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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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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小小,算爱情……的吧?

    所以,得请谢方离开。

    他一个人离开!

    年关将近,没了大安王朝作祟,村里人出入山内外没了约束,不少人开始去顺江集购置年货,村里或多或少有了些许年味。

    若是遇得天气晴好,村里会有小半的人去赶集。

    这日天气正好。

    浓霜之后不到晌午,一反寻常,惨白太阳竟有了些熏黄暖意,早不早的便挂在了天穹,阳光懒洋洋的打在人身上,一派安详。

    私塾已放假,夫子无事去了顺江集,准备买一些好酒回来。

    小小也跟着去了。

    有小小的地方就有赵长衣。

    李汝鱼没去,虽然赵长衣恬不知耻的跟在小小身前身后献殷勤,心里有些担心,但一来相信小小,二来还有要事。

    谢方也是读书人,这七八日下来和夫子很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下午时分,便在私塾后院里,坐在夫子的椅子喝着夫子的酒看着夫子的书,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书是江秋州被灭门的大儒苏伴月所著《论君策》。

    猎户赵二狗家的黑虎子懒洋洋的趴在谢方脚下。

    黑虎子是条狼狗。

    早些年跟着赵二狗入山打猎很是得力,后来被一只野猪拱断了腿,如今便在赵二狗家安享晚年,赵二狗对它倒也还有点良心。

    赵二狗家还有条斑点狗,叫花斑。

    花斑是黑虎子的崽,据说黑虎子腿被拱断后,赵二狗家的黄脸婆先是觉得养了条废物,黑虎子倒是通灵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家出走,半年后赵二狗进山打猎,在黑虎子被拱断腿的山林里发现了那头野猪的尸首,以及大着肚子的黑虎子。

    后来就有了花斑,村里的老人都说,花斑是黑虎子和山野猛兽的种。

    真相如何谁也不得而知。

    不过花斑长得确实有些寒碜人,随时龇牙咧嘴凶相毕露,那双眸子一到夜里便会闪耀着暗绿色的光彩,野性十足,不过也还好,这些年在扇面村也没曾惹过事端。

    李汝鱼默默的走进院子里,安静的站到谢方面前。

    谢方头也不抬,斜乜一眼。

    也默然不语。

    这七八日来,大抵知晓了这十四岁少年和小小的关系,青梅竹马罢,然而可惜了……注定是没有未来的青涩过往。

    周小小,注定是那只栖于梧桐枝上的凤凰,又岂会落入寻常百姓家,若你是功名科举于朝堂的梧桐,倒还有机会。

    可惜这几日的了解,论文,这少年还不如小小。

    少年不会是那棵梧桐。

    李汝鱼来之前便酝酿好措辞,轻轻踹了踹黑虎子,黑虎子抬起头幽怨的看了一眼,继续晒太阳。

    李汝鱼轻声说了句:“谢先生,请您归去。”

    谢方轻轻放下书,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汝鱼,眯缝起眼,良久,才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李汝鱼点头,又摇头。

    我只知道你会将周婶儿带出扇面村,小小也会跟着离开,不知其中缘由隐情。

    如此便足够,这便是我今天站到这里的理由。

    谢方仰首,用手遮住眼睛看了看天空,旋即放下手往椅子上一躺,笑了起来,“有个故事,你想不想听?”根本不管李汝鱼愿不愿意,谢方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在大凉王朝的陈郡,有个谢姓深门大户人家传承千年,便是陈郡谢氏。

    陈郡谢氏有两支,左谢和右谢。

    左谢在朝野势大,资源丰富而屡出人才,无论是大燕还是大凉王朝,左谢族人皆有人官至宰辅,而右谢便要寒凉许多,尤其是建炎年间,跟随皇室南渡的右谢彻底没落,人丁稀少几断香火,若非左谢族人时不时接济一番,右谢便要彻底成为寒门。

