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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子偕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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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走商归来得知事情真相的陈俊堂,果断处置了那个妾侍不说,还独自一人将两个儿子拉扯长大。时至今日,距离王氏辞世已经过去了六年时间,可陈俊堂却还是因为忘不了发妻而依旧没有续弦,他的身边,更是连个红袖添香的丫头都没有。
见到儿子因挂念亡妻而不肯再娶,陈母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追悔莫及以至郁郁寡欢,最终于三年前撒手人寰。
“哎,悲剧啊悲剧,有个难伺候的婆婆,儿媳妇的日子就是不好过。我死了一次还可以重来,王氏却没有这样的福气了。”夏霜寒在心里感叹着造化弄人,不久就带着弟弟抵达了目的地。
“哟,夏姑娘,您可来了,刚才两个小东家都来问好几回了,您要是再不来,估计两个小东家就要套车找您去了。”真趣大门外,夏霜寒刚刚抱着弟弟下马,店里的伙计便热络地迎了上来。“您的马交给我,您和夏小公子直接进去就好。”
“行,那就麻烦你了。”夏霜寒说着将缰绳递给伙计,牵起弟弟进了店门。
要说起真趣的伙计们为什么会对夏霜寒这么客气,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陈经纶和陈经纬两兄弟。
陈家的这对双胞胎打小就没娘,由父亲一个人拉扯大,所以性子怎么说都有些别扭。比如他们最爱玩的游戏就是“猜猜谁是经纶谁是经纬”,猜不中的人他们可不搭理。
两兄弟玩这个游戏至今几百次,只有陈俊堂、夏霜寒和夏朝阳三个人猜得出来。因此,陈氏双胞胎喜欢粘着夏家姐弟也就不足为奇了。至于真趣的东家陈俊堂,他则是看在两个儿子的份上,自第一次见面起就对夏霜寒礼遇有加。
东家都客客气气招待的客人,伙计们哪敢得罪?因此,夏氏姐弟俩在真趣里总能得到超越一般客人的热情接待。
带着弟弟进了店,夏霜寒也不在客人众多的一楼逗留,而是直接上了三楼,像往常一样先去找陈家的那对双胞胎。
“朝阳!好你个臭小子,今日终于有空来见我们了?”房间里,最先看到夏朝阳的陈经纶“噔噔噔”几步从房间那头跑过来,冲到夏朝阳面前道:“不是说好了过完元宵节就来找我们玩的么?今日可都二月十五了,你小子,晚了一个月啊!”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我爹看得紧啊!”夏朝阳看着陈经纬抓起桌上蜜饯盒里的什么东西,跟在哥哥陈经纶后面也跑了过来,心里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连忙求饶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日可是元宵节过后我第一次上市集,不是我不想来找你们,而是真的来不了!所以,你们大人有大量,这话梅,就别让我吃了成不?”
“少废话,你小子不讲信用,就得受惩罚!”陈经纬说着用眼神示意哥哥固定住夏朝阳的双手,之后便单手捏着夏朝阳的两腮,把手里的一把话梅全塞进了他的嘴里。
“!!!”夏朝阳天生就是个不耐酸的,话梅、李子之类的食物向来是敬谢不敏的,故而,陈经纬这一把话梅下去,夏朝阳瞬间酸得两眼飙泪,“水。。。。。。水。。。。。。”他一边哼唧着,一边直奔屋子正中间的圆桌,抓起小茶壶就往嘴里灌。
“喝慢点,别呛着。”夏霜寒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和两个小伙伴玩闹,关上身后的房门后不忘问陈氏兄弟:“经纶、经纬,你们的爹爹呢?”
