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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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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谈到火器的命中率:

    试火器,以八十步立五尺高、二尺阔木牌,三发一中,十发七中为精。……赏罚,鸟铳三弹中一者,平;中二者,赏银一分;中三者,超赏五分。一次不中者,打三棍;二次不中者,打九棍;五次不中者,打四十棍,革退。

    这就是说,火铳八十步(约120米)静对静对人形靶射击,正常命中精度为三分之一。护商队的火铳是从官军手中淘来的旧货改造而成,其核心部件铳管并没有更换。在松林山训练时发现,士兵能在六十步远(约90米)命中三分之一便非常不错了。一连加强给二连的那个火铳班位于虎蹲炮组前面,距离小路上的官军弓箭手大约四十五到五十步,正好在平时训练的有效射程内。

    叛军放完一轮弓箭便簇拥着继续前行,分明是要用弓箭抵近射击。

    眼看叛军进入到一、二排战线前三十步,火铳班班长喊出口令:“全班齐射,预备……放!”

    说完他便率先扣动扳机。随着铳身的猛烈后坐,一排火光从班长所在的中间拉伸到两边,喷出一排整齐的白烟。

    那班长并未原地停留观察战果。他随即按照与炮排的协同要求喊出了“全班退后装弹!”的命令。

    蹲在点火手旁的何承峻等待已久的时机来了。他闪电般抢过身旁火把,将火头重重杵在炮尾火门上。

    “老子是排长,要打第一发!”

    何承峻的话音未落,一直静静呆在虎窝里的虎蹲炮突然复活。短粗的炮身剧烈一震,炮口喷出一团火光,夹杂着一团黑糊糊的东西飞出去。炮身重重一抖,将松木座钣柔软的凹陷再次加深。

    “DUANG!”

    何承峻的耳朵经此一震,几乎啥都听不见了。他张大嘴巴,使劲摇晃脑袋,可眼睛依旧在烟雾中努力寻找弹着点。

    虎蹲炮没有弹着点,只有弹着区,而且弹着区是用人体的反应来观察的。

    短粗的炮身用生铁直接铸造而成,膛内并不十分规整。一寸厚的松木垫片,只能防止大部分气体泄漏。急速膨胀的高压高温气体从木垫周围泄出,瞬间将包裹铁子的丝绸碳化。松木垫片在气体的推动下,顶着百粒五钱重的铁子向前运动,冲出炮口。

    在冲出炮口那一霎,百粒铁子便以一个较大的锥角分散开来,然后按照物理定律,各自克服空气阻力,进行抛物线运动,直至被人体的血肉、骨骼或者岩石、泥土、树木吸收全部能量,它们才不情愿地停止下来。

    说白了,虎蹲炮就是个近距离使用的小号定向雷。

    ……

    右前方山坡上的铳声和白烟终于引起了潘一鸿的注意。但就在他试图判明情况时,又一声巨响暴起。

    虎蹲炮!潘一鸿全身一哆嗦。

    可没等他发出任何命令,前军已经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就像被大风刮过的麦田,右侧靠近路边的士兵齐唰唰倒下一片。前军的那个把总,正站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指挥进攻。或许正处于铁子弹着区的中心,他被炮风一刮,一声不响面朝黄土跌落,顿时死得通透。另一名浑身冒血的士兵发了疯,挥舞着一双血手,嘴里啊啊乱叫,挤开队伍拼命往回跑,被押阵的老家丁拦住当场砍了。

    指挥前军那把总是潘一鸿的嫡亲侄儿,也是潘一鸿控制军队的重要助手。他的当场毙命,让潘一鸿眼睛通红。

    “冲上去!”潘一鸿对押阵前军的老家丁怒吼道,“后退者斩!”

