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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收容系统-第3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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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是阔,不过没几个人。”

    秦昆皱着眉头,发现一丝古怪。

    天眼俯瞰下去,诺大的村寨,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根据风水来讲,这里乃阴阳相冲之地,冲就是战斗、冲突,阴气阳气汇聚在此,不断争斗,按理说不该发展成这样。

    不过此处居住的人非常少,到符合阴阳相冲之地的环境,村民连三分之一都填不满。许多院子,杂草茂密,窗棱破烂,显然许久没人住了。

    而且村寨西方,有股阴气若隐若现,藏匿在树木之中,雨天的天眼术感知被影响,无法看到那股阴气究竟来自哪里。

    经过秦昆一说,冯羌发现好像是这样。刚刚只顾着感叹院落之大了,仔细想想,发现这处村寨,好像真没多少人影,显得冷清、幽寂。

    一阵冷风吹开木窗,冯羌神经过敏,突然站起:“谁!”

    窗外没人,木窗被风吹开,拍打作响,冯羌被吓了一跳,揉了揉困顿的眼睛:“姓秦的,我得睡会了,神经有些敏感。给我看着门”

    ……

    与此同时,另一间院落,坐着七八个人。

    首座是一位魁梧汉子,汉子身后立了几个小辈,面前客座坐着的,是一个老者,以及两个年轻人。

    老者有股儒雅之气,不苟言笑,两个年轻人很年轻,一男一女,男的紧抿嘴唇,衣着寒酸,脸上有些拘谨。女的圆脸,扎着两条麻花辫,旧衣服上都是补丁。

    魁梧汉子朝着儒雅老者拜了拜:“先生,专程将您从桑榆城请来,给您添麻烦了。”

    儒雅老者云淡风轻道:“无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几百年前我派与杜家都有约定,祖师爷订下的规矩,左某自当遵从。”

    魁梧汉子浓眉大眼,满脸虬髯,眼神如狼一样,从头到脚带着一股迫人匪气。只是,他对儒雅老者的态度格外尊敬。

    “先生觉得,何时出发的好?”

    “今日日暮。”

    “好!我去看看她回来没。”

    魁梧汉子离开后,两个年轻人拘谨站起。

    寒酸少年低声道:“左师叔,这件事是禁忌,你不能代表北派……当初我师父受你所误,犯了牢狱,你不能执迷不悟!”

    “放肆!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育我了?”

    儒雅老者顿怒:“跪下!”

    寒酸少年跪在地上,耸拉着脑袋,却带着倔强。

    一旁的麻花辫少女抠着手指,干巴巴道:“左师叔您别生气,宁哥只是说说……”

    儒雅老者手指点着寒酸少年的额头:“宁不为,被葛战关了三年,关傻了吗?你师父还在牢里关着呢!他还指望你将祭家发扬光大呢!宁不为!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就想做个普通人,左师叔,时代变了啊……”寒酸少年低声争辩。

    “时代不管怎么变,江湖还是那个江湖!扶余山还是扶余山,你难道还不懂吗?!”

    “我扶余山自隋朝分家,从元代起,斗宗由北投南,祭家由南来北。斗宗自古就是朝廷鹰犬,为保南宋舍本逐末,当年祭家家主与我判家、钟家并肩而战,即便弟子死伤殆尽,传承凋零,也丝毫不屈,你身上可有当年的祭家风骨?!太常街的家教,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儒雅老者平息着自己的火气,脸色却变得俊冷难看,他低声道:“乔山凉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供你吃喝,教你手艺,你现在在做什么,对得起他的苦心吗?”

    寒酸少年被面骂,不敢作声。

    他心中非常痛苦,也很挣扎,他已经不知道哪件事该做,哪件事不该做了。完全迷茫的他简直要疯掉。

    “左师叔,截血道兵,是祸啊!!!我们闯了大祸,害死杨爷,我不想再看的有谁死在截血道兵的手里了,我求求您……”

    寒酸少年跪地磕头,被儒雅老者一脚踹倒。

    儒雅老者俯瞰寒酸少年,淡淡道:“宁不为,你是蠢吗?你也觉得杨慎那种人,会被一个截血教主杀掉?”

    寒酸少年一怔:“难道……不是吗?”

    儒雅老者眼神鄙夷:“虽然他和佛林寺的秃驴没比试过,但是整个生死道都认为,他就是民国第一天师!那可是民国第一天师啊,他来黄河以北,五巍鬼王、龙槐鬼王都没带,如果不是有绝对的自信,他会这样做?”

    这下不止寒酸少年,甚至麻花辫少女都愣住了。

    大名鼎鼎的杨慎,死在截血教教主手里,北派一夜间成了众矢之的,但是突然间,这位判家师叔却说,杨慎的死和截血教无关?

    “左师叔,我亲眼所见,杨爷被截血教教主打伤。”

    儒雅老者顿了顿,才道:“他的伤不是截血教教主造成的,而是和白龙寺有关。他的死,纯属活该!”

第四六三章,生活所迫【第二更】() 
从下午来到这里,秦昆就在打坐。

    脑子里,是《无量经》的文字。

    这种东西存在脑子里,和‘阵字卷’一样,是记忆,你只有学会里面的内容,才能运用。不受系统所限,但也不能像其他道术一样,瞬间就能运用。

    一下午的时间,秦昆看那些文字看的头昏脑涨。

    自从得到‘阵字卷’后,他的进步就很缓慢,原因是不喜欢看书的缘故。这下脑子里又多了一本道经,秦昆觉得自己脑细胞快不够用了。

    “这玩意到底是干嘛的?”

