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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背后有个鬼-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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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完了土豆之后,我们依旧感到饥饿。
饿得昏昏沉沉,只能躺在地窖那角落里面,用睡意来驱走我们身上饥饿感。。。
就在这时,地窖门被敲响了。
地窖门没有锁,但那个人还是礼貌的敲了敲。
然后,他背着半袋子粮食下来了。
是馒头。
还有白菜叶子。
地窖底下是没有炉火的。白菜叶子给我们留出来两颗可是生吃就着。那个时候,我们没有讲究那么多。
他说:陈乔治会帮我们那白菜煮煮的。只是因为少盐,会比较清淡一些。
此时此刻的我们哪里还会在乎这些。
他看着狼吞虎咽的我们,没有说什么?只是说:省着点吃,果断时间我们还会送来的。
这是一句前后矛盾的话。
至于为什么矛盾,我不清楚。
但就此之后,那个叫罗文皓的士兵跟那个姓李的军官就不间断的为我们送来食物。我们不晓得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但绝对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得来的。
玉墨说:吃慢点,这是别人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像那些鬼子一样的狼吞虎咽。
这话我还是不懂。
我只晓得,我终于可以吃上一口带着余温的馒头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没有多久。
随着外面的炮火声。
我们再度陷入了紧张当中。
女学生们遭遇了一场灾难,在炮火中,灾难好似停止了。然而玉墨这个女人就开始哭了起来。她有学问,是我们所有人中最最特殊的存在。也是最坚强的存在,但即使坚强如她一般的存在,也在炮火声后哭了起来。
我不晓得她怎么了?
她们说她是被吓着了。
直至陈乔治来送饭的时候,也说了一句:省着点吃。
我们中有人笑道:放心,有李教官跟罗军爷送吃的来。我们。。。。。。
她的话被陈乔治狠狠的吼了一声:“李教官已经死了!”
我们顿时一愣。
下一刻,他瘫坐在地窖的楼梯那里,崩溃的哭了起来。
哭的很厉害。
或许他一直觉得外面的那两个人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他们在,教堂就能安全,可是现在神已经死了,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他的哭声中让人意味着。
甚至在蒲生听到了李教官死讯之后,也是默默闭上了眼睛,已经无法再动弹的他,只能靠着眼泪来发泄自己的悲伤。
我将这个长得跟我弟弟一摸一样的孩子搂在怀里面,让他能在悲伤的时候又一个依靠。
此时此刻,我们终于知道玉墨为什么会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她已经早我们一步知道了结局。
我是悲伤的,因为两个保护我们的男人死了一个。我身后的秦淮河女人应该也是悲伤的。
因为她们的安全感坍塌的一半。
陈乔治说:罗军爷为了把李教官的尸体找回来,去日本大营了。
生死未卜。
所以,至于以后还有没有粮食都成了一个无法给出的答案。
那一夜,没有睡能睡得下去。
但还是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当中我好似瞧见了——
蒲生站起来,拿着他的枪。
他应该也是去抢李教官的尸体去了。
我就那样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明明弱小,却又高大的背影。
第二天,蒲生不见了。
我和玉墨追出去。
在教堂的门口看到了蒲生。
地板上是一道道很长拖痕。
他应该是一路爬到了这里,一路爬着想要去救他的教官。
可是教堂厚重的门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最终昏倒了过去。
他直至两天后才再度睁开眼睛。
他面色黑青,全身已然没了血气。
他就要活不成了。
我知道的,他活不成了。
但我还是坐在他的身边,把他搂起来,即使我从始至终都不晓得这个小男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不晓得他到底来自哪里——
我搂着他,他很简单的说了一声:谢谢。
我笑了:小老乡,不用谢我,娶我吧。我继续跟他说道:我跟你回家种田蒲生说:我家。。。没田。我继续问道啊:那你家有什么?蒲生眼神中回忆着,声音艰难着:我家。。什么都没有我说道:那我天天弹琵琶给你听,我弹琵琶,你拿个棍,要饭,给你妈吃蒲生说:我。。没妈。。我家人。。死光了。。
当说完这一切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
永远的闭上了,我一直搂着他。直至他的身体如同冰块一般冰冷时,我依旧搂着他。
没有人过来劝阻我,因为她们都晓得。
这是怎样的感受。
蒲生死掉的第二天里面——
我无法再继续呆在这里。
我准备出去,香兰竟然和我有着同样的念头,甚至同样的去处。
你是为了拿什么?
我告诉香兰:我要去拿琴弦,我要给蒲生弹一首秦淮曲,他肯定觉得好听,肯定的。
香兰沉默了一会儿:我要去把我的耳坠拿过来。
我晓得那是一个年轻的军官送她的定情信物。
在金陵城没有破之前,我们都觉得她会被那个军官赎走。
哪怕是现在——我们不觉得了。她也这样觉得。
那是一个人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年代。
却也是一个,有些东西比命还要重要的年代。
我拉着香兰的手,就这样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保护我们这么久的地窖,和教堂。
第五十二章 将死之际()
第五十二章
将死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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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价值?
