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海棠春-第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前朝遗臣,可当年,这邵家开城迎帝之举,仍是大成王朝得立的关键所在。
现如今,且不说那小诗是不是邵家长女所作,就萧帝这般只听信片面之言、便轻易结案的态度,实是叫人心寒。思及此处,众人心中不免有了一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悲凉之意,瞧向萧帝的眼神也不负当初般炽热。
邵长韫听萧帝如此说道,抬首直视萧帝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深深地失望之色。他微微垂首,掩下眸中的苦涩萧然。多年来,他事事布局,处处留线,就为防着萧帝的猜疑之心。而今日,引得萧帝大怒的所在,却是要从他的义父邵文叔说起。
宣文年间,邵文叔隐去身份潜入大齐王朝,襄助萧帝顺利登基称帝一事,除萧帝与邵家之人外,几乎未有几人知晓,可谓是头一等的隐秘之事。那萧帝出身草莽之家,虽说当年借着起义的名头推翻齐六世的统治,进而登基称帝。可毕竟是后来居之,于这身份一事上比较其它而言,难免落了下乘。遂自萧帝登基称帝后,于身份脸面一事上自是格外看重。
那萧帝自起义之始,便一直以贤德圣明之名美誉天下。四海诸民皆认定萧帝是天择的君主、地生的金龙,因其身负天命,方能推翻旧朝,改立新政。此等民心所向之下,自是为他自立为王提供了不少便宜。且萧帝最重脸面,在此等大好局势之下,他自然不会希冀当年之事再次被他人提及。亦是因此,为邵文叔正名一事便一拖再拖。
邵文叔也曾多次上书提及,只不过次次无果罢了。萧帝深知此时新朝将立,根基尚不稳固,实是经不得半分风雨。若是此桩旧事重提,世间万民知晓他的皇位并不是来的这般光明坦荡,而是多年谋划所得。难保不会再起波折,进而引得社稷动荡、江山不稳,落得个民心尽失无可了局。
就是萧帝这番私心所致,遂在他登基称帝的几载间,知道这桩内中隐由之人,大都被暗杀灭口。萧帝多疑成性,素来认定只有死人才是保守秘密的最佳途径。遂邵家身处这险滩急流之中,能够得幸保全至今,其中所历艰辛,自是不言而喻。
邵长韫深知萧帝心性,遂自他承袭定国公一爵以来,实是不敢有半分松懈之时。虽然此时,萧帝欲借邵谢俩家之势,扶持淮王一派,借以平衡朝堂局势。可谁又能保证今日这两强相交的局面,不是他日两家追罪的最好借口。亦是因此,无论是托银于夏衡,还是送玺于廉王,都是他为防有朝一日萧帝大发雷霆之怒时,能够保全邵氏一脉的无奈之举。
邵长韫曾设想过百般可能,可他未曾想邵府祸起之日,竟是来的这般迅猛。其来势之汹涌,他几乎都要支架不住。而其祸起之引,却是因着一个嫡庶袭爵之争,实是可笑至极。
思及此处,邵长韫抬首缓缓瞧了赵文华一眼,唇角苦涩之意顿起。当年总爱追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妹妹,终了还是变了,变得这般狠绝毒辣。
赵文华余光感受到邵长韫眼中深深地悲恸之色,她心底猛然一颤,竭尽全力方才压住了心底的轻微悸动。当日,她为防邵长韫勘破自身动机,察觉到自己所行之计。这才没有明面上讨要子姜手书,反而另行其道,暗中指使自己的心腹陈婆子潜伏定国公府,私下盗取子姜手书,借以行今日文字之计。从而破坏谢邵两家结亲之事,进而削弱谢庭岳在族中威望。
可如今,萧帝这番旨意,却是赵文华始料未及的。她本意想着,凭借邵家当年开城迎帝之功,此出文字计必不会伤及邵家根基。那萧帝顾及脸面,必不会重责邵家。充其量,不过就是削爵抄家,贬为庶民罢了。只要邵家一倒,任他谢庭岳百臂通天,终也比不过她儿子谢庭嵘背后的势力。
目今,邵家却成了这般死局,怪只怪她不知这桩当年之事的背后隐情。更不知此事会将萧帝心底最深的隐忧尽数勾出。
就在众人心念斗转之间,一行禁卫军跨步入殿,悄无声息的立在了邵家等人的背后。众禁卫军瞧见邵子期与沈辛夷两人的凄惨模样,竟是心有同情,一时也下不去手,愣在了当地。
那殿内的贵妇小姐见有外男入殿,有那胆怯的,早便举袖掩面,隐到殿内金柱之后。如今见萧帝当真要处置邵家,有那些平日里与沈辛夷交好的夫人,此刻早已是战战兢兢、口不成言,唯恐萧帝的怒气牵连自身。
萧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见进殿的禁卫军许久未曾动静,不由冷哼道:“还不动手!朕养你们这些这些废物做什么!”
