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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阁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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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厮带三人入了外堂,这是一件不大的接客间,三人都知晓,在这样的房间,接待的客人,那都是一般的街里乡亲。

    三人坐下之后,小厮便离去了,门外也同时响起了脚步声。

    陈大富笑眯眯的对陈瑀二人道:“看看,房老爷还是很重视咱们的!”

    待看清门外来人之后,陈大富的笑容立刻变作无比的尴尬。

    原来来人竟然是吴老狗,房家的管家!

    这房家真的欺人太甚!

    “哟,房家真是家大业大呀,不怪嘛,太祖爷说经商之人下作,不懂礼数,这话儿一点儿没错,王八不来狗倒是先来了!”朱寿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讥讽道。

    他这一骂,把陈大富也骂了进去,连忙道:“陈叔不算,毕竟陈瑀是读书人!”

    吴老狗本想发怒,待看了朱寿之后,连忙变作一脸笑容道:“原来是朱公子来了,我当是谁呢,我这便去通知老爷!”

    “你老爷不是有事么?若是不便就不要来了!”朱寿道。

    “瞧您说的,再大的事儿也不能怠慢了您呀,您稍等!”房管家说完便走。

    出了门不远处,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怒道:“什么东西,若不是生个好人家,老子早剁了你!”

    “哎!你这孩子……”陈大富也不知道怎么说朱寿,毕竟朱寿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得罪了房家,现在陈瑀没有出生,陈家处在绝对的弱势,而房家的小儿子房洵在去年便已经成了庙学的廪膳生员。

    换言之,便是秀才。

    自洪武开科之后,便大力倡导“教化以学校为本”的宗旨,大力培养学生,禁锢思想,巩固朱明的统治。

    学校设府学、州学、县学,每学设定额生员,府学四十,以次减之。

    这些生员便是被称之为廪膳生,钱塘属县学,生员二十人。

    但是陈瑀三人方才单在县学门外所见也不至这么少!

    这么少的人员加之科举的筛选,是绝对满足不了统治要求的。

    于是在初期的廪膳生之后又开设增广生和附学生,以大大的增选优秀人才充官场。

    生员加上民间私学学生之多,于明前期,这些人考科考是没限制的,但是人员多了,考试不免多出歪瓜,于是明中,便在科考,也便是乡试前,进行了三场小考,筛选出科考的资格考试,有了这些资格的读书人才可以被称之为秀才。

    而学校有专门的提学大人,在乡试前举办一场考试,考试分六段,其最佳一等被选为廪膳生,若是廪膳生考的不如意,便是被降到增广生,便没了考试的资格,以此类推。

    只有考试合格的,被选为廪膳生员的这些人才有资格参加科贡。

    换言之,房家的小儿子房洵已经有了出生!

第十四章 示威() 
所以说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房家都有资格对待陈大富这般傲慢。

    倒是朱寿不同,毕竟从陈瑀的嘴中知晓他南直隶那边挂着官身,所以这房家人自然对朱寿很客气。

    只是房家早就打听好了这朱寿和陈家的关系,并非远亲,更谈不上近邻,那便自然没有必要忌惮陈家找到靠山一类的。

    要知道,自己的靠山可大着呢!即便朱寿是官身,若是真的逼急了,他房家也不怕!

    这次没有让陈瑀三人等的很久,不一会儿便有人来了,来的却仍旧是那吴老狗。

    他笑呵呵的来到了朱寿身旁,道:“朱公子,我家老爷在后堂备好了茶水,请您过去一叙。”

    “架子到不小!”朱寿到没有先走,他挥手对陈大富说道:“陈叔请。”

    陈大富感激的看了一眼朱寿,这孩子到真的很是懂事,和陈瑀以前交的那些猪朋狗友不同,别看这家伙整日嚷嚷着玩闹,大是大非面前成熟的丝毫不比自己差,陈老爹又看了看陈瑀……

    陈瑀知道自己老爹所想,眼中漏出鄙视,不就人家给了你面子了么,等我考上官了,天天让你长面子!

    几人跟着吴老狗来到了后堂,这个厅堂足有适才五倍之大,堂中央摆着八对对望的红木朱漆太师椅,每副椅子旁又搁置了高脚小几。

    陈瑀甫一入屋内,便能闻道这几张桌椅发出的檀木香味,单看这座椅的质地,便能窥探其价值一二。

    正堂中央坐着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子,他身材消瘦,双目炯炯有神,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瞧这身板长相,怎么也和奸商挂不上边啊,要说奸商的标准,陈瑀不自觉的看了看肚大腰圆,正在笑眯眯和房沐对望的自己老爹……

    这个时候江南文人有很重的典藏习气,而典藏的雅俗之分,便是大师倪瓒的画。

    陈瑀一进入屋内,便注意到房沐身后那硕大的“六君子图”,六君子画为江南秋色,褐黄的画卷上赫然立着松、柏、樟、楠、槐、榆六种树木,意为“六君子”。

    上面有大师倪瓒自提的自赞,最引起陈瑀注意的莫过于其师黄公望的题诗,曰:远望云山隔秋水,近看古木拥坡陁。居然相对六君子,正直特立无偏颇。

    此画得名于黄公望诗。

    陈瑀不知道房沐算不算雅,但他知道这个房八很有钱!

    单从这稀世倪瓒的典藏便知晓。

    那房沐见了朱寿,脸上的笑容更甚,殷勤的招呼道:“这位便是朱大官人么?快请上座。”

    “有前辈在,怎敢上座?”朱寿回道。

    那房沐听了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谁知朱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对陈大富说:“陈叔,您请上座。”

    房沐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越来越扭曲,看上去极不自然,他本以为朱寿说的前辈是自己,却想不到……这小家伙难不成特意来羞辱自己的?

