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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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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信不过小女。小女虽说愚钝,可这知恩图报的道理却还是懂得的。”
“呵,有趣。”汪婆子摇着手中宽大的蒲扇,腰肢轻扭,抬步向前。她缓步行至剪昔身侧,挑着眉尖,上下打量了剪昔一通,又绕着剪昔来回晃荡了两圈,方才笑道:“姑娘倒是生了一张好皮子,这模样也算是出挑。只可惜……”
剪昔不知那汪婆子为何平白冒出此言,只得顺着那婆子的话道:“妈妈谬赞了,只是不知妈妈可惜什么?”
汪婆子不紧不慢的摇着手中的蒲扇,语调惋惜道:“瞧姑娘的谈吐,也是个识文断字的人物,何苦和婆子来玩这些文字上的虚架势。婆子说句实诚话,任凭姑娘说出花来,姑娘这样的人儿,我却是不敢用的。”
剪昔抓耳挠腮的应对了半晌,未曾想那汪婆子竟是将话说死了。剪昔到底是年纪尚轻,历事尚少,顿时只觉心中咯噔一声,追问之言中也夹带了几丝迫切之意道:“不知妈妈此话究竟是何意思,还望妈妈给个明示!”
汪婆子持扇轻遮了嘴角,口中啧啧有声道:“我瞧着姑娘是个明白人,怎么到这个事上反倒泛起糊涂来了?”
“有劳妈妈提点。”剪昔心下一横,直言说道。
汪婆子见状,心下却是暗自摇头。虽说剪昔模样生得算好,可这性子上面,却还是少些锤炼。那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若是真有了什么舛错,到头来还不是要挂累到自己身上。汪婆子心念一转,见话已挑明,索性直言说道:“这世道中想谋个好出路的女子,我虽说没见过千个,百八十个却也是有的了。可像姑娘这种,来了便指明要奔那襄国公府去的,婆子我当真还是头回瞧见。你说咱俩素不相识的,我又不知姑娘素日里的性情。若姑娘是我,这般来历不明的人儿,你敢向国公府里送?若能得造化尚也罢了,婆子自是与你道声恭喜。可若是出了差错,我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剪昔闻言倒是一愣,暗道这婆子不愧能在这京中权贵间吃开。只冲着这番远见,倒也算是个人物。剪昔眉眼一动,语调越发清脆道:“妈妈的意思,莫不是将小女瞧成那刺客了罢。小女就算有这个心,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小家之女,只为讨个造化罢了。怎的到了妈妈嘴里,反倒有了什么阴谋。妈妈若是不信,只管瞧我的户版便是。”
剪昔一边笑,一边从怀中取了户版,恭顺地递与了汪婆子。
汪婆子也不推辞,抬手便扯了过来,借着窗口的微光细瞧了半晌,又拧眉瞧了剪昔两眼,方才笑道:“姑娘倒不显年纪,这面上瞧着像十三四,实际年纪倒长了些。”
剪昔听那汪婆子所言,心底猛然一颤,面上却未曾带出一分。剪昔心道这婆子好一张利眼,当日假作身份之时,唯恐日后叫人瞧出端倪,年纪上便多加了一年。若是算起来,今年便做十五而言,谁知倒叫这婆子瞧出了内中门道。
剪昔敛了心神,小意应对道:“汪妈妈说笑了,这样貌都是爹娘给的,自己又选不得。”
汪婆子随手将户版与了剪昔,状似无意问道:“家里只余你一人了?”
