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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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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充正色道:“当然,王氏为乱在先,日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喑声养晦,未必敢即刻对付我。但三公人望之位,我若以损德而居之,是自绝于人,为人唾弃,无所声援。虽处高位,难受其寒,又有王门悍敌,不久后肯定是群起而攻,再无生机。这是以时谤杀我,甚于刀兵”

    听到老爹的详解,沈哲子也是凛然心寒,对古人的老谋深算又有一个全新的认知,看似简单的一个虚名诱惑居然隐藏这么狠毒的用意。看来自己这点智商,想要在这东晋时代安稳混下去实在不大够用。不过幸好老爹不再弄险,背靠这棵大树,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长进,不至于昏昏然不知死之将至。

    回想历史老爹在面对朝廷如此诱惑下,大概也是看出背后隐藏要置其于死地的用意才断然拒绝,继而决定一条道走到黑,悍然起兵西向建康,不乏悲愤之气。

    “雀儿你虽然有天纵之才,但也要明白一个道理,生而于世,得意时自然可以放纵意气,但只有懂得自晦才能立身长久。勇者毁于兵,智者毁于谋,凡所恃者,伤人亦可伤己。贤者自省自裁,损其一长以补群短,此之谓修身。”

    沈哲子聆听老爹谆谆教诲,这大概是所谓的庸,老爹这是在告诫自己不要因为早慧而自矜骄傲,要懂得在合适的时候收敛锋芒。他越发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很享受老爹耳提面命的指点,感觉像有大号带升级一样,自己一个人摸索要安逸得多。

    言传身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漫长过程,沈充也不奢望能在短时间内将自身的阅历经验和处世智慧尽数传授给儿子,见沈哲子脸已经有些倦色,也不勉强,让他下去休息。

    沈哲子确实已经有点精神不济,头脑昏沉恹恹欲睡,这副身体实在有点羸弱,向老爹告退之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改善体质,好不容易劝住老爹不再作乱,自己可不要因为一场感冒挂了,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个符水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喝了,没病也得喝出病来”

    沈哲子打着哈欠握在床,心里盘算道:“真想养身健体的话,倒可以去拜访那个抱朴子葛仙师,他才是这个年代真正靠谱的人,只是不知道葛洪现在在哪里……”

    因为劝阻住老爹,化解了迫在眉睫的杀身之祸,沈哲子的心情轻松下来,有了更多的时间考虑自己在这个年代可以做些什么。他现在已经不敢再因为穿越者身份小觑天下人,要知道连老爹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杰在这波诡云谲的东晋初年都被踩倒,他如果还不谨慎小心,也未必能活得长久。

    前辈穿越者王莽被位面之子刘秀吊打,沈哲子可不想重蹈覆辙。考虑良久,还是决定先安分一点,多看少做。

    沈充又在庄园留了两天,便动身要去龙溪。沈哲子还想跟在老爹后边多了解世情,学学谋断之术,要跟随去。沈充担心他的身体,颇为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带沈哲子。多经历些事情,才能成长得更快。

    沈哲子随队而行,坐在牛车,虽然烈日炎炎,但牛车却清凉得很。因为这牛车有夹壁,行不多远便有侍女往里放封存在密闭盒子里的冰块。这个年代自然没有什么制冰技术,可以想见要把冬天的冰冻采集收藏到仲夏时节取用,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沈哲子坐在车,脑海则在回忆如何土法制冰。制冰酿酒烧玻璃,这是后世每一个立志穿越的人都应该做的准备,沈哲子也有所涉猎。他虽然不需要靠这些法子赚钱糊口,但如果真能捯饬出来,可以省去许多时下富贵人家为了享受而对人力物力的虚耗。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一行人才出了沈家庄园的范围,由此沈哲子对自家的财力又有了一个更具体的认知。这座面积广阔的庄园仅仅只是一处别业而已,据奴仆说此类的产业还有多处,各自数百顷乃至千数顷不等。而这些还不是沈家当下最兴旺的主业,位于龙溪的铸币工坊和下溪蓄养伶人歌姬的庄园,可都是见诸史载的支柱产业

