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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世子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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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凌羽在同一时间关上了房门,利剑一挥,将缀在末尾的一人砍翻在地。这一变故吓了几人一跳,剩下的四人立刻聚拢在一起,惊恐地望着二人。
“穷途末路啊。”叶婉轻笑一声,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大白天穿着黑衣入室行刺,‘影’的胆子不小。”只是愚蠢了些。
四个黑衣人瞳孔一缩,见已暴露,索性不多废话,拼了。其中两人冲出,分别对上叶婉和蔚凌羽,另外两人直奔床前,举刀去砍。天府举臂格挡,黑衣人眼中透着轻蔑的暗光,血肉之躯如何能抵挡他们的利刃?只是意外发生了,两把刀砍在天府的手臂上,没有他们想象中削断皮肉骨骼的快感,反而如砍在金石上,震得他们虎口发麻。
天府用力向上一贯,卸去手臂上的力道,右手在左袖中抽出一根二尺来长,两指粗的铁棍,拦在药癫身前,与二人缠斗起来。梅兰竹菊被打斗声惊醒,有些惊慌,极力控制住自己,没有惊叫出声,只利落地起身,默默躲在一边。药癫也醒了,一骨碌爬起身,退到床内侧,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干扰天府。
天府以一对二,也是丝毫不落下风。黑衣人见情势与己方不利,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决绝的光芒。其中一人拼死将天府缠住,另一人如荆轲刺秦,一往无前地朝药癫刺去。
“不要!”墨菊时刻紧盯着天府三人,一见一名黑衣人转身去刺药癫,大叫一声扑向药癫。“噗”,利刃穿透墨菊的肩胛,只差一寸就刺中药癫的心脏。“丫、丫头?”药癫瞪大了眼睛,墨菊的血溅上天青色的床幔,妖冶如曼珠沙华盛开。天府心中一咯噔,手中的铁棍挥舞如疾风骤雨,解决了眼前的一人,反手一棍砸在偷袭药癫的黑衣人脑袋上,顿时头骨碎裂,软到在地。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叶婉快步走到床边,揽过墨菊给她检查伤势。好在只是伤在肩胛处,刀尖在骨头缝隙穿过,没有伤到骨头。利落地处理了墨菊的伤口,叶婉吩咐天府,立刻去买辆新的马车来,马上出发去京城。停放在客栈马棚的马车不要了,叶婉不相信黑衣人会不动手脚。
天府驾着马车,满脸愧疚地往京城驶去,是他大意了,竟害得墨菊受伤了,就在他的面前。马车上一片寂静,药癫将墨菊抱在怀里,不时给她擦着额上的冷汗。他的嘴抿得紧紧的,眼前不停地闪现着墨菊挡在他面前娇小的身影。他第一次后悔,当初没有听师兄的话,分出一些时间来学习武功。
药癫脑海中浮现与墨菊相处的一幕幕,第一次见自己时她好奇畏惧的眼神,当时是多么令他嫌恶,他最是讨厌娇柔的孩子;后来她被叶婉送来自己身边,名为服侍、做药童,实为为徒弟培养副手,这丫头与自己相处日长,渐渐地没了畏惧,性子也就显露了出来。娇俏顽皮,又十分乖巧,时时哄得自己眉花眼笑,比叶婉还可人疼。如今她又奋不顾身地替自己挨了一刀,以她柔弱的身躯替他承受利刃,怎能叫他不震撼、感动?
马车马不停蹄地跑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京城。蔚凌羽一马当先,直奔诚王府。马车从诚王府侧门驶入,直接来到蔚凌羽的羽苑。犹疑一瞬,蔚凌羽领着众人去了羽苑旁边的雨花阁。叶婉是女孩子,住在他的院子不合适,墨菊又受了伤,不宜总是挪动,还是直接住进一墙之隔的雨花阁吧,他也方便照看。
安置好了墨菊,叶婉起身打算去药铺抓几副药回来,衣袖被药癫一把拉住:“徒弟啊,你能不能不做关门弟子了?”
