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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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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得把烧火棍都丢了,说:妈,我……真的看到三爷爷的鬼影子了?

    我妈点点头,说:应该是哦!

    我说:妈,你咋个晓得呢?

    我妈笑了笑,说:你三奶奶给我讲过很多事情呢!

    我马上就来了兴趣:妈,给我讲讲嘛!

    就那阵,我爸的声音在厨房外面响起:“讲啥讲?小娃儿家,学啥不好?吃了面就滚去睡!”

    话音落,我爸站在厨房门口,两眼炯炯吓人,还喝斥我妈:死婆娘,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少在娃儿面前提这些事!

    我妈对我无奈地撇了一下嘴,啥都不说,赶紧给我面里放油盐,让我端到那边吃去。

    我带着遗憾和失落,吃了饭就上床睡觉去了。

    可这一夜,我怎么也睡不好,没做梦,就是总醒。也许,人生的第一次失眠,就是1991年,油菜花开的时候,那一夜。

    天要亮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我妈的声音:他爸,你说三爸还没死?

    我爸声音有点咕哝,似乎不满:三妈说没死,那就没死,睡觉,想那么多搞啥?

    “可……三爸的魂咋找我们娃儿呀?”

    “问这么多干啥?娃儿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吗?”

    “我怕嘛!”

    “有啥子好怕的?三妈在,娃儿咋个都没事。”

    “三妈那个样子,万一哪天走了呢?”

    “娃儿能看见,只要不吼不闹不问,就啥事也没有的。睡觉睡觉,说起这些烦!”

    然后,没声音了……

    我躺在床上,在黑暗的空间里感觉害怕。妈说三爷爷死了,三奶奶的说法相反,我信三奶奶。可三爷爷的魂怎么来找我了,还认得我?

    最终我爬起来,把小花叫到床上,让它陪我。抱着小花,它身上暖暖的,我感觉那是一种力量。但我也记住了我爸的话:能看见,只要不吼不闹不问,就啥事也没有。

    日子照旧过着,直到菜油花开过了,大家族里发生了一件很轰动的大事。

    放学回来的时候,翻过房后的大垭口,我们看见古坟垭口那里围聚了很多人。

    那时,大院子里已经有三家人又搬出来了,房子就修在古坟垭口的公路边上,砖房,很漂亮。

    我当时就想起青花姐母亲停尸在那里的事情,不禁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对我妹和小伙伴们说:会不会又死了人哦?

    结果,我们几个也跑到古坟垭口的时候,发现人们都喜气洋洋的,哪里有死人的事情呢!我们许大家族的人,除了外出的、出嫁的,其他都在。

    我妈也在人群里,把我和妹妹叫过去。她对我们说三爷爷要回来了,我爸和大爸去南充接人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我一听就震惊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跟大家一起望着盘龙镇方向。

    但是,我又扫了扫人群,才问我妈:三奶奶咋不和青花姐来呢?

    我妈摇摇头,说:你三奶奶说在家里等。

    随后没多久,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古坟垭口,我爸和大爸从车上下来,转身接下了一个高大清瘦的老人。老人的身后,跟着一个小个子的中年妇女。司机没下车,调头就走了。

    我一看老人的样子,当时心里就震得要发狂了。因为他竟然跟我的梦里一模一样,国字脸,一头银发,满面皱纹,背不驼,腰板直,双眼有神,精神头非常好,居然穿着蓝靛土布长褂子!

    我右眉疤不发热,背不凉,脚心不麻,就知道三爷爷没死,不是鬼,是活真真的。

    我大叫着奔过去:三爷爷,真的是你哇!