那康王见事已至此,心中自是得意非常。他本就顾虑着谢邵两家结亲给他带来的诸多不利,自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未曾想,此事竟然会有如此反转。若是依照萧帝方才所言,今日这邵家只怕就要求生不得法了,那这谢邵两家结亲之事自是随之烟消云散。说不得那淮王亦会因此受了牵连,渐次失了圣心。
康王越想越乐,唇角也不由勾起一抹阴笑。稍一侧首,见那些禁卫军竟然愣在当地,遂不悦道:“你们这些蠢货,没听见父王是怎么说的吗?还不快将这些乱臣贼子拉出去,免得污了父王的龙目。动作都给本王麻利点,你们若是坐这禁卫军的位置坐的腻歪了,只管将身上这身皮拔了,自会有人上赶着顶你们的差事!”
这几人被康王这一通抢白,也只得收了心中怜意,俯身去拉拽邵子期等人。
“且慢,微臣有事启奏。”
正当此时,谢庭岳轻轻拍了拍旁侧女子紧攥的双手,自席间冲至殿中,撩袍跪倒在地,语调坚定道:“启禀圣上,微臣有事启奏。”
欲知谢庭岳所奏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
第九十一回 立斩不赦()
如今且说萧帝见谢庭岳跪至阶下,眉心不由凝起一阵黑雾,冷冷道:“无论何事,容后再奏。且等朕了结了这桩事,再言其它。”
谢庭岳闻萧帝此言,却未曾挪动半步,他缓缓抱拳,语调决绝道:“微臣启奏之事正与定国公相关,望圣上容臣细禀。”
言罢,谢庭岳目光炯炯地直视萧帝双眸,大有不死不休之势。谢庭岳心中深知,照如今形势来看,此刻若是没有人替邵家求情,依照萧帝的性子,邵家今日只怕难以了局。
萧帝也素知谢庭岳的倔强性子,知道今日若是不许他将话说清,他势必不肯罢休。萧帝游目一番,见在场的朝中诸臣也是一副饶有兴致之态。一时落不下脸面,少不得耐着性子,容许谢庭岳细细奏来。
谢庭岳得了萧帝准许,仍旧跪于阶下,直视萧帝双眸道:“微臣认为此事定然是有人刻意指使,意欲栽赃嫁祸于定国公。而且此事之中疑点颇多,圣上理应从长计议,怎可听信这小丫头的一面之词,便贸然断定邵家诽谤君主,并治以重罪。微臣恳请圣上细审此事,还定国公一个清白。”
谢庭岳此言一出,震惊全座。众人虽是心有疑惑,可又有谁敢在思疑成性的萧帝面前多言一句。谢庭岳所说之言,虽说句句在理,可毕竟是当众质疑萧帝。那萧帝之性变幻莫测、难以揣测,谢庭岳为邵家求情一事,真可谓是一招险棋。
康王见有人替邵家求情,当先沉不住气,厉声呵斥道。“大胆,好一个谢家小子,你竟敢质疑父王!”
