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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民国春归-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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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聊了几句话,”宛春见翠枝摆出正儿八经的样子教育自己,真有几分仲清的气势,不由失笑道,“我在上海能住几日?同她有什么交道可言。”
翠枝笑道:“正是这话呢。哎,说起来我们家的姑爷眼力也真是不济,现放着这样的人儿不捧,却非要去捧那个下贱的狐狸精,徒惹晦气。”
宛春知晓她嘴里说的狐狸精大抵就是已经亡去的李玉君,凭良心而言,此事绝非她他、一人之过,然而身后人却都言责任在她,可见人言可畏。她不由的微叹口气,劝着翠枝道:“快别说这样的话罢,仔细叫二姐姐听见又生是非。论起来,二姐夫也有不是,再则人家梅老板并不是那等轻浮的女子,咱们这样背地里说话,人家该说我们诽谤了呀。”
“嗨,这算什么诽谤?四小姐你未免太过小心了。”翠枝撇着嘴一笑,见宛春不愿深谈的样子,自己也就止住了话题。因快到吃晚饭的时间,秀儿去打饭了,翠枝便将宛春从床上扶起来道,“我先扶你起来走两步,活动活动筋骨,待会子吃了晚饭,洗洗也就睡了。”
宛春正有此意,她这一日在老太太跟前露过面,总是心神不宁,说不恼是假,说恼又没有可以发泄的地方,不若早早睡了,来日有精神也好再做打算。这么一想,她就顺从翠枝的安排,从床上起身来,只用一只胳膊架在翠枝腕上,略略绕着床的一周走动着。
秀儿去了多时,不知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没有回来。其实宛春和翠枝也不过才走了两圈而已,但她心里总觉得累得慌,汗涔涔的,一如她听到外头传来人语声时的心情。
外头那人显然是看不见屋里的情形,他只是稍稍的同她房门口的列兵闲话了几句,就踩着稳健的步伐往隔壁去了。
慢慢吞咽着口水,苦涩的味道顺着舌根直入心肺,宛春捂住胸口的手按得更紧,紧得心脏都像是握在了手里,咚、咚、咚,仿似经冬的大鼓,皮子冻得硬邦邦的,一锤敲下去,半天才见回响。——陆建豪,你终归是出现了。
陆老太太显然如同宛春一样,决计没料到这么晚她的大儿子还可以抽空来医院瞧瞧她。今日要是建裙不同她闹,她房里还不至于这样生冷凄清,建鹏总归还有学业要完成,她也早早赶了他回校去。这时见陆建豪来,惊讶欣喜之下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讪笑着同他道:“建鹏总说你这个大哥忙得很,既是忙,何苦还要大老远跑这一遭?改日来也成呀。”
三言两语,母子间客气生分的活像外人。她本该同陆建豪生气的,可是人老了都有颗童心,一点子的开心都能把前番的烦恼一笔勾销,何况她的烦恼无关他人,这眼前的毕竟是她的孩子,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
“改日只怕又要没工夫,今日难得衙门下班的早些,母亲住院这么多日,一直没能来看望,今日再不来岂不是我大不孝?”
陆建豪微微的笑,心底何尝不知他母亲心里的埋怨,但所幸母子两个都是擅于掩饰的人,明面上看去却也和睦的很。
有这一句话,不论是真是假,陆老太太心中总算是有个慰藉,便用手拍了一拍床沿,示意她儿子道:“坐下来吧,才下衙门总要歇一歇才有精神。喝不喝水,那儿建鹏新烧的一瓶,你要喝这里有杯子,我是不能动了,你自己去倒一杯喝吧。”
陆建豪嘴里答应着,却并没有倒茶来,只是颇为顺从的遵照他母亲的安排坐了下去。他也不算扯谎,今日的确是才下的衙门,不过前两日说没空倒不大真切,只是还没有空到可以坐在医院里同他母亲闲话家常罢了。要不是建裙的一通电话,他想必还要再晚两日才会到医院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言()
冷冷的抿一抿唇,人说薄唇最是无情,他的唇就薄得很,也果真无情的很。
建裙说医院里有个同他已故的妻子谢雅娴长得非常相像的女子,且就住在母亲的隔壁,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北岭李家的四小姐。
他听罢,难以置信也罢,不可思议也罢,然而一探究竟的心思却已然是定下来了,否则也不会大晚上的走这一遭。
方才自楼梯上来,果见隔壁门口站了两队列兵,他久经官场,从制服上自然认得出那是镇守使署派出的驻军。他借此同那列兵打探了几句,建裙所言极是,当真是有位四小姐住在隔壁病房里。
若她真如建裙说的,同谢雅娴长得相像,那么,那件事难不成是真的……
心跳骤然加快起来,噗通噗通的撞击着胸膛,陆建豪咬牙忍住内心的怀疑,忙同他母亲笑道:“妈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倒一杯。我听说三弟这两日功课也紧得很,他怎么有空过来?”
他原是要分神打散那个惊天动力的念头,才借口和陆老太太聊起了家常话。陆老太太正为他能来而高兴,听他提起陆建鹏,倒是想到了白日里发生的一件妙事,便把手在床单子上拍了两拍,顶神秘的说道:“你坐过来一些,我正有些话要和你商量。”
陆建豪默不作声的微笑着,当真就往他母亲的面前又坐前了几寸。
他母亲就小声笑道:“这事说起来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但有所准备总比没有准备的好。今儿建鹏来的时候,不是下楼去给我打了一壶水么?可巧的很,隔壁有位姓陈的表小姐,正也拎了水壶下去打水,因为医院里维修管道,最后的一壶水叫建鹏打来了。那位陈小姐不幸扑了个空,便同建鹏借了一壶水。这一来一去的,我觉得建鹏和那位陈小姐很有些意思,所以欲要托你一件事,看看你们衙门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空缺,好叫建鹏补上去。这样一来,他有了学历又有了工作,以后向人家小姐示好,总可以提得上台面。”
老太太说的甚为啰嗦,陆建豪听得一知半解。只管揪住‘陈小姐’一事追问道:“隔壁住着的不是李家四小姐吗?怎么又变成陈小姐了?”