    三十年前,右谢有读书人谢琅一朝中举,虽只是三甲进士,但终究有个功名在身,在地方捞了个小官在身,然而无家族势力运作,虽然生活无虞却郁郁不得志。

    五年后,谢琅正妻过世,适时当朝吏部左侍郎的小女崔氏丧夫守寡三年,左谢有一位在礼部任职的族人不忍见右谢就此没落,于是为之牵线。

    这本是很寻常的事。

    谢琅可以借助老丈人的势力,一步步从地方走入朝堂中枢。

    然而谢琅有长女谢纯甄,而续弦崔氏后又得一子,崔氏霸道,对谢纯甄屡屡屈辱毒打,谢琅因为忌惮老丈人,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

    谢纯甄过着不如奴仆的凄凉日子,如此足足五年,后不堪屈辱离家出走,这一走便是二十年,了无音信。

    其间谢琅也曾派人寻过,因后妻崔氏的阻挠和其他重重原因无疾而终。

    二十年间,当年的吏部左侍郎一路青云,官至吏部尚书、参知政事,最终成为大凉王朝的相公,而谢琅也借着老丈人的能量和左谢族人偶尔的提拔,步步青云到了吏部尚书一职。

    三年前,那位辞相后提举洞霄宫的崔氏相公终于去世,大凉女帝谥其号文忠。

    美谥了。

    这还得益于女帝登基时他含糊不明的中立态度,否则便可能是恶谥。

    老丈人一死,如今已官至吏部尚书,又一人支撑起右谢门第,在朝野间有着陈郡谢氏双壁之称的谢琅不再有所顾忌,而崔氏没了靠山后收敛性情,于是谢琅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寻找当年离家出走的长女,历经三年,才顺着蛛丝马迹追到扇面村。

    说完这个故事,谢方看着李汝鱼,“你可知道,谢纯甄是谁?”

    Ps:章节名有点歪。

42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李汝鱼沉默不语。

    只知道小小她娘姓谢,如今方知真名。

    婶儿的真名挺美。

    甄者,陶器也,亦指陶冶……

    谢方说了这些许事后,感触很深,陷入了往事回忆里,良久才看着眼前的少年,“我没记错的话,你尚年幼,父母亲人便已双亡。”

    听嘴碎的妇人说过,李汝鱼父母、婆婆爷爷皆雷劈而死。

    这少年倒是令人惊奇,女帝登基后,大凉天下妖孽横生异人无数,但像这种一家五人,其中两代人都成为异人的绝无仅有。

    李汝鱼迟疑了下,点头。

    谢方伸手摸了摸脚下的黑虎子头,黑虎子磨蹭回应,一脸享受的神情。

    “其实啊,小姐若是归府,日子也不会太好过,毕竟崔氏依然是主母,且所出的少爷如今斐名京都,又得国子监大祭酒赏识,再有清河崔氏有意提拔栽培,过几年一二甲中第已是必然,崔氏在府上的主母地位不可撼动,但老爷有句话又在理,既然还活着,那就应该在一起,毕竟是父女。”

    李汝鱼摇头,“‘君子有行,不愧心,君子有德,不负卿。’那位尚书大人贸然将……婶儿接回府,能确保今后无愧无负?”

    谢方愣了下,笑了。

    看了一眼身旁的《论君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题外话,“李夫子还是教了个好学生。”

    李汝鱼那句话出自《论君策》。

    苏伴月,便是当年江秋州那位被北镇抚司灭门的清流大儒,虽然身死,但其作品和学术理念却在大凉天下流传了下来,深受读书人喜好。

    更有文人骚客出资在江秋州苏府原址上兴建了苏公祠。

    又叹了口气,“孩子,你尚年幼不明父母心,昔有诗作,‘白头老母遮门啼,挽断衫袖留不止’,人啊,越是上了年纪,便越发挂念远游子女。”

    李汝鱼撇嘴,“现在知道了?当年干什么去了。”

    谢方苦笑,“你可知清河崔氏?”