“恩?”叶婉蹙眉,没听明白药癫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就做我三徒弟吧。我想收墨菊做关门弟子啦。”药癫想了一路,墨菊无父无母的,虽然医药方面天赋没有叶婉高,胜在更专心;这孩子对他又是一片赤诚,不收了这个徒弟,他怕是会后悔。
叶婉闻言一愣,随即大喜:“真的?那可太好啦!墨菊知道了定会高兴疯的。”叶婉知道墨菊一直很想拜药癫做师父,只是药癫早就言明叶婉是他的关门弟子,她就一直没吱声。但在她的心里,早就将药癫当成是师父一般的孝敬着了。
药癫唇边绽出一丝孩童般纯净的笑,点点头,一摆手让叶婉快去抓药。他心里这会儿踏实多了,等墨菊一好起来,就磕头拜师。
蔚凌羽怕叶婉人生路不熟的,叫来羽苑的大丫头,陪着叶婉去药铺。他则是去书房见诚王。
诚王妃听说蔚凌羽当真将药癫请了来,激动不已,她知道药癫来了,自己这条命就算是保住了。忙吩咐下人去打听,待听说药癫一行人直接住进了雨花阁,丝毫没有来给自己诊脉的意思,气得将桌上的茶具一把扫到地上,骂道:“真是给了他脸面!人到了不说快过来给本王妃诊脉,还端什么架子呢?这是要本王妃亲自去请?”
身边的钱嬷嬷眼神一暗,忙上前查看诚王妃的手,见并没受伤,松下一口气,劝慰道:“王妃急什么?还差这一日半日的?药癫可是炎麟国数一数二的医药大师,哪能没点傲气?更何况他年纪大了,舟车劳顿的,怎么也得歇歇,才好过来给王妃见礼。”
诚王妃胸口不住起伏,听了钱嬷嬷的话,略略止了怒气,回头问跪在地下的侍女,道:“你方才说药癫带了不少人过来?都是些什么人?可都安排好了?不要怠慢了才是。”到底她还要指着药癫救命,此时也不敢将人得罪了。
“是。随行的有五个丫头,想是药癫先生的侍女吧。对了,有个受伤的女子,听说仿佛是药癫先生的关门弟子呢,药癫先生正守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想是不假的。另外还有一个车夫。”侍女战战兢兢地跪着,小心地回着话,就怕王妃一个不高兴,拿自己撒气。
“关门弟子?哼!不过是个贱民,用得着那么蠍蠍螫螫的?”诚王妃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拱了起来,她堂堂诚王妃,还比不过一个臭丫头金贵了?
侍女低垂着头,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钱嬷嬷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转而又劝慰诚王妃:“王妃快小声些,不管怎么说,先请药癫来给诊了脉,等治好了王妃的病,怎么处置他们,还不是王妃一句话的事儿嘛。”
诚王妃忖度着钱嬷嬷的话,想通其中的关节,冷冷一笑,不错,一切都等医治好了自己再说。她却不知,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方才的话就已经传到了药癫的耳朵里。
叶婉跟着羽苑那个叫芳梨的丫头出了诚王府侧门,沿着朱雀大街一直往西走,转了好几道弯,越走行人越少,叶婉皱了眉,叫住芳梨,问道:“你这是要将我往哪带?”