    陈大富听了朱寿的话,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支支吾吾的道:“不敢不敢,亲家您上座。”

    这个时候房沐也不客气了,看了一眼陈大富,摆着肥大的袖子坐了下去。

    “不知尔等所为何而来呀?”房沐现在也不顾及朱寿是否是官身,因为他已经打听过了,这朱寿一直未透露自己所继何官,所承何爵。

    本来从陈瑀嘴中听了这朱寿乃官身他就持怀疑的态度,即便是官家,那也顶多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不然出门绝不是这个排场,而且竟然还会在县城被那老害虫一家欺负成那般的模样!

    “哦哦,丑生已好久没和小梅见了,思念的紧,近日先生放了他几日的假,特来见见。”陈大富拿起手上那上了年岁的人生、何首乌、雪莲,然后道:“几日几个西域的商人送了点珍品,这不想着亲家您嘛,就送来了。”

    “呵!我说着陈瑀怎会不好好的肄习,却要去乡里八角的地儿转呢,原来是先生给放假了?”房沐喝了一口茶,瞟了一眼陈瑀道。

    提到“乡里八角”,那房沐像是特意加大了语气,然后又继续道:“亲家?还两说,若是陈瑀考不上举人,这亲家不亲家的,我可当不得!有个空闲就在家儿多学习?没事别出门惹事!”那房沐现在的语气,就等于在训斥陈瑀。

    陈瑀和朱寿心理都敞亮着,这房沐意欲何为,他两最为清楚!

    “对对,亲家说的极是,小儿定会尽全力中举!”陈大富连连点头。

    看着自己爹爹被训斥的样子,陈瑀不知为何,心中极其的不舒服,往日的记忆一点点浮上心头。

    陈瑀祖籍陕西,儿时家中并不富裕,自己的娘亲受不了贫苦,丢下了陈大富和陈瑀,寻了一个有钱的商家,当然,这些都是陈瑀从醉酒的陈大富口中断断续续的听的,这些事,陈大富从未与任何人说过。

    即便陈瑀曾几次问自己母亲所在,陈大富给的答复都是饥荒,饿死了。

    让陈瑀记忆最为深刻的,莫过于五岁那年。

    前面说了,陈瑀四岁启蒙,说是启蒙,其实都是陈大富偷偷的带着陈瑀在乡里私塾听的,五岁那年,陈家父子两个又去偷偷的听课,不料却被发现了,那些出了钱请私塾先生的乡亲们不干了,硬是要陈大富给钱。

    可那个时候陈大富哪里有钱?给不出,本也就算了,却谁知被人看到陈瑀胸中挂祖上传来的玉坠,于是他们便硬上去抢了,陈大富说什么也不给,最后便撕扯起来,其实说是撕扯,还不如直接点说,殴打!

    陈大富为了护着陈瑀,被打的那副惨样,陈瑀自今都忘不了。

    五岁那年,小小的陈瑀就发誓,一定要好好读书,一定要考上进士,让老爹再也不受欺负。

    今日在看老爹为了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陈瑀心中无名之火陡起,这房王八,我们来了不给个茶水便也算了,还这般的训斥我爹,我们又不是你家的下人?

    你那个什么小梅大花的,老子还他娘不愿意娶呢!

    “如果小侄没猜错,房叔身后这便是前朝名家倪师的画吧?”陈瑀笑眯眯的道。

    房沐一愣,这小子今日怎变了样?平日里见了自己说话都说不利索,今日这是怎么了?昨晚吴老狗把佃户的细幕说了一遍,他本还不信,他根本不相信一向老实巴交的陈瑀竟然会做出那种事,但今日一见,总感觉陈瑀身上的气质不对!

    当然不对,他现在是沈灿。

    陈瑀接着道:“江南流传一句话,典藏分雅俗,倪师最为赞。房叔果真乃大雅之人。”

    房沐吃了陈瑀这记马屁,捋了捋那本就稀疏的胡子道:“一般一般。”

    “不知房叔,最喜这里面的哪种?”陈瑀接着问道。

    喜欢哪种?这画的几种东西老子都还没认全呢,我怎么知道喜欢哪个?

    房沐看了看,幸好自己还认识一颗“竹子”,他淡定的道:“自是竹,坚韧,傲立世间,正乃做人之道。”

    陈瑀听了房八这话,愣了足有半响,一旁的朱寿也忍不住偷笑起来。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陈瑀笑道:“我也喜欢竹子,这首诗送给房叔,祝房叔身子硬朗,还有这个何首乌,补气的!告辞。”

    说罢,便带着自己的老爹和朱寿离开了。

    什么意思?主坐上的房沐一脸痴呆,他这是夸我么,喜欢竹子有什么好笑的?奇怪!

    也不管陈瑀他们了,他背着手朝后院走去。

    后院其中一所庭院修葺的十分简约,明眼人都知晓,这是一所优雅的女子居所。

    一座二层燕檐湖心亭,被四周假山真水环绕,房沐走在石板路上,径直的朝亭子而去。

    还未到湖心亭前,便听到一曲“动人”的琴音。

    抬眼望去,四周无遮掩的二楼亭子上竟立着一个妙人,那女子十七八的年岁,穿了一身居家儒装,乌黑的秀发上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一双纤细的玉手,正拨弄着一把古琴。

    若是陈瑀在此处,定会感慨一句“真他妈难听”诸如此类的赞美词。

    房沐上了二楼,宠溺的看着自己这万般聪慧的女儿房小梅。

    房家小儿子房洵之所以能考中院试,有了秀才出生,全都赖着此女,二岁前的院试,她竟压中了秀才试第一场的四书题。

    也正是因此,房洵才能中了秀才。

    谁说女子不如男?

    “爹爹,如何,今日可出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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