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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灵异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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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叔叔?我知道他,前两天还来我们家玩过,他跟我爸是朋友,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好基友,每到礼拜天就跟我爸出去喝酒打麻将。印象中的刘叔叔十分开朗健谈,喜欢讲笑话,每次都能把我逗得前仰后合,他到底怎么了呢?

    不过当时的我也根本没办法细想那么多,因为浑身难受得厉害。我用手推推旁边的妈妈,说:“妈妈,我难受,想吐。”

    我妈赶紧把灯打开,一摸我脑门,烫得很。她赶紧拿一个盆过来,让我痛痛快快地大呕一场后,又让我爸拿出体温表给我量体温,三十九度四,高烧!

    我爸妈赶快穿好衣服骑自行车把我送到工厂下属的职工医院。值班医生先给我打了退烧针,又开了些退烧药,爸妈谢过医生后便骑车带我回家。

    按理说退烧针起效是非常快的,根据我以前打退烧针的经验,打过针之后一个小时左右就会有明显的效果,可是今次的发烧好像没有那么简单,打过针以后,三个小时还没有明显的效果。

    天已经蒙蒙亮了,看着我高烧不退,父母非常着急。我的意识当时也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唯一确定的就是父母在吵架,又或者不是吵架,但肯定在焦虑地争论着什么。

    我爸又出门了,临走的时候砰地重重地关上了门。大约一小时后,我爸回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一袋子油条,对我妈说:“没办法了,大夫让咱们今天赶快去市里的大医院给孩子看。”

    我妈说:“我一会儿就去单位把工作交代一下,今天请一天假,你最好也请假,不然辰博要吐或什么的我一个人弄不了。”

    我爸说:“行,但是我还是觉得先请周师傅给看看。”

    我妈说:“你算了吧,早前给老刘看了一次要了50块,放现在得值多少钱?”

    我爸埋怨地说道:“你这人可真是,是辰博的病重要还是钱重要?依我看辰博的烧发得有点蹊跷,再加上,昨晚他看到了很不吉利的东西,好像是冲到了什么,应该找这方面的人来看。”

    我妈说:“当然是孩子重要,辰博的病到底是正常的感冒发烧还是犯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个暂且不论,骗咱绝对不受,再说现在还没到死马当活马医的程度吧?”

    我爸说:“那周师傅是骗子吗?就说以前给小刘看事儿的时候,不是最后灵得很吗?”

    我妈说:“那你就知道是他看好的,还是人家老刘自己好的?”

    我爸说:“得得,我不跟你争。”两个人呛呛着,我爸把油条袋子打开,两个人开始吃饭。

    我闻见油条那股子浓重的味道,胃里又是一阵子翻江倒海,要是平时的话,这味道是能让我食欲大开的。

    我坐起来,跟我妈说:“妈,我要吐!”

    我妈赶快放下手中的油条,端起脸盆就跑过来。因为晚上的时候早就把东西呕干了,现在只是吐出一些黄水。吐完我就又躺下了,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我妈又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好像是比晚上的时候更烫了,她回头叫我爸:“别吃了,马上去医院!”

    我爸放下碗筷,走到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他一边哄我,一边慢慢地把我架起来。我妈从立柜里拿出秋衣,毛衣给我套上,我记得当时是九月份,炎夏已过,气温逐渐下降,所以她最后还拿出一件羽绒服给我裹起来,整个一个五花大绑,然后我爸背起我,两个人走出家门。

    外面天已经大亮。我脑袋昏昏沉沉的,除了感觉到浑身胀痛以外,就只是感觉到恶心,而且这种恶心的感觉随着我爸走路的脚步一起一伏,更加地剧烈,虽然胃里没有东西,但就是感觉有东西要从食管里溢出来。

    刚走出家门没几步,就遇到了出来晨练的刘叔叔。他看到我爸背着我,赶忙过来问:“孩子怎么了?”

    我爸看到刘叔叔,赶忙说道:“孩子发高烧了,我们得赶快送他去医院看看。对了小刘,麻烦你一会跟小张说一声,让他帮我告个假,今天我带孩子看病,不能去上班了。”

    刘叔叔问:“告假没问题,不过你们怎么过去呢?”

    我爸回答说:“我们坐公交过去。”

    刘叔叔说:“我这儿刚买的三轮摩托,正好拉你们三个。”

    刘叔叔脑子非常活泛。听我爸说,早些年从工厂辞职后,就自己经营起了买卖,您想想那个年头,改革开放,遍地黄金,但凡是有点胆子又有点脑子的人,出去以后没有不发一笔的。刘叔叔就在其中之列,他下海不久就买了辆三轮摩托,据说最近正规划着弄辆小汽车呢。至于他为什么会从工厂辞职,这里还有一段故事,后面再详叙。

    当天真是有点奇怪,因为我爸跟刘叔叔是铁哥们,属于说话带脏都不算骂街的交情,要是平时我爸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可是那天我爸却突然矫情了起来,说:“算了不用了,我们去人民医院,2路汽车直达,倒车都不用。”

    刘叔叔说:“你们坐公交不方便,一会还得等车,赶上上班高峰,车上连座位都没有,孩子又病着,挤着了怎么办?你等下,我回去跟媳妇说一声,咱们马上就走。”他根本不容我爸推让,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跟我爸说:“稍等一下,很快的。”

    我爸一看这种情形,也不好再推让,我妈埋怨道:“你瞧你,现在怎么办?”我爸一脸郁闷。

    不一会儿,刘叔叔出来,把三轮摩托简单归置了一下,我们三人坐在后面,发动机发动,一股汽油味出来,熏得我又差点吐出来。

    三轮摩托上路了,虽说速度没有公交快,但是因为不像公交车要停站,平均起来肯定是快过公交的。早晨起来,人也逐渐开始多了起来,各种摊煎饼果子的和炸油条的开始出摊,约莫五六分钟后,车就行驶到我爸工作单位大门口。

