也只能憋着不说,待没人时再去探王子晋的口风罢了。
可是林三却不这么想,惊魂甫定,一杯热茶下肚,他的精神又回来了,便即提起这个话题:“王相公,你从没到过京城吧?怎么会认得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的百户?我看那个太监,好似还不止是番子这么简单,恐怕还是个小铛头吧?”
这就是蹬鼻子上脸了,不过底层的人民就是这样,一旦放松起来,也不管什么分寸不分寸的,拿捏的没那么细致。林三被王子晋一顿春天般的同志温暖,给吹得熏熏然陶陶然,感觉大家不但拉近了距离,更拉平了身份,因此什么话都敢直通通地问出来了——本来么,王子晋有什么身份?不过是青楼的一个大茶壶而已,大家半斤八两,谁也不要说谁好了。
来了!王子晋这心里就更有底了,看来是沈惟敬对他不摸底细,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不是王锡爵跟前的人,这可决定了俩人以后该以什么方式相处与合作。而沈惟敬的能量,又不足以去王锡爵那边探口风,只能采用这种暗地摸底的办法。只可惜派出的人不那么专业,被王子晋一通糖衣炮弹就放松了警惕。
他笑了笑,做矜持状:“这个么可不大好说呐!那东厂,锦衣卫,是好惹的么?呵呵,呵呵!”干笑两声,作势就要起身。
林三哪里肯放?一把攀住王子晋的手臂,急道:“王相公,小人为了你,可是挨了番子好几下手脚,那番子可是为了你才动手的,你总不能不给我个交代吧?要是回去见了沈爷,说小人来王相公跟前行走,却莫名其妙挨了东厂番子的手脚,那番子和王相公还是相识的,小人可不知沈爷会如何责罚小的无能了!”
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敢拿沈惟敬来压我了?沈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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