“这位姑娘不是要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嘛?咱们快些走吧。”芳梨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叶婉的问话。
叶婉眸色深沉下来,药铺不开在热闹处,还藏在人烟稀少处不成?伸手扯过芳梨,手指一弹,将一粒药丸弹进芳梨的嘴里,阴阴一笑:“你耍什么鬼花样我不知道,没安好心是一定的。你先滚回诚王府去,回头再收拾你。”
芳梨不防叶婉说动手就动手,等她反应过来,那枚带着苦涩腥味的药丸已经顺着喉管滑进了胃里。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芳梨眼神阴狠地盯向叶婉:“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会让你肠穿肚烂的毒药。”叶婉冷哼一声,接着道:“解药就在我这里,给与不给,却是要看我的心情。”
芳梨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又镇定了心神,不屑地瞥了叶婉一眼,啐了一口道:“就凭你这贱丫头,手里能有什么稀罕玩意呢?哼,你自己在外边转悠吧,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怎么进去诚王府的大门!”说完,一甩帕子,扭头就走。
叶婉看着芳梨的背影一眯眼睛,她与芳梨没有交集,并不曾得罪过她,她竟是敢跟自己耍手腕,不收拾了她,她还不骑到自己头上来了?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叶婉询问了路人,找到一间药铺,抓了几副药后就快步回了诚王府。
诚王府的守卫得了芳梨的嘱咐,拦着叶婉硬是不放她进去。“你们没看见我刚刚从这个门出去的么?”叶婉冷肃了神情,不悦地道。
守卫相互交换一个眼神,挺起了胸膛,道:“你刚从这个门出去的又如何?这里是诚王府,岂是你小小刁民可以随意进出的?”芳梨姑娘可是特意交代了,这女子得罪了诚王妃,务必不能让她进门去了。不然诚王妃怪罪下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呵,我明白了。”叶婉冷然地一笑,想来是芳梨与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拦下自己的。拿出诚王府的令牌,在守卫面前晃了晃,似不经意地道:“芳梨就没告诉你们,我手里有这个?”
守卫看清了叶婉手中的令牌,悚然一惊,惶然地摇摇头,然后立刻让开身形,道:“姑娘请!”守卫心中狂跳不止,他们这是干了什么蠢事?这女子手中有诚王府的令牌,定是王爷极为看重之人,要知道这块令牌只有世子手中有一块,连王妃都是没有的。
叶婉施施然迈进诚王府的侧门,眼中杀机一闪,看守卫的反应,还真是芳梨在背后搞鬼了。直接回了雨花阁,叶婉将药交给雪梅去熬上,她则是去墨菊的房间,算算时辰,墨菊也该醒了。
墨菊倚在床头,拉着药癫的手不住地傻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见叶婉进来,身子向前一倾,想去拉叶婉的手,不防扯到了肩头的伤口,痛呼一声倒回床上。药癫恨恨白了叶婉一眼,俯身去查看墨菊的伤处,见纱布上没有渗处血迹,这才放缓了神情。
叶婉哭笑不得,药癫还真是喜新厌旧,刚收了一个软萌徒弟,就开始嫌弃自己了。“小师妹呀,你可悠着点吧,没见师父刚刚那眼神,都要杀了我啦。”随手将一包桂花酥放在床头处,叶婉拉起墨菊的手腕诊脉,还不忘打趣她几句。
墨菊小脸羞红,她刚才是太高兴了,多年的心愿一朝成真,她还有点不敢相信呢。见着叶婉就想立刻与她诉说自己的心情,一时忘情,没顾得上肩上还有伤。
墨菊伤得不重,那一刀就是刺穿了皮肉,没伤到筋骨,养养也就好了。叶婉也不得不庆幸,墨菊到底是福大命大,那一刀再偏个一寸半寸的,墨菊这膀子不费了也得休养个三五年才能好彻底。“这伤问题不大,安心养着吧。想吃什么玩什么尽管跟天府说,让他出去给你买去。”刮了刮墨菊秀气的小鼻子,她是打心底感激墨菊的,要是没有她,说不准药癫就得交代了。
说到天府,天府就来了,“笃笃”敲了两下房门,天府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小姐在这儿么?”
“我在。”听见叶婉应声,天府推门进来,瞄了墨菊两眼,凑到叶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叶婉眸中寒光爆闪,沉声问:“人呢?”
“已经抓起来了。”天府幽如深潭的黑眸中尽是怒意。
“好!她自己作死,却也怪不得我。你随我去羽苑。”
叶婉带着天府,施施然来到羽苑,蔚凌羽刚刚去给诚王妃请过安,被骂了一通回来,心中正觉得堵得慌,见芳梨正跪在院中抹泪。“这是怎么回事?叶小姐呢?”
“世子恕罪!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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