    行驶到这里以后,被我妈搂在怀里还裹着一层羽绒服的我,顿时感觉阴风阵阵,我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好像又有东西要往上返,从嗓子眼里开始发出那种欲呕的声音,刘叔叔听见了,马上靠路边停车,说道:“孩子要吐啊,我来帮你们!”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又把我扶起来,老妈直拍我的后背,看我吐不出什么,又重新把我扶回去。我抬头看了看工厂门口。如果是平时,这大门口四周都是卖早点的,好多工人早晨起来不做饭,直接就在这里摊个煎饼果子然后就上班了。或许是因为昨夜车祸的关系,今天这厂门口异常的冷清,不管是煎饼摊还是炸油条的都没有出来,那两只白色的石狮子依旧立在工厂门口两侧,不过嘴上的“红油漆”已经不在了。除了马路上淡淡的血迹,昨晚那场惨烈的车祸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刘叔叔问道:“孩子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我爸回答:“就是昨天晚上,看电影回来,到了半夜就发了高烧。”

    刘叔叔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说道:“好烫!”

    这一摸,几乎要了我的命!他的手冰冷刺骨,不是那种温度上的冰冷,那种感觉我不好用语言形容,我想“阴冷”这个词汇更合适。那种阴冷的感觉从额头,瞬间分散到我的五脏六腑!在这里我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好像是那种**的感觉,是从下体辐射到浑身的肌肉,而当时我的感觉,则是那种阴冷以同样的速度辐射到五脏六腑!我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虽然还有意识,却没办法控制肌肉。我妈感觉到了,大声呼叫我的名字,我虽然能听到,身体却动弹不得,嘴巴想回话,也讲不出来,只有眼睛能微微地看清东西,我清楚地看到,刘叔叔在用手摸我的额头时,一瞬间,连上露出了一丝很不易察觉的诡异的笑容。

    刘叔叔跳上摩托,对我爸妈说道:“别着急,我加快速度。”说着,就又启动了摩托。

    我爸抬眼看到了厂门口的两只石狮子,那圆鼓鼓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我爸心里突然一惊,赶忙说道:“没。。没事小刘,咱慢点,这路口最近不太平,咱能稳当点就稳当点。“

    刘叔叔没有答话,一股恶心的汽油味又铺面而来,发动机蹬蹬蹬地运转起来,而从刘叔叔喉咙里挤出一声拖着长音且阴阳怪气的咆哮:“上路喽!”。。

第三章 五行绝命阵() 
那速度虽说算不得疾速飞奔,但也比刚才快了不少。弄得我父母一身冷汗,我也明显感觉到颠簸程度加剧了。就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而且鼻孔里也被插上了氧气管。

    “醒了醒了,孩子醒了!快,快!”我听见我爸焦急的声音。我妈赶紧拿起水杯过来,问:“来,喝水吗?”她慢慢地把我扶起来。我看到我身边围了不少家人,我舅舅搀着外婆走过来,我外婆眼中带泪,走到窗前就用手摸我的脸,带着哭腔说“辰辰,你总算醒了!”

    这个时候病房里有个护士说道:“好了好了,孩子刚醒,需要安静,请大家先出去一下吧。”说着,又跑过来一把把我妈手里的水杯夺过来,说:“不能马上喂水!”然后她拿出一个

    棉签,沾了点水,一边往我嘴唇上抹,一边对我妈说:“要一点一点地开始喝水,不然一会又会吐。”

    大家陆陆续续地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摊在病床上的我和父母,还有另外一户病人。当护士正在对我父母叮嘱着什么时,我隐隐约约又听到病房外面我外婆又在吵吵:“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要不是那张黄纸,要不是那个神人,辰辰能这么快醒过来妈?”护士听到老太太的声音,眉头一皱,嘴里低声嘀咕着什么,走出病房训斥道:“这里是医院,请不要宣传封建迷信。。。”

    总之,又是一阵折腾,但总算是皆大欢喜。

    又睡了一觉后,我的意识彻底恢复了,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下午4点了。

    我妈看我醒了,赶快过来用棉签沾了点水抹在我嘴唇上。在我完全恢复了视力后,竟然发现在病房中间的一个木桌子上摆了一件在八十年代来说还十分稀有的东西:一台电视机。病房里有电视机,这在现在当然不算什么,但在八十年代,即使是个人家庭都不算普及,更不用说医院病房。

    我稍微往上挪了挪身子,问我妈:“这儿有电视机?”

    我妈微笑了一下没说话,用手指了指我左边的那床病人。那家也是一个小孩子,陪床的是两个大人,应该就是孩子的父母了。孩子的母亲看我妈微笑着指她,也会意地笑了笑,看样子是个30多岁的少妇,五官清秀。他老公也憨憨地笑了笑,他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长得四方大脸,浓眉大眼,属于那种八十年代的女性偶像。他说:“电视是我们买的,孩子头受了伤要住院,我怕他闷得慌,就买了台电视放在病房了。”

    乖乖,看来这户人也属于那种下海小发了一笔的人。

    我扭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孩,年龄和我相仿,头上还包着纱布,长得特别水灵!如今的八零后如果对小时候看的琼瑶剧有印象,一定知道有个小童星叫金铭,是琼瑶的御用童星,这个小孩子长相的水灵程度不在其下!当时的我童言无忌,看到他,不禁脱口而出:“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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