    “真是阔到没朋友啊”

    沈哲子心里暗乐,生在如此豪富之家,又是嫡长子,最起码不用为衣食发愁,要做什么也都有资本支持。他曾经读过大谢谢灵运的《山居赋》,赋详细描述了谢家数代经营的大庄园始宁山庄,当时还觉得未免有夸大之嫌。现在看来,谢家贵则贵矣,但身为侨姓,单以产业财力而论,起世居吴兴的沈家还是略逊。

    沈哲子这么想,可不是妄自尊大。土豪一词见最早,《南朝宋》刘宋明帝诏训斥沈勃“自恃吴兴土豪云云”,而沈勃是沈充这一脉的后人,算起来应该是沈哲子的玄孙辈。连皇帝都称之为土豪,可见吴兴沈家是真正的土豪。

    陈郡谢氏虽然是南朝顶级门阀,但在当下距离真正发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眼下并不入流。谢家的谢鲲还处于刷声望攒名气的阶段,甚至谢鲲死后被草草埋葬在建康城外乱葬岗,可见东晋初年,侨居江南的陈郡谢氏捱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日子。

    沈哲子思维发散,在思考要不要趁着谢家落魄时接济一二,好歹结个善缘,又或者给四岁小儿谢安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童年阴影?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很是欢快,充满了浓浓的恶趣。

    :

0007 军旅() 
龙溪地处武康县东,即是后世的德清县钟管镇,在左有武康山,唐后又以铜官山为名。%铜官者,铸铜之官,可追至汉吴王刘濞于此采铜铸币,以为其名。

    沈家老宅于此,地广数十顷。沈哲子坐在牛车昂首眺望,阡陌之外有营垒层叠,甲士出入,军容俨然,这里是老爹兴兵作乱的大本营了。

    古来吴地素有易动难安之名,民风可谓彪悍,后世以治儒化著名,其风大概始于晋后。

    越过类似辕门的牌楼,老爹沈充下车登马,在一干部曲簇拥下内入,沈哲子的牛车紧随其后,行在这古代军营重地,难免有心旌摇曳。他既以北伐为己任,应该熟悉军旅事宜,否则也流于志大才疏,泛泛其谈之辈。吴兴沈家向来有将门之称,虽然后人羞于以此自居偃武修,但在当下,有老爹沈充这样一个造反惯犯的悍将言传身教,沈哲子自然不能让这家学断了传承,要将之发扬光大。

    不过说实话,在进入营地后,沈哲子其实颇感失望。放眼望去,营地沟壑斜行,营房依地势错列,营房门旁还堆积着颇为扎眼、半人多高的土堆,像是一个简陋的大工地,完全不像一个气势雄壮的军营。

    主帅入营,也没有出现沈哲子想象那种士卒列阵欢呼迎接,老爹在马挥手喊一声“同志们辛苦啦”,而兵卒们齐喊“为人民服务”的画面,然后气壮如山,声冲宵汉。沈哲子所能看到的活人,只有偶尔穿营而过的执戈兵丁,而其他绝大多数地方则沉寂得很,好像没人在那里。

    至于这些巡营甲士,在见到老爹一行后,反应也没有多热切,顶多让开主路,列队在旁等待他们通过,然后继续巡行,甚至没人前行礼,完全衬托不出主帅的威严。

    “究竟是古代军队本该如此,还是老爹招募来的这些乡勇本是乌合之众?”

