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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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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给些面子,不敢闹得太过难堪。
至于侨门方面,沈哲子也有安排:“王长豫几番邀请我去他家金梁园为客,早先一直无暇。稍后赶在学你任之前,我与你同往他家去通气一声。还有,今次你去曲阿,是庾道安耍的手段,他哪能坐视旁观,肯定要帮你周圆一二。有了这一番帮衬,侨人亦是无忧,若你还不能善治曲阿,我也只能说对你很失望啊”
纪友听到这话,神态便益发振奋起来。沈哲子这么一布置,如此一来琅琊高门王、葛便都有了通气的路径,不会完全不给面子,他实在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原来维周你早已经思虑周全,那我还有什么可顾虑。若连这样都还不能居稳曲阿,不要说维周你失望,我自己都会看轻自己”
纪友已是完全笃定下来,有了如此周密的保驾护航,他在曲阿只需收取政绩声望,简直是世间罕有的美差。
不过出于对沈哲子的了解,他既然这么大费周章将自己安排在了曲阿,必然也有所图谋,因而欣喜片刻后,纪友又问道:“那么我在曲阿,有需要做些什么?”
沈哲子听到这话后便叹息一声:“建康居,大不易,来日我在曲阿将有诸多产业要经营,届时都要学你帮我照应一下。”
彼此已经熟不拘礼,纪友听到这话也不觉得被冒犯,当即便点点头道:“这都是应有之意,不过维周你确也应该收敛一下。你家虽是豪富吴,但近来诸多花费实在太惊人,也实在是无此豪奢必要。兴家置业,终究要细水渊流才能得以长久啊。”
“钱财总要花出去才会有效用,积粮盈仓,不过是养肥了庭硕鼠。财散如奔流,客来如云集。我亦不求人人能如学这般交心,勿使金樽空置,勿作一人调弦,于我而言,已非虚耗。”
沈哲子心内的想法,算面对纪友也不好讲解的太分明,因而听到纪友的规劝,只是笑着应付过去。
“维周你虽年浅,却总谋深。难怪葛世叔要言你……唉,与你为友,对我而言幸也不幸,总是难免有形秽神昏之叹。”
纪友感慨一声,而后又笑语道:“我也将成家在即,届时也要有诸多开销维持。维周你可不要厚彼薄此,我还要仰仗你提携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只要持身自正,也不必讳于言利。待到学大婚之日,自有厚礼相赠,足够你为官一世,清澈如水。”
沈哲子对身边人向来不会亏待,不要说与纪友的私谊,单单他家承受了他老师纪瞻那么大的恩惠,便值得对纪友照顾有加。
听到沈哲子这么说,纪友反而有几分尴尬:“戏言而已,维周何必介怀。我家自有田亩产业供养内外,又何须……”
沈哲子笑着打断了纪友的话:“这都是应有之意,学你才不要放在心才是。不过,往曲阿任去虽有诸多布置,你也不要以为太安闲,能够闲坐垂拱而治。来日局势若有板荡,你身在曲阿,可是大有可为啊”
“维周你的意思是……”纪友听到这话,心便是一凛,沉声问道。
沈哲子叹息道:“为政察察,皎皎不群于众,变生肘腋未必不能。我也不瞒学,我家于句容亦有布置,等学到了曲阿,还需要你策应周圆。这一件事才最重要,学你可千万不要懈怠啊”
纪友心内对于时局虽然同样不乐观,但若说像沈哲子这样笃定会有乱事发生,则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时人大多与他一般想法,虽然认为时局有隐患,但早先王氏为乱都被平定,并不觉得这些隐患能酿成什么大祸。
