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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明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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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阵子恶心感稍稍平歇。我问:“怎么长安城里也有这样的事情?”

    宇文泰说:“这种事我原一直有所耳闻。不过关中近年时有饥荒”

    “这不是饥荒!”我愤怒地打断他,“那是间酒楼!人们花钱去吃!!”

    “你”宇文泰似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大的反应。

    可是我当然觉得恐惧。若当年我不是被卖到春熙楼,而是卖到了这种地方,那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想想都不寒而栗!

    我觉得眼中有泪水无法抑制地涌出来:“宇文泰,我们也是人!我们也只是想在乱世中活下去!”

    他露出诧异的神色,随即目光温柔而平和,柔声说:“好了,你若不喜欢,我便让他们把这间酒楼封了。长安城里所有这样的酒楼都封了,这样可好?别哭了。”

    正说话间,背后有个声音唤我:“阿邹。”

    我听到着声音,浑身一个寒战。

    回过头去看,徐氏身着华服,从一辆马车上款款走下来。

    穿着联珠孔雀罗的大袖深衣,梳着盘桓髻,髻上插着金步摇。颈项间挂着白玉双螭鸡心佩。依旧是那样光彩夺目,美艳无双。

    她怎么在长安?!

    她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宇文泰,大约是见他服饰简朴又一身胡人装扮,便抬袖掩口轻笑道:“你还真喜欢穿男装啊怎么?几年不见,身边的男人也换了?独孤大人不要你了?”

    我见了她,满身的血液都在燃烧。真恨不得手中有把剑,也一剑刺入她的心口去!

    一只手轻轻撘在我的肩膀上,又暗暗捏了一下。

    我回过头。

    宇文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搭在我肩上。此时垂目看着我,表情冷峻萧肃。

    徐氏看也不看他,扭着纤细的腰肢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目光冰冷而傲慢,说:“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在长安见面了。瞧着吧,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身后宇文泰沉着声音说:“我们走吧。”

    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只见徐氏却身子一震,立刻噤了声。

    宇文泰双手负在身后,走在我前面两步远的地方。

    一直走到这兴关街的尽头,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我,脸色肃厉黑沉,山雨欲来一般,问:“贺拔胜上个月刚刚从南梁进了长安就是她?”

    他都知道。姚氏告诉了他。

    我半低着头不愿让他看到我此刻的表情。却咬着牙,直觉得牙根生疼。

    他缓缓说:“我会让你都还给她。”

    我一惊,抬头去看他。他直身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方才那一身的杀气渐渐隐散了。

    此时站在春阳里,目光中有怜惜的神色。忽然又隐去,笑着说:“我是真的饿了,买碗素面给我吃总行吧。”

第三十章 大统元年(公元535年)-夏() 
炎夏午后,昏昏欲睡。乳母将金罗喂好之后抱来给我看。她已经一岁,眉目稍长开了些,确实有独孤公子的清俊之色。

    她见了我,伸手来要我抱,口中娇娇唤着:“家家?”

    家家是对母亲的称呼。她已经学着开口说话。

    我笑着将她抱过来,亲吻她柔软的脸颊,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午睡。

    小孩子贪睡,只哄了一小会儿,她就已安静地蜷在我怀中睡着了。

    我将她在床上放下,盖上薄毯。示意乳母在一旁看着,正要出去,却听见院子里一阵嘈杂声。

    我走出去,见院子里一下子多了很多全副武装的兵士,管家正在和他们争辩,吵吵嚷嚷。

    “什么事?”我走上去问。

    管家见我出来,说:“娘子,他们突然闯进来,说要封闭我们的宅院,禁止任何人出入。”

    “为什么?”我大惊。独孤公子在外领兵,为什么突然要封锁宅院?

    难道前方有变?

    这时一个青年将领领着两队士兵,身穿细鳞铠甲,扶着腰间佩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大约二十出头,窄瘦白皙的脸,眉目间和宇文泰有三分相似。

    他走到我面前,双手抱拳对我行了个礼,说:“莫离娘子,在下宇文护,多有得罪了。”

    啊,他是宇文护,是宇文泰的长兄宇文颢的第三个儿子。

    听说他自小正直有气度,很得祖父宇文肱的喜爱。他十二岁那年宇文颢去世后,他就一直跟在宇文泰左右。宇文泰只长他六岁,一直亦兄亦父。

    我问:“出了什么事?”

    他说:“刚刚接到荆州战报,洛阳高敖曹、侯景率军进攻穰城,车骑将军引兵据城迎敌,寡不敌众,已和杨忠弃城南下,投奔南梁了。如今三荆复陷高欢之手,皇上震怒,下令封锁车骑将军府,任何人不得出入,听候发落!”

    他扬着脸,器宇轩昂,一气说完。

    我的脑子顿时一片嗡嗡作响,连双腿亦开始发软。只想着一件事:他落难了!

    宇文泰!我想起他。这个时候,能够有分量请皇上宽恕独孤公子的只有他。

    “丞相怎么说?”我急急问。

    “丞相尚未表态。今日朝议也未到场。”宇文护淡淡地说。

    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向皇帝求情?他是什么兄弟!

    “我要见他。”

    宇文护抱歉地一笑:“丞相现在谁也不见。得罪了。”他不再与我多言,转身大声下令:“将车骑将军府围起来,没有皇上或丞相印信,不准任何人出入,也不得骚扰府中任何一个人!违令者斩!”

