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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江湖那么大-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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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
沈嘉禾:“……我不着急。”
沈嘉禾被这么吵着也睡不了什么回笼觉,索性坐了起来,问沙鸢,“你是打算在我这里逼供什么吗?你可以直接问我不需要逼供的。”
沙鸢歪着头,“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对你知道些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沈嘉禾皱眉头,“那你挑刑具做什么?”
沙鸢笑着道:“喜欢你呀。”
沈嘉禾:“……”
沈嘉禾:“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一枝花。施主回头是岸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起承转合,她不太懂啊。
沙鸢软着声音,“你放心。等我玩腻了,会杀掉你的。”
“不过在那之前……”沙鸢拿出一把小刀来,握着刀柄对着沈嘉禾炫耀似的晃了晃,“耳朵还是鼻子?舌头要放在最后,我还挺喜欢你说话的。”
沈嘉禾:“……”
这就是个讲不通话的疯子啊。
“沙鸢。”
阴影处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别过火。”
沙鸢颇感扫兴,却听话地收起了小刀,不开心道:“浮拓,你每次都要扫我的兴么?”
那声音的主人从阴影处走出,瞥了一眼沈嘉禾,口中道:“是你总在做多余的事。”
沙鸢不服气,“哪里多余了?她缺胳膊少腿的又不妨碍教主的计划。”
浮拓沉声道:“沙鸢。”
沙鸢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不甘地止住了话题。
然而她心中又有些气恼,便对着沈嘉禾凶道:“刚才的话都要忘记!否则割了你的耳朵!”
沈嘉禾:“……”
就不能让她的五官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呆着么?
她只好捂住了耳朵,敷衍地“恩恩”应了两声。
沙鸢问她,“刚才我们说什么了?”
沈嘉禾配合道:“恩?你们刚刚说话了么?”
沙鸢满意地点头,“不错。等事情办完,我就带你回教里。”
沈嘉禾:“……”
放过她好么。她一点都不想去。
浮拓扯来木椅坐下,同沙鸢说道:“既然人醒了,就去找李梧或是姜护,谁来都行。”
沙鸢不同意,“不要。要去你去。我要和她在一起,才不想见那群臭男人。”
浮拓游刃有余,“上次你犯的错教主还不知道。”
“又来这招。”沙鸢愤愤道,“我去就是了。你等着我抓到你小辫子的那天。”
浮拓不语,只是抬手,比了个“请”的动作。
沙鸢便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牢房。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下来,沈嘉禾忍不住舒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这几日的历练,让她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
她听到沙鸢那些疯言疯语竟不觉得害怕,只是嫌沙鸢太过吵闹。
浮拓看了沈嘉禾一眼,淡漠道:“你若想完好无缺便少做些让沙鸢喜欢的事。”
沈嘉禾觉得自己真是冤得慌,“我刚刚哪里有值得被喜欢的点了?”
浮拓想了想,答道:“看沙鸢的反应,应该是全部。”
沈嘉禾:“……”
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有魅力,还得冥思苦想着该怎么招人讨厌。
沈嘉禾试探道:“我热情一点会比较好?”
“不知道。”浮拓摇头,“我也摸不准。她脑子有点毛病。”
他想了想,说道:“她上次喜欢宁死不屈型的。”
沈嘉禾:“……”
沈嘉禾:“跟我截然相反啊。”
浮拓脸上的刀疤虽然比较骇人,但说起话来简洁明了,比起沙鸢来说,还是能够交流的。
他披着灰色的斗篷,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刀鞘朴实无华,不太引人注意。
沈嘉禾问道:“是黑花庄要你们抓我来的?”
浮拓微微讶然,点头承认道:“你倒聪明。”
其实联想起秦如一之前说过的关于黑花庄的传言,这事委实也不难猜。
而且黑花庄既然都已鱼死网破下手来抢了,就必然不会这般轻易放弃。
想来也就是打算做个拿她换请柬的交易。
沈嘉禾喃喃道:“黑花庄还真和地煞教勾结了啊。”
“勾结这个词未免说得有些难听。”
沈嘉禾闻声望了过去,就见有一男子穿着白衣,悠然从石阶走下。
而他的身后则跟着表情恭顺的李梧,和满脸嫌弃的沙鸢。
那男子站定到牢门外,对着沈嘉禾慢慢道:“互惠互利更是顺耳,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觉得。”
沙鸢不耐烦地代替沈嘉禾回他一句,随即换上笑脸,对她说道:“我回来了。想我了么?”
沈嘉禾下意识看向浮拓,不知该以什么态度来应对才比较好。
浮拓摊开手臂,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沈嘉禾便只好转回来,看着还在等她回答的沙鸢,尝试着热情风格,浮夸道:“可想你了呢!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好担心你的。”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沙鸢开心了起来,跑到一个钉床的旁边,“要来躺一躺么?”