一个人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
一个军人活着的价值又是什么?
便如同现在的李教官一般。
他本该在那场自曝中身亡,然而上天的玩笑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像那几个被炸得粉碎的日军一般倒霉,竟然躲过了致命的爆炸波及。
落到废墟当中——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军医院当中。全身除了伤痛,还有绳索束缚着自己无法行动。
没死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是极其幸运,却又不幸运的事情。
他晓得一个活着的军官被日军抓到之后会有怎样的局面面临在他的身上。尤其是目前金陵城内的情况——
虽然李教官和罗文皓一直固守在教堂附近,保护者教堂里面那些孩子和女人的安危。但实际上,金陵城的其他地方的动静,他早就已经有所感觉。
“应该不止我们两个人!”
李教官自己都不晓得从哪里升起的肯定:“肯定还有别的人。”
会是什么人呢?
会是什么人跟他们一样在反击这些占据了金陵,屠杀平民的恶魔呢?
但他们身上肯定有着同样的属性——那就是中国人。
。。。。。。
在这场余波不知道何时才能平息的屠杀当中,该何去何从呢?
李教官不想沦为日军的囚犯,他试图挣扎,然而眼下,他没有太多能够去挣扎的能力。
尤其是他的脸部只剩下眼睛能够漏在外面,应该是炮弹的爆炸伤己的地方远不只是身子。
他微微侧头,瞧见了隔壁病房躺着同样跟自己一样受伤严重的伤患。
是日本人吗?
他沉默着。
想来不会有几个中国人跟自己一样运气好被抓到这里,然后接受治疗的。
自己多半也因为本身官职,所以才有了这番继续存在下去的价值。
就在他闭上眼睛,不晓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的时候。
“滴答滴答的声音传来?”是中国人吗?
他眼中本能出现了这些字样。
是摩斯电码?
他惊奇的看着旁边的那个伤患,声音就是从他的两个手指之间传来的。他再度问了一遍,依旧是那句:“是中国人吗?”
李教官选择用摩斯电码回应道:“是!”
那边的伤患便连续三遍的重复:“告诉游击队,取消行动!”
他好似疯了一般的重复着这条信息。
难道不怕被发现吗?
不,这个讯息实际上并没有多大的价值,尤其是对于日军来说。
游击队?
倘若真的有游击队的话,日军是很乐意看着游击队过来营救这个人,然后一举将游击队剿灭的。
然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两个人用摩斯电码通了气之后,相互了解了对方的身份。
不过上天没有给他们太多交流的时间——
李教官就被带走的。
显然他的价值不如这个电报处的部长价值大,迎接他的将会是严厉的审讯,像是对待游击队员一样。
不过在被带走之前,李教官还是本能将罗文皓的存在传递出去:
有这么一个人,他知道自己对友被抓之后,他肯定会过来。
到那个时候,请相信他的存在。
。。。。。。
李教官被带到了守备森样的牢房,这或许就是他生命最后的终点。
牢房中关押的人不少,自然都是对日本人有价值的存在。
惨叫声不断传来。
撕心裂肺的痛苦中在惨叫声中蔓延着。
李教官甚至都没有来及被带到牢房里面,便给带到了刑房。
在看到这些刑罚的时候——
李教官忽然想到了一个女人——
那是在——
935年5月,红四军优秀的女战士黄富群因叛徒出卖,在清流不幸被捕。不久,被解押回连城。敌人妄图把地下党、县苏干部、游击队一网打尽,采取了软硬兼施的手段。从那以后,黄富群几乎每天都遭受敌人的酷刑。抽鞭子,辣椒水,用铁锹烫皮肉……黄富群经常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但始终不吐露片言只语。0多天过去了,敌人仍毫无所获。同年7月2日上午,黄富群跟丈夫沈邦翰一起走上了刑场。在连城县西门夫子庙板的一堵墙下,一个匪首亲手用大刀杀害了沈邦翰后,又转到被反绑着双手的黄富群面前,大声地吼道:“女共匪,你到底招不招?——不招,今日就要掏心剖肚了!”黄富群看着丈夫的尸体,不禁悲痛欲绝,她睁开眼睛怒目而视,竭尽全力大声高呼:“红军万岁!”一个队的刽子手,随即持着屠刀走上前去,撕开黄富群的上衣,殷红的鲜血不断地喷洒出来。黄富群仍强忍着剧烈的痛苦大呼口号,直至刽子手割下她的心脏时才成了绝响。
。。。。。。
那是一个巾帼英雄。
李教官一直记得这个女人。
他有时候甚至都在想,倘若驻守南京城的部队是红军,金陵城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解决。
他心中没有背叛。
有的只是对这个时局的看透罢了。
腐败让国军成为了最大的牺牲品。
无论是战场,还是政治上。
他们都失败了。
眼前的金陵城就是这样的失败的结局。
审讯从他被拴上之后,就开始。
他一次次在痛苦中昏迷过去。
又一次次醒过来。
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痛苦。
但他最终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施刑的日本人累了,他们暂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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