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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盗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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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灵和水尸是随着湖水流进来的,多半在他计划之外。

    这只能说明两个情况,一是他们就是为了那把剑,二是他们就冲着这两口棺材来的,除非他们得到的信息是错误的,也连累了我们,不然逻辑上就说不过去。

    这两口棺材是木头的,没有什么木头放了几千年还有光泽,居然不腐烂。也就是说棺材应该是比较晚的事情,可古墓很明显是几千年前的建筑风格。

    这种逻辑混乱的事情,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还是等开了棺再想。

    发出声响的是左面的木棺,危险系数大,我们直接去撬开右面的那具棺材。但让我们都感到愕然的是,这具棺材居然是空的。

    看不到冥器瘦货不死心,又趴上去瞅了一眼,失声道:“快来看,这上面有字!”

    我们凑近了一看,棺材内壁上果然被人用笔写了字,看字迹,竟然是碳素钢笔!这说明在我们之前,还有现代人来过这里!

    那上面写着这么一排字:“现在是1999年,我们在幽浮灵身上找到了夏麻裹尸布,但找不到出去的路,他尸变了。也许我会死在这里,也许能活着回去,不管结果怎样,现在三只鸟还没有汇合,我不知道自己看不看得到那一天,先留个字迹。”

    我一看落款人,写的是郭竞星。

    这一下子,把我给弄呆住了,这是我三叔的名字!三叔明明从毛狗洞消失的,那年是1997年,可这里他说是1999年,那么就是说,当我们以为三叔死了的时候,他其实还活着,并且在长达两年时间里,没有跟家里进行任何联系。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直到今年,三叔的尸体才在三姑娘井里被发现,他身上的确是裹着一块夏麻布,并且张弦说夏麻布是申屠红英的裹尸布,会不会就是三叔留言所讲的夏麻裹尸布呢?

    如果这个就是他说的夏麻裹尸布,难道说,他是从这儿出去的?可是这里湖水压强极大,从里面是不可能打开石门的,他难道还会穿墙术?

    如果申屠红英的夏麻裹尸布出现在幽浮灵身上,那难道说幽浮灵生前竟然是张弦的恋人?我偷偷看了张弦一眼,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或许他和我一样疑惑,只是性格更加内敛一些。

    最诡异的是三叔并没有活下来,我们发现的,是他栩栩如生的尸体。看到三叔绝望的留言,我心里十分矛盾,三叔笔下的那个他是谁,谁尸变了?三叔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想来干什么,为什么要钻进棺材里?这么多不符合逻辑的疑团,我却根本无法思考,连切入点都完全找不到。

    张弦提着他那把剑,让我们用黑折子撬开左面的木棺,他在一旁紧张地备战。我发现梅生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看向我。我将黑折子楔入棺沿,就说:“来,一起用力,一、二、三!”

    棺材板“嘎嘎”的响声让人心生恐惧,我们掀开棺盖,轻拿轻放,只见棺材里果然睡着一个粽子。这个粽子让我眼前一亮,祂身上穿着的金缕玉衣,可是个贵重东西!

    吴敌捏了把汗,小声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一件值当的货色。”

    尸体覆面被人为地掀开,那张脸上已经长出了白毫,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气味,由此可见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的时间。可张弦看到棺材里那张脸,瞳孔急剧收缩,好像很害怕。我们都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问询地看着他。

    张弦却没有说话,一剑切下了那具不腐僵尸的头。我们大吃一惊,眼前这个无头尸到底是粽子还是普通尸体都很难说,可惜了金缕玉衣,竟然被他一剑给破坏了。

    吴敌叹了口气,报怨地说:“我说小哥,你也太紧张了吧,金缕玉衣价值连城,你怎么下得去手!”

    张弦似乎还很生气,没理吴敌,直接将那具尸体拖出来丢到一边,用脚踩用古剑剁,搞得十分狼藉,这才罢手。

    我看到李亨利脸上不太自然,估计是这具尸体和他们之间的恩怨有什么牵扯,我也不想过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木棺里的陪葬衣服都还光鲜得很,除了一些尸液的痕迹,就像是新做的一样,上面用金线绣着凤凰。

    张弦在棺材里面翻找,将这些衣服都丢给吴敌,从棺材底摸出了一块金箔片,居然和金沙遗址的国宝“太阳神鸟”一模一样。他拿在手里掂了惦,冲李亨利神秘地笑了一下。他笑得很诡异,看不出来是善意还是恶意,但能看出带着意思,应该是瞒着我们。

    李亨利似乎对这样东西感到很满意,终于露出了笑容,我却想他是不是该将这样东西上交给国家。但眼前让我着急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而是我们该怎么出去,密室就这么大,我们有8个人,恐怕里面的空气也维持不了一两天。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蚰蜓,它们在和我们抢资源,时间久了,万一这些蚰蜓要是没有食物,饿疯了,恐怕还会吃人。

    “对了,钱串子!”我喊了一句。

    瘦货忙问:“钱串子怎么了?”

    我说蚰蜓能在这里繁衍生息,说明这里有吃有喝有空气,要知道蚰蜓的寿命很长,甚至能活七八年呢,这里肯定有通风口。再不济,应该会有气孔,蚰蜓也要吃也要喝也要呼吸的,它们不是鬼物,和我们有着一样的生存需求,但它们活着。

    他们听了都说是这么回事,我心里忽然安定了,看来我的判断是有道理的,我并没有糊涂掉,眼下虽然没有出路,至少不用这么快被缺氧憋死,总能腾出脑筋想办法。

    梅生伯说:“我家老三既然能从这里出去,说明还是有逃生口的,大家在附近墙壁上找找,看看有没有暗门之类的。”

    我们一听在理,连忙到处敲打墙壁,惊得蚰蜓到处乱爬,有的逼急了甚至想咬人。我们被密集的蚰蜓逼到棺材边,它们这才安静了下来。眼镜忽然说:“你们快看地下,左边的棺材有移动的痕迹!”

