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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流-第6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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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胆,竟敢当着本宫的面撒谎,哼!再敢虚言,就是这般下场!”
李显哪是那么好骗的,这一察觉到那青年道士的反应不对,心头微沉之余,脸色立马便狠戾了起来,手一抬,已如拎小鸡般将那青年道士提溜在空中,空着的左掌一拍,一道已是掌劲迸射而出。
“噗!”
掌劲如奔雷般击在了那名昏死的宫女之胸口上,只听一声闷响,那宫女口鼻处顿时污血狂涌不已,手足搐动了几下,已是就此断了气。
“唔唔……”
那青年道士身为栖霞观亲传弟子,年纪虽不大,可在进宫之前,也曾在江湖行走过几日,自是见过些厮杀场面,但却从没见过有若李显这般挥手间杀人如割草的,顿时便被吓坏了,浑身打颤不说,大小便更是糊了满裤子都是。
李显当真没想到这青年道士如此不经吓,被屎尿的臭气一熏,险险些就当场吐了出来,好在内力深厚,急运了几下内息,总算是挺了过去,心中一怒,手中自不免加了几分的劲,登时便扼得那青年道士直翻白眼,双脚狂蹬不已,双手更是拼命地撕拽着李显的胳膊,试图摆脱李显的钳制,奈何彼此武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些,任凭其如何拼命,也难撼动李显丝毫。
“说,陛下究竟如何了?”
李显怒归怒,却并未打算就这么将此人扼杀当场,一察觉到其挣扎的力道已几近于无,掐紧的手便微微一松,将那道士轻拖在地上,脚一抬,毫不客气地踏在了其脖颈处,口中冷厉地低喝了一声。
“陛下,陛下……”
那青年道士虽不是硬气之辈,可好歹是在江湖里滚过的,唯恐说出了答案之后,便被李显灭了口,尽自怕得哆嗦不已,却硬撑着不肯吐实。
“不说?好,本宫这就送你一程!”
尽管审过几回的案了,可李显本身却并不擅长问讯,加之此际心中牵挂着高宗的生死,自是不想多费周章,脚下一用力,已是踩得那青年道士脸皮发紫不已。
“唔唔……”
气管被压,那青年道士有话也说不出来,只急得将头狂摇不已,双手无助地扒着李显的大脚,眼神里满是惊恐的求饶之色。
“说出实话,本宫可饶你一命,不说,即刻就死!”
李显脚下微微一松劲,任由那青年道士急喘了一阵,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句阴冷的话来。
“殿下饶命,饶命啊,我说,我说,陛下,陛下最多还有十日之命。”
那青年道士在生死间徘回了几番之后,仅存的侥幸心理已是彻底没了,忙不迭地便出言应答道。
“什么?尔安敢虚言欺骗本宫!”
一听那青年道士如此说法,李显的心顿时猛地一沉,脸色铁青地瞪了那青年道士一眼,满是怒气地低喝了一嗓子。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殿下明鉴,小的句句是实啊,小的实不敢虚言欺君啊,殿下,您听小的解释啊,这事小的可是亲耳听王医正说的啊,小的……”
李显一怒之下,杀气自是形之于外,那青年道士本就惶恐得很,再被这么一吓,哪还撑得住,忙不迭地便将事情的经过絮絮叨叨地说了出来。
十天?该死,老贼婆子好狠毒的心肠!
