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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三年-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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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常德城的荣王府那里,朱至瀚受到了与荆州惠王府差不多的冷遇。唯一有区别是,荣王朱慈照(注二)的亲母舅姚大官人出面请朱至瀚、吕三一行人喝了一顿花酒。

    席间朱至瀚不慎喝高了,在歌姬的温玉软香里将钱庄的种种好处和蜀王府与荆楚几家王府的合作内容泄了一点出来。

    脖根通红的姚大官人一听这钱庄还有这么多名堂,也给朱至瀚透了点荣王的内幕。

    原来,荣王府之财,土地宗禄只是小头,大头则来自于沅江边几个重要码头的税收之权。

    荣府的收费站与朱平槿搞的车匪路霸不一样,是第一代荣王荣庄王朱佑枢受侄儿嘉靖皇帝钦赐的合法收费站,即是奉旨抢劫。

    沅江乃洞庭湖的四大支流之一,霸住常德这个江口收费,就算不是日进斗金,那也是发财大大的。近些年湖湘不太平,江上的税银收得少了,所以荣王府一直想搞些额外的产业,让存银变出更多的银子。只是天下大乱,很难找到个安全的投资环境。

    聪明的朱至瀚明白了荣王府的想法,便力邀姚大官人亲自或派员考察四川机器局等摇钱树。只要姚大官人愿意投资四川,那么荣藩银子就等于存进了汇通钱庄。

    姚大官人在朱至瀚如簧之舌的鼓动和巨额回扣的诱惑下,果然对投资四川产生了兴趣。他答应力劝其姐——荣王朱慈照的母妃,与其将银子藏往沅江上游的辰溪县,还不如投向钱景更好更安全的成都。

    朱至瀚在与姚大官人的交流中也搞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荣王府的事情是老太太做主,牝(PIN)鸡司晨的事情并非只有蜀地才有;

    第二,他没有必要到遥远的武冈城去游说岷王了。

    姚大官人言之凿凿地断定,岷王残暴,民多不满,早晚失国。小小的武冈石城已经内外四层城墙了,岷王尤不放心,还在到处抓夫加固,而且不给民夫粮食和工钱。

    注一:末代吉王朱慈?,吉贞王朱由棟嫡一子,崇祯十二年袭封。

    注二:“照”字五行亦属“火”。崇祯帝之子永王名朱慈炤。

第三百七十三章 临澧望蜀(二)() 
楚大夫屈原在《湘夫人》中曾咏唱道:“沅有芷兮澧有兰”。故而九澧之水又称兰江。

    兰江从西向东,忽起忽落,带来山间的泥土,在长江南岸留下了一片水网交错的冲击平原。

    因为澧州在兰江以北,位于冲击平原的南缘,因此这个平原被称为澧阳平原。

    澧阳平原西、南、北三面被山地环绕,像一个拉长的“C”字环。东面开口,与更为广阔的洞庭湖平原相连。

    水土丰美,自然会带来农业的高度发达。澧阳平原古来便是稻米的原产地,从石门县到洞庭湖边数百里,每至春来,稻花飘香;一到秋收,金谷满地。所以有明称:“湖广熟,天下足。”

    可是进入崇祯年以来,没有遭受大规模战乱的洞庭湖平原同样难逃老天爷的捉弄。以澧州为例,崇祯四年八月澧州遭受大震(注一)。此后天灾不断,旱涝交替,连城墙都垮了几次。

    然而老天爷作难只是对这块大地上的人们略施薄惩,朝廷的重赋和士绅的贪婪荒淫才是百姓苦难的根源。

    百姓辛苦劳作一年,不仅不能吃饱,反而还要欠下官府的税赋和地主的租子。田越种越穷,税越欠越多,老百姓不弃了田土逃荒才怪,逃佃的、落草的、造反的人天天都有。

    麻木不仁的农夫、面黄肌瘦的儿童、破败稀疏的草庐、荒芜沉寂的田地、冷清空旷的街市,稀疏寥落的货物,这里所展现出来的一切都在提醒着远方的客人:

    这里虽是曾经富饶无比的洞庭湖平原,但是距离烈火燎原,仅有一步之遥。与中原相比,或许就差一粒微不足道的火星。

    ……

    朱至瀚和吕三经过两个多月奔波,终于在新年的正月初一进入了慈利县地界,这里已属澧州管辖。

    渡过道水,已是午时。

    开路先锋吕三远远瞧见前面有个破败的小镇子,镇子边上似乎还有军士在盘查过往行人,便打马回来禀报。

    听到马蹄声,朱至瀚连忙振作精神,伸手掀开车帘。

    吕三大声说了情况,朱至瀚便喝令打出“蜀”字大旗,继续前进。

    见二十多匹战马和几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一齐接近镇子,前头的骑士手握“蜀”字旗幡,守卫哨卡的军士连忙向镇内跑去。不多时,一名蓄着长胡须的清瘦青年人身着四品武服跑了出来,恭敬地迎在道边。见朱至瀚身着青衣大袖的三梁银花带忠静冠服坐在敞开布帘的车上,青年武官连忙上前参拜:

    “下官九溪卫安福所(注二)世袭副千户、署九溪卫指挥佥事谭奉玄恭迎大人。不知大人可否是蜀藩来的贵客?”

    看来,到澧州给华阳王送银子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华阳王和澧州地方官府耳中。可如果要迎接自己一行,华阳王应该派出内使,地方官府应该派出文官,怎会派出一个边卫的武官?朱至瀚心里嘀咕着,嘴上却道声:“谭佥事免礼!”随即起身四平八稳地走下车来。

    “在下朱至瀚,世袭蜀藩辅国中尉。奉蜀世子之命,巡视华阳国一干宗室百姓!”

    朱至瀚言语中把自己的任务美化了不少,随即开口反问:“不知谭佥事在此有何贵干?”

    果然是蜀地贵人!谭奉玄高兴地又是一拜,然后向朱至瀚解释,身后镇子便他的讯地。今日正旦,州里文官和九溪卫指挥使李元亮,即他的亲舅舅,到华阳王府朝拜去了。他位卑职低,没有参拜资格,所以就留在讯地盘查路人,没想到正遇贵人。

    “既是卫所讯地,怎会没有寨墙,没有壕沟,亦无望楼烽火台?”朱至瀚问道。

    谭奉玄没想到蜀地的贵人一上来就问这个,只好解释道,澧州大震时这里震得很厉害,把房子寨墙大部震垮。士兵们和周围百姓没了房子住,便将墙砖偷了去,用在了灾后重建上。军官制止无效,也不忍士卒百姓栖身荒野,只好听之任之。

    上头也曾发文令其重建,也曾发过一点重建钱粮,可士卒十几年没有军饷,全靠耕种卫所薄田维持一家生计,那里还有闲工夫去般砖?壕沟倒是有的,只是去年涨水淤了泥,不大能看出来。他也想让士兵清掏,可是上头一文钱也不发,还骂他多事。

    “想不到谭佥事倒是一位爱兵如子的好官!”朱至瀚大声赞扬道。

    “下官本是带兵之人,此乃下官本分!”

    蜀藩贵人的赞扬让谭奉玄羞红了脸。他连忙摆摆手:“子曰:仁者,爱人。孙子有云: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厚而不能使,爱而不能令,乱而不能治,譬如骄子,不可用也。”

    这时代不识字的总兵副将多得很,能够随口引用孙子兵法的军将确实很少。只是世子要的是能打仗的将军,而不是在战阵上吟风弄月的书生。

    “想不到谭佥事还是文武双全的将才!”朱至瀚又大声赞扬道。

    “下官哪里是什么将才?不过生就将门,无可奈何而已!”谭奉玄很有自知之明地回答。

    “下官本是州学癝生,曾就读澧州书院。若不是前些年军民不稳,长兄染疾过世,尊亲大人严令下官袭职……”说着往事。谭奉玄便不由自主地摇头。可他立即想起面前是蜀地贵人,似乎不该说起这些不痛快的事情。于是他连忙换了一副热情的笑容,邀请朱至瀚等人到他的公事房用茶吃饭,住宿一晚明日再启程。

    这破地方有啥好留栈的?朱至瀚老大不舒服。

    他本想拒绝,但转眼一想,这澧州全靠九溪卫的兵撑着。若是将九溪卫的虚实摸清,那世子计划不就唾手可成吗?