    我一听,连忙用头盔灯照射过去,还真的是有痕迹。我暗自窃喜,心想逃生口会不会就藏在棺材底下呢?如果是这样,它将是我们生还的唯一希望。

第56章 三千年的爱() 
李亨利和张弦迅速挪开了棺材,底下果然有个通道,不过令人失望的是,通道被淤泥堵塞了,泥水上面还有水滴的涟漪。这应该就是刚才“哒哒”声的来源,这里面的水汽在棺底形成水珠,然后又滴下去。

    我说:“这木棺也真够邪乎,竟然连水都蒸不烂。”

    张弦说:“这是万年红英木,早就灭绝了,它比镔铁还要硬,水泡不烂,风吹不化,用火烧成炭都不变形。”

    东海不信邪,非要去砍一刀,结果只留下一道血色的印子。他又试了泥巴的深浅,就用一只脚踮了几下,泥水像嫩豆腐一样颤动,不知道有多深。

    忽然他指着水里说:“快来看看,有鱼哎,好像没有眼睛,原来世上真的有盲鱼。”

    我蹲下去看,上面半尺深的清水里,居然真有一种小鱼活着。我心里一惊,这种鱼没有眼睛,正是当时龙女井里和三叔一起浮上来的那种。我说:“看这动静,陷进去几个人是不成问题的,肯定不是生路。”

    张弦点头说:“的确。你三叔当初可能就是到绝路了,实在没办法可想,只好从这里跳下去,没想到这里通着三姑娘井,经过很长时间的潜流运动,被埋在你们村湾塘下面的古井里,被井口搁住了上不来,在沉睡中活活给闷死。”

    他不知道龙女井浮上来死鱼的事情,我感到很奇怪,从岳阳到我们村,那么远的距离,正常人不可能在泥水中存活,要说是那块夏麻布起了作用,那么一块破布片,怎么也不能让我相信这是真的。

    我忙问他是怎么知道的,李亨利说:“你三叔不是一般人,这是属于大乌的力量。时间有限,先不说这些,要解开这个困惑,我必须先证明一件事。”

    我问什么事,他却只说我们进来的地方还是可以出去的。我觉得不可能,他就让我们反复凿门正中同一个地方,搞了大半天,手都软了,终于出来一个没打穿的洞。

    张弦问大家要了十根氮气筒,捆在一起做成一个“气能炸弹”,然后插到门上的洞里,让我们都躲在之前“过渡舱”外面的角落里,穿好潜水服的头罩。

    接着他开启氮气筒,在封闭石洞的压迫作用下,果然成功引爆了氮气筒。

    那堵墙承受不住现代科技的威力,终于崩坏,湖水带来的超级冲撞,将我们撞得七晕八素的,难以计数的蚰蜓在水里打着晃儿,贴着我们的面罩擦身而过,纷纷往水面上浮,湖水瞬间就将这两道门内的空间填满了。幸好我们是躲在角落,不然直接承受这股力量,恐怕要被这股水压顶到墙壁上摔死。

    张弦说:“现在爱妮变的禁婆已经消失了,你们往上走,迅速上岸,千万不要招惹到商羊。”说完他就朝另一处游去。我问他去干什么,怎么不一起走。

    张弦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去解决幽浮灵。”

    我觉得挺奇怪的,幽浮灵都没发现我们,他干嘛不一起逃生,非要去跟那个大粽子较劲。我劝他不听,只一味地让我们走,我说:“你把我郭为先看扁了吧,我已经丢了爱妮,你还要我再丢下小哥你?你这么本事,咱们一起下来的,当然也要一起上去。”

    张弦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嘱咐说气瓶里混合压缩空气不多了,要赶紧解决。我们找了一会儿,没看到幽浮灵,气却快要用完了。没办法,眼镜将自己还没用的那瓶气也给了张弦,我们就先上浮了。

    在船上等了快半个小时,张弦终于浮出水面,他已经没力气爬上船了,我和东海赶紧扯了一把。

    张弦拿掉呼吸罩,连头罩也不摘,就这么躺在船上一动不动,手里紧紧攥着一块玉牌。我看他样子像是中邪了,怕湖面上出意外,赶紧开船往岸边去。

    船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闷,我实在憋不住,就问他为什么坚持要杀幽浮灵,他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那块玉牌。东海扯掉他的头罩,却发现他眼泪流的不像样子,跟发大水似的满脸都是。

    东海愣住了,说小哥你没事吧?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渗得慌,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玉牌,只见上面用金文写了十六个字。

    我念了起来:“公子来申,黄草参差;公子既归,柽柳垂丝。”

    眼镜扶了扶镜框,吃惊地说:“哟呵,进步了嘛,认得这么多金文了。”

    我没搭理他,只顾着担心说:“小哥不是中邪了吧?”

    张弦忽然坐起来,一把将玉牌拿走。他平静地说:“别乱猜,我好的很。”

    我们上了岸,我回头再看看雨后月色下的洞庭湖,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李亨利看着张弦问:“你都知道了?”

    张弦点点头,反问他:“你尽数知悉,为何不与我讲?”

    李亨利摇摇头,说:“知道又如何?三千年风雨,铭记倒弗如遗忘。只未曾想到,她腹中仍有你之物,倒是徒增忧伤。”

    张弦眉间陡然起了一股杀机,狐疑地质问李亨利说:“你怎知玉牌在腹中?”

    李亨利不无苍凉感地苦笑了一声:“时过境迁,早已不是我们的时代了,还是说现代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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