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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少爷今天入赘了吗(重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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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将军心头升起惋惜,他们不能再久留了; 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哪怕留在这也无济于事。
明面上; 为了保护沈贞,诸位将军面色冷淡的离开国公府。
实则心里个个忧愁起来,凤世子宁毁在大小姐手里也不让其他人治; 大小姐到底会怎么想呢?这么大的压力,她到底能不能承受住?
这是她拼尽全力从雪山里带出来的少年。
往后若是成了小瘫子,岂不是要被赖上了?
从长街离开前,将军们微妙的交换了眼色。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冷冷清清的国公府,成了被世人遗弃的荒岛。
管家急得要给沈贞下跪,被她伸手拦住。
下人们乞求的看着她,阿木拿袖子抹了眼泪,“我家少爷最信任沈大姑娘,方才那些话都说了,医好医坏,是生是死,就交托在沈大姑娘手中了!”
不是他想逼人,是形势不等人。他宁愿少爷成为瘫子,也不想他年纪轻轻的就追随老国公而去。
沈贞手指颤抖不停,强行用右手按住左手。从北渊回来,她内力衰竭,筋脉损耗严重,本以为将人送回国公府就可以松口气,没想到,继雪崩后的又一重大考验放在她眼前。
先前她救的是阿律的命,这一次,她要挽回他的双腿。
指尖拂过少年棱角分明的下颌,沈贞缓缓站起身,“拿药箱来。”
管家欣喜若狂,有人发号施令,寂静凝滞的国公府这才突然流动起来。
阿木跪坐在地上,“沈大姑娘,我能做什么,就请沈大姑娘吩咐吧!”
“用你内力护住阿律心脉,在我施针结束之前,不能停。”
阿木微愣,忙不迭点头,“好,好!沈大姑娘施针结束前,我就是死也不会停!”
说是去拿药箱,为救凤律性命,国公府的管家直接开了药库。
凤律自小体弱,药汤不断,要说国公府,除了最不缺大房子,剩下的就是活命的药了。
沈贞从药材里找到一株三百年天山雪莲给凤律服下。
手搭在银针,迟迟下不去手。
“沈大姑娘?”阿木讶异道。
拉回出走的思绪,沈贞面色凛然,解开少年衣衫,断裂的肋骨、淤青的肩膀,平时藏匿在衣服下的强势彻底显露出来。
如玉的肌肤,惨遭风雪□□,触目惊人。
阿木嗷的一嗓子哭出来,“少爷!”
沈贞忍下泪意,神色坚毅的下了第一针。
很长的一段时间,国公府众人像沈贞手里的提线木偶,言听计从,几乎她刚下了命令,就有人拼了命做好。
一场营救,就这样开始了。
入夜,沈贞重重的吐出一口郁气,将凤律从鬼门关拉回来耗尽了她最后心力。
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治好阿律的腿。
医书被翻开,不等明容端着羹汤进门,她人已经昏昏睡去。
太累了。
就没一天消停过。
明容心疼的将小姐抱回床榻,掩好被子,借着灯光看清小姐眼下的乌青,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她听岩大师说了,小姐的身子要想恢复,没个两三年好不了。
吃了多少苦才练成今日这一身武功,方才她探了探脉,小姐脉相虚浮,内力紊乱,隐隐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她跪坐在榻前,平时有人靠近榻前小姐绝对会警醒,而今她哭的抽抽噎噎,小姐也不会睁开眼看她了。
累成这样子,是她无能,是她没有照顾好小姐!
……
岩大师从寝宫走出来,守在外面的凤太后急忙问道:“怎么样了?皇上病情稳住没有?”
岩大师背着手,态度有些不逊,“稳住了,等他醒来再说吧!老夫要去睡了。”
太后怔了怔,随即恢复冷静雍容,“云纱,带医仙去休息。”
“是。”云纱垂首:“医仙,请跟奴婢来。”
岩大师哼唧两声,皇帝哪有凤律好看?如果能够选择,他才不要来这鬼地方救人。没挑战性不说,治好了人还得时常防备被绑进宫的可能。麻烦!
皇上这病,致命的是心病。心病不好,病情反反复复,长此以往,怕是不妙。
医仙也好,神医也罢,终究是凡人一个。救得了命,救不回心。
心在地狱,哪怕救回来,也受不了人间光芒。
但这些话他能说吗?说了老婆子会放他走吗?
岩大师皱皱眉,真讨厌。
世间再艰难,太阳照旧会从东边升起。
清晨的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沈贞掀开帘子,走近床榻,蓦然想起初见少年的画面。
那时他就乖乖巧巧的躺在榻,一眼就看到吊在末尾的她。
“她是谁?怎么额头还流血呢?”
沈贞微微一笑,顺手搭在他脉搏,阿律这孩子,天生心善,无辜纯粹。哪怕明知被亲人放弃,也要笑着不说埋怨的话。
不难为旁人,独独这次,难为了她。
“小姐,药汤熬好了。”
“出去吧。”
明容轻声轻脚离开,沈贞端过药碗细心吹拂,靠在她怀里的少年毫无醒来的征兆,她心头微酸,柔声道:“阿律,喝药了。”
这次,没有人应她。
“不喝药怎么行?”沈贞笑着自言自语,半晌笑容落下,低头饮过药汤,以口渡药。
唇贴着唇,不带一丝欲望。
她想让他活。
继续做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郎,能够醒来,喊她一声姐姐。
仅此而已。
七天后。
沈贞伏案阅览医书。
阿律的情况渐渐好转,命保住了,双腿筋脉阻塞,不良于行。
七天当中他偶尔醒来,偏巧每次都赶在深夜,见不到沈贞,只从阿木嘴里听说她过的辛苦,病色孱孱的少年眸光微黯,常常在清醒时自责。
阳光洒落在床头,凤律手指轻颤,眼皮慢慢掀开。
入目,是清瘦笔挺的背影。
似有心灵感应,沈贞偏过头,撞上少年清凉含笑的眼,蹭的从座位站起。
“阿律?你醒了?可有什么不舒服?”
