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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月-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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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岳相公不是这种人。”
“谁胡说,小官人帐里的银钩说小官人都默认了。”
“别乱操心,人家的事,愿打愿挨的你管啥?”
一阵哄笑声。
“相公,别听那些嚼舌根的乱说,都是闲得欠打嘴的。”
岳飞瞟眼朱大壮,淡笑无语,不屑的一笑。
谣言越传越凶,终于有一日,岳翻不知为何一位副将打架,打得那位副将满脸是血。
岳翻被相公下令抽了二十鞭,在辕门罚跪示众。
宝帘心惊肉跳,低声对云儿说:“云儿,那位被打的副将,就是那天在讲云儿的娘是~~是~~的哪位。”
两行清泪滴淌,云儿跑去辕门,跪在六叔眼前。
“六叔,云儿知道六叔为什么?云儿是谁的孩子不重要,云儿是六叔的乖侄儿就是了,云儿随六叔走,云儿不在军中给爹爹丢脸现世。”
岳翻揽过云儿,搂在怀里,低声耳语:“云儿,不听那些鸟厮喷粪,云儿是岳家的长孙,谁也改不了。”
张宪和傅庆传令下去,如若再有人妄议军队无关的长官家事,严惩不贷。
云儿在小河里洗澡,洗尽身上的污血痕迹,新落痂的疤仍是明显。
散落一头乌发,旭日晨光中泛了幽兰的光彩。
“月儿,你会盘发,帮哥哥的忙,把头发束上去。”
“束发?”宝帘接话说:“那是要及冠的年龄由爹爹和族里长辈去束的。过两年自然会束,你急的什么?”
“抓髻带兜鍪不便,怕那日就是抓髻刮了兜鍪才害云儿下马。月儿帮我盘上。”云儿坚持的吩咐,阳光下的笑容遮掩着内心的阴翳。
头发高高束起,月儿用一根竹枝为云儿当发簪插上。再看束发后的云儿,额头上那顽童般的碎发全无,露出宽展的额头,浓眉长睫下一双小鹿般忽闪明润的眸子,少男般的英俊青涩,立时显得如个小男人般。
月儿看着,脸上绽现舒心的笑容。她一笑,云儿看了月儿那丑丑滑稽的笑容,也笑靥飞绽。
面对着战马,云儿一头的冷汗,几次咬牙拉住缰绳,左脚踩鞍,右脚一抬,却如千钧巨石牵扯在腿上,抬不起来。
“云哥哥,别急,慢慢来。”月儿担忧的劝慰。云儿却倔强的坚持不停得走向战马。
岳云被唤到中军帐,父亲很少在军营里召见他。
望着立在一旁的云儿,风吹过麻衣下摆飞卷,高挽的发髻显得英气勃勃。
岳飞本想斥骂他胆大妄为自己束发,却又咽下埋怨。
“不想当兵了?”岳飞问。
“岳云不能骑马,也会上阵杀敌。”
云儿傲然的说。
“为了那一百军棍嫉恨为父不成?”岳飞愠怒,云儿跪地:“孩儿不敢。岳云无能,落马受责,无话可说
“相公,安吉军情禀报!”一阵战甲战靴的响声,几名裨将报名进帐。
云儿垂手立在一旁。
“相公,楚昭明太尉率一千精兵追杀戚方匪部,大败戚方前军,却撤军时遭戚方暗算,被戚方之子戚继祖射杀。一箭穿颅而过。”
岳飞极力控制惊骇的神情,戚方不过是匪寇,楚昭明一员大将,未能捐躯抗金沙场,却死在戚方草寇之手。
“相公,戚方匪类十分小贼,他们拆毁官桥,骚扰当地驻军,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更有甚者,戚方之子戚继祖箭法甚是了得,射杀不少宋军,都是绿竹箭穿眼透颅伤命。”
“相公,戚方伤亡惨重,对岳家军恨之入骨,抓到的俘虏立刻斩杀。”
接过偏将递上的绿竹箭,青绿色箭杆与众不同,上面赫然刻了“戚继祖”三字。
云儿看出父亲的痛心愤怒,只听父亲对朱大壮吩咐:“传岳翻来见。”
“相公三思,戚方凶悍,总是埋伏暗算,莫要伤了六爷。”偏将慌忙拦阻。
往往危险的仗,都是六叔和傅庆这些父亲亲近的人去应战。岳云心里不由为六叔担忧。
六叔得令出帐,岳云见父亲目不斜视的出帐,不屑看他一眼。
云儿进退不是,看父亲走远,才蓦然的出帐,朱大壮一旁拉了他劝阻:“小衙内,相公近来心情不好,就是委屈,小官人也担待些。”
岳云点点头,忍了泪绽出笑颜。
“有刺客!”帐后一阵纷乱叫嚣,就听一阵匆促的马蹄声,一匹黑马驮了一重甲士兵飞马过来,弯弓搭箭直向孤身离去的父亲奔去。
云儿头脑忽然一阵空白,惊叫一声:“爹爹!”