    潘一鸿话音刚落,右前方山坡上又是一声巨响。前军又倒下一拨,许多士兵已经丧失了先前猛冲的劲头,脚下变得畏畏缩缩。人人都缩着脑袋争先往左侧山崖边挤,好像这样就能为自己留下更多的生机。

    两轮炮击的时间间隔之短,大出乎于潘一鸿的意外。他已经后悔开战了,对手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精兵。如此打下去,即便赢了,军队的种子也会折损大半。可潘一鸿是战场老将。他很清楚,现在撤退,只会给对手创造衔尾追杀的良机。必须先将对手逼退,然后才能从容转进,撤退至大乘寺固守待机。

    “大人!快下马躲炮子!”潘一鸿的亲兵队长驱马向前,用身体屏护潘一鸿,并俯身抓住将主马匹的缰绳,防止大棕马被炮声吓惊。

    潘一鸿对自己家丁头子的表现非常满意,这就是常言道的国难见忠臣啊!他没有下马,反而亲切呼叫着亲兵队长的小名,用刀尖指着右前方山坡上的炮位道,虎蹲炮不能移动,而且只能连续打两发,再打就会炸膛。你率中军骑兵从右侧山坡上迂回过去,把炮手给老子统统砍了!

    家丁头子不是瞎子。火炮旁的红甲兵来往奔跑,分明还在装填,根本没有停止发射的迹象。可将主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他正要应声,山坡上第三声炮响传来了。

    “三炮了!老子没死,死的便是他们!”潘一鸿的脸扭曲得吓人。他转头瞥见家丁队长有些犹豫,立即换上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还夸张地哈哈大笑两声。潘一鸿告诉他的亲兵,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无论毁炮之事成不成,只要他没死,前军指挥的位置便是他的!

    富贵险中求,自古皆然。

    “末将愿为大人效死!”首席家丁心中一横道。

    “好!”潘一鸿再次大笑两声。只是这时,那门该死的虎蹲炮又响了。

    首席家丁心想,潘一鸿虽然吹嘘自己是沙场老将,但也有胡说八道之时。

    ……

    王莽子站在队列的第一排。虽然他竭尽全力控制自己,但矛杆还是忍不住簌簌抖动。

    “莽子”,当然只是他的绰号。没有爹妈会给自己的儿子取这种表示粗鲁蛮横,还有点傻傻意思的名字。莽子身高五尺七寸,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大名王招财。他是在彭山县加入护商队的新兵,除了跟随部队进行过几次紧急调动,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战斗。

    今天,是他的第一次上阵。

    “莽子,别紧张!抓紧矛杆,盯住你面前敌人!”班长站在莽子左边,正好处于全班队列的中间。他只有十八岁,姓梁,比莽子还小一岁,身材也矮半个头,可是他已经是参加过牛角寨和江口两战的老兵了。

    “班长,我……嘴巴发干。”双手在抖,带着矛尖止不住晃动。莽子觉得非常难堪。

    “第一次杀人我也这样!”班长盯住嚎叫着扑上来的敌人,嘴里却说个不停。“杀一个就好了!嘴干使劲吐口水!”

    呸!一点口水带着白沫喷了出去。没等莽子遗憾,班长的口令就响了:“注意!预备……杀!”