    三爷爷定晴一看我,笑了,笑容跟我梦里一样,很温暖的感觉。我爸和大爸在旁边,也在开心地笑。那个中年妇女也在笑,笑得很甜,很端庄。

    “呵呵……犬娃,你就是克龙的犬娃!哈哈哈……”三爷爷大笑着,很爽朗,声音洪亮,大步过来,一把将我抱起来,抱得高高的。

    那个时候的感觉,怎么说呢?现在觉得,三爷爷很高,我也高了,放眼,所有人都在我眼皮底下,仿佛是要一览众生小了。

    三爷爷活着,身上暖暖的,还有股子淡淡的烟草味儿,很好闻。当然,也因为三奶奶的关系,我跟他初次真实见面,就觉得很亲很亲。

    这一天,三爷爷和暖的笑,是我们所有人永远都记得的。他是个离乡已45年的老人,但却阳光,温暖。

    那一年,他六十一岁,生于1930年。关于他抓壮丁走了之后的事情,我后来整理出来,是这样的,完全是真实记录:

    16岁时,三爷爷许祥基就当了壮丁兵,当时的内战已经打起来了。他身体素质好,又在建华中学上过学,有文化底子,于是在国军里混得比较不错。

    建华中学,创建于1938年,是著名的民主革命家、教育家、新中国首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张澜先生亲自办的。张澜是我们南充市西充县莲池乡人,一代大人物,老家离我的老家并不是很远,当然隔了很多重山。

    三爷爷18岁时,参与了“国宝运台”的文物大转移事件。到达台湾后,因为时局的关系,他再也无法返回大陆,就留在了那里,并且参与的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建设,后来一直在那里工作,还是台北大学的考古系教授。

    在台湾,三爷爷一直到五十岁的时候,才娶了亲。这是一门国际婚姻了,因为他的妻子是日本裔,我一直不知道她到底叫什么名字,只听三爷爷叫过她小野。

    小野也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雇员,而且是原来日本商人留台的后裔,台湾籍,是三爷爷的学生。从政治上来说,还是非常清白的。她为三爷爷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是我父辈的“克”字辈,叫许克回,名字的含义一目了然。

    按家族的习惯,我得叫许克回为小爸。第一次去台湾的时候,还见过这个小爸,比我只大一岁,很不错的一个人。

    三爷爷阔别故土45年,回归那一天,乡音不改,和大院子老一辈的儿时伙伴相见,热泪滚滚。他记忆力很好,甚至能叫出那些伙伴的小名。场面很感人,自是不提了。

    我也知道,许家大院子几乎男女老少都到古坟垭口接三爷爷,有很多人其实是为了钱。因为头一年,金宝镇那边有个台湾老军人回乡省亲,见人发钱,多则上百,少则二三十,那时很可观。(金宝镇,离张澜的故乡莲池更近,有的地方一河之隔。)

    见面后,三爷爷左手抱我,右手抱着我妹,在大家的陪同下去大院子看三奶奶。小野没有同行,被我妈、大妈和二妈接我们家去了。

    过了大石窠子,穿过茂盛的竹林,大院子就在眼前,三奶奶也在眼前。她坐在轮椅上,青花姐站在她身后。

    离三奶奶还有五十来米远时,三爷爷已放下我和妹妹,凄然叫了一声“修兰”,泪水滚出,大步疾走过去。(三奶奶姓李,名修兰。其实,几乎很多人都是在那一天才知道三奶奶的真实名字,平常都是叫她三孃孃。)

    就在那时,三奶奶全身颤抖起来,整张脸都扭曲了似的,额头上老筋爆起,白晰的皮肤炸红了,缠头帕也崩开了,一头灰发散落,双眼当场鼓了起来,煞白带血的眼仁,昏暗的瞳子,极为吓人……

第012章 两百年的祠堂屋() 
我们都吓坏了,以为三奶奶怎么了。青花姐更是大叫着“奶奶”,当场就开哭。

    我叫着“三奶奶”,眼泪也包不住,跟着冲过去。

    我爸速度更快,像出笼的猎豹,从我身边飞腾了出去。

    三爷爷更是急呼着“修兰”,声音听得人心紧,跑了起来。

    可是,三奶奶却大声哭骂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回来干啥?你还回来干啥?你咋不死在外面?你咋就不死在外面啊?天啊天啊,你要是活起呢嘛,你也要捎个信回来嘛!你一走就是几十年啊,我们孤儿寡母一大家子……”