    大失所望之余,沈哲子心里便生出这样的疑问,只是老爹在前边肃然而行,并没人给他解惑。然而接下来一幕,却给他了生动一课。

    前方一座营房突然发生一阵微小骚乱,不旋踵,一队巡营甲士从营房行出,有几名年纪不大的士兵被反拧双臂押出来,各自脸色灰败,双唇紧抿。行到一处竖起的旗幢下,巡营兵一人挥杆敲响悬挂在旗幢下的小锣,继而喊道:“营禁樗蒲戏,犯者斩,从者笞二十。”

    话音未落,沈哲子便看到那几名被押住的士兵让人按在石条,发辫以麻绳捆住,而后则是手起刀落,接着血如泉涌喷出数尺,头颅已经飞离,血淋淋被麻绳拉起悬于横木还有两个则被剥下衣衫按在血泊,以竹篾扎成的藤条抽打肩背。

    “嘶……”

    骤见这一幕,沈哲子呼吸一顿,整个人呆若木鸡,视野只有那几具横卧在地、脖腔里血水汩汩涌出的无头尸体身为一个现代人,他何曾见过如此残忍画面,直到牛车行过良久,才蓦地打个寒战,积存在胸膛里的浊气缓缓吐出,只觉得通体发寒。

    他忍不住再回头望去,地的尸体已经被拖走,正有士卒泼水冲刷地的血水,两名士兵还在被鞭笞,横木悬挂的头颅兀自往下滴着血水,很扎眼。但除此之外,并无太多骚乱,平静的好像刚才被杀的并非是几个人,而是几只鸡而已。唯其平静,才越令沈哲子更加感到震撼。

    “这是所谓的令行禁止,慈不掌兵?”

    沈哲子不知道这一幕究竟在军营里演了多少次,但却已经真真切切感应到弥漫在营地一种名为“军威”的东西,因其存在,这营地每个人不再是独立的个体,个人的存在感被压迫微弱到近乎无存,身不由己成为一个庞大杀人机器的小小组件

    有了这样的认知,再观察这座简陋工地一样的营地,沈哲子便又有了更多的感触。他发现营房错列虽然杂乱,但各有小径相连,泥土路面被夯实平整,连稍大一点的石子都没有。营房旁的土堆,斗量一般大小相差无几。至于那些看不到人影攒动的营垒,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像是附在草垛下耐心等待猎物钩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择人而噬

    兵者大凶

    所谓的凶,并不是战必胜、攻必克的霸气,也不是尸山血海的悲壮,而是对人命的冷漠,对人性的压抑

    牛车辘辘而行,一直等回到老宅被安置下来,沈哲子仍然没能从先前巨大的震撼当缓过来。但在震撼之余,他心里更滋生出隐隐的兴奋。至此乱世,诗风流俱休矣,唯有悍骨逢其时如果说此前沈哲子想兴建一支北伐义师还只是空发幻想,现在见识到老爹麾下军令如山的吴地士卒后,让他感觉自己的梦想已经有了一个扎实的立足基石。

    龙溪老宅位于大军营地的后方高岗,从外面看像是沈哲子后世所见围楼,只是规模要大一些。高墙耸立,形成围龙,两侧各有高达数丈的望楼,居形胜之地,揽四野之变,人工开凿的深渠绕墙过,一旦将吊桥收起,便成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塞。

    如今的吴兴沈氏分为东西二宗,居住在这龙溪老宅的大部分都是沈哲子他们这一脉的东宗族人。老爹带着沈哲子进老宅,穿越天井进祖公堂拜过祖宗,然后又引着沈哲子拜见各支长辈,然后便匆匆离开老宅去营料理军务。

    沈哲子被老爹安排一个参赞军务的名义带入营,一入军帐,沈充便召集幕僚议事。沈哲子坐在角落里,便看到老爹的一干心腹鱼贯而入。

    这些僚属大抵可以分为两类,沈家族人并部曲简拔为将者,如沈哲子的叔辈沈芳、沈默并部曲将吕杰等,各自督护一军,是嫡系的嫡系。另一类便是吴其他家族依附沈家的族人,譬如司马顾飏出身吴郡顾氏,参军朱桢出身吴郡朱氏,参谋丘善、吕征、虞奋等皆为吴地世家子弟。

    军一切从简,众人箕坐一团,看到帐的沈哲子后,虽然感觉有点意外,倒也没有太大反应,只道沈充不放心儿子放在别处,随身保护。

    沈充先是咨询军务,询问粮草器械等后勤辎重的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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