    李汝鱼摇头。

    谢方耐心的说了句:“自大燕文帝开科举,后大凉太祖与文人共治天下,朝堂士大夫便多有草野辈,寒门庶子入宦深,但清河崔氏自大燕到如今,依然出了足足二十三位宰辅,其底蕴之深,几可媲美当年与皇室分治天下的琅琊王氏。”

    顿得一顿,一脸无奈,“老爷能怎么办?”

    老爷也很绝望啊。

    一面是右谢崛起之望,一面是血浓于水的长女……老爷最终还是选择了大局。

    李汝鱼冷笑,“我虽无文墨冠京华,可也知晓,富贵满身食子血,是为君子不忍、不为也!”

    话语里是浓郁的讽刺和不屑。

    谢方大感头疼。

    眼前哪里是个十四岁少年,分明是个饱读诗书性格沉稳的青年,成熟得可怕,就是府上那个少爷与之相比,也显得有些青涩有余沉稳不足。

    果然,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尤其是孤儿。

    这孩子和赵长衣果然是一类人。

    心里暗暗叹道,难怪李夫子如此看重这少年,确实是可塑之才。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虎子那个杂交后代花斑来到了院子里,平日里凶相毕露的花斑走到黑虎子身旁,乖巧的卧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甩着尾巴,一起晒着太阳。

    谢方看了一眼门外,心里笑了笑。

    对李汝鱼说道:“修身持家平天下,老爷志天下,修身而定,持家力有不逮,是有错失之处,然舐犊之情岂可以君子为则,这条花斑你熟悉的罢,村里老人说它有狼性豹格,野性十足,然而在黑虎子眼里,它只是它的儿子。”

    顿了一顿,话语里多凄凉,“老爷身体不好了。”

    李汝鱼愣住。

    谢方继续说着,“老爷的眼睛看不太清楚,夜里总是多梦易悸,前些日子又染了肺寒,咳嗽不止,女帝陛下登基之前,老爷曾在天牢里呆过半月,落下过顽疾,如今终日饱受折磨,虽才知天命,却也不知道还能熬过几度春秋。”

    “人老了,想见见孩子,安度晚年,其心也善,不是吗?”

    “老爷啊,公务之余便泼墨,只写两字,纯甄。”

    “老爷啊,日暮握木梳,遥望西山远,老泪横流,只叹未曾梳嫁头,不见膝下女儿欢,不闻堂前心头棉,却又道何日见汝颜……”

    李汝鱼不知道怎么反驳。

    他终究只是个十四岁少年,再怎么沉稳成熟,对于这种亲情也陌生的很。

    沉默许久,才轻声叹道:“也许吧。”

    院外,有女子蹲在墙角失声痛哭,长发掩面,泪如雨下。

    嘶声裂肺,却发不出声音。

    只发出了一个许久不曾喊过,陌生而有熟悉的音节:“爹……”

    谢方长身而起,“况且,你又忍心小小在扇面村这贫瘠土地上,如那风中黄花,黯然成长再悄然凋零么,小小不能再成为第二个小姐了,小小的世界,应是那繁华的京都,在那里茁壮成长,女子不举功名,但可著诗写书,当朝《咏絮录》上尽女才,十年之后小小当居首!”

    在扇面村小半月,不仅李夫子对周小小赞誉有加,就是谢方也看了出发,小小的文采天赋,若为男儿身,当惊艳大凉!

    尤其是谢方知晓小小写的那首五言《侠客行》后,更是惊为天人。

    小小之才在同龄人中,足以冠京华。

    纵为女儿身,也当为魁首!

    李汝鱼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

    确实如是啊。

    李汝鱼不自觉的随着谢方的目光看向院门,周婶儿站在那里扶着院门,哭成了泪人,哽咽着问道:“方叔叔,爹……他身体真的不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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