“爹爹刚才出去了,说是一会儿就回来,霜寒姐姐稍微等会儿吧。”陈经纶一边说着,一边一脸嫌弃实则乐不可支地抽出块手帕递给夏朝阳,好让他擦擦眼泪。
“啧啧啧,前几****爹说霜寒姐姐你受了伤我还不信,我想着你平时能把我们两兄弟收拾得跪地求饶,谁还能伤得了你,现在看来,果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陈经纬等夏霜寒在圆桌边落座后,打量着她额角的伤痕道:“看看,你现在破了相,估计以后是嫁不出去咯!不过么,小爷我不嫌弃,等我长大了,我娶你好了。还不快谢谢小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陈二爷你竟然当街**良家妇女!”夏霜寒也不在意陈经纬的玩闹,乐得陪他玩下去。“苍天啊,小女子不要活了!”说完便抽出手帕掩面做嘤嘤哭泣状。
“。。。。。。”陈氏兄弟见夏霜寒这番作态,俱惊了个目瞪口呆:“霜寒姐姐您还是揍我们吧,您别哭了,您哭得实在是太难看了!”
“哎,姐姐我本来还说今日就不收拾你们了,哪晓得你们是不打就皮痒的性子,居然还喜欢被收拾,啧啧!姐姐我这就成全你们吧!”夏霜寒说着站起身,卸下肩上的布包,和几个小孩玩到一起去了,毕竟说是揍陈家兄弟,其实还是闹着玩。
正玩得开心,外出归来的陈俊堂推开房门进了屋。
第十九章 卖画()
“夏姑娘,你来了。”进门后的陈俊堂镇定自若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被夏氏姐弟呵痒痒呵得爬不起来,一本正经道:“字画的事情,咱们去隔壁谈吧。”
“好的,陈老板。”夏霜寒说着站起身,没事人一般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布包,跟着陈俊堂进了隔壁的屋子。
“前些日子我听闻夏姑娘你在东市的火灾里受了伤,原本还很是担忧,今日见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进了屋,陈俊堂招呼着夏霜寒在桌边落了座,待伙计上过茶后,这才道:“经纶、经纬原本也很是担心夏姑娘,硬是闹着要上门探望。但我一个鳏夫,为着你的声誉着想,总不好真带着他们去,所以,还望夏姑娘你能体谅。”
“陈老板哪里话,霜寒在这里谢过您和两位少爷的惦念了。”夏霜寒说着向陈俊堂举杯敬茶,谢过对方的关心后便不再客套了。她和陈俊堂相识两年多,月月都要见面,委实用不着太客套。
“不敢当,不敢当。”陈俊堂也端起茶杯,向夏霜寒回敬了一杯,之后便把话题转回到了字画上。
“夏姑娘,想不到几日不见,你的技艺又更上层楼啊!”阅览完夏霜寒带来的三幅画作,陈俊堂不吝赞美道:“这几幅画作陈某当真是舍不得了,只想带回去珍藏在自家书房中啊!”