不顾一切的迎上,就在黑马从身旁飞过的一瞬间,云儿纵身抓住那黑甲人的 甲丝绦跃上马,紧紧从后面卡住那人的咽喉。二人挣扎片刻,云儿拔出腰间赵构御赐的短剑,捅入刺客的大腿。扭打在一处就在岳飞身后不远处一起滚落在地,巡营的士兵追上,将刺客擒住。
“相公,是抓了几名刺客,是戚方的人来行刺!”
“嚣张!”
岳飞怒喝。
云儿落地时,脸被磕青,追上来的朱大壮心疼得为他揉着:“小官人,大叔拿个鸡蛋给你揉揉。小官人人小,可真是英勇。”
众人对岳云智勇双全的赞许,岳云却摸摸那匹马,惊魂初定,却高兴自己突然能骑马了。
岳飞阴鸷的目光上下打量儿子,用手和蔼的抚弄儿子的头发,在众人对云儿的赞誉声中,一把揪过云儿扛在肩头,向营帐走去,吩咐亲兵任何人不许擅入。
云儿慌了神,他忽然醒悟,爹爹定然是误会他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急关头突然能骑马,他无法解释。
“还要如何欺瞒为父?”岳飞将云儿掼在榻上,掀翻云儿狠狠的几巴掌抽下,云儿放声大哭起来,他委屈难言,急得抓了爹爹的腰带求饶:“爹爹不打云儿,云儿不敢欺瞒爹爹,云儿没有。”
“为父打得打不得你?”爹爹的巴掌重重落在云儿身上,云儿踢了脚挣扎。
“爹爹还是拿军棍打云儿吧,爹爹的手重。”
云儿的挣扎哭闹,没了那日受那一百军棍的坚强倔强。
云儿在啜泣,抓了爹爹的腰带,头贴到爹爹怀里蹭腻。
“爹爹,云儿能骑马了,云儿不会给爹爹丢脸,云儿不走了。”云儿抽噎着,岳飞伸手想看看孩子伤得如何,冰冷的手触及云儿的腰,云儿周身一颤。
岳飞搂紧云儿,孩子一脸的泪,俊美的面颊令人怜惜。岳飞嗔怪责问:“云儿可是爹的亲生儿子?”
云儿羞愧的低头。
岳飞露出难得的笑意,揉揉云儿的伤,伸手拔下云儿束在顶上的发髻,一头乌发落下。
“你六叔小时候也一般的无赖,怕再过两年及冠了就生远了。”“爹爹,云儿没有欺瞒爹爹。云儿不敢。”
竹海未了情 I
竹海未了情 I 飞率队整装待发,誓师去安吉剿灭戚方匪患,保境安
大军出营,云儿却打马追上:“爹爹,带云儿一道去,云儿去帮爹爹和六叔。”
岳飞皱眉,沉声呵斥:“云儿,放肆!这里是军营。”
爹爹一直训诫云儿,营中没有父子叔侄,只有官长部属。
“相公,岳云请缨同童子营的兵卒一起出征讨伐戚方逆贼。相公,讨逆练军,正可以验查童子营操练的成果,日后也好去疆场抗击金兵。”岳云没了小儿女娇纵的神情,眉目飞扬一本正经的请缨出征。
张宪在一旁也赞成的附和:“岳云所言有理,讨伐贼寇,也可以练兵。”
岳飞沉默片刻,吩咐张宪:“点上十名童子营精干的士卒,随军出征。”
大军扎营时,岳云偷偷溜进父亲的营帐。发生了诸多变故,云儿反是对父亲益发的依赖。
岳飞正在伏案仔细观察地图,抬眼见云儿进来,哼了一声低头看图问:“你竟是跟来了?打得不肿还能骑马?”