不过这话是由沈哲子说出口,纪友下意识便信了几分,继而神态也凝重起来:“维周你放心,我虽不敢进望大功,但既然有此职便,必然要保两家安然无虞。”
“如此那最好不过。”
针对于或会发生的乱事,沈哲子也是先求稳再进而望功。
两人商谈完毕后,一同起身往前庭行去,可是刚刚行过拱门,便又听到前院里传来一个悲愤无的声音:“沈维周,安敢陷我”
沈哲子听到这声音,便笑着望向了纪友。纪友心领神会,酝酿片刻情绪,继而便冲向前庭大吼道:“庾道安,我何时得罪过你,居然如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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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5 林禄登门()
0245 林禄登门
庾彬生平第一次借助家势为人谋了一个任职,然后差点没有然后了。
这家伙跌跌撞撞冲进公主府里,身形摇摆站立不稳,衣衫甚至还在往外渗血。据他所言,庾亮归家后不由分说,直接让人将之捆缚起来,自己亲手将庾彬抽了几十鞭子
沈哲子真没想到庾亮对儿子都这么狠,眼见庾彬伤痕累累、脸色苍白,一副惨不忍睹模样,他都要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亦觉得今次实在是把庾彬坑惨了。
如果只是为纪友争取一个曲阿县令的位置,沈哲子倒也不是一定要通过庾彬,只是想顺便将这家伙拉下水,一方面通过庾彬可以跟他岳家琅琊诸葛氏搭话,一方面则向庾亮还以颜色,让这家伙不要太过得意,以为自己拿他家人没有办法。
他也没想到庾亮这么开不起玩笑,居然对儿子都下这么狠的手。沈哲子估摸着,庾彬这满身伤痕,大概有一半是给他看的,警告他下不为例,否则便不再客气。
出于对庾彬的愧疚,沈哲子安排这家伙在府内住下,一边请人为之诊治,一边彻夜与庾彬谈心,主题则是教育子女体罚是不对的,况且庾彬已经成家,动辄鞭笞体罚,这让他以后如何面对妻儿,在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沈哲子也不知这些话庾彬听进去多少,反正这家伙仗着工伤在身,此赖在了公主府里,甚至还请公主派人将他夫人诸葛彪小姐也接来,居然在公主府里过起了小日子,也不提回家的事。自然,也绝不再听沈哲子的任何撺掇。
沈哲子也没有多少闲工夫理会他,专程抽出来几天时间,陪着兴男公主将公主位于建康城内的诸多妆奁产业游览一遍,也渐渐有了具体的想法。
这些产业的接收也费了不小的精力和关系,毕竟也算是断人财路。不过那些少府属官也不敢在这个时节过分为难沈家,礼数和礼物收到了,也都乖乖的将产业移交到沈家手里。
这些产业当,较让沈哲子重视的是位于秦淮北岸盐市的一片园市。
秦淮盐市最早可追溯到东吴时,乃是当时的吴国朝廷为了防备江北兵事威胁、增加朝廷收入,而特意在秦淮河北岸开辟出来由官方专卖盐铁等物资的市场,地利极为优越。
北面是太学,东面则连接乌衣巷等权贵住宅,南面则接壤建康城最为繁华的长干里,秦淮水道直通于此,园市便位于秦淮河岸的货运码头,地理和交通都极为便利,简直可以称得是秦淮边肆的黄金地段。
但这样一个地理优越的地方,却非公主府诸多产业盈利最多的,反而几乎没有什么收入。因为地理位置这么好的一座园市,居然只被当做一个货仓来用。沈哲子来到这里的时候,便看到这园市内诸多各地进贡的货堆积如山。而在园市更深处,则更是破败蒙尘,让人扼腕不已。
一俟少府官员将那些贡清理出来,沈哲子即刻便让人将这园市彻底打扫干净,然后进行一系列的改建。这样一个黄金地段堪称地王的园市,沈哲子打算将之改造成为建康城首屈一指的奢侈集散地,规模庞大、配套齐全的购物心。