“陈老板过奖了。”夏霜寒笑对着,很快就和陈俊堂谈拢了价格,一手交画一手收钱,拿到了掌柜送上楼来的银票。
“对了夏姑娘,关于年前的那件事,夏姑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陈俊堂所说的事情,指的是有人在年前找上真趣,点名要夏霜寒为他们完成一幅指定内容的画作一事。
“指定内容作画我本也不排斥,但据陈老板所说,那客人却是希望我能上门为其作一幅人像画,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夏霜寒委婉拒绝道:“陈老板您也知道我最是不爱与达官贵人打交道,出得起那么高的价码请我上门作画的人,定然不可能出身一般人家,所以,我实在是不愿接下这桩生意。当然,如果日后有人出资点名要我画指定内容的山水亦或花鸟,只要对方愿意担负车马费,我也绝不会推辞。”
“好吧,夏姑娘既然不愿意,那么我们买不成仁义在,我帮你回绝了就是。”
“谢过陈老板。”
谈完了生意,拐出屋去寻找弟弟的夏霜寒遍寻无果,最终得到了这么个答案:“两位小东家领着夏小公子上街去了,当然,有人陪着,绝不会出事。只是,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来。”
“知道了,你忙去吧,我在店里随便看看。”夏霜寒打发了那个向她回话的伙计,随后便自己一个人在一楼逛起来。
店里的绝大部分画作,夏霜寒在前世都已经见过了,尽管前世和陆绍云成亲后,她不再画,但只要上街,来得最多的地方依旧是这真趣。想当初,陆绍云还在这店里为夏霜寒画的一幅画吃了一回飞醋,而这幅让他吃醋的画,现在就挂在这真趣的一楼大堂里。
画是夏霜寒十六岁的时候画的,从年份上来说也就是去年画的。去年是真趣开业整六十年的年份,因此,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真趣特意在秋日里举办了一场绘画竞赛。从初赛到决赛共计三场,最终夺得魁首的作画者,可以得到金额非常可观的彩头。
冲着银子,夏霜寒拉上柳子润也参加了那场比赛,并且最终,她和柳子润两人一起并列第一,都拿到了彩头。而那幅挂在真趣里让陆绍云醋意横生的画作,便是她参加决赛时创作的作品。
“我都和你说过好几次了,我和子润之间当真没有半点男女之情,顶多只是同窗之谊罢了。”
“我不相信,你看看你俩画的这两幅画,意境相似、技巧相同,挂在一起活像对联的上下联。你说你们之间没有男女之情,那哪来的这般默契?”
“那自然是因为自小一同跟着我爹学画,命题作画的时候我和他解题思路相似,作品有所共通也是正常的。”
“就算是这样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今晚上。。。。。。”
“你。。。。。。你简直不要脸,这种话都好意思说出口。。。。。。”
“娘子,咱们可是夫妻,你羞什么?”
“起开!我懒得理你!”
“娘子。。。。。。娘子你别走啊,你等等为夫啊!娘子。。。。。。娘子。。。。。。”
前世的对话依旧鲜明得如同昨日,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画作,夏霜寒禁不住对前世产生了一丝遗憾与怀念。只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想再回去把那时的日子过上一遍了,在自由、尊严和陆绍云之间,夏霜寒最终还是选择了前两者,这是她前世就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情。
店里的人在对画怀人,店外的人却在对人自伤。夏霜寒怎么都不会想到,自打她出现在真趣门口开始,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全都落在了陆绍云的眼中。
最近一段日子,陆绍云的脑子一直没能闲下来,白日里忙于公务是一部分原因,晚上依旧没能闲下来则是因为夏霜寒的缘故。
陆绍云十二岁入军营,只身在军中待了八年,尽管几年间也听同袍们说过不少荤段子,但他却从来没对女色产生过什么想法。
定国公府家规森严,男子十七可以娶妻,娶妻前不得沾染女色。尤其是对自己最为看中的孙子陆绍云,陆啸清的教育理念一直都是:“如果不能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未来的妻子打下一方天地,那就不要做娶妻的白日梦”。
对于祖父的理念,陆绍云一直铭记在心并且深表认同,因此不论参军时怎样被同袍们调侃为“童子鸡”,他也从来不为所动。要知道,白日里的各种操练已经很花精力了,夜晚他还要秉烛夜读,哪里有什么心思惦念女人。
可从边关归来后的陆绍云,确切地说,是过完元宵节后的陆绍云,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女色的想法发生了改变。女人于他来说,不再是见过即忘的红颜枯骨,不再是可有可无的花瓶摆设,不再是自家后院姐姐妹妹那般吵吵闹闹的莺莺燕燕,而是具象成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形象——夏霜寒。
第二十章 萌动()
为什么无法将夏霜寒从自己的脑海里驱赶出去,陆绍云不清楚,他想过很多理由:也许是因为在起火的茶楼外,漫天火光照射下的那双欲语还休的剪水双瞳;也许是因为清风院病榻前,昏睡中的她表现出的对柳子润的一往情深;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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