沈嘉禾:“……”
沈嘉禾:“……不必了。”
想被一个人讨厌怎么就这么难。
第二十七章()
浮拓见黑花庄的人已经来了,便自觉地带着沙鸢离开。
沙鸢起初不愿意,但被浮拓再次用告教主来威胁,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
临走之前,沙鸢先是同沈嘉禾说要她等着自己,然后又恶狠狠地威胁着黑花庄的人不准动她,否则就干掉他们。
那男人看沙鸢离开,笑着说道:“能得地煞教斩月坛坛主的青睐,姑娘当真是有福气。”
沈嘉禾没好气道:“福气给你了,我不要。”
他便摇头,装模作样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况且这福气我也难以消受。”
沈嘉禾看了看李梧恭敬的样子,觉得这个人八成就是黑花庄的庄主了。
果然,那男人自我介绍道:“在下姜护,是这黑花庄的庄主。武林大会的请柬于本门至关重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惊扰了姑娘,实在抱歉。”
说完,他状似惊讶般瞧着沈嘉禾手腕上的镣铐,“这两人怎么还用镣铐拷住了姑娘?李梧,还不快帮姑娘将镣铐打开。”
沈嘉禾冷眼看着李梧打开牢门,从怀中掏出钥匙为她将镣铐卸下。
姜护还在门外关怀地问道:“姑娘感觉可好些了?这两人毕竟是邪教出身,不懂怜香惜玉,行事难免出格。”
沈嘉禾转着手腕,漫不经心说道:“那当真要谢过姜庄主了。”
姜护笑着道:“姑娘实在客气了。”
沈嘉禾便故作好奇道:“不过他们锁的我,这钥匙怎就出现在你们手中?”
姜护:“……”
把自己做的事情推给别人,再摆出一副关心担忧的模样,让人以为他是真心在为自己而着想,从而卸下心中的防备。
这种小伎俩,沈嘉禾前世常见。
沈嘉禾见姜护默然不语,叹口气说道:“其实你说这是黑花庄的牢房,用的黑花庄的镣铐,身为黑花庄的庄主自然是有钥匙的,我说不定就信了。”
姜护挑起眉毛,摆手让李梧下去。
而他则坐在木椅上,为自己斟了杯凉茶,慢条斯理道:“世间有句话叫看破不说破。姑娘心中清楚就是了,何必偏要说出来呢?”
沈嘉禾不耐烦道:“我又不是跟你猜谜解闷。”
姜护轻笑一声,“姑娘似是很讨厌我。”
沈嘉禾:“……”
沈嘉禾:“……谁会喜欢把自己抓到牢房里的人啊?”
一天天想点什么不好。
“我本也是迫于无奈。”
姜护慢慢道:“这次若是得不到武林大会的请柬,黑花庄可就全盘皆输了。”
沈嘉禾不解道:“武林大会不是隔个几年就办一次么?下次再拿不就是了。”
“没有下次了。”姜护望着杯中的茶汤,语气平淡,“后路已被斩断。”
沈嘉禾不知道他所指的后路是什么,皱着眉头道:“所以你就作,去和地煞教勾结么?”
“勾结谈不上。不过是请他们帮我个小忙。”姜护轻描淡写道,“毕竟我手底下都是群废物。能悄声无息地潜进白花庄里,还能把人带出来的,我实在想不出适合的人选。”
沈嘉禾纳闷道:“离武林大会不是还有一年半么?你直接去抢白花庄的请柬就是了,何必偏得把我抓来,大费周折。”
姜护笑着道:“那就要怪你自己了。被谁喜欢不好,偏偏是那个秦如一。”
沈嘉禾:“……”
她觉得自己来这牢房一趟真是要被冤死了。
沈嘉禾干脆也不想和姜护说话了,头一仰便躺倒在稻草堆上,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姜护踱步到牢门前,神色莫测,“姑娘这番有恃无恐,怕是笃定秦如一会来救你。”
说完,他轻嗤一声,“八方庄的庄主,自然是会来的。”
沈嘉禾:“……”
你们就不能考虑考虑是她单纯不想和你们说话的可能性么?
秦如一与八方庄有关的事,沈嘉禾之前已隐隐有些察觉。
毕竟能让黑花庄和白花庄的弟子恭敬以待,还能劳烦庄主亲自来迎,怎么看都不会是个武林盟的普通弟子。再结合秦如一之前提过八方庄的事,所以沈嘉禾便往这方面猜了一下。
只不过她没想到秦如一就是八方庄的庄主。
沈嘉禾在这里躺多久,姜护便在外面站多久,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妥协地坐了起来,问他,“你是哪只眼睛瞧出秦如一喜欢我的?”
姜护的手指点在眼皮上,又顺着滑到了耳朵,口中答道:“不是瞧的,是听的。”
沈嘉禾无奈道:“姜庄主,有个词叫三人成虎。”
姜护微微一笑,“不过是李梧一人。”
沈嘉禾:“……”
没想到李梧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还喜欢说这种话题。
沈嘉禾叹了口气,决定坦白道:“秦如一是我在路上雇来护送我的。”
“哦?”姜护好整以暇,“我倒是好奇,多少钱能雇得起八方庄的庄主?”
沈嘉禾老实答道:“一百文。”
姜护:“……”
姜护:“八方庄没落到这个地步了么?”
沈嘉禾见姜护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倒也不奇怪。
毕竟这事如果由别人来对她说,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沈嘉禾到现在也不知道秦如一为什么会同意护送她这件事。
她曾问过秦如一,但那时他只是平淡地说:“我收了钱。”
然而光是买包青梅干就远超了一百文,沿途吃的住的还都是由他来付钱。
沈嘉禾过意不去,觉得秦如一能护送自己已是幸运,沿途的费用由她来出才是合理。
然而秦如一却摇着头说道:“女子赚钱不易。你且留下。以备不时之需。”
她下山的时候钱袋里装了满满的钱,下山到现在仍旧是满满的,几乎没有动过多少。
沈嘉禾也想不太明白,便转了话题,问道:“这里是黑花庄?”
姜护摇头,“虽是归属于黑花庄,但不在宅邸内。总不能让他这般快就寻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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