    我们虚惊了一场,心落下来,可悲伤又起来了。

    从来没见三奶奶那么伤心过,老泪纵横,骂声沙哑悲怆。那时候,她不再是所有人的三孃孃,只是个守了45年活寡的老怨妇,脆弱,凄然,一声声牵动所有人的心,一声声催下所有人的泪。

    她半身瘫痪,但却滚下了轮椅,弱小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三爷爷满脸泪水,坐在地上抱起三奶奶,任由她的拳头砸着他,任由她骂着他,却是老脸贴着三奶奶苍老的面部,嘴里只有喃喃不断的一声声:“修兰,对不起。修兰,对不起……”

    旁边,青花姐站在那里,抹着泪,哭得也好伤心。

    我爸见状,对所有人挥了挥手。都不用他说话,大家便默默地含着泪,各自散去。

    结果是我也一个人穿过大坟地,回家去了。我爸留了下来,陪着三爷爷和三奶奶,中午饭都没有回来吃。

    那个叫小野的日本女人,其实我还是应该呼她为三奶奶的,但我一直没叫过。她在我们家里住了三天,不怎么出门,对我妈、我妹和我都挺好,她显得很有修养,非常礼貌、温和。

    可那三天时间,三爷爷也没有上来过我家,就在三奶奶的老屋呆着。老屋,也曾经是他们的洞房。大院子的人只有吃饭的时候,看到他们开门吃饭,也和大家聊天。

    我要上学,也没下去过。但我知道,三爷爷陪着三奶奶,那叫做弥补多年的过失。我爸晚上出诊回来,也要下去看望二老。

    三天后,小野去了市里住宾馆,等着三爷爷,说是还要回台湾去的。三爷爷推着三奶奶,带着青花姐,到我家吃饭,去各家各户转一转,聊天,吃饭。甚至还去附近的村子、集镇,拜望三爷爷年轻时的那时还活着的朋友们,还去过成都。

    那些日子,三奶奶过得特别幸福,似乎皮肤都红润,整个人年轻了很多很多。

    只是三爷爷没有给每家每户给钱,却并不让人失望。因为正好那年我们镇里农村通电,他把整个村子的费用都包了下来。听我爸说,整个许家沟村三百多户人家,平均每户四百多块,三爷爷花了十五万多。

    当然,每次出去回来,三爷爷总要带好吃的给我和妹妹,给院子里的孩子们。他总是笑眯眯,声音洪亮又亲和,阳光而温暖,赢得了我们所有人的尊敬。

    半个月后,初夏,三爷爷要回台湾去了。走的头天晚上,我第一次去了三奶奶的老屋里面。那老屋,原是曾祖留下来的六间拖尾瓦房,但后来分家时,我爸没要房子,单独出来修了,于是大爸和二爸各要了两间,先后拆了另修房子了。剩下二间留给三奶奶住。

    进老屋之前,三爷爷给我脖子上挂了一样东西,是一枚黑色的木珠子,像算盘珠一样。我不知道那有什么用,但三爷爷说是三奶奶要我挂的,于是也就挂了。

    那次进屋,我只是走到了外面吃饭的隔间里,里面有一间屋子是三奶奶和青花姐的卧室,挂着老花布帘子,我根本没进去,因为三奶奶不准我进。但我妈和青花却进去又出来,因为厨房就在后面。妹妹丫姑都蹦蹦跶跶地跟在我妈身后,进来出去的。

    旁边的那间老屋我没兴趣,因为半垮了,我爸说修一下,三奶奶说不用住那么大的地方,于是也就算了。

    虽然就在吃饭的屋子里呆着,听我爸和三爷爷、三奶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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