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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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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香书想了一晚上也不得解,沈苏姀回府之后便去沐浴,沐浴之后便上床去躺着了,虽然这样子的沈苏姀万分诡异,可香书等人却也只能奉命行事,幸好,第二日早晨香书进屋之时自家侯爷并不曾消失,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家侯爷那面色不甚好看。 婂瘗旃
沈苏姀当然是不会承认自己为了某个不辞而别的人儿伤神难眠的,用过早膳,她当然没忘记自己府中还有一位救命恩人,她本打算去枫园看看申屠孤,刚走出伽南馆的院门便碰上了沈君心,沈君心这一阵子看她的眼神总有些不对,沈苏姀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由着他跟着她一起去枫园,沈君心当然是知道申屠孤的,一边往枫园走一边开了口。
“听说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
“啧啧,上次救了我,这次救了你,看来这位将军果然与我们有缘!”
“不过你竟然会将他留在府中养病倒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想,你一个女侯爷,年纪刚好这般大,却留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府中。”
“啧啧,你别告诉我你移情别恋抛弃了秦王……”
在沈君心的喋喋不休和沈苏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之中,姐弟二人一同走进了枫园,杨嬷嬷得闻赶忙迎了出来,冬日早晨的枫园一片安静,看来这些下人都是听着沈苏姀的话好生照看着屋中病人的,杨嬷嬷对着二人见了礼,十分识趣的主动汇报道,“回禀侯爷,申屠将军至今尚未醒呢,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照顾,太医院留下的两个药童才为将军换了药,一应有奴婢亲自看着,请侯爷一定放心。”
或许是杨嬷嬷的语气太过谨慎小心,倒好像这个差事她完成不好便要被沈苏姀怎么样似得,沈苏姀看着这般的杨嬷嬷皱了皱眉,手一挥将她去忙,自己带着沈君心进了正厅,沈君心一脸的兴味笑意,跟在沈苏姀身后道,“看吧,连杨嬷嬷都看出来你不对劲了,只怕现在府中之人都以为你对这个申屠将军有意呢,也对,人家将军为了救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又将人留在府中养伤,这怎么看怎么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好……啊!”
话未说完,沈君心便觉脸上骤然一疼,两人眼下刚走到左厢门口,沈苏姀可不愿沈君心这闭不上的嘴扰了别个清静,转过身来看着沈君心道,“你要是再敢胡诌,信不信我让郑师傅把你带到沧州去学武功?!学不好就别回来见我!”
沈君心一听面上立刻生出两分畏色,因为他的天赋异禀,沈苏姀已经打算给他重新再找师父,而那位郑师傅就提过可以带他回师门找门内最好的师父教他,这本是极好的事,可一来沈君心自己死活不愿意去,沈苏姀也有些不放心沈君心的性子,心中想着她不是个非要对他照看负责的人,可心底还是下意识为他安排的更为妥当,因此,这个提议便没有变成现实,却是被沈苏姀拿来吓唬他罢了!