凤律一味傻笑,“姐姐生的真好看。”
沈贞脸色一变,随即想到最坏的结果,“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当然记得。”凤律微恼,面若桃花,“我只是受伤了,没有变得痴傻,变笨的是姐姐,怎么听不出我是在调戏你?”
“……”
沈贞俏脸白了又红,终是不忍说苛责的话。伸手扶他起来,垫好靠枕,手再次搭在他腕间,神色认真的让人不敢再起调侃之念。
“的确好多了。”沈贞为他抚平衣袖,“想吃什么?”
凤律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动作,忽然问道:“姐姐不怪我吗?我将性命交给姐姐,医不好我,姐姐就得承受姑姑迟来的怒火,姐姐不怕吗?”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沈贞笑容温暖,“医不好你,是我学艺不精,怪你作甚?雪崩来时你护在我身前怕不怕?你是个孩子尚且不怕,我是你姐姐,怎么有资格怕?你愿信我,我就不会让你信错。”
“姐姐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我想吃姐姐亲手熬的小米粥。”
“好,我这就去……”
手被人紧紧握住。
沈贞回眸。
凤律笑脸绽放,“可我舍不得姐姐走。姐姐走了,我的心就空了,在所有人放弃我的时候,是姐姐不远千里找到我,我就是遗落街头的病狗,姐姐从来不嫌弃我。”
“阿律?你……”
“姐姐走近点,我想靠在你的肩膀。”
沈贞鬼使神差走过去,少年的头轻轻趴在她肩头。“我不想让姐姐看到我在哭。”
“阿律……”
“姑姑做的没有错,她为大局着想我不怪她。”凤律伸出手轻轻环抱着沈贞,“我心里没有恨,我说出来是为了心里好受点,省得姐姐担心我胡思乱想入了魔障。”
“爹娘去后,我的家就没了。姐姐,我很早就已经接受这事实了……”
少年软弱无力的声音带着低低的哭腔,“姐姐就只会喊我的名字不会哄哄我吗?”
沈贞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尤其是想到他的腿是阿峥间接所害,难受的要命。
“姐姐,你也在哭吗?”
沈贞逼回眼眶里的泪,口是心非道:“没有。”
“姐姐骗人。”
“哪有。”
“姐姐在大雪山明明哭成了二傻子,我听到了。”他嘿嘿笑了两声,“死之前能有姐姐为我哭,不白枉我来世上走一遭。”
沈贞松开他,眉眼罕见的带了三分厉色,“胡说什么!”
啪嗒。
湿湿的口水沾在她脸颊。
“姐姐,我困了。”
做错事的少年说着拙劣的借口,试图转移沈贞的注意力。
事实上,他成功了。
冬日,大雪,包子铺。
四岁的奶娃娃。
沈贞全都记起来了。
第69章 姐弟()
第69章
病中的少年精力不好; 强撑着和他最爱的姐姐多说些话; 眼皮沉沉的再次闭合。
沈贞站在榻前为他盖好被,手捧着医书转身走出去。
阳光很好; 金桂盛开在花圃; 树势强健,枝条挺拔; 诺大的国公府,充斥着浓郁的桂花香。
明容带着茶点走来; 远远看见小姐坐在石桌一个人发呆; 身形说不出来的孤寂。料定她又在为世子的腿忧心。
“小姐,吃点东西吧,旁的事再重; 身子是自己的,没有好身体,世子谁来照顾?”
她这话说的不错,宫里乱成一锅粥,太后哪有心思看顾国公府?岩大师去了深宫,消息就再也传不出来; 是福是祸,谁也说不清。
这个节骨眼,养好身子才是关键。
沈贞心思通透; 根本用不着人劝。她心里明镜似的,就是犯了固执,想开就行了。大道理谁都懂; 但大道理并不能让人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凤律是护她而伤,这就是一笔账。
人情账,算不清。
吃过两块点心,喝了杯清茶,准备好入夜少年要喝的药,沈贞带着丫鬟回到自己的家。
时隔多日,这是沈贞自打从北渊回来初次回府。
宁管家早早等在门口,动静不敢闹太大,一个人焦急的等着。
直等到一抹白裳由远及近的走来,待看清那人,宁管家惊的瞪大眼,“小姐?您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子了!”
容色憔悴,精神气衰颓大半,这是去救人还是半路被吸了血啊……
沈贞不愿多说,“先进去吧。”
回到沈府,安了众人的心,吃过一碗米粥,沈贞走进书房,埋头整理医案。
她的医术师承药王谷,师傅领进门,余后十年都在钻研家里的藏书。
从小到大不是没给人治过伤,但如此严重的腿伤,还就凤律一个。
风吹动烛火,外面天色暗下来。
凝神观看医书的沈贞忽然停下来,抬起头,望着被风吹动的卷帘。
一道声音自卷帘后面响起,透着深深地想念和懊悔。
“姐姐。”
沈贞不紧不慢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白狐面具,戴在脸上,遮下所有真实情绪,藏在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充满失望、责备。
“为什么要对阿律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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