    生存任务是为了得到专属体质,按理说《无量经》和他的体质‘昆仑骨’应该有关系,但是怎么看,这都像一本锻炼身体的手册,而且里面写了大量关于穴位的术语,秦昆几乎认不出几个。

    几个小时的阅读,秦昆一无所获,最终放弃了。

    看来觉醒体质,光靠这玩意是不够的。

    只是阶段任务二什么时候来呢?

    睁开眼,秦昆发现天已经黑了,微微错愕,自己闭眼观经,只感觉过了一会而已,没想到天都黑了?

    屋子里,坐着一个女人。

    看到秦昆醒来,女人道:“醒了?我们一会要出发了。”

    女人拿着秦昆的背包,桌子上,许多法器一字排开。

    夺业刀、凿命锥、四象盘、流云衫、以及在十死城里天岐督无送他的乌龟壳——‘玄武卦’。

    许多黄纸、冥币、香烛等等杂物整齐地码放着。

    秦昆看到女人一动不动盯着她,问道:“有什么要嘱咐吗?”

    女人看向秦昆:“你中午的时候,叫我什么?”

    女人衣着简单朴素,表情有些清冷,却掩饰不了眼睛里的好奇心。

    秦昆叼了一根烟,一字一顿:“杜清寒,有问题吗?”

    女人微微错愕,又微微一笑:“为什么叫这个?”

    为什么叫这个?

    秦昆脸上挂着好笑的表情:“那该叫你什么?”

    女人想了想,认真道:“其实我没名字,他们都叫我‘杜爷’,所以,你也应该叫我杜爷。”

    “不过……你的名字我笑纳了,以后我就叫杜清寒!”

    秦昆嘴巴里的烟掉在地上……

    女人气场很足,看到秦昆失态,摇头一笑。

    “这些是你的法器吗?我们杜家祖上是搬山道人,只可惜一些绝活都没传下来。你不如入伙,和我一起搭伙支锅吧?”

    秦昆跳了起来。

    “打住!你给我打住!我是个正经人,而且不缺钱!”

    秦昆现在,浑身有些发抖,杜清寒的名字,竟然是自己起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个死循环,开头和结尾,不应该都是自己!

    不入伙就不入伙,反应干嘛这么大?

    杜清寒莫名其妙地走了,屋外,冯羌走了进来。

    “醒了?我刚起床看你还在打坐,就没叫你。”冯羌嘴里叼了个鸡蛋,拿了两个咸菜夹馍走了进来。

    “吃点东西不?听说一会就出发了。”

    秦昆没回话,冯羌发现秦昆表情不太正常,心中疑惑。讲道理,姓秦的这种粗坯不该有这种情绪,冯羌见过局座经常会有这种表情,是思虑过度的惆怅,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朝气,这人年纪轻轻,又有一身本事,愁什么劲呢?

    “咋的了,跟被糟蹋的闺女一样?跟你冯哥说说?”

    秦昆抽着烟,看到桌上码放整齐的法器,双目呆滞。

    “没咋,思考一个问题而已……”

    冯羌撇撇嘴:“你才多大,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不是我吹,咱自小见多识广,你的问题,我绝对能答上来!”

    冯羌虽然隶属灵侦总局,但自小品学兼优,家境又好,又去了部队锻炼,各方面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况且,见识非凡。

    以前不认识秦昆,二人起了冲突,但是不打不成交,冯羌就有一种傲气,哪怕被比自己强的人羞辱一顿,也不屑于和比自己弱的人做朋友。

    他生来便是如此。所以现在,可以说将秦昆当成朋友一样,准备开导他。

    秦昆能感觉到冯羌的好意,鼻子里两道烟雾喷出,秦昆苦笑:“冯羌,你那么自信?那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冯羌的好意,秦昆心领了,但是这种哲学问题,他不信冯羌能解决出来。这种生活中夹杂着宿命的感觉,让人很无力,仔细想想,又很恐怖。

    秦昆问完,发现冯羌不吱声,过了一会,冯羌才一字一顿的开口。

    “这还不简单,先有鸡!”

    先有鸡?

    这么笃定?

    “为什么?”秦昆盯着冯羌,非常好奇。

    冯羌舔了舔嘴唇,点了一根烟,目光唏嘘,表情严肃:“当然是生活所迫……”

    我艹你大爷啊冯羌,我是让你过来讲笑话的吗?

    我真特么是信了你的邪,一本正经的等你开导我,弄了半天,你给我这种答案?合适吗?!

    “你怎么不去死?”

    此时此刻,冯羌吐出烟雾,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仔细想想,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冯羌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秦昆眨着眼睛,心中又气又笑,开始思考冯羌的话。

    生活所迫?

    经历了这么多,如果秦昆把这四个字翻译成自己的理解的词语,大概就是两个字——‘认命’。

    一句无厘头的回答,让秦昆有些意外,这个答案仔细想想,还是蛮惊喜的。

    认命吗?呵呵……

    看来这四个字,就是这家伙的处世哲学了。

    秦昆掐灭烟头,伸了个懒腰。

    也对,生活所迫,谁又不是呢?

    ……

    晚上8点半,天色已黑。

    秦昆在收拾背包,突然间,外面传来冯羌的怒喝。

    喝声杂乱,好像是起了冲突一样。

    秦昆背起背包,迅速赶了出去。

    院子外,是一伙人,冯羌揪着一个儒雅老者的衣领,被一位魁梧大汉格在中间,但是死不松手。在看到那个老者的一刹那,秦昆双眼聚焦,定在原地。

    “竟然是你!你当初害的我差点杀了葛战,知不知道!!!”

    冯羌声音很大,非常气愤。

    那位儒雅老者则无动于衷站在原地:“是吗?葛战那种蠢货,杀了又怎样?”

    儒雅老者说完,发现有人盯着自己。

    黑夜中,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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