沈苏姀手下使了力,揪了一下便将沈君心放了开,本以为他会老实些,却不想沈君心竟然连退几步眸光深长的道,“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铁定还想着秦王的,昨天晚上出府做什么去了?肯定是私会秦王了,听说秦王今儿要带天狼军去什么……什么州,也不知道秦王晓不晓得你留了申屠孤在咱们府里……”
沈苏姀双眸半眯的看着沈君心那不断开合的嘴,正想再上前去好好教训沈君心一番,却听得左厢之内传出一声轻响,沈苏姀上前的步子一顿,狠狠瞪了沈君心一眼赶忙转身进了左厢,沈君心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待二人进门,便看到申屠孤正眸光有些深沉的看向他们,眸光一扫,床榻边上的地毯上正落着一只茶盏,便是刚才那声声响,大抵是他适才正在喝水,却不知为何手一滑那茶盏堪堪滚落在了床榻之下。
四目相对,沈苏姀只在申屠孤深潭一般的漆黑之色,病气之中透着两分萧瑟,有些不像寻常时候一身银甲的他,稍稍一默沈苏姀已看向一边的沈君心,“去倒茶来。”
沈君心也愣了住,闻言才回过神来,面上虽是一副你凭什么使唤我的模样,却到底还是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沈苏姀这才上前两步,解释道,“将军眼下是在沈府,昨日情况紧急,将军受伤太重,便先来了沈府为将军治伤,因为将军身受重伤暂时不宜走动,因此最后也只好留在了沈府,将军眼下不必着急回将军府,太医说过,至少半月之后将军才可下地。”
微微一顿,见申屠孤仍是望着她不语,沈苏姀便又加上一句,“昨日,多谢将军相救。”
申屠孤这才动了动眉头,此刻他正稍稍抬起身子靠在枕上,闻言转过了眉头不看她,默了默道,“昨日若是公主,我也会救得,只因他是我父亲,我也只得用这笨法子,侯爷不必为此感到抱歉,只是这几日要留在沈府养伤,实在是……咳……叨扰了。”
听他提到了申屠致,沈苏姀也是一默,昨日她刚说出申屠孤不会**的说辞之时申屠孤并未立时决定怎么做,末了还是决定先回府看看,他到底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也到底没有叫她和嬴华庭失望,昨日若非是他,只怕她们受伤是小事,那申屠致必定也早就逃了出去,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将父亲生生送进了天牢不说,最后得到的却是父亲致命的一剑,沈苏姀心中微叹,沉默一瞬终是开口道,“他已被送进天牢,候审。”
沈苏姀一言落下,申屠孤面上并未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仍是那般沉寂而默然,沈苏姀便站在距离那床榻十步开外,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才好,只唇角微抿道,“将军伤重,这几日不必去想别的,只管以养伤为要,太医说将军的身子若有差池,只怕往后不能再上战场。”
沈苏姀以实情相告,果然看到申屠孤眉头皱了皱,她心中微松,下一刻沈君心已经带着两个侍女走了进来,两个侍女手上端着茶水和汤药,乃是进来伺候的,可打底是因为沈苏姀在此,那侍女二人并不敢近身,一举一动显得呆板又小心,还时不时的观察着沈苏姀的表情,沈苏姀开始只是眉头几皱,可渐渐地看到沈君心面上笑意越来越浓之时终于觉出两分不对来,眉头一皱轻咳了一声道,“府中的下人本候都已交代清楚,将军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便是,这是沈君心,将军曾经救过的,他这两年一直念着将军的救命之恩,将军有任何吩咐尽管支使他便是,公主眼下还在刑部等着本候,本候就先走一步了,待晚些时候同公主一起来看将军,将军好生歇着吧。”
沈君心眉头紧蹙的听着沈苏姀之语,转头看去却见申屠孤正转眸看着沈苏姀,那双眸子不辨情绪,闻言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沈苏姀大抵急着走,又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是警告便出了门,沈君心从半开着的窗棂缝隙里看着沈苏姀的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处,一转过头来申屠孤的眼神竟然还未从沈苏姀消失的地方收回来。
大抵是察觉出沈君心在看着自己,申屠孤收回目光的时候便看向了沈君心,却见沈君心虽然略带稚嫩却隐隐有了两分英武之气的玉雪面容之上忽然绽出五分笑意,看着他语声骄傲又意味深长的道,“申屠将军,本少阿姐是不是长得十分漂亮啊!”
申屠孤闻言一口气一岔,重伤的他差点咳出一口血来!
沈苏姀至刑部的时候嬴华庭果然已经在刑部了,虽则有两人早前做下的功夫,可现如今申屠致已经被押送如天牢,要让百官信服要让皇帝为其定罪,自然还需要她们时时刻刻盯着才好,见沈苏姀出现,嬴华庭张口便问,“辅国将军如何了?”