尽管在惊怒之中,可真话还是假话,李显却是听得出来的,一想起自家老父已是危在旦夕,李显的眼圈不由地便是一红,再一念及高宗就算是死了,还得被武后如此这般地利用着,心中的火气已是抑制不住地狂涌了上来,恨不得即刻提刀杀进后宫,将武后碎尸万段,以泄心中之恨意,当然了,想归想,做却是不能如此做了去,李显狠狠地一咬牙,脚下一用力,已是毫不容情地踏断了那青年道士的脖颈。
“唉……”
尽管很想去见自家老父最后一面,可李显却不敢拿江山社稷去冒这个险,无奈之余,也只能是长叹了一声,跪倒在地,朝着主寝宫的方向重重地磕了几个头,而后一挺身,站了起来,身形一闪,拽着两具尸体便向房梁处跃了去……
第七百九十一章大势所趋(上)
寅时四刻,风雪愈发大了起来,北风狂号着,有若鬼哭狼嚎一般,鹅毛般的雪片狂野地敲打着瓦面、窗棂,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闷响,天寒得慌,纵使书房里已架上了两大铜盆燃得正旺的炭火,却依旧无甚太大的效果,狄仁杰倒还好些,毕竟正直壮年,血气足,可怜年岁较长的张柬之却是遭了大罪了,一张满是沟壑的脸生生冻得铁青,饶是如此,他也不肯去铜盆边呆着,急躁无比地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屏风处,一派心神不宁之状。
“孟将兄,坐下歇歇罢,殿下不会有事的。”
眼瞅着张柬之已被冻得不轻,狄仁杰唯恐其受了风寒,这便出言宽慰了一句道。
“嗯。”
张柬之可是始终跟在李显身边的,历经过河西大小阵仗无数,又怎会不知李显一身武艺之高,天下罕有可匹敌者,按理来说,就算丽水轩是龙潭虎穴,也断然困李显不住,然则道理归道理,身为谋臣者,又怎能不为主公的安危牵肠挂肚的,正因为此,张柬之除了闷哼一声之外,啥旁的表示都没有。
“哟,殿下回来了!”
狄仁杰笑着摇了摇头,刚想着再劝说几句,冷不丁眼前一花,赫然见身着白披风的李显竟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房中,忙站将起来,激动地招呼了一声。
“殿下,您……”
被狄仁杰这么一嚷,张柬之霍然转回了身来,一见李显已安然归来,紧绷着的心弦顿时便是一松,可再一看李显的脸色似乎不对,不由地又是一惊。
“嗯。”
李显的心情显然相当不好,并未多言,只是轻吭了一声,径直走到了上首的几子后头,一抖肩上的披风,沉着脸端坐了下来。
“殿下,可是不曾探得消息么?”
一见李显这等模样,狄、张二人不由地皆是一愣,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由着张柬之率先出言探问了一句道。
“父皇将逝,本宫,哎……”
李显沉默了好一阵子,这才抬起了头来,双眼湿润地长叹了口气。
“嗯?”
“哦?”
……
尽管早有预料,可这一听李显亲自证实了高宗将亡一事,两大谋士还是尽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凉气,再一看李显满面悲痛之色,一时间都有些子不知说啥才是了。
“殿下,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当务之急是须得定行止方好,唔,请恕老臣多嘴,不知殿下是如何得知个中详情的,还请殿下明言。”
事情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纵使会惹李显不快,张柬之却也顾不得许多了,沉默了一阵之后,便即出言追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好叫二位先生得知,事情是这样的……”
李显到底不是多愁善感之辈,自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便毫不隐瞒地将夜探丽水轩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唔,不知殿下最后是怎生处置那对狗男女的?可能保证瞒住那帮贼子么?”
李显的语调虽缓,可张、狄二人却是听得胆战心惊不已,尤其是得知武后竟然在主寝宫里安排了埋伏,更是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只是心惊归心惊,该问清楚的细节,张柬之却是半点都不含糊的。
“本宫将那二人之尸首尽皆埋在了殿顶的瓦面下,如今大雪纷飞,殿顶积雪深厚,数天之内当不致有变故,至于能瞒得住多久,却是不好说之事了的。”
李显原本只是想私探一下丽水轩,并没预计到会动手杀人,临去前,倒是想将二人的尸体一并带走,只是面对着外围羽林军的严密防守,李显自觉把握性不大,也就作了罢论,只是小心地将二人的尸体埋在了殿顶低洼处的积雪之下,还真不敢保证能瞒得住栖霞观一众积年老贼多久的。
“既如此,所有事情就必须紧着去做了,唐州那头可以暂且不管,然,河西、幽州之兵却须紧着先动起来,迟恐有变,还请殿下早做决断!”