    莽子面前是个左手持圆盾,右手拿刀的敌人。那家伙谨慎地将自己上半身的要害严密遮住,右手刀引而不发,只等对手短矛出手,便用圆盾磕开。

    “杀!”班长的话音出口,莽子按照训练时练了千百遍的刺杀要领,右脚蹬地,左脚前跨,左手前右手后将矛杆猛烈刺出。矛尖迅速长出若干尺,照着敌人那面圆盾就过去了。

    矛尖近身,圆盾向外荡了一下。敌人试图将短矛荡到外围,随即扑入战线砍杀。

    可惜莽子的劲太大,速太快。那圆盾的动作慢了半分。

    砰!三棱矛尖正中圆盾的正中。

    咔嚓一声,矛尖扎穿了盾牌中间拼凑的木板,刺破了敌人持盾的左臂,然后从敌人的颈部左侧划了过去,离颈动脉不到半寸远。

    一击不中,莽子连忙抽矛再刺。可是那面破盾牌挂在他的矛杆上,遮挡了他的视线。等莽子发现敌人的刀光袭来,已经晚了。

    啊!一声惨叫在莽子面前响起。

    莽子睁开眼睛,发现班长的短矛已从敌人的右肋下刺入。那敌人扔了刀,试图抓住矛杆,嘴里吐出血沫。短矛拔出,一股血箭立即射出。

    “谢……”王莽子的谢字没有说完,一支长矛头便向他们刺来。班长将莽子一推,乘势侧身一躲。可惜,他没有避开。矛尖刺破了皮甲,扎入了班长的左肩窝。

    “你娘的!”眼见班长受伤,莽子怒火中烧。他的莽劲借着怒火,陡然发作。

    短矛只有五尺五寸,比对手的长矛短一半。王莽子猛然前跨两步,狠狠将矛尖一甩。铁矛像大棒一样,抽在偷袭敌人的脑壳上。

    迸!敌人的脑袋没有铁盔,顿时一软,人立即瘫了下去。

    王莽子打翻一敌,信心倍增。他枪花一舞,先扫开几名靠近的敌人,然后矛尖扎下,洞穿那敌人的肚皮。肚皮软软的,如同快刀切豆腐,矛尖上没有传来任何阻碍。

    “来吧!有种的上来送死!”王莽子挺矛怒吼。话音未落,又一发炮子打出,在莽子面前下了一阵铁雨。

    在敌人的仓惶嚎叫声中,莽子有如杀神附体,所向披靡。

第二百二十四章雷霆一击(四)() 
潘一鸿的家丁队长率领仅有的十六名骑兵一齐出击。

    他按照将主的命令,先登上路右侧东西两座山丘之间的斜坡,然后试图画出一根大弧线,向虎蹲炮暴露的左翼迂回冲击。只是乘马的家丁们骑术不精,且胯下也并非调教得当的战马,所以集结和跨上山坡都慢吞吞的。两匹马还在某个土坎处亲密接触,跌下来一人。

    敌骑的动作立即被何承峻和负责掩护他的火铳兵发现了。隔着八十多步,火铳兵和虎蹲炮来了一次齐射。可惜距离太远,敌人又在运动中,只打下来一个人。那敌兵落马后,立即爬起来,飞快地向后跑去,把狂奔的背影留给了护商队,引来一阵哄笑。

    “妈的,现在还有闲情笑话!”何承峻骂他手下的兵,“还不快清膛装弹!”

    “不能装了,已经打了五发,再打要炸膛!”弹药手着急分辩,“至少要等一刻钟,等炮膛冷却之后才行!”

    沿小道正面冲击护商队的敌人经受了四轮炮击和一次火铳齐射,又与护商队进行了短暂的白刃相接,起码在地上留下了三十具尸首,轻伤的重伤的加起来估计还要多上两倍。敌人的第一拨进攻已经失败,正在缓缓后退重整。那名棕色战马上的敌将把后队的烂兵调上来,一股增援小道上的前军,一股爬山面对三排,另一股面对火铳班和虎蹲炮。或许只待一声令下,他们就将重新扑上来。

    “现在不是凉炮的时候,装填!”何承峻毫不犹豫否决了弹药手的正确意见,“你们都退后二十步,老子来打放!顺便把干粮袋子拿过来。”

    清膛手用蘸水的炮刷将炮膛来回拉了两遍,然后举起一只手,表明清膛工作完成。弹药手捧着一发炮弹过来,跪在地上将炮弹塞进炮口,又用手指戳紧。

    “排长,干粮袋子拿来干啥?”弹药手一边举手一边问。

    “妈的废话真多!”何承峻用铁签戳破了炮弹火药包,正小心地用火药葫芦往火门里倒引药。听见手下发问,稍一分神,手指关节就在滚烫的炮身上触了一下,燎出一个血泡。

    “嘶!哎呦!老子拿干粮袋子垫炮!近距离开火,射高不用调整?老子专打马蹄?”

    “明白!”弹药手见自己又闯祸了,为了避免排长的飞腿,飞快转身跑了,差点撞上后排正在紧张装填的火铳兵的刺刀。

    ……

    潘一鸿的家丁队长率领剩下的十四骑终于登上了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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