“四小姐,你从何知道的四小姐?”
陆老太太仿佛在兴头上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登时讶然的一瞪眼。道:“是不是建裙那丫头多的嘴?我叫她不要提,不要提,她就是藏不住话呀她。”
陆建豪紧皱着眉,看她母亲的意思,倒像是也知道那件事一般。忙又道:“怎么,妈和建裙都有事瞒着我吗?”
“不是瞒着你,只是……唉……”陆老太太深深叹口气,情知瞒也瞒不住,既然女儿建裙也说过,早些和建豪说未必不是好事。她只好幽然道,“隔壁住的的确是李家的四小姐,陈小姐大概是她们的表亲。是到医院里来探望四小姐才同建鹏遇上的。”
陆建豪便急急道:“那么,妈见过陈小姐和四小姐吗?”
陆老太太看了看他一眼,想必建裙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都告诉了建鹏,她便直言不讳道:“陈小姐没见过,四小姐倒是见了一面。她……唉……叫我怎么说呢?”毕竟是十分巧合之事。别说建裙大惊小怪,就是老太太自己。尚还恍恍惚惚的,几乎不能确信,见到的究竟是梦里的谢雅娴还是生活中的四小姐。
她越是吞吐,陆建豪越是猜疑,苦于不能直接逼问了他母亲,他只得小心的引诱着她,笑说道:“妈同我之间还有什么避讳吗?有什么尽管说便是,建裙虽是给我打了电话,但我毕竟在衙门里,有些事不大听得清楚。”
说是不清楚,其实只是不敢听信建裙的一面之词罢了。既是他母亲都说见过了四小姐一面,那么问一问他母亲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所幸老太太话都说到了嘴巴边上,也没什么要遮掩的,便道:“说了你也许要不相信,但委实是我同你妹妹亲眼所见,隔壁现下住着的那位李家四小姐,她的样子同你那个死去的媳妇十分肖像,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亏得她年纪比你媳妇轻许多,几乎没吓死了我。”
“这么说来……”
这么说来,建裙真的没有诓骗他。
陆建豪握住拳头,低头静静沉思着。相对于母亲和妹妹的不能理解,他对于这事倒是容易接受的很,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件天大的秘密没有公布出去。当初自己之所以会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娶一个穷丫头为妻,也是因为这个秘密的缘故。
只是千般想万般想,他都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自己竟然与大好的机会擦肩而过了,假使当日他肯多多打探两日,耐心等上一等,就没必要下那么狠的手来赌前程了。
毕竟李家的姑爷远比赵家的承诺要有分量的多!
恨只恨,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也发现的太迟了。
他暗里懊悔不迭,表面上却仍要做出伤心的姿态,终究他扮演的是爱妻的人士,母亲猛不丁提到谢雅娴,他总该是有所表示的,便接着没说完的话继续道:“这么说来当真是要让人难以置信了,雅娴她……我以为今生再无缘得见,想不到上天有好生之德,终是让我可以一偿所愿了,竟有一人能同她相似至此。”
陆老太太正怕儿子触动伤神之处,眼下听他情意绵绵,似是对谢雅娴还存有爱意,隐生不悦,亦是不大赞同道:“像归像,二者终归不是同一人,况且不是我有心要贬低雅娴,凭她的身份和人家四小姐怎么能够和四小姐相提并论?所以,不要再说这样的傻话了,我告诉你,也是为了叫你日后见到四小姐不要乱了分寸,误以为是你死去的媳妇托魂显灵,没的冲撞了人家。”
“妈说的我自然明白,可是……”陆建豪掩口咳了咳,神情彷徨道,“可是我与雅娴夫妻一场,她走后我这心里总是挂念不已,若能见四小姐一面,以慰相思,也就甘心了。”
他演戏演得惯了,却也能显出情深来,字字斟酌,拿捏得恰到好处。陆老太太让他哄了这几年,这回照旧是让他蒙骗过去,听言不由开解着说:“你对她可谓情至义尽,她泉下有知自会感谢你。那李家的四小姐只怕轻易不见生客,更何况你又是男客?听妈的一句劝,该放下的宜早放下,长痛不如短痛,便是见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徒添烦恼。”
做母亲的都是会站在儿女的角度考虑事情,陆老太太这番话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只是她劝错了地方。陆建豪要去见宛春的心思,绝不是他母亲几句话就能阻拦得住的,他不过是借此给自己给别人一个借口而已。
只有亲自见了宛春的面,他才能确定下来,之后要怎么做,方可力挽狂澜。
机会失去了一次,他不能不把握住另一次。卑鄙是卑鄙了一些,然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只能由他开口来说。
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巧事,他曾由岳母口中听到过,谢雅娴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主母的亲生女儿,战乱的时候主母越过封锁线先行去与丈夫会和了,小女儿还没有断奶,就留在了当地交给她抚养着。不幸的是敌人到底知道封锁线里跑了一个重要人质,所以对余下的人口追查的十分紧迫,岳母生怕抚养主母孩子一事让敌军搜查出来,便连夜混在了难民堆里逃出来,逃到了上海。她一生没有自己的孩子,待主母的女儿视若己出,而他又是谢雅娴公然带回家的第一位男子,她对他诚然十分满意,故而愿意把这段往事讲出来,期冀他不要因为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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