张柬之一向果敢得很,一听李显如此说法,立马毫不犹豫地进谏道。
“嗯,狄公以为如何?”
起兵可不是儿戏,一动之下,便是你死我亡之结局,稍不小心,便有天下大乱之可能,纵使李显再如何自信,却也一样不敢掉以轻心,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之后,便即侧头望向了始终默默不发一言的狄仁杰,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道。
“此大势所趋也,当行!”
狄仁杰平日里行事偏圆滑,可真到了大是大非的关键时刻,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一躬身,慷慨激昂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那就开始罢!”
李显本就不打算坐以待毙,这一听两大谋士意见一致,自是不会有甚犹豫可言,一拍文案,霍然而起,语气铿锵地下了决断……
永隆二年正月初一,肆虐了十数日的大雪总算是稍停了些,尽管天依旧阴着,时不时地也还飘下些盐末子,可呼啸不止的北风却是歇了,倒是个赏雪的好日子,陇关都督李敬业一大早就起了,随便用了几口稀粥,便即叫下人们搬来了张摇椅,有滋有味地半躺在暖阁好生欣赏着后花园里的雪景,当真有些风雅无边的意味,当然了,真说到风雅二子,李敬业其实也就只是半吊子水平而已,打油诗估计能凑合上两句,正儿八经地叫他写诗赋的话,那也就是抓瞎的份儿,之所以在这装着风雅,其实为的就一件事——等人上门送钱!
身为世袭英国公,李敬业当然不是穷人,可也富贵不到哪去,不为别的,只因其祖大将军李绩素来持身甚严,南征北战多年,很是得了不少的赏赐与战利品,可基本上都分给了手下诸军,甚少有落入私囊的时候,以致于李绩死后,偌大的英国公府其实就只剩下了个空壳,并无多少的浮财可言,这可就令喜欢享受的李敬业十二万分的难受。往年在朝中时,比他李敬业强的权贵多得跟米似的,他自是没胆子也没能耐四下胡乱收刮,尚算能守法,可自三年前打外放了陇州都督,李敬业可就放开了手脚,当真是雁过都得拔根毛的,似这等新春之际,正是收礼的最佳时节,李敬业自然是不想错过了去,不过么,收钱归收钱,李敬业却是不想跟手下人等啰唣太久的,也不想搞得过于正式,免得被人说了闲话,很显然,暖阁这等休闲的场所作为收礼的地儿,确是再合适不过了的。
李敬业的想法倒是不错,只可惜似乎有落到空处的嫌疑,这不,都已在暖阁里赏了近一个半时辰的雪了,来送礼的人愣是没见着半个,浑然没了往年那般送礼者络绎不绝之景象,这令李敬业恼火之余,也不禁纳闷于胸,正寻思着派出些下人去各处打探个究竟,就见府上的管家急匆匆地从外头窜了进来。
“何事,嗯?”
李敬业一向规矩大,这一见管家来得如此慌张,心下自是不喜得很,也不等管家开口,已是白眼一翻,满是不悦地吭了一声。
“公爷,王副都督派了校尉前来,说是朝廷有钦差前来传旨,人已到了营中,就等公爷您前去主持大局了。”
老管家跟随李敬业已久,只是知晓李敬业的性子,这一听其声色不对,自不敢怠慢了去,顾不得擦一下满头满脸的汗水,紧赶着抢到近前,语气急促地禀报了一句道。
“传旨?这等时节传的甚旨意?搞个甚名堂来着,哼,更衣!”
陇关乃是重镇,身为大都督,李敬业往日里自是没少接圣旨,可却从不曾在正月初一时接过圣旨,这一听钦差驾到,还是直接到的军营,心中自不免颇为的疑惑,只是疑惑归疑惑,抗旨的事儿,他还是没胆子去做的,也就只是骂了几声,便即怏怏地站了起来,疾步向后院行了去……
“末将参见大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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