剪昔早便想好了应对之词,如今见汪婆子问,面上顿时堆起一抹悲戚之色,语调哽咽道:“家父家母在小女幼时便已离世,膝下只余小女一人。彼时,小女年少不知事务,只得跟着舅舅、舅母过活。初始,小女本也心感有靠,自是大喜过望。可谁知那舅母却是个不容人的,脏活累活都抛给小女不说,每天也是打骂不断。如今见小女年纪渐长,便要……便要将小女许给隔壁的傻子为妻。小女,小女……”
言及此处,剪昔微微一顿,偷着瞧了那汪婆子一眼,谁知她面上平平、神色如常,竟是瞧不出一丝端倪来。剪昔无法,只得接言说道:“怎奈小女孤身一人,这世上连个替小女出头之人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求到了妈妈跟前。只求妈妈给条活路才是,要不小女当真是活不得了。”
剪昔这番话可谓是唱念俱佳,不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总也是融了几分真情在内。可谁知那汪婆子听了剪昔这番说道,面上未有一丝表情外露。
就在剪昔惴惴不安之时,那汪婆子猛然上前握住了剪昔的手腕,冷笑道:“姑娘这谎话倒也编的溜。”
欲知这汪婆子如何瞧出端倪,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七回 小人之智(二)()
如今且说剪昔所编故事才将说完,正是惴惴不安之时,那汪婆子忽的跨步上前,猛然抬了剪昔的手腕,冷笑道:“姑娘这谎话倒也编的溜。”
剪昔面上笑意一僵,她不知自己是何处出了差错。只得干巴巴的维持着面上的笑意,赔笑道:“汪妈妈这话从何说起,剪昔所言句句属实,万不敢欺瞒妈妈的。”
汪婆子掐着剪昔手腕的手劲猛然一收,语调讥讽道:“瞧不出姑娘年纪轻轻的,却是个谎话连篇的说谎精。今儿倒叫我老婆子开了眼了,只是不知姑娘那句话儿是真,哪句话儿是假了。”
剪昔叫那婆子掐的手腕生疼,也不敢随意乱呼一声,只得死梗着脖子,定定的直视着汪婆子的双眸,眼神万般执拗。
汪婆子瞧剪昔神色,便知剪昔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遂将剪昔的左手横于两人眼前,冷冷一笑道:“姑娘自己且瞧瞧,这手上连丝厚的茧子都没有。得亏姑娘没日没夜的做那些脏活累活,可别跟我说什么会保养的话头。婆子我见的人多了,比这出彩的由头都不知听了多少。”
剪昔眸光轻闪,又认真地打量了这婆子一番。暗道方才倒是小瞧这婆子,一个细微之处,倒难为她瞧得这般仔细。剪昔见露了馅,只得笑道:“汪妈妈倒是好一双利眼,连这点子地方都能瞧得清楚。”
汪婆子手下一甩,漠然的立于剪昔身侧,似笑非笑道:“婆子却是瞧不透姑娘的,我就算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比不上姑娘能说会道的。一个孤女能有这通身的气派,却叫婆子我怎么相信姑娘。”
剪昔轻手揉着腕间的红痕,不以为意道:“还是小女道行浅,倒叫妈妈捉了个正着。既然事已至此,小女便直言说了,求妈妈行个方便,助小女入那国公府,日后必少不了妈妈的好处。”
汪婆子神色未动,出口之言却满溢讥讽道:“姑娘叫我与你行方便,真是好大的口气,那襄国公府也不是那般好进的。再者说了,这圣京城中权贵颇多,姑娘若真要寻个好出路,不拘选的是谁,都可全了心意。可姑娘一来,便点名要去那国公府,你叫婆子如何不怀疑你。”
剪昔心底一动,越发觉得这婆子不可小觑。剪昔细细思忖了半晌,忽然持袖遮了面容,似是娇羞说道:“唉,汪妈妈怎的这般逼迫小女,非要小女吐了真话才肯罢休吗?”
汪婆子不为所动,只随意转着手中的蒲扇说道:“姑娘还真是冤枉婆子了,就姑娘这张嘴,我就算多生两张也赶不上。”
剪昔闻言,藏于袖后的嘴巴狠狠一撇,口中却假作吞吐道:“小女,小女要入襄国公府,是……是为着谢四爷。”
汪婆子听了剪昔这番说道,心下倒有些赞同,口中感叹了一声,颇有兴致的问道:“不知姑娘是怎样识得那谢四爷的?”