    “是!”所有士兵回应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宇文护又朝我行了个礼,转身大步离去了。

    我呆立在院子里。午后烈日下,我竟然浑身冰凉。

    管家走上问:“,娘子,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看着他,心乱如麻。

    该怎么办?如此境况之下,家里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管家叹了口气,说:“唉,娘子能不能想办法去求求丞相?他自幼同将军交好,这种时候,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落井下石啊。”

    忽然间,这全府上下的担子,落在了我一个人肩上。

    我点点头,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地走进内室。

    只有宇文泰能救他。他一定要救他!

    可宇文泰不见我。几日间让守门的兵士传了几次话,都说丞相事务繁杂,无暇接见。

    他是怎么了?他和独孤公子之间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那日在兴关街他用玉牌换给我的镀金铜奔马,连忙到首饰盒里取出来,交给守门的兵士,说:“请将这个转交丞相,他一定会见我的。”

    下晚的时候,兵士进来说:“丞相遣了马车来接娘子,请同往丞相府。”

    我心急如焚,连忙进内室简单装扮齐整,便跟着兵士上了马车。

    到了相府门口,一个婢女走出来,将我引到前厅后的书房。

    我暗暗松了口气。没在一般会客的前厅见我,而是引进了私室,可见他对独孤公子还是有情义的。

    他正坐在桌案前提笔写着什么。那桌案一角放着我托人给他的那只铜奔马。

    听到我进门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说:“来了?”

    那声音清清冷冷,我的心又是一紧。

    他到底怎么了?

    见我不说话,他停下笔搁好,看着我说:“听说你有事找我?”

    吓,竟当什么都不知道!

    我上前一步,说:“请你请为独孤公子在皇上面前求情,不要治他败军之罪”

    他薄薄一笑:“治罪?他如今身在建康,怎么治他的罪?”

    那语气,似是独孤公子与他毫不相干。

    他见我白着脸,伸手取过桌角上的铜奔马,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将它挂在我的颈间,说:“我给你这个,不是用来要挟我的。”

    他面色沉静,无波无澜。只一双眼睛盯着我看,让我的心事无所遁形。

    我手足无措急于辩解:“你一直不肯见我我没有其他办法”

    心里发虚,暗暗想他是不是觉得我在利用他。

    他看着我,退后两步,低下眼睛不看我:“你放心,你们府外的兵士不过是做个样子,不日就会撤走。你和金罗不会受到牵连。”

    我上前一步:“那他呢?”

    宇文泰平静地说:“我朝与南梁不战不和,未缔盟约。我们即使遣使去要人,那边也未必理睬。他只能自己想办法回来。”

    我拉着他的衣袖哀哀求他:“你帮帮他你你得想想办法”

    他脸上泛起沉沉的怒色,一振袖甩开我的手,瞪着我问:“帮他?我怎么帮?我让他去镇守三荆,可他兵败弃城!!”

    ——怒喝一声,压抑已久,如平地惊雷,晴空中陡然乌云翻滚,暴雨倾盆。

    只见他伸手用力扫落身旁桌案上的东西。奏章、纸砚、墨条、笔架镇纸,统统扫落一地。满地狼藉。

    兵!败!弃!城!!

    我吓得往后一退。新研开的墨尽数泼在我的裙裾上,乌黑一片。

    他尤自怒吼:“他是我大魏的车骑将军!虎视天下!!气吞山河!!他怎么能弃城?!!”

    我从未见他如此愤怒过,瞪着双眼,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我吓得流出泪来,看着他说:“可他他寡不敌众,已弹尽粮绝,走投无路”

    “他应该死战!死战!!以血殉国!马革裹尸而还长安!!他!他怎么能偷生弃城而去!!他还是那个鲜衣怒马的独孤如愿吗?!!耻辱!!”他用力一拍桌案。一声脆响,如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的脸上。

    他红了眼,发怒穿冠,用力一挥手,指向外面的湛湛青天:“我大魏的耻辱!他独孤氏的耻辱!!”

    那青色纱衫的大袖带着风疾疾扫过我的脸,一阵凉意。

    他竟那么恨他了!

    “可是他求援多日你却迟迟不发兵救他!!”我咬着牙迸出泪花。

    弹尽粮绝之际,苦盼援军不至。谁又替他想过?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腕,贴着我的脸问:“我怎么救?荆州远在千里之外,隔着长江天险!高欢对长安虎视眈眈,我一旦出兵救他,长安就会有旦夕之祸!我怎么救他!!”

    他甩开我的手,转身大步走上三步台阶之上的琉璃榻,斜斜一靠,盛怒未平。

    仿佛怒得疲累了,斜着身子,低垂着头,因为暴怒,他大口喘息,肩膀上下颤动。

    像受了伤伏在暗处舔血的狼。

    屋子里静静地沉默着,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

    度过窒息漫长的半刻,他低着声音说:“我是恨他我恨他为了儿女情长,竟如此英雄气短。他是为了你他念着你,不愿就死,宁愿担着这屈辱,再回来找你”

    我从不敢这样去揣测独孤公子的心思,我从不敢去想自己在他心中还能是什么位置。

    可是宇文泰这样说。

    我慢慢跪了下去,伸手匍在地上,往他脚边爬去。身上的纱裙擦着地面,发出好听的娑娑声。

    他抬头,看着我,瞪着眼睛,一脸的讶异,以至于惊恐。

    他一直看着我爬上那几级台阶,爬到他脚边,伸手抓住他的脚,低低说:“若丞相已恨到容不下他,那么,请丞相准我南去”

    “你要去找他?”他沙哑着声音,透着凉凉的悲意。

    我低低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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