云儿猴上爹爹身边,一脸谄笑:“痛,都肿了,可一想到能上战场杀敌,云儿就顾不得许多。”
岳飞只得放下手中的地图,揽过云儿到身边。
十三、四岁的孩子已经长得身材颀高,却还是一脸孩子般纯真地笑。
云儿半蹲半跪在他膝下。岳飞抚抚云儿的头发,心里却隐约迟疑。他似乎对云儿过于宠溺,尽管对云儿的错处从不姑纵,但毕竟平日对云儿不免的疼惜。想自己幼年,尽管父亲中年才得了他颇为珍视,却从未记得父亲抱过他,甚至十一、二岁上下,父亲就开始对他正其衣冠。尊其瞻仰的拿起为父的尊严,没有笑颜。平日父亲同母亲说笑间但凡见了他出现,立刻做起声色拿出老子威严,动辄则咎的训斥。古训说:“君子抱孙不抱子”,断没有宠溺儿子的道理,但他每见了云儿乖觉地样子。心里总是不忍的去疼惜。
同岳翻的军队会合时,戚方的匪军已经被追逐到苦岭一带。
岳翻提及戚方大骂不止,才不过交战三天,虽然大局上胜利,但宋军将士不熟悉竹海茂竹修林的地形,中了戚方诡计被射杀者无数。
“抓了戚方父子,定食肉吞骨!”宋军将领大骂不止。
月儿随了云儿的左右,总听人说戚继祖地飞箭如何厉害,从眼睛穿颅杀人。夜晚月儿去小解都要拉了云儿去放风。银钩和宝帘骑术不精,没能被选上出征。只月儿随了岳云来到安吉。
安吉。张俊元帅的营帐。穷凶极恶的戚方匪军在岳飞大军追赶下已经走投无路,恰遇到张俊元帅大军赶到。于是趁机投降了素来待人平和的张俊。
“血债血偿,不杀嚣张的戚方不足以平民愤。”岳飞闻讯带岳云赶去张俊大营。血债未偿,如何令戚方归降。
诸将一阵争执,张俊捻须平和的笑:“鹏举,降将勿杀,这是规矩。鹏举此外的条件但讲无妨。”
傅庆同岳翻对视,厉声说:“若要归降也容易,拿了戚继祖来血祭广德军无数亡魂,否则民愤难平。”
张俊元帅舒缓了语气似乎为难的口气同降将戚方商量。目光却探寻的看了眼一旁的岳飞。岳飞地条件十分苛刻,张俊也不忍得罪岳飞。但毕竟戚方归降了他。
云儿偷眼看父亲,一脸沉肃。莫说广德军近年来屡屡被戚方匪患祸害,爹爹前番险遭戚方暗杀。就是这些日傅庆大叔和六叔岳翻剿匪也伤亡惨重。前些时傅庆大叔被戚继祖骗入竹海,忽然间埋伏的匪人弓弩齐发,险些要了傅庆大叔地性命。另一次父亲亲自率一千精兵追杀戚方,戚方却拆毁官桥,肆无忌惮的令他儿子戚继祖射杀父亲。好在父亲躲闪及时,那箭正中入旁边一颗翠竹。父亲拔下箭,那根莹绿地竹杆上赫然刻着“戚继祖”三个字,父亲惊愕之余将箭插入箭簇。自剿杀戚方匪患以来,岳家军的将士提到戚继祖这箭无虚发箭箭穿目而入的绿竹箭,无不胆战心惊。也正是为此,父亲才要鼓舞士气亲自带兵追赶捉拿戚方,不想戚方被追得走投无路,反印胀督盗烁崭侠窗布恼趴≡А�
如今父亲提的条件,分明就是想杀了这恶贼。哪里有父亲为了求活命,把自己儿子献出来的道理。况且戚继祖虽然年少,却是骁勇无比,哪里肯如此束手就擒。
令云儿奇怪的是,张俊竟然喏喏称是的退下,允喏说傍晚必然绑子来请罪,听凭张相公处置。
看了满脸谄笑离去地戚方,张俊捋了胡须叹息:“当年这戚方早年也是同鹏举你同帐在杜充元帅帐下为将,不想却背叛朝廷落草为寇。这戚方的夫人可还是杜充元帅地侄女。”
“戚方浪得虚名,无非是草寇,也值得一剿?”张俊身边一身戎装的小衙内张绣开口接道。云儿不由多看了张绣两眼,依然的风姿俊逸,戎装仍显美少年英姿。适才在大帐外,张绣一把拦了云儿的去路,挑衅般捏起云儿的下颌端详:“长大了,益发的俊秀了。难怪官家赐你锦袍。”
云儿没理会他,绕开他的纠缠在帐外等候,张绣在一旁笑问:“明日回宫,你可想随了本衙内去见官家?”
自此扬州蹴鞠胜了张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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