萧帝怒极反笑,他微微摆手,制止了康王未尽之言,颇有兴致的问道:“岳将军何出此言?这事实俱已摆在眼前,你怎会认为朕断之不公呢。”
“微臣自是有所惊疑,方才斗胆劝阻圣上的。”谢庭岳挺直腰背,不因萧帝的质疑而有所退缩,他徐徐开口,将当日邵子牧差人拖他寻盒一事说与了众人。
邵子牧听谢庭岳一开口,便知他所言何事。同一本书,在自己与谢庭岳两处却有一番不同的说道,这分明是有人预先谋划,借此摆了邵家一道。只可恨当时自己一时大意,未曾警觉此事,已然处于被动之境。可如今,即便他明知此事有诈,也不能再次开口辩解。事已至此,萧帝态度也万分明确,就算自己此刻说破大天,众人也定会认为他刻意编出此言,有意脱罪罢了。
就在邵子牧万分恼悔之时,谢庭岳业已将他所知之事细细道尽。言语之中,谢庭岳忽又忆起子牧曾告知他邵长韫另备了寿礼一事,他只当是邵长韫临时起意,变了主意。一时又恐他人起疑,便刻意将此事隐去。殊不知,他这好心之举,却正中了他人下怀。
谢庭岳言罢,又郑重说道:“若是此书早有不妥,子牧贤弟必不会将此书差人与我送来。如此观之,此书必然是事后动的手脚。依微臣愚见,定然是有人趁众人不察之时,在这上面誊写了这首小诗,意欲借此栽赃嫁祸于定国公。”
康王一听谢庭岳终了一句,不由哈哈大笑道:“岳将军这话可就不对了,若是这书到你手中之时,并未做过手脚。可这其后,此书却是经你的手带到宫中的。难不成,这事后做手脚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岳将军你……”
言及此处,康王话头猛然一顿,他双唇一扁,口中啧啧有声道:“誊写此诗之人,心思真可谓是毒辣非常,竟然敢在父王万寿华诞之时,公然挑衅父王权威,实是可恶至极。”
谢庭岳被康王呛了这一句,只觉怒发冲冠,朗声道:“微臣对圣上的一片忠心,日月可见,怎会行此龌龊下流之事。此书虽是经微臣之手带入宫中,可难保不是有人利欲熏心,在这皇宫之中下的黑手。”
此话,谢庭岳说的颇为委婉。可任谁都能听出此中之意,皆是暗指康王而去。谢庭岳这一句意味不明之言,已然将康王推至了风口浪尖。
在场权贵之间亦有不少弄潮权臣,谢庭岳话音将落,他们便已通了内中关窍。那萧帝明诏撮合谢邵两家结亲的意图,明眼人皆能瞧得出来。加之若是谢邵两家不能结亲,这此中最大的受益者自是康王无疑。
目今,经谢庭岳这一引导,殿内众人瞧向康王的眼神,都有些意味不明起来。就连萧帝随意的一瞥之间,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一抹质疑之色。
康王见众人的神色突变,心下顿感不妙,遂大声质问谢庭岳道:“好一句空手套白狼,若是照你所言,那这小诗字迹出自邵家长女之手,又该作何解释。”
谢庭岳眼角挑起一抹讥讽之意,他毫不避讳自己对康王的质疑之心,语调清朗道:“若是有心为之,仿造一人的笔迹又有何难。”
康王见众人心绪皆已被谢庭岳引转到自己身上,面上顿然失色。他一时急于撇清自己,遂将另一处疑点踢出道:“若当真是栽赃陷害,那邵家长女自戕而亡的意义何在?她行此自戕之举,难保不是自己做贼心虚。”
“康王这话倒说的干净,可微臣怎么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呢。”谢庭岳侧首瞥了眼康王,眸中指示意味甚浓。
康王被谢庭岳鹰眸一盯,顿时寒毛直竖,一时也有些提不起势头来,语气绵软道:“有什么玄机,岳将军只说就是,还用得着打什么哑谜吗?”
“哑谜却是没有,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罢了。”谢庭岳微微摇首,面上惋惜悲戚之色大作。“谁人不知,此桩祸事的根由,就在那邵家长女之处。可如今她死于非命,自是死无对证,那这物证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