    谭奉玄没想到蜀地贵人如此爽快地答应了,非常高兴,连忙传令手下摆席衙门,把准备的年饭都端出来。

    好一阵慌乱忙碌,正旦宴席终于开始了。作为皇族的朱至瀚被九溪卫指挥佥事谭奉玄恭恭敬敬请了进来,坐上了正席的首座。谭奉玄作为主人,敬配左手,吕三坐右手,几位副千户小心翼翼落了末座。

    朱至瀚坐上正席首座上,惊讶地环顾着眼前的景象。

    所谓的佥事衙门,就安在一座墙倒屋倾的小庙里。正席摆在没一扇殿门的大雄宝殿内,身后便是座没了脑袋肩膀、铺满灰尘蛛丝的泥菩萨。殿外庭院中,又摆了十三张八仙桌,其中有三张桌子在距离大殿门口较近的位置,估计是为朱至瀚手下保镖们准备的。一大群身着破袄的官兵簇拥在庙门旁的一棵老槐树下,局促不安地望着殿中的动静。

    按照太祖卫所之法,一卫五千余人,一所一千余人。谭奉玄世袭副千户,署着卫佥事,怎么只有这点兵呢?

    朱至瀚心里嘀咕着。没等他发问,谭奉玄便笑着打着圆场:“这些乡下土兵,哪知什么礼节。他们从来没见过天家的贵人,新奇着呢!”

    他告罪一声,走到殿外廊下,大声令手下的兔崽子都滚过来参见。主将有令,七八十号老少爷们连忙跑到台阶下跪了,七嘴八舌向朱至瀚请安。前面十几人自报家门,居然还有百户、试百户和总旗。

    这便是九溪卫的兵!

    朱至瀚心里鄙视,面上却哈哈大笑。

    他走到殿外,一开口就为这群乡兵的伟大贡献定了性:

    “你们都是为我大明守边卫土的好汉!也是为我蜀藩守国保疆的壮士!如今天下多事,国事多艰!我大明蜀世子殿下,时常挂念华阳国的宗室、百姓和军士们。他命本宗室千里迢迢从蜀地而来,看望各位兄弟……”

    “看望……”一句说完,精明的朱至瀚立即发现,这群士兵的反应并不热烈。于是他立即加上一句:“并犒赏各位兄弟!”

    “犒赏”两字大家都懂。蜀地小王爷派来的,想来出手一定不会小气。下面跪着的人顿时抬起头来,个个喜笑颜开。

    “吕头,先将我们带来的烟卷搬出一箱,平分给诸位兄弟!这一箱烟卷,共有烟卷千支,价值白银五十两!”

    湖湘之地的气候与四川盆地类似,阴冷潮湿。传说中可以祛寒避瘟的烟草,在湖湘同样流行。有些医生给伤寒之症的患者开药,药方中便有烟草若干。

    可是崇祯爷在前几年明谕全国,严禁吸烟,违者处死(注三)。百姓们都说,崇祯爷禁烟的原因是因为“吃烟”与“吃燕”谐音,而当今皇帝,又是燕王朱棣的后代,他把国势衰微迁怒于吃烟,因此下达了这个不近人情的圣谕。

    澧州书院便是澧州州学。谭奉玄作为一名澧州书院曾经的高材生,这道禁烟的皇帝圣谕当然是知道的。

    蜀藩的贵人见面就给士卒发烟,而且是五十两银子一千支的好烟,这让他的眼皮一跳。可转眼瞧见士兵们兴高采烈的样子,他也没说什么。湖湘之地距离京城几千里,官员士绅百姓偷偷种点吸点,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本宗室从蜀地千里迢迢而来,带不了多少东西犒赏大家。”台阶上的蜀藩贵人还在宣布,“所以每人只能发五钱银钞!”

    贵人说着从青色大袖中掏出一沓粉色钞票,从面上抹下五张,又在众人目光的跟踪下将剩下的揣回了袖中。他把五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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