沈苏姀闻言一笑,“我走之前已经醒了……”
嬴华庭眸光一亮,点了点头,“那便好,此番申屠致闹得如此之大,也幸好是父皇才未曾怪罪,不仅如此,只怕还要赏赐与辅国将军,知道他在你府中养伤,父皇便说等辅国将军的伤好些了之后再说这赏赐之事,这几日父皇会等刑部和御史台一同将此案监理清楚,之后才能为申屠定罪,等申屠这边定下来,咱们便能考虑考虑西岐了……”
嬴华庭语声徐徐,沈苏姀听着此话不知怎地心中滑过两分异样的不安,可那感觉一闪而逝并不足以说明什么,沈苏姀当然知道申屠致虽然被押入了天牢,却不一定代表他的罪名就一定会被定下,申屠不像窦阀,当初那和五殿下谋逆的大罪可算是彻底的触了皇族的逆鳞,昭武帝当然要快刀斩乱麻,可眼下这申屠涉及到的只是七年前的旧案,每个细节当然是不能出差错的,而更重要的是,只有完全确定了大殿下的案子,之后关于步天骑的重审才会更容易上手些,因此沈苏姀和嬴华庭都不敢马虎——
两人至刑部待至下午,眼看着天色不早沈苏姀和嬴华庭才一起出了刑部齐齐向沈府而去,嬴华庭早前就欣赏申屠孤,经过这一次之后更为信任他,必定是要去看看他的伤势,嬴华庭乘了玉辇,沈苏姀坐着马车,因此两人出门之后都各自上了自己的车辇,嬴华庭在前,沈苏姀在后,两辆马车一起朝沈府而去,刚走出几步沈苏姀就觉得有些不对,冥冥之中好似总有一双眸子在注视着她,心中有些不安,沈苏姀不由将车帘掀开朝外看了两眼,这一看,沈苏姀不得不在经过一道转角之时让马车停了下来。
嬴华庭走在前当先转了过去,见身后沈苏姀未曾跟上只以为是她的马车走的慢,嬴华庭不觉有他,只叫自己的车夫走慢些,却不知此刻沈苏姀的马车一侧正站着墨衣着身利落精干的容飒,他十分恭敬的立在马车旁侧,正将一个短笛递给沈苏姀。
“侯爷,小人奉主子之命留在君临受您调遣,小人寻常会隐在暗处,这个短笛是信号,您若是要见小人之时只需吹响这个短笛便可,这笛声表面普通,只有小人能听出不同,任何时候您都能吹着它召唤小人。”
容飒语声恭敬,沈苏姀心底被压下去的愠怒却又有乍起之势,她并没有立刻去接,可看到容飒恭敬的目光和那一直伸着的手却到底不忍心,默了默将那短笛拿在了手中,容飒收回手去,抬眼看了看沈苏姀,却见她眸光半狭的看着城外的方向。
默了一默,容飒本以为沈苏姀会有什么问题或者交代,可却不想她只是一叹道,“眼下我这里没什么要你做的,这短笛我大抵也不会用,你既然留在君临,只管为他注意注意君临城里的动静吧,他此去一月,只怕会出岔子。”
容飒眼底生出两分讶异,又有些欣慰,却是垂眸唇角微动道,“主子最怕出岔子的是侯爷,请侯爷一定小心,申屠虽然入了天牢,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侯爷的安全至关重要,除开这些,主子最为担心的是侯爷的婚事,早前那漠北……”
沈苏姀听着这些话心中当然是有两分感动的,可这话难道不是由他自己来说吗,思及此她也不愿再听,只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都无需担心,我自会注意,你也不必时时跟着我,有事我自会去找你……不过,应当也不会有什么事,即便有事,他离得这样远,也无需叫他操心于我,你且自己走吧,公主在前等着,我先回府去了。”
沈苏姀说完便落下了帘络,赵勤催马而走,容飒站在原地看着沈苏姀的马车越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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