对于都这些权贵们的购买力,沈哲子已有深刻认识。类似西阳王那种热衷于敛财的权贵不在少数,但时下这个市场繁荣度和商供应却激发不了他们的购买欲,坐拥海量财货却无处消费,于是大量的人便转为谄道佞佛,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愿景。
与其让这些人沉湎于那些成佛成仙的虚妄,炼出一颗颗对身体有害的毒丹吞服下去,尸体都烂不了,还真不如买一些奢侈,最起码对身体没有什么害处。
所以,沈哲子打算针对这一个客户群进行一系列的布置,打造出一个优质牌。针对这样一个客户群体,讲究什么实用性、性价之类都没有什么用,是要猎、新趣、有内涵、有情调。
兴男公主由沈哲子这里得知他的打算,对此也尤为心,希望能加入到对家园的建设来。这小女郎志气可嘉,又是穷极无聊,沈哲子索性随手安排给她一些事情,既满足小女郎的踊跃心情,又能让她打发一下时间。
当夫妻俩正在为自家产业而筹划时,时间渐进岁末。各州郡官员陆续抵达建康,准备参加新年之后的改元大典。
这一天,公主府外来了一位访客,年在五十多岁,相貌平平无,身边也并无太多随员。以至于名帖递去时,府前仆役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将人引入了门庭内,也并没有特意留人侍奉。
然而在名帖送入府内不久,门生们便看到郎主手持名帖匆匆而来,神态间不乏喜悦之色。这让仆役们心一惊,仔细回想那名帖的郡望名讳,但却统统没有什么印象。
沈哲子匆匆行入门庭内,门庭内不乏有投递名帖后在此等待接见的宾客,看到沈哲子行进来,便都忙不迭起身为礼。沈哲子颔首回应,而后又扬起手名帖,笑问道:“请问诸公,哪一位是晋安来的林公?”
角落里老者缓缓站起身来,遥遥对沈哲子拱手道:“老夫林禄,拜见海盐男。”
沈哲子听到这称谓,脸颊便不自然的抽搐一下,不过旋即便连忙肃容前深揖回礼道:“后进末学,岂敢当林公礼下。不知林公驾临,未曾远迎,实在失礼”
众人看到沈哲子如此礼待这位老者,全都有些愕然,在座这些人甚至大部分都不知晋安在何地,更无从得知这位林公乃是何方神圣。
而林禄见到沈哲子这么客气,也是微微错愕,他家这半年来可以说是被吴兴沈家折磨的欲哭无泪,今次借着入都参加改元大典之际亲自前来拜见,想要化解两家之间的恩怨。他已经做好准备在公主府或会遭受礼慢乃至羞辱,但谁让自家人先招惹了沈家呢。哪怕心内不乏羞愤苦涩,仍是迎着头皮前来拜见。
早在前来公主府之前,林禄已经拜访都故旧借此以打听一下关于沈哲子的种种。所听到的内容与他想象也是大同小异,少年得志,在都颇具人望,家总是宾客盈门,十足一个高门纨绔的作风。
然而见面之后,这少年给他的印象却完全不同,面貌清秀,谦和有礼,脸没有半点倨傲姿态。
沈哲子可是等着林家来人等了很长时间,这会儿也不管林禄心感想,先对众人笑道:“今日舍下贵客登门,诸位若有请托,实在无暇招待,还望见谅。府内已备下宴席,若有闲暇,便请一并入府吧。”
听到这话后,众人神色更异,一边仔细打量那老者,一边站起身来,或是告辞或是同行入府。
沈哲子盛情邀请林禄入宴,然而林禄心颇多愁绪,哪有时间陪小朋友们吃喝,便推脱道:“今日拜见,只为两家拖延许久之事,还请海盐男能择一静室,容我徐徐道来。”
听林禄这么说,沈哲子也不再坚持,于是便将林禄引入一个幽静别院。彼此刚刚坐定,林禄便直接开口道:“早先我家人在余杭舟市冲撞海盐男,实在是失礼。老夫身负国任远居南陲,今日始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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