剪昔见汪婆子连番追问不停,心下早已恨得了不得了,可面上却不能露一丝端倪。剪昔只得轻哼一声,跺脚说道:“妈妈怎么问的这般仔细,可是羞死人了。”
汪婆子瞧着剪昔这番做作样子,早便心生不屑,可口中却温言劝道:“姑娘不说个清楚,婆子又怎么全了姑娘的心意。”
剪昔见那汪婆子跟着自己打太极,只觉一口银牙几要咬碎。她轻吐了一口浊气,半真半假的说道:“小女与那谢四爷素不相识,只是那日在街上遇见了。见,见那四爷生得……生得极好,这才动了旁的心思。”
那谢家四爷生得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听剪昔这般夸赞,汪婆子并不意外,遂笑眯眯地问道:“不知姑娘是何日何时瞧见的?”
“就是那日,四爷来北城玩的时候。”剪昔微微垂首,做出一番羞涩的模样,心底却将那汪婆子来回骂了个遍。
因着那户版上的信息也不甚完全,汪婆子也只能从中瞧出剪昔是圣京人士。如今听剪昔提到北城二字,便问道:“姑娘是北城人?”
“恩,自小便长在北城中。”剪昔轻声应道。
汪婆子一听剪昔说自己是北城人,心下倒是豁然明了。这圣京城中,谁人不知这北城是专为伺候那些达官显贵而生的。
汪婆子又瞧了剪昔一眼,心道:怪道敢自己送上门来卖身,原来也是这北城中的东西。耳闻目染惯了,这小小年纪倒先学着笼络男人起来了。什么瞧人四爷生得好,什么还动了旁的心思?我呸,都是些伺候着主子爷消遣的玩意,倒是养的一个个的心比天高。
剪昔一直瞧着汪婆子的脸色,如今见她不表态,心下挣扎了片刻,索性扑通跪倒在地,默然垂泪道:“求妈妈成全,若不是因着这个,小女子能想到卖身这一出上吗?”
汪婆子闻言,眸中不屑之意大作,阴阳怪气道:“姑娘快起来,婆子可是当不起这等大礼。说实在的,姑娘的心思,我却是全不了的。”
“只要妈妈肯抬手,便是剪昔天大的福气了。”剪昔不竭余力的吹捧道。
汪婆子反身坐于旁侧椅上,淡淡说道:“姑娘此言差异。我想成全姑娘,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到时候,我也只是管着将人领进那国公府里,挑不挑的上你,还是要看个人造化的。姑娘还是莫将筹码只压在婆子一人身上,我可是当不起的。”
“可是……”
剪昔见汪婆子软硬不吃,开口还欲再言时,却见汪婆子抬手一挥道:“姑娘莫要再言了,我必不会答应的。快走罢。”
“不,妈妈不答应,我便不走了!”剪昔好不易寻到机会,怎肯轻易放弃,索性心一横,坚决说道。
“哎呦,好大的气性!婆子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上赶着卖身的。”汪婆子挑眉冷笑,猛然拔高了声调,且要唤人进来。“谁在外面,来两个小子过来!”
汪婆子话音将落,便有两个小童垂首进来,躬身立于旁侧,缄默不语。
“姑娘是想自己出去,还是要婆子寻人将你请出去!”汪婆子轻手点着椅子扶手,笑眯眯问道。
“小女还是方才那就话!”剪昔坚决道。
“送客。”汪婆子挥手道。
剪昔还欲再言,却被两个小童掩了嘴巴,合力拖出屋外。欲知剪昔能否另有机遇,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三十八回 小人之智(三)()
如今且说剪昔被那两个小童掩了嘴巴,一路拖出屋外。及到了院中,那两个小童也未有一丝停留,动作娴熟的架着剪昔行至门前,两手一叉,便将剪昔推出屋外,
剪昔被那两个小童一推,脚下登时就打了个踉跄。剪昔好不易稳住身子,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剪昔面前的大门陡然闭合。
剪昔轻手揉了揉尚自酸痛的膝盖,心下也自是无奈。剪昔本以为那汪婆子一个小小人牙子,虽说